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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共生,万物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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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威廉·华兹华斯是“湖畔诗人”们重要领军人物,他被列为全部英国文学史上最伟大的六个诗人之一。人们谈到他的诗常用“崇高”等字眼,但他的文字却极其通俗易懂,可是在平淡质朴语言背后却有其独特的诗歌审美艺术。本文旨从华兹华斯抒情诗代表作之一《我好似一朵流云独自漫游》来探讨华兹华斯创作诗歌的理念和审美意象。

关键词:华兹华斯;诗学理念;意象

一、引言

华兹华斯生于英国坎伯兰郡的水乡科克茅斯。家乡的山水美景,花草树木,鸟语花香陶冶了华兹华斯高雅的情操和对艺术特有的敏锐,也成就了其日后创作必不可少的背景意象和不可或缺的灵感源泉。正是因为自然所具有的独特的美和某种神秘的力量,给予华兹华斯以浓重熏陶与透彻感悟,并缔造浪漫主义运动中伟大的诗人,为英国风格迥异的诗歌史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大自然总是有无穷无尽的魅力,从这个角度上讲,华兹华斯是幸运的,他凭借自己独特的观察和深邃的思考,在年轻时便锋芒毕露。他没有像其他作家一样经历艰辛漫长的学徒时期,1798年他同柯勒律治合作出版了著名的《抒情歌谣集》。那时他虽不过28岁,却拥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向前期流行的古典主义发起挑战。他完全自信且毫不避讳在诗集的第一版指责前人诗歌用语,进而在诗集第二版的长序里,他向古典主义旧诗歌全面宣战。

二、诗学理念

华兹华斯认为诗歌不是游戏,每一个文学艺术作品都要用心对待,有感而发,而绝非儿戏。他指出“所有的好诗都是强烈感情的自然流溢”,并且这种感情是在“经过宁静中追忆的”。他意识到英国更广大的是普通的劳动人民,而诗歌就应该是接入地气而非高耸云端。只有明白晓畅,通俗易懂的诗歌,才能更加体现诗歌所具有的文学价值。于是,他摈弃了达官贵人所喜欢的一套浮华的东西,去除了新古典主义高深莫测,古僻生涩的华丽词藻,而选择日常普通的人民喜闻乐见的情景意象,采用民间简单朴素、生动传神的诗性语言来直接表达感情。同时华兹华斯又凭借着自己天赋的才华,做到了鱼和熊掌兼得,他虽在讴歌普通事物,却能使普通事物散发“想象力的色泽”。他认为诗是有灵性的,是“一切知识的开始和终结,像人心一样永垂不朽”。正是它赋予诗歌意象所特有的灵性,成就了他诗歌得永恒。华兹华斯诗歌主题主要是人与自然的关系。诗人把自己描绘为“大自然的崇拜者”,人们也常称他为“大自然的祭司”[1]。

华兹华斯在其具体诗歌中,不断贯彻着自己的文学创作主张。而最诗人把自己的诗学理念运用的尤其精妙的莫过于诗歌《我好似一朵流云独自漫游》了。它根据诗人兄妹俩一起外出游玩时,深深被大自然的神奇所吸引这一经历写成。诗中诗人饱含热情,努力搜寻记忆中渺茫信息,以简单的物象,流畅的短句,丰富的想象,情与景的融合,书写自然,书写情感,书写心灵。在华兹华斯卷帙浩繁的诗篇中,《我好似一朵流云独自漫游》地位非凡它以独特的审美意象和意象光环下所带给人类的思考深深吸引读者。诗人情真意切,寥寥数笔,便使诗歌意境高远,历久弥新。

三、诗歌意象

意象是诗歌语言的灵魂。就诗人创作的过程而言,美的意象能否熔铸诗歌的内在精神,关系到诗歌价值的大小。意象在本质是诗人主观特有的情感和客观现有的物象的审美契合。什克洛夫斯基在《词语的复活》一文中指出:“如果我们要给诗歌感觉甚至是艺术感觉下一个定义,那么这个定义就必然是这样的:艺术感觉是我们在其中感觉到形式(可能不仅是形式,但至少是形式)的一种感觉”。而意象便是诗歌感觉的血液,是联系诗人思想的纽带,破译诗人情感的密码。

《我好似一朵流云独自漫游》中,诗人用对自然特有的敏感,捕捉回忆的渺茫信息,表达对大自然美景的赞美。“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情溢于海”(《文心雕龙﹒神思》,同样诗人并不例外。诗人以充沛的感情,奇妙地构思,虔诚拥抱着他所钟爱的大自然。他把自己想象成一片流云,孤独而寂寞地在空旷的天空中,漂泊无所依,找不到一片可供孤独排遣,心灵栖息的精神家园。然而,当诗人突然看到“golden daffodils”(金灿灿的水仙花)这一灵动的意象,便仿佛找到治愈心灵伤口的灵丹妙药。“daffodils”(水仙花)便具有独特的意义了,它是一方净土之上的精灵,是在浊蚀的社会,浊蚀的心灵中,没有被涉足,没有被侵犯,神秘而干净的自然奇观。生意盎然,翩翩起舞的水仙花熔铸了诗人内在情感,是诗人心灵的寄托,灵魂的皈依。

四、审美意象的建构

诗歌以意象为载体的。即便是作为语言艺术的文学,也要借助语言来超越语言,凭借概念超越概念。意象是诗歌语言和概念的灵魂,透过灵魂的窗纱便可隐约窥见诗人情感起伏的脉象。“只有当诗人具有把日常语言中抽象和普通的名称投入他诗意想象力的坩埚,把它们改铸为一种新的形态才是可能的。他由此便能够表现忧伤和快乐、欢愉和痛苦、绝望和极乐所具有的精巧微妙之处,而这却是其他所有表现方式所不可企及和难以言说的”[2]。而诗人正是把在湖畔日常所见投入尽情想象的海洋,建构意象,传递情感。水仙花在“Fluttering”“dancing”“as the stars that shine”(像繁星般灿烂)“twinkle on the milky way”(在银河里熠熠生辉)“stretched in never-ending line”(无边无际)“in sprightly dance”(轻盈飘舞)“Outdid the sparkling waves in glee”(比闪闪发光的浪花跳得更欢)“I gazed”“They flash upon”等一系列动作描写,形神兼备,幅度由诗人构造的意象到诗人,跳跃性的情感有若隐若现到激情洋溢,意象鲜明,尾句直达情感高潮“And dance with daffodils ”(和水仙一同翩翩起舞)。诗歌一连串意象从细微处传达出诗人心路历程。诗人的心境像一条河—起初狭小,把自己禁锢在幽深、彷徨的峡谷,然后偶然机会,冲破防线,冲下悬崖。河流越来越宽广,水流越来越平静,最后和大海融为一体,而诗人心灵的伤痛得到治疗,与自然中的水仙融为一体。

五、结语

华兹华斯与庄子“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唯一”的精神完美契合。正是这种高度的契合,使大自然并不单纯的是诗人生活的环境,它还是治愈心灵创伤的灵丹妙药,是“最纯洁的思想的支撑,心灵的保姆,引导和保护者”。《我好似一朵流云独自漫游》中,诗人捕捉鲜明的自然意象,刻画自己心灵成长的过程—从深刻的思想危机到想象力和单纯的乐趣恢复,诗人感悟到生命中存在的“时间之点”。“当一个诗人真有深刻的思考而且善于表达这种思考的时候,他可以达到什么样前人未曾攀越的诗歌高峰”[3]。华兹华斯就是把对生命的思考融入客观的大自然,与自然的意象达到心灵的共融,从这个意义上讲,他不愧是19世纪最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之一。

参考文献:

[1]中美联合编审委员会,《简明不列颠百科全书4》[C],北京,上海: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85

[2]恩斯特·卡西尔《人论》[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5

[3]王佐良《英国文学史》[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