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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北农业科举研究所赵质培同志,是个热爱工作善于学习的人。一九五三年第十八期《中国青年》曾刊载了一篇《科学大门永远为善于举习的青年人打开着》一文,叙述他学习农业科学、推广花生根瘤菌、以及创造花生密植法的一些故事。一年多来,在党的教育下,他不断地前进着,又创造了一些成绩。下面就是介绍他在这一年多来的事迹。
——编者
一
赵质培回到寝室里已经是深夜了。他的衣服被雨水淋得透湿,却不去管它。立刻从口袋里拿出一块黑色的土块,凑到灯下去,左看右看,像是什么宝贝。同时他的脸上又不禁露出微笑来。
赵质培为什么这样高兴呢?这自然是有原因的??
今天下午,他到华北农业科学研究所附近的萧家河村去,村里老乡围着他,还是不相信他介绍的、用根瘤菌拌种花生的方法,说是会把种子烂掉了的。“种子烂掉?哪有的事!”农业科学研究所研究过,实验过,使用极瘤菌拌种,每亩地可增产百分之十到二十的花生。他照例详细地解说着根瘤菌的科学道理,老乡们还是半信半疑,有人还在说:“这是毒菌,包管会烂掉。”赵质培就又像以前跟老乡们做过多次那样,抓了一颗拌着根瘤菌的的花生,一口吞进肚里去。打消了老乡们的顾虑,他就和他们融洽地扯谈起来。在闲谈中,他偶然听到有个老汉说了这么句话:“咱们电杆下的黑土,倒像根瘤菌的灰土。”他心里一动,马上就追问下去,并且同老汉一块到电杆下面,拾了几块黑土带在身边。
他为什么这么关心黑土呢?原来,花生根瘤菌的液体,必需用草炭土来搅拌,草炭土把带菌的液体吸收进去,才能像泥样黏在花生种子上;草炭土本身也是一种很好的有机质的肥料。在广大地区推广花生根瘤菌,就用得着大量的草炭土。过去用的草炭土,都是从老远的东北用火车运来的,运费贵,又要耽搁许多时日。有一次,他看到“萨根的春天”电影,凯沙寻找磷灰土的故事,给了他一个很大的启发。他就天真地想。如果能在北京近郊,发现草炭土,那该能节省多大的人力和财力,他到过许多乡村,在路上,常悄悄地看着土块。而今天,却无意之间找到了这样的黑土。
他把这黑土反覆地端详着,“一定是草炭土”,他肯定地自语着。又划燃了一根火柴一把黑土点燃了,黑土冒着一星星的红焰。他高兴得搓着双手,在房里来回踱着,事情完全明白了,别的土是不会燃的。
已经很晚了,在路上又遇着大雨,他连湿衣服也不换,就迫不及待地去找行政领导和党的负责人,汇报了情况。大家都喜欢,决定派几个人再去调查一次。
那天,天刚朦朦亮,赵质培就起来了。他同着几个技术人员一道向萧家河进发。六月的早晨是凉爽的,他们的心情也是清爽的。
在萧家河村,他们访问了一个年近八十岁的老人,老人告诉他们:前清时候,贫苦人用它(指黑土)烧火,管它叫马粪土,火焰不大,很久才烧开一壶水。后来挖的人多了,把地挖得凸凹不平的,就禁止再挖了。他们又找着村子里的生产委员——他是个会打井的人,打过很多眼井,清楚哪里有黑土。赵质培跟着他,到处挖土,取土样。
回来,赵质培作着试验,他拿了个盆样的小坩锅,把黑土压成粉末,风干,放在天秤上称一次。然后把它倾在小玻璃盘内,让它吸水。他看着水一点点地少了、干了,吸水量很大,吸水量大是很好的。其他同志也分别作了不同的化验,证明这黑土就是草炭土,比东北草炭土质量还好些;而萧家河村储藏量也是很丰富。赵质培不禁高兴地讲:“过去运草炭土的用费作别的用吧。再甭到东北去了。”领导他的同志眯着眼对他说:“你真是个细心肯钻的人。”
从此,华北农业科学研究所制造花生根瘤菌所需的“草炭土”,再不需要从东北调运了,可以就地挖取,给国家节省了很多开支;同时,又支援了山东等省一百多万亩地需用的根瘤菌的草炭土。
二
说赵质培细心肯钻,一点也不过分,他的确是这样的。他对工作中的许多问题,都能钻下去,直到得出结果来。
一九五三年,农业科学研究所的领导上,提出加强高温速成堆肥试验的号召。高温速成堆肥假如能在生产试验中获得结果,便有利于农村推广,在目前有些地方地力瘠簿,生产很低的情况下,一定能得到农民的欢迎,对生产有利,特别是在棉区。什么叫堆肥呢?就是利用日常废弃物,像蒿秆、种子外壳、杂草、落叶等堆积沤成肥料;——这些废弃物不论在农村、城镇、山地、平原到处都有,是不用花钱买的。而高温速成沤肥,就是创造高温细菌活动的条件,加强废弃物的腐熟率,使它腐烂得快些。赵质培具体参加了试验工作。
赵质培对农村是熟悉的。有的老乡,也利用麦秆堆肥,但却不懂得科学方法,沤的时间过长,得半年甚至一年才能沤烂。当庄稼要上肥料时,老乡的那种焦急的神色,他是熟悉的。他决心要在堆肥问题上创造出具体经验来。
开始的时候,他们制玉米秆堆肥,顺利地腐熟了;接着制稻草及其它积秆堆肥,也顺利地腐熟了。但是到他们制棉柴堆肥,就比较困难了。
他们积聚了很多棉柴,用石灰水泡了一下,掺加些碎玉米秆,就堆在一起,让它腐蚀。时间一天天过去,腐熟情况不好。那时正是严冬,就有个别人说,“冬天搞高温速成堆肥,是不大可能的了。”是这样的么?果真是这样,堆肥就要延迟几个月。几个月的时间多么漫长,何况几个月后,正是需要肥料的季节哩!“不,决然不能冷场,还要干。”赵质培说这话还不单是由于热情,在那几天,他常翻有关书报,常看到有冬季堆肥的消息,“别人能作,我们也能作,还是从别的地方找原因。”他常站在棉柴坑前经久地思索着。
有一次,他拿起棉柴梗无意识地在手中摆弄着,从棉柴梗这头摸到那头,棉柴节梗把他的手划痛了,他忽然若有启发地喃喃自语:“该是组织没有破裂吧。”这个细微的发现,他马上抓牢了。他继续深入地想:组织不破裂,吸水不充分,自然难得腐熟。
他找着技术员,提出这样的办法:把棉柴碾碎,使它的组织破裂;掺入马粪五十斤、以及少量的泥土,促使棉柴腐烂。
这办法及时得到支持,照着做了,重新把棉柴堆好了。
室外温度常是零下五、六度,赵质培不怕严寒,每天,带着个温度计,像护士看顾病人一样,准时到堆肥那里测温度,并且仔细纪录下来。纪录带给他很大的欢快,纪录表明:温度是一直上升的,十五度、三十度、四十多度,在一星期左右增到六七十度了。他看着纪录,暗自想,再等些时,就可看到腐熟的堆肥了。他似乎嗅到了那种腐熟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