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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滚的忧郁诗人:张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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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的人 他们想像鲜花一样美丽

一朵骄傲的心风中飞舞跌落人们脚下

可耻的人 他们反对生命反对无聊

为了美丽在风中在人们眼中变得枯萎

他是“魔岩三杰”之一,他是摇滚忧郁诗人。我们感受他对音乐的态度,我们期待他的新声。

2013年张楚开演唱会时,经纪人在整理记者提问稿时表示:真怕这些年轻记者不认识张楚,提不出什么问题来。80年代,中国摇滚乐最如火如荼的时期,中国摇滚教父崔健,中国第一支重金属摇滚乐队唐朝,还有以词胜人的摇滚诗人张楚,都是这一时期的代表人物。很多人说张楚文艺气息浓郁,他的歌词就像是现代诗歌一般,含蓄而深邃;因为从小历经流浪漂泊的他,歌声苍凉伤感。他的声音已经成了一个时代的印记,这个时代就是中国摇滚乐的鼎盛时期。而在这之后,张楚似乎在乐坛中消失了,沉寂了下来,而转眼到了中国流行音乐百花齐放的时候,时隔多年,张楚发行了他最新的专辑《清楚》,在这里我们就和大家一起回味张楚这些年走过的日子。

早期的音乐旅程

很多人知道张楚,是从那首《姐姐》,从那盘《中国火》的卡带开始的。有人说,张楚是中国最孤独的歌手,他四处漂泊,他的歌声苍凉伤感。

张楚中学时候的绰号叫做红苕,这个名儿也许和他的本名张红兵多少有点关系吧。中学期间的张楚,因为扒煤车被关进少管所,叼着雪茄在操场把老师气得半死,更别说唱歌了。直到后来成为了歌手,曾经的语文老师不敢相信,“他那作文水平,还能写歌词?”

就是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家伙,在经历了一次高考落榜之后考入了西安机械学院,后来又因各种原因退学,他来到北师大,和北师大的同学同吃同住,开始在北师大和北京其他的大学里唱歌。因为混在北师大时间太长,甚至后来发毕业证时候有同学开玩笑问辅导员:“有张楚的吗?”那段在北师大的日子也许是张楚最难忘的时光,但他的辛苦在那个时候换来的却是别人对他作品的无视,但现在看来,他绝大部分好的作品都作于在北师大的那段日子里。

张楚的好友伊沙曾回忆说,那个时候的张楚,一提到摇滚,就满脸的使命感,曾经那个被称为是“崔健第二”,浑浑噩噩活在自己摇滚生命中多年的张楚终于在1991年发表了那首让他成名的《姐姐》, 并在1993年发行了第一张专辑《一颗不肯媚俗的心》。

张楚的第一张专辑叫做《一颗不肯媚俗的心》,实际上是在《姐姐》面世之前就完成了,只是苦于没有机会罢了。了解张楚的人都知道,他的歌有时候太过于理想化,那些绝望的念头都苦于无法实现。来自西北的他,也许是真情流露,88年他就创作了专辑中《西出阳关》、《bopomofo》等歌曲,去描述中国西北那些凄荒、困惑等现状。“摇滚万岁”,这样豪心壮志的口号放在了第一句歌词可见张楚不平凡的内心,“一颗不肯媚俗的心”也许是张楚自己内心最真实的写照吧。

张楚,这个有些特立独行的少年努力地想要改变些什么,似乎看到了一些希望,只是现在看来,他一直都孤独地奔跑在看不到尽头的路上。

那些到顶点的辉煌

“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空气里满是情侣的味道,孤独的人是可耻的。”张楚在北师大时期写下的这首歌,写出了他对爱情的看法和对恋爱的向往,他写出了那个时代年轻人的心声,也许张楚也渴望有那么一段让人羡慕的感情吧。其实,不管是创作还是唱歌,我们总是能从张楚那儿感受到些许的感伤和伤感。

在西安上大学那段时期,张楚开始学习写诗作词,张楚的词极具人文色彩,甚至被称为“摇滚诗人”。看着“我喜欢鲜花,城市里应该有鲜花。即使被人摘掉,鲜花也应该长出来。”这样随性而又有着些许哲理的歌词,是张楚的特色。

假如你喜欢摇滚,《赵小姐》、《蚂蚁 蚂蚁》、《厕所和床》、《上苍保佑吃完了饭的人民》、《光明大道》、《孤独的人是可耻的》这些歌你一定不会陌生,在那个摇滚的黄金时代,犀利的歌词,慷慨激昂的演唱,唱出了那个时代的激情。它们都收录在张楚的第二张专辑《孤独的人是可耻的》,可能我们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渐渐熟悉张楚。现在,我们不能去揣测张楚当时的心情,但是我们知道,那时候他的心情也许只能用他的一首歌来诠释,冷暖自知。

孤独的人是可耻的?我们无谓去探索张楚歌词背后的故事,也许根本就没有故事,就是张楚随性的写了那么一首歌然后红了罢了。只是在《孤独的人是可耻的》专辑之后发行若干年后,风云起伏的中国摇滚乐坛,张楚的声音越来越少,那个独立特行的他,到底该怎样突破瓶颈,也许他需要的是沉淀吧。

刹住音乐 进入停滞

1997年的元旦,接近而立之年的张楚发行了第三张专辑《造飞机的工厂》,这张描写儿时梦中景象的专辑,没有能够延续上一张专辑《孤独的人是可耻的》的成功。

所谓没有延续成功便是没有和大多数听众达成共鸣,喜欢这张专辑的人爱的疯狂,认为这是最张楚的体现,他们不屑于用“火不火”的方式评价这张专辑的好坏,而是能够看到张楚清晰的音乐类型的转变,依然是那么凄厉的嗓子吼着孤独高亢的歌;既然孤独,就注定曲高和寡,另一部分人认为这张专辑相对于以前而言有些失败,歌词的流行度远不及之前的专辑,让人很难理解透。毕竟作为一个看着德语诗人里尔克的歌者,自己的歌词可以当诗集出版的歌手,张楚就是这么清晰定位的角色。有《姐姐》这样的歌铺垫在前,没有一首主打歌曲的《造飞机的工厂》就像是真的坐上了一架飞机,飞在云里雾里,人们看着既高又触摸不到,艺术的高度决定了太过于自我的东西和市场难以相容,作为一个在歌唱而不是唱歌的歌手,张楚第三张专辑走向了怪异的极端,无规律,随心所欲,充满着张楚的符号,涌动的节奏感和恍惚的音效是这张专辑听觉方面的基础,吉他和鼓的音色非常新潮,通过在键盘和话筒两个轨道上作的手脚,张楚进一步获取了超现实主义的荒诞感,另外,他还有一只健康的、可以把一个音拉长而不失厚度的新嗓子。现在的张楚是否真的会被什么人理解,《造飞机的工厂》之后,他把自己封闭起来了。

素来对世事洞若观火的张楚,在这张专辑中也让歌迷有可喜的地方。延续写小人物的《老张》就像是张楚给自己的一张自画像“他永远开始了坚强的衰老;在梦想的黑暗中发亮。”收录于电影《爱情麻辣烫》的《结婚》,则是一对恋人在夕阳西下的河的两边相互思念的景象;而专辑中分量最重的《轻取》,张楚倾注了在平常生活之中心理上不能承受的酸楚情怀。 由远忽近的吉它摇跳而来,欲止又起,拖曳着悲悯的余音。如果张楚是个写流行歌的,也许就不会有这样的作品,但他不是,他是一个非常自我的创作人,而制作对创作的伤害,便是只做自己的事,不需要别人告诉你该怎么做,所以交给听众的,不是一个”封闭“的张楚,而是一个”把一切都交给自然“的张楚。多年后,面对《南方周末》记者的采访,谈到《造飞机的工厂》,张楚回忆到当时跟新制作人吵得厉害,新找来的录音乐手也配合不好。专辑歌词仍有浓重的诗歌味,编曲的失败却无法回避。每首歌开头听起来都似曾相识。词还是很牛,但音乐缺了那股直入灵魂的力量。编曲的问题之外,张楚开始意识到:他的标准,已经与大众标准分裂。“我自己也有问题。那张专辑偏地下一点,以拒绝的姿态在说话。这不太符合人性。人还是愿意期待明亮的东西。”这是他对《造飞机的工厂》的总结。

这张专辑发行的年代正好是九七年香港回归,香港文化以更加密集饱满的形式刷新了大陆歌曲的类型,流行音乐在人群中炸开,摇滚显得更加独立和孤独,一个写着诗词的歌手却选择了在自己的作品成为一个时代的共鸣而广为传唱的时候,突然离开北京,隐匿歌坛,回到了最初的状态,继续用流浪的方式前行着。(从大环境上看,中国的摇滚先驱都在这一时期淡出)

消失在千禧年

坊间热衷于传说张楚“自闭”,但见到他的人就明白,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尽管他的确在千禧年后躲避了几年。在《造飞机的工厂》后张楚做了三年的演出,之后淡出人们的视线,就在青岛或西安待着,按照乐评人的理解是“张楚被时代裹挟了,找不到方向了,裹挟者是唱片工业体系,张楚的作品是根据人生经验积累沉淀而创作,但在那个时候有着巨大压力的情况下,拿不出来新的东西了,吸收不了营养了,导致进入了低谷的阶段。”

说是低谷,张楚自己也不否认,他在西安租了房子隐居,北京的房子送给了相处十年的女友,向这段感情宣布告终。他甚至做了汽车修理工,每天工资15块钱。

张楚把这几年称为“特别大的错误”、“特别大的遗憾”。一次访谈中,他说:“这四年,我完全脱离了生活轨迹。特别孤独,一种思维再也回不来了。就像特别喜欢一个人,因为太长时间没有见到,把那人已经忘了。”

直到04年开始,张楚才有所转变,广州新年摇滚音乐会、中国摇滚的光辉道路音乐节都看到了他的身影。但回到舞台的张楚状态却不如从前,在台上忘了好几首歌词,一个瘦小的身影傻站在台上。

之后签约树音乐唱片公司,公司老板是他的歌迷,但新专辑总是迟迟不见推出,这和张楚写歌的习惯有关,他写下很多断裂的旋律,但是没有歌词,他也不珍惜这些突来的灵感,一段时间后就都忘了,每次都对媒体说在准备新专辑,但每次都食言。

死而复生 再次出发

而真正帮助到张楚的,是当初把他介绍到汽修厂的王博。“张楚是艺术家。但做音乐,光艺术家不行,还需要工程师。我就是那个人,”王博说,“我是他和世界的翻译。”西安少年王博后来去了德国留学,现在任职于宝马中国公司。十几年来,他是张楚身边唯一联系至今的朋友。他说有时候感觉自己是张楚的“家长”,尽管他比张楚足足小了11岁。

他给张楚联系了个活儿:给宝马的传播计划《城市微旅行》做主题曲。一个月,张楚拿出一首歌――《到达》。这一个月,王博经常挂在嘴边的是:“你得交作业了吧?”进棚录音,张楚还是只拿来了曲子。在王博的目光下,他趴在地上写了30分钟,凑齐了歌词。

“深谈无数次,我促成他的一个观念转变:你标准高,大众标准低。你必须先让他们知道你会说话。为这个,你有必要暂时降低标准。这么多年,他到现在才认可。”王博说。

发现张楚不珍惜灵感,王博慌了。他给张楚订了死规矩:哪怕是偶然哼出几句旋律,也要立即用微信或邮件发给他。“过去十几年,这样荒废掉的东西太多了。比如《到达》的原始手稿,如果不是我抢下来,他就扔了。”

“用合约对张楚进行约束,几年内出几张唱片,那是他不懂张楚。给张楚创造好的物质生活条件,等着张楚出作品,这也不行。他的合作者必须是个‘工程师’,而不是商人。”王博这样评价张楚与树音乐失败的合作。

老花怒放 《清楚》再次为摇滚呐喊

05年却是较为惊喜的一年,除了出现在各大演唱会中,为了纪念唐朝乐队张炬去世十周年,创作《变形记》算是张楚沉寂几年后交出的极富感情的一首歌,收录于纪念张炬合辑《礼物》中。而这一次的合辑,是难得的老中青三代的中国摇滚人聚在一起,几代摇滚人历经十年成长之后对音乐和生活的领悟,让人看到中国的摇滚,壮烈的孤独。

之后除了出现在各大音乐节上,张楚重心转移到了配乐,制作,以及写作中,之乎日报有张楚的专栏,他凌乱的文字类似于流水账的写法方法让大家一致认为他还是更擅长写歌,07年,首届鄂尔多斯草原摇滚音乐会。魔岩三杰张楚、何勇和窦唯继香港红演出之后十三年后首次同台,重现传奇经典。此次演出张楚展示出了极佳的现场状态,并再次演唱了《姐姐》,每一个经历现场的人都在预测,张楚新的人生高峰即将到来,他已准备好,拥有足够的力量承载自己和中国摇滚乐的未来。

而张楚的新专辑真的到来,又是好几年后的14年3月,发行的最新专辑《清楚》,这张唱片用了一年时间来制作,是一张融合感觉的音乐唱片,在标准吉他,鼓,贝斯的环境里加入了长笛,竖琴,马林巴,弦乐这样的古典乐器,希望在有力度的音乐里融合传统的细节和色彩,这是一个自我的尝试,不是科班出身的张楚已经善于用乐器去表达他特有的虚幻感,风格有变化,更柔和和成熟,改版制作的《孤独的人是可耻的》和之前的版本刚好隔了20年,当年在宿舍用磁带听的歌,现在再听已经是为人父母了,人们记不得当年的《赵小姐》只知道如今的《董小姐》,但张楚就这么带着时间的刻度和让人无法抗拒的感动,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