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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薇 少有人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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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主持人

Z:赵薇

S:索达吉堪布

赵薇:我在艺术与信仰间 平衡我的执著'

Q:如何理解“少有走的路”这句话?

Z:之所以某些人走到了少走的路,大部分是完全根据自己的心性、自己的爱好、自己的愿望,或者是内心的声音在走,所以他走出了一条少有人走的路,其实某种角度是非常自我和执著的一种类型的人。

Q:你觉得你是吗?

Z:我现在想想,我还是一个非常执著的人。执著并不是一个特别好的东西,要放下这些念头。其实对于人生来说,可以获得更多的平静与快乐。但是呢,如果把执著又放得太低,人过于淡薄以后,我觉得就像跟李樯老师一直有分享过这个东西,我们是拍电影的,我们是做跟艺术有关的东西,爱恨,生死情仇,所有的欲念放得太低,你怎么能拍出动人的作品?怎么能演绎出复杂和精彩的人生?所以,在信仰以及你要从事的未来工作上,它是一个非常敏感,也是非常微妙的一个调度。

Q:跟大家聊一下我的下一个被采访者。喇荣五明佛学院的堪布,索达吉堪布。如果让您对自己进行一个介绍的话,您会从几个点或者哪几个角度?

S:我在十六岁之前没有受过任何的教育,就是一个牧童。后来读到了我们当地在藏地算是比较好的师范学校,但是到了师范马上要毕业的那个时候,我就选择了出家之路,刚开始我要选择这一条路还是很迷茫的。本来我们这地方做出家人士,大家都觉得很正常,但是对我来讲,这是很艰难的。

Q:为什么艰难?

S:我在当时有很多的疑惑,很多的怀疑,包括像我离开学校,出家的时候我到底能不能坚持到底?我如果出家的话,他们很多老师和学生都认为我以后前途可能都毁了。我到今年出家30年,就像刚才你们讲的一样,好像我也从来没有后悔过,我当时选择出家的路,我自己认为还是很有意义的。

青春的颜色'

Q:赵薇和堪布都有关于青春的作品,赵薇是电影《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堪布写了一本书《残酷才是青春》。你们怎么定义自己的青春?会用什么颜色去形容它?

S:我正在出家的时候,我的人生应该说是灰色,好像那个时候自己觉得将来变成什么样也很难以抉择。

Z:我觉得童年还是挺灿烂的,但是到青春的话,怎么会那么忧郁呢?也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每个人人生经历是不同的吧。我从小就向往可以独立生活,从小还幻想:“如果自己是一个孤儿,多酷啊!”你知道吗?幻想自己,把自己幻想得身世特别悲惨,然后自己一个人背着一个包,走自己的路,过自己的生活,不知道明天会怎样,小时候很变态。我高中毕业就踏上了我自己所向往的一个人在大海中航行的感觉。那是彻头彻尾在大海中独自航行的感觉,因为我不喜欢跟父母说我过得好或者不好,好偶尔会说一下,不好更不会说。其实更多的时候是不太联络,就是自己想去哪儿就可以去哪儿,认识这个人,认识那个人,改变了你的方向和未来几天的计划。就这种飘飘荡荡的日子,我确实完成了自己的夙愿。但是确实是挺让人害怕的,这种害怕不是那种不敢,而是那种你的未来真的是非常的茫然。但是是我自己给自己制造了这样一个格局,好像愿意把自己丢到风浪中而不是港湾里去生活和面对我的未来。

正能量这个词太红是因为现实太缺'

Q:我想知道堪布,您从一个放牛的孩子成长为现在,您有想过有一天站在一个地方可以影响到那么多的人吗?

S:以前应该没有,尤其是最早的时候,我觉得是我很喜欢出家,我觉得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只是为了衣食住行,我的生命是有限的,我只要拥有短暂的生命,只要有机会的时候,我就尽量地传播一些正能量。

Q:赵薇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拥有了影响力,可以影响到很多人?

Z:影响力一直都有(笑)。关键是要给别人好的影响力,坏的影响力大家也可能举出很多生活当中的例子。当然,就像堪布说的,如何把一些影响力变成正面的好的影响力,所谓的正能量传播给大家。我刚刚在想,“正能量”这个词现在被用得特别多,可能真的是因为它太缺了。

希望中国年轻人去焦虑 多思考'

Q:那我想知道你们对于现在年轻人有了解吗?

Z:我希望我们中国的年轻人可以向欧洲那些年轻人,当然可能他们的社会体制、他们的保障比较多,他们可以选择发展自己的爱好,然后他们用多余的时间看世界,丰富他们的精神生活,做一些属于自己个人非常有意义的事情。我觉得非常非常渴望和希望我们中国的年轻人能够有幸福感,因为太多在为那些不适合自己的追求在追求着。不然的话,我可能对未来充满了不安全感。

Q:那堪布呢?您好像是一直关注年轻人的。

S:他们现在最关心的,就业、感情,包括刚才有些人说的一样,自己的家庭,可能在一些哲学方面关心的少一点。

追求金钱太多是一种痛苦'

Q:你拍《致青春》的时候,好像有一段时间资金缺口特别大,通过那件事情你有没有改变对金钱的态度和看法?

Z:我对金钱的看法一直是觉得如果太多的话,或者追求得太厉害的话,是一种痛苦,金钱还是应该让你的人生变得更加有意义,而不是说是太沉迷于这种物质生活吧,就像堪布之前说的,你走了以后一分钱都带不走,我从来都是这种感觉,我挣再多的钱,银行的存款再多,当你走的时候一分钱也不是你的,没花掉的更不是你的,那你能花多少钱,你一生能用多少钱,你仔细算算也就那么多。

Q:我想知道堪布作为一个出家人的话,您有为金钱犯愁的时候吗?

S:本身出家人对金钱也不会有很多的执著,但我现在经常就感觉到,真正地金钱价值。比如说我们能帮助一些贫穷的人,我经常资助一些大学生。这些大学生本来是读不起书的,通过金钱让他们真正能够读得上,我心里觉得这就是金钱真正的意义。

我的脸到现在没打过任何美容针'

Q:你们什么时候感觉到时间流逝的加快?比如赵薇。因为作为一个女演员来说,应该会经常面临着大家对容颜的注视,然后你自己也会经常照镜子。

Z:我特别少照镜子。而且我演戏的时候,常常哭啊乱七八糟的要补妆,我正哭的兴起的时候,不要给我补妆!别人别打扰我!所以,我有时候形象上不太完美也跟我要求比较(有关系),我非常不爱世俗的美,这是真的。

Q:那你爱的是什么方面的美?

Z:人性的光辉。

Q:那你怕衰老吗?

Z:我一直都知道一定会老,一定会满脸皱纹,一定会别人说:“哇,她以前……”到现在我的脸也没有打过任何所谓的美容针、玻尿酸,现在很流行打的白白嫩嫩的这种。因为作为一个女人来说,她未来最好的美容品就是她的气质与修养,因为一个女人老了以后,如果你气质或者修养不断加深,会让你变得非常、非常的美丽。我希望有一天皱纹也可以很美丽。

S:因为时间的流逝对每个人来讲都非常快,我12年前想翻译一部论,结果一下子就过了12年了,前两天刚刚翻译完,时间过得那么快,不知不觉,尤其是现在可能事情比较多,过得比较快。在这个时候,我会想什么时候死?其实我对死的有些问题,像我们修行人、出家人对这方面,就关心得比较多一点。我想问赵薇,死亡的时候你有没有什么打算,你会不会恐惧?

我对死亡还有一些非常美丽的幻想'

S:你恐惧死亡吗?

Z:其实对于死亡的这个问题,我也是比较感兴趣的,因为好像人一生下来就被教育成对于死亡充满了恐惧和害怕,但是世界上并没有任何一个人真正去走过死亡回头告诉你死亡是什么。因为没有人告诉你,所以我们所有的人类就惶惶不可终日,觉得会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一天到来。其实我对死亡还有一些非常美丽的幻想,我觉得人类的死亡真的是一个非常美好的开始,是一个真正的所谓达到一个非常高境界的幸福感。但是这个秘密不能让人类知道,这是我的猜想哈。面对死亡你可以有八百种态度,但是我觉得我挺喜欢我这种直觉产生的态度。

Q:我想知道二位会如何安排最后的这一段时光?

S:这方面我也想过,将来我很想做一段慈善,做讲解说法,然后过了几年以后我很想去一个比较寂静的地方,应该回归慈心,真正地去实修。

Z:我看过一个纪录片是一个英国人拍的吧,他得了绝症,然后他就非常想去安乐死,安乐死在瑞士是合法的。然后,他就寻找几个跟他一样想去安乐死的不同患者,他去采访他们每一个人从认识他到接受安乐死的过程,包括他自己的过程,整个纪录片里面你能看到一个事业非常成功的英国老先生,就是因为他是非常骄傲的一个人,他觉得自己再也站不起来了,一直坐在那里,需要别人照顾自己,他那个样子,他觉得很屈辱,还不如死去。看完我非常、非常感动。所以,如果就剩最后的日子,我想我可能也会拍自己的经历,然后在这段时间我也可能会做一些我认为比较有意义的事情,但是也是希望可以用自己的东西给别人一些需要的东西。

谈使命:赵薇不想拍“精神垃圾” 索达吉堪布望“利益众生”'

Q:在你和堪布的眼里,自己身上什么事情是义不容辞,必须有使命感和使命感?

Z:因为我是有信仰的嘛,会在拍一部电影或者我要做一个什么事情的时候,希望做出来对人是有一些意义的,对人思想上有一些供养的,如果这样子,这件事情对我个人来说是有意义的。就像我第一部电影,并没有选择一个非常肯定是投观众所好、商业卖钱、集各种娱乐因素为一体的片子去尝试,包括我们这个剧本刚开始做的时候,投资方觉得这个剧本太严肃、太深刻了,不让拍这个剧本,都遇到这样的事情。但是我觉得不能制造一个精神垃圾送给大家。

Q:那堪布呢?您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使命是什么?

S:我来到这个世界,我的使命应该是当一个出家人。我特别希望在这个世间有一种比较正确的认识。然后有些真正的智慧和慈悲在人间传递,很多人稍微得到安宁一点。这是我的一个愿望,也是在这方面奋斗的一种责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