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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你今晚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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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是1997年丢的,丢的时候两周半,今年应该14岁了吧……”

“我的女儿丢的时候才九周岁,如果那天我送她去上学的话,她就不可能丢失……”

“磊磊,算起来今年应该有15岁了。你离开妈妈爸爸已经有10年了,妈妈非常想念你,不知道你有没有想我……”

“嘉嘉,你可能还不知道,你是正月十五的生日,明年你就24岁了'你能找--到回家的路吗……”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的是什么?

是一个被拐孩子回家的路。

而就在这条任重而道远的大路上,公安部打击拐卖妇女儿童犯罪办公室主任陈士渠、“宝贝回家寻子网”的创办人张宝艳、聊城农民郭刚堂A在艰难地前行着,他们希望帮助越来越多的失踪孩子找到那条属于回家的路。

超越谋杀的罪恶

在虚拟的世界中,有一群真实的志愿者,他们以爱的名义,为164个孩子找回丢失的世界。在法治的护佑下,政府与公民联手,演绎了一个个不抛弃、不放弃的传奇。这个被爱包围着的世界叫“宝贝回家寻子网”,它的领头人就是张宝艳。

张宝艳原本不是这么“无所事事”,天天帮着别人找孩子,她是有工作的,而且其所在单位在大多数人看来也相当体面――吉林通化某银行。

1992年,报告文学上的一篇文章让张宝艳的生活就此不再平静,直到今天,她还常常回忆那篇《超越谋杀的罪恶》,文章里详尽披露了拐卖孩子的犯罪恶行。那时刚过而立之年的张宝艳已经是一个3岁孩子的母亲,这个情感丰富的女人常常在心里把自己置换成一个个不幸的家长,惊恐地想象着丢失孩子后天塌地陷的情景。

“看了这篇文章,我特别震惊、愤怒和悲伤。以前只知道社会上有送养孩子的,从没听说过拐卖孩子的,不相信真有这回事!我也开始有意识地教儿子与父母走散时怎么办?不要和陌生人找家,不要在马路上哭泣,不要去不熟悉的地方,而要去找警察叔叔等等……”张宝艳回忆着。

谁也想不到,这一切“布置”在现实中真的上演了。

那一年,张宝艳的母亲牵着小外孙逛商场,姥姥在商场一转身发现外孙不见了,找了几个来回就慌了神儿,打电话告诉正在银行上班的张宝艳。那一刻,张宝艳的天空似乎塌下来了,心里想着要立刻去找,可是双腿像灌了铅似的,怎么都迈不动,―下就倒在了楼梯口,眼泪唰唰地往下流,《超越谋杀的罪恶》中的一幕幕在眼前浮现了出来,“商场离火车站很近,人贩子肯定抱着可爱的儿子早跑了”!

越想就越害怕,越害怕就越难受,带着家人和同事将通化搜了个遍,也没有儿子的半点行踪,张宝艳绝望了'因为通化本来就不大,这么找也没有找着,估计儿子已经被“转移”了'或许再也找不回来了。

就在张宝艳悲痛欲绝的时候,张宝艳的父亲乐呵呵地带着小外孙回来了。

原来,儿子远比张宝艳想象中更坚强、更镇定。在和姥姥走散之后,他没有哭,先回到自己家,发现家里没人,又去了姥姥家,发现还是没人,最后就去找姥爷了。老爷子以为是老伴儿让外孙过来的,也没有过多盘问,自己优哉游哉地玩牌,外孙在旁边自己也玩得起劲儿,这爷孙俩怎么也没有想到家里早就“热火朝天”――焦急沮丧的老伴和泪流满面的女儿、女婿。

张宝艳这边是虚惊一场,抱着“失而复得”的儿子,一边哭一边笑。而远在山东聊城的郭刚堂却没有她这般幸运。

郭刚堂是山东聊城经济开发区李太屯村人,他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妻子贤惠勤劳,儿子聪明可爱,为了改善生活,他还买了两辆拖拉机运输货物,成了当地先富起来的人,在周围人的眼里,他们就是温馨美满的三口之家。

1997年9月21日,这个家的天空彻底黑了,而且直到今天,太阳也没有再升起来。

“都怪我,那时候―直忙着跑运输赚钱,忽略了为人父亲最基本的责任,这就是刻骨铭心的惩罚啊!我记得很清楚,那一天下午大约4点,我媳妇回家做饭,让儿子自己在外面玩一会儿,短短的15分钟,儿子就不见了。”说起那一年那一天,郭刚堂眼中有了泪花,这个刚满40岁的男人竟然已满头白发,脸上写满了沧桑与无奈。

郭刚堂得到消息以后,虽然精神几近崩溃,但是最后的理智告诉他:孩子,他必须找回来!他拉着媳妇给村里人跪下,请求他们帮忙寻找。全村的青壮劳力还自觉组织起来,差点没把附近几个村翻个底朝天,可是儿子依然杳无音讯。

“有人看见一个体形偏胖的中年妇女给我儿子擦汗,还有人看见了孩子跟着她出村了,同村的一个村民说那个妇女是她看着可怜带回来的,还在她家吃了早饭,后来就走了。因为我们全村的人基本上都属于一个大家族,得知我儿子丢失了,全村的人当天晚上都赶到了我家,送来了将近5万块钱。很多乡亲去附近的几个省市帮我寻找,最多的时候有500多人帮忙寻找,可是都没有消息。”郭刚堂遗憾地说。宝贝,你在哪里?

儿子丢了,郭刚堂的世界变成了灰色。

他骑着辆摩托车,踏上了漫漫寻亲路,这些年里,他每年都会用3个月的时间骑着摩托车,一边卖葫芦,一边寻找儿子。到了今天,除了、新疆、内蒙、台湾,郭刚堂几乎走遍了全国的每一个地方。而随着其他失散儿童的信息日益汇聚起来,郭刚堂又制作了一条横幅,把全国各地几百个被拐或走失儿童的照片和资料都印在了上面。

“这么做Ts面是为了帮那些失散--的儿童尽早与家人团聚,另Ts面也是想借此提高大家的打拐意识,不要让这样的悲剧再度重演。”郭刚堂深深地叹了口气。

当郭刚堂踏上寻子路时,因为有过切身体会,当张宝艳在网上看到别的家长丢失孩子的信息时,总是不由自主打去电话,安慰对方。这时,常常出现的画面是:张宝艳在这边哭,对方在那边哭。

2002年,张宝艳从银行辞职,有人说她是为了“宝贝回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多年之后,她笑着摇了摇头,向记者说,她做出这个决定的根本因素是:自己想去闯世界。但是,因为儿子临近中考,她又从外面的世界回到通化,进了典当行。

典当行的工作和银行的工作相比而言,无疑轻松了很多。

“我打电话给那些丢失了孩子的家长,才知道了这些苦难家庭背后的故事,有疯了的,有自杀的,很多家破人亡、血淋淋的例子!所以我就想写个剧本,让人贩子知道父母在孩子被拐卖后有多么痛苦。或许他们看到后会被打动,会停止这种丧尽天良的犯罪行为。”这就是感性的张宝艳。

有的家庭花费几十万元张贴寻人启事,然而刚刚贴好不久就被人撕掉,依旧没有线索;有的家庭走遍全国各地,看了几百个走失的孩子,自己的孩子依旧音信全无;有的几个家庭联合起来一起寻找失踪的孩子,却还是力不从心…怎么将这些资源有效地整合起来,将大家的努力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张宝艳通过调查得来的这些情况写成剧本:主人公将这些失踪孩子的信息整理好后放到网络上,发动全社会去寻找失

踪的孩子,这个地方就叫“太阳城寻子联盟”……

因为某些原因,拍摄电视剧的想法最终搁置了,但是张宝艳和丈夫秦艳友却演绎了真实版的“太阳城寻子联盟”。

张宝艳又辞职了,这一次,就是为了帮助被拐儿童找到回家的路,“哪怕只帮助一个孩子,也就够了”。这是张宝艳和丈夫创办网站的最初想法。秦艳友是大学老师,当他将这个想法告诉周围的同事和学生时,居然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于是,张宝艳开始设计网站,秦艳友和学生们开始编程,大家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

2007年4月30日,“太阳城寻子联盟”正式开通。但是事情远没有他们想得那么简单,网站里招募志愿者的启示登了很久,却没有一个陌生人加入,全是“托儿”――秦艳友的学生。张宝艳在一些大型网站论坛里发帖介绍自己的公益网站,结果被当成广告信息的传播者,ID也被封了;联系那些失踪孩子的家长,说起自己的网站时,对方总是半信半疑,质疑她的初衷。

她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她为什么要免费帮别人找孩子?

她为什么不赚一分钱,还要倒贴钱?

对于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很多人感觉难以置信。

“我就是想帮别人找到孩子,为什么非得有个原因呢?”张宝艳只有自己在网上搜索丢失孩子的信息,进行登记。

就在张宝艳最困惑的时候,转机来了。这一年5月下旬,广州一个儿童被铁链栓着乞讨的照片出现在网络上后,引起轩然大波。―对广西夫妻感觉这就是自己丢失的孩子,后来很多陌生的网友自发开始帮助他们寻找孩子。张宝艳也加入了很多这样的群,她用自己的经验给大家出主意,最终孩子被“搜索”了出来。虽然结果有些让人失望,孩子和那对广西夫妻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从这件事后,网友们对被拐儿童的关注度越来越高,对张宝艳的行为,很多人不再质疑,而是站出来表示支持。

某一天,天涯网友雅科夫写了一篇《宝贝回家》的帖子,意在帮助丢失孩子找到妈妈,而这一个温馨的名字深深打动了张宝艳,于是,她就将自己网站的名字变成了“宝贝回家”。

这一次,张宝艳没有失望,没过多久,就有全国各地的6000名志愿者加入到了“宝贝回家”,北京、上海、广州、深圳、武汉、宁波、成都、杭州……的志愿者走上街头,开始行动。

张宝艳的“宝贝回家”有人关注了'而远在北京的陈士渠也被“关注”了,担任部领导秘书4年有余的他临危受命,筹建打击拐卖妇女儿童犯罪办公室,负责组织、指导和监督各地打击拐卖妇女儿童犯罪工作,直接侦办跨国拐卖犯罪。

“拐卖儿童妇女犯罪不是单纯的治安问题,而是一个复杂的社会问题,只有建立起集预防、打击、救助和康复为一体的长效机制,一手抓打击,一手抓综合治理,才能彻底消灭拐卖犯罪。”陈士渠说,“从我接受这个工作起,就接触了很多被拐儿童的家长,更深切地了解到,儿童被拐给一个家庭,甚至几个家庭带来的痛苦,从那时起我认识到,打拐不止是一项工作,更是一种责任!”

我们离得并不遥远

2007年6月24日,“宝贝回家寻子网”上线不到两个月,那个“第一”终于出现了。

这一天,在内蒙古呼和浩特市,当地警察职业学院的学生郭俊和自己的同学,这些3天前才加入“宝贝回家网站”的志愿者在公园发现一老一小在乞讨,老人说男孩是他的孙子,但是神情有些难掩的慌张。

凭着在警校里的侦查科目以及犯罪心理学的学习,郭俊知道事情远非看到的这么简单,他们将老人和孩子带到了就近派出所,最后,老人交代:男孩是甘肃民勤县人,十几天前被拐骗出来乞讨。

经过和民勤当地派出所的联系,内蒙古警方将被拐男孩顺利送回到了甘肃的家中。

这个消息在第一时间被传到了“宝贝回家”的全国各地的群里,所有志愿者兴奋不已。于是,遍布于全国各地的志愿者开始有了统一的活动,各大城市的宝贝回家志愿者先后走上街头,向市民进行宣传。“宝贝回家寻子网”越来越被全国各地的人认识、了解。

仅仅3天之后,浙江温州,一个叫的孩子丢了。家人在找了三天三夜之后有些绝望。妈妈的表姐“碰运气般”地将孩子的信息在“宝贝回家”上做了登记。信息确认之后,张宝艳立马通知各地志愿者,让大家分头行动,往各大论坛发帖子传递消息。仅仅3个小时之后,就有人提供线索,说可能在郊区的一个救助站里。张宝艳立刻通知家长,奇迹出现了,救助站里的孩子就是走失3天的。

李圆开是5岁的时候被拐到河南的,由于被拐20年,他对家乡很多的记忆都淡忘了,他只记得家乡是在一个大山里,村子的名字叫陶家洞,他是在一个冬天的晚上被人从家中蒙着头、绑着手背走的,他一直想念着他的亲生父母,在十三四岁的时候,他就开始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由于他能提供的线索太少,找家的愿望一直没有实现,多次的碰壁,他已经决定放弃寻找亲人了,无意中知道了“宝贝回家”,他试着在网站上留了言。

接到他的留言后,张宝艳就号召志愿者行动起来,志愿者们在网上细心地查看着有关陶家洞的信息,可是查出来的结果却是在湖南、四川、湖北、贵州等省市都有陶家洞这个村子,而且这些村子都在偏远的山区,有些地方根本无法用电话联系,志愿者就按李圆开提供的其它情况逐一分析,最后根据他家乡周围有苗族人生活这一细节,把他的家乡初步定在贵州,经过与贵州毕节市织金县熊家场派出所联系,找到李圆开哥哥的时候已是半夜十二点半了,李圆开的哥哥接到志愿者的电话后,好半天才相信自己不是在做梦。

短短的时间里,张宝艳就帮助3个孩子找到了回家的路,此时,她的“野心”开始“膨胀”,由最初的“找到一个就满足”,变成“一年找到一个就可以”,接着又变成“最好一个月找到一个”,不管如何变,张宝艳都知道,这条路,她停不下来了。

就在张宝艳向前步步迈进时,2007年12月,公安部打击拐卖妇女儿童犯罪办公室成立了,陈士渠被任命为办公室主任。也就在这个月,国务院通过了一个中国反对拐卖妇女儿童计划,31个部委是成员单位,由公安部牵头,制定了“国务院反拐部级联席会议制度”,这个制度要求围绕拐卖犯罪开展综合治理,各个部门切实承担起自己的责任来,把自己和拐卖相关的工作做好,以期最终从根源上消除拐卖犯罪。

由于我国《刑事诉讼法》规定,刑事案件的立案条件是有犯罪事实发生,需要追究刑事责任。由于人贩子通常选择没有第三人在场时作案,拐卖儿童、少女案件往往表现为儿童、少女失踪。如果严格按照刑诉法规定,只作为失踪对待,只登记不立案,就会错过最佳侦破和解救时机。为此,要求各地公安机关对儿童、少女失踪均按刑事案件来侦查。立案侦查后,公安机关就能动用所有的侦查手段,快速开展破案和解救工作,打拐效果才能得以显著提

升。

“由于儿童处于生长发育期,被拐几年之后即使亲生父母也未必能认出来,通过DNA比对,可以准确、快捷地识别、确认被拐儿童身源。为此,我们建立了全国打拐DNA信息库,要求各地公安机关采集失踪、被拐儿童父母和来历不明、疑似被拐儿童血样检测后入库比对。迄今为止,已经有830个被拐儿童通过这个信息库找到亲生父母。将DNA技术和信息库技术大规模地应用于打拐工作,这在全世界均属首创。”陈士渠说。

公安部有了首届首创的DNA信息库,“宝贝回家寻子网”的志愿者人数也在不断增加,网站里注册的各地志愿者已经超过3.4万人,志愿者中有国家公职人员、律师、警察、教师、记者、自由职业者、大学生、农民、工人……

而在宝贝回家寻子网站里,每天都有人负责搜集相关新闻和动态信息。只要网上出现含有“认领”、“打拐”、“寻亲”、“寻人”、“寻子”等关键词的消息,就会被编辑罗列进这个网站的固定板块里。有40多名志愿者保证这项工作的落实,他们提前将每天的值班安排分配给个人,还有专人负责监督值班情况。

网站有十几名志愿者专门负责对全国119个寻人网站页面进行全天查阅,特别留意新登出的寻人、寻家求助信息。经过会商安排,网站设立专门负责寻子的家长工作群,共有74名志愿者负责这项工作;网站还专门设立负责寻家的家长工作群,共有79名志愿者负责这项工作。在这两个家长工作群里,每天都有人撰写值班日志,并按制度规定,将日志在“群公告”里。

“我们网站各级管理人员不需考察学历,哪怕是社会最底层的人,只要他无私奉献爱心,大家就从心里接受、服气,他就能成为最高层的管理人员。”张宝艳说,宝贝回家寻子网站里就有这样的人。他们都是“宝贝回家”的志愿者

“天下好心人,我求求你们,谁要看到我的孩子,看到这个孩子了'请通知我一下……”

这个丢了孩子的妈妈叫龙和芝,在四川遂宁的一家诊所里打工,今年7月16日,龙和芝把3岁的儿子彭浩带到诊所去玩,下午五点多钟却发现儿子不见了'当时的她疯了一样到处去找。龙和芝夫妇彻夜难眠,第二天一大早,他们打印了几万份寻人启事,从火车站一路贴到汽车站,从闹市区一直发到周边的乡镇,孩子仍然杳无音信……

有人建议他们去“宝贝回家寻子网”登记一下,说不定大家一起找,孩子的希望会更大一些。让龙和芝没有想到的是,就在登记后的第二天,就有志愿者给龙和芝打来电话,“龙大姐你放心,我们会帮你留意的。”或许龙和芝自始至终都不知道,他们在遂宁登记寻子的那一刻,远在吉林通化,宝贝回家寻子网的工作人员,已经开始积极地帮她收帖、转帖,信息到了全国各地的两万多名志愿者手中。

8月4日,彭浩丢失20天之后,张宝艳接到了青海志愿者云晴的一个短消息:新疆乌鲁木齐的网友发帖说,在他周围有人向他兜售一个两到四岁的孩子,帖子中,提到了四川遂宁这个地方。

四川遂宁,吉林通化,新疆乌鲁木齐,三个遥远的地方,因为一个孩子联系在了一起,当志愿者给龙和芝夫妇发来了那个孩子的照片时,俩人抱头痛哭,这是喜悦的泪水,因为那就是让他们无限牵挂的儿子!

“群里一片沸腾,大家不停地发笑脸,发拥抱的表情,发击掌的表情。”

龙和芝夫妇立刻跟随遂宁办案民警踏上了去新疆的火车,在“宝贝回家”志愿者的协助之下,在新疆和四川两地警方的帮助下,8月6日,彭浩回家了。

这个案例是公安机关,与“宝贝回家”联手通力合作的成功案例,像这样成功的案例,并不是唯一。

原来,公安部于2009年7月专门下达文件,要求全国各地打拐办公室入驻“宝贝回家寻子网”。眼下,在“公安部工作群”里,已有全国各地100多个打拐办公室的警员“落户”其中。其中有一个网友007,他参与到网站热烈讨论的人--群中发表见解时,T子被敏感的网友怀疑他是否具备公安背景,因为他的发言太与众不同了。

其实,这个“007”就是陈士渠。

“我认为可以很方便快捷地沟通信息,他们有什么意见和建议,我们也能够很快了解,根据当前的拐卖犯罪形式,我们来判断是不是要对某些政策做调整,更有利于推进专项行动取得更大的成果。我们也经常听取失踪家长的意见和建议,在这方面我们合作得很好。”对于“宝贝回家”,陈士渠说,“它为我们侦察破案提供了许多线索,全国两万多名志愿者的身边谁家买了孩子,丢了孩子,这些情况及时汇总后传到我们的办公室,我们就会安排有关地方公安机关展开调查,根据这个破了很多案件,解救了一批被拐卖儿童和妇女。志愿者们对打拐工作也提出了比较好的意见和建议,对我们改进工作也是有好处的。”

今天,郭刚堂依然在寻子的道路上,十几年来,虽然儿子没有找到,但是他却帮十多个孩子找到了回家的路。“我相信儿子在不远的地方等着我,他在排队回家的路上,他现在的情况谁也不知道,我现在找儿子最重要的原因是要确定他过得好不好,如果他生活得很好,我想自己不会打扰他。”

继获得2009年CCTV年度法治人物之后,2010年12月4日,张宝艳又获得了“十年法治人物”,她的回答依旧简单,“这个荣誉属于所有和‘宝贝回家’相关的人员,我们找到了164个孩子回家的路,但是我们还有6000多个孩子还在路上。”

而对于陈士渠来说,未来只有五个字――任重而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