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反日游行示威中看公民的集会、游行、示威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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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集会游行示威，在现实生活中其实是非常普遍的现象，例如去年发生的反日游行。由于中日两国对的领土争端，9月14日到18号，在中国的许多城市都发生了大规模的反日游行活动，甚至包括有些非常偏远的县城。而且这次游行可谓声势浩大，听说一个很小的地级市，就有上万人上街游行。这次的反日游行在国际、国内都产生极为强烈和巨大的影响。

[关键词]集会；游行；示威

中图分类号：D9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0278（2013）05-004-01

一、集会、游行、示威的概念

集会游行示威，在现实生活中其实是非常普遍的现象，例如去年发生的反日游行。当然，这也是那几天各地警方所要应对的最重要的任务，投入了大量的警力。现在我们结合这次的反日游行，来讨论一下集会游行示威自由。集会、游行、示威是指在露天（室外）公共场所聚集或行进，表達共同愿望与主张的群体行为。关键特征如下

（一）主体特征：多人聚集

如果你一个人跑到大街上喊反日口号，这仍然还属于言论自由的范畴。按照法律规定，三人以上包括三人就算多人。再具体地讲，如果仅仅是多人聚集，那是集会；如果还行进起来，那就是游行。因此可以这么说：集会是静态的游行，游行则是动态的集会。所以，这次所谓的反日游行其实是既有游行也有集会。

（二）场所特征：室外公共场所

比如街头、广场、政府机关门口等等。

（三）目的特征：表達共同的愿望与主张

是不是多人聚集在室外公共场所，比如被征地拆迁的村民，集体到拆迁现场阻拦拆迁，武力对抗，是不是集会游行示威？不是。因为这是采取现实的行动，而不是表達意见主张。不是集会游行示威，这是什么呢？这是暴力事件，通常又被称为。

所以，我们可以这么说：示威是集会和游行的当然目的，集会和游行是示威的重要手段。

二、集会、游行、示威是重要的宪法权利

集会、游行、示威是国际上公认的极其重要的基本权利。集会游行示威为什么这么重要？因为集会游行示威是个人的自然权利，或者叫一项天然的权利。同时，它们又是人民的内在要求。

三、适度地放宽对集会游行示威的限制

（一）现行法对集会游行示威规定了极为严格的限制

按照现行法，集会游行示威都必须先由公安机关批准；否则就都是违法的，要制止、驱散，并要进行治安处罚，严重的还要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二）当前做法不仅不利于集会游行是自由，也容易导致执法的困境

因为对于违法的集会游行示威事件，不依法制止、驱散和处罚的话，很明显等于不履行法定职责；但有时候不便或很难处置，就比如这次的反日游行。

这些都导致实践中往往是选择性的执法：比如像对反日游行这样不便或很难制止驱散处罚的事件，就默许或默认；而有时候对有些老百姓正当的抗议事件，又强力打压。这种做法，不仅严重违反法治原则，而且老百姓对此也强烈不满。

（三）解决的办法

其实集会游行对任何一个国家来讲，都是非常正常的现象。据在法国的朋友讲，巴黎几乎每天都有集会、游行，没有反倒是不正常的。而且，我国正处于转型期，社会矛盾本来就更为频繁；同时相关制度还不够完善，而民众的权利意识又日趋增强。所以，集会游行事件只会不断增多，而不可能减少。而一味的压制不仅是治标不治本；反而还会给社会稳定埋下隐患，造成“不出事则已，一出就是大事”的不正常现象。

1.适时修法。集会游行示威法制定于1989年10月，有着非常特殊的历史背景。但当时的立法者无法预见到现在的社会形势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在这方面其实已经有非常好的经验。例如北京原来颁布的条例完全禁放烟花爆竹，但是却根本无法有效实施；所以，后来就修改为有条件的限放。事实证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还取得政府和百姓的双赢。

2.在现行法的框架下，适度的放宽审批。其实，老百姓愿意到公安机关去申请游行，这并不是坏事。因为这从另一个角度来讲，说明他们是有法律意识的、是愿意相信政府和警方的。否则，完全堵塞合法审批的渠道，就会导致老百姓根本就不去申请，不宣而战，直接上街，反而会导致警方和政府的被动。

（四）集会游行示威自由的限度及其规制

1.集会游行示威自由有其限度

集会游行自由尽管非常重要，但同时也要受到必要的约束。因为集会游行会损害公共秩序。最常见的是阻碍交通，影响他人生活的安宁。而且，在集会、游行当中，人们很容易产生共振效应，有些人会一时冲动，在正义的名义下、借群体为掩护，做出过激行为。所以所有国家的宪法保护的都只是和平有序的集会游行示威。

2.警方对于集会游行示威的职责

警方作为公共机构、警察作为公职人员，在保障集会游行示威自由的同时，积极、公正履行防止公共危害、保护无辜民众的公共职责。

在这次反日游行中，秩序混乱现象非常普遍。不少地方都发生了打砸日系车，甚至打砸、抢烧日系店铺、工厂的现象。据《新京报》报道：西安发生打人砸车等暴力行为的不少路段，其实有大量的警察在场，但是却并没有直接制止。其原因据现场警察自己说是因为：“没接到采取措施的指令，（而且呢）毕竟他们打着爱国旗号，不好做出判断”。

首先，当地警方没有及时地部署传達指令，这肯定是不对的！但没有接到指令，不能成为现场警察不采取措施的理由，因为制止暴力犯罪行为是警察最基本的职责。这不需要接受指令。

（五）对集会游行示威的限制，应当遵循比例原则

比例原则是公法上包括警察法上的一条重要原则。就集会游行示威而言，比例原则主要意味着：

1.如果有多种措施可以选择，就要尽量选择对老百姓损害最小的措施。

2.注重执法技巧。比如：警方对集会游行示威人群应该分层次区别对待。群体行动所涉及的人群其实不同的：挑头的是核心层、然后是附和层、还有是围观层，最外边的可以叫缓流层。因此，最好能对不同层次的人员有针对性的“区别对待”。

3.“武力等级对应原则”与“加一原则”。它主要要求：即使警方必须采用强制手段，所采取的强制手段也要与事态成比例，只能比对方高一个等级，以制止对方和保护自身不受伤害为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