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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偷袭,谁是谁的狙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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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女人要的爱很简单,像玫瑰蜜饯,只需封干浸透,便是绵甜可口的一味菜,其余的佐料只是装饰,可有可无。但是,有些佐料却是致命的!

安萧康在我落魄的生活如潭死水的时候突然出现,他的幸福像投进潭里的石子搅乱了平静。安萧康和妻子刚搬来的时候楼上楼下的送了很多礼物,送我一盒巧克力,被我搁在茶几上,我讨厌吃巧克力。

我把风干好的玫瑰花瓣小心翼翼的放进蜂蜜中,没等封好口,门铃响了,是安萧康的妻子!有事吗?我微笑问她。想请你吃饭!萧康说你们是老同学,我们又成了邻居,很有缘分不是吗?她亦含笑。既然理由如此充足我没有必要拒绝。

他倒真像个居家男子,系着围裙,两手是面,满脸的胡茬被面粉搞成一张脸谱。

好久不见。他说,

好久不见。曾经相识纵然记得,只是那份情意不再。

安萧康不好意思说,刚包好荠菜饺子,你瞧我这……他妻子微笑地帮他把围裙解开。幸福在无语之间,可这幸福是别人的,与我无关。

回到家12点整,整整一小时。玫瑰蜜饯因为没有及时封口,在阳台上,叮满了闻香而来的苍蝇。我厌恶的把它扔在垃圾篓中。

当我告诉肖海我怀孕的时侯,他忽地温柔起来,转变连三岁的孩子都能听出来。他是故意地。故意让我明白我们之间惟一的牵扯只有孩子,除此以外一无所有。

肖海是我爱的男子,我爱上他的时侯,他是一文不名的程序设计员,惟一拥有的是满身的才气和十足的傲气。我义无反顾地爱上了他。人就是这样,一旦爱了,一颗心千回百转,感情便如尘爱,细致入微。我心里暗暗发誓,无论他日后怎样,贫穷亦或病老,我都愿守在身边!我却被上帝开了个玩笑,最先放手的人是他。所有我只有继续愚弄我自己。固守一隅不肯离去。

他款款落座,眼角余光不停周转,我知道,那个女人在旁边。他不愿撕破这张网,却突然变成这样,温尔儒雅,彬彬有礼,让我成了局外人。

送你的!很精美的礼盒。我知道是茉莉花茶。他记得,这让我感觉到我们之间残留的温存。他以前送我普洱,我不喝。送我普洱的时侯,我们挤在二十平方米的地下室,惟一的财产是一台二手电脑。他用第一笔设计费给我买盒普洱,昂贵至极,以至于每天喝的时侯,心都生生的疼。索性告诉他,我爱喝茉莉花,很便宜的那种。那个时侯喝普洱不及喝茉莉花的快乐。现在喝什么都难过,毕竟物是人非。他一直认为我真的爱喝茉莉花茶,其实不是。他送的茉莉花茶都被我搁置在房间的一角。

我在茶社的一角看见了安萧康,他朝我微笑示意算是打招呼。我注意到他对面的女子不是他妻子。是不是每个男子在名利双收之后,他的糟糠妻就要下堂,既而去迎他的红颜知己。连安萧康也不例外!

晚上我在制玫瑰蜜饯,有人敲门!是安萧康。他不好意思的微笑,我知是为茶社的事。放心,我不会告诉你爱人。谢谢你的理解!他踱到窗前,背对着我,但是我能感到他的心在四处流转。你以前说过你不是本地人。

是吗?我说过这样的话?我不记得了。

安萧康爽朗地大笑,转身面对我,不好意思地拍着后脑勺,我也不是本地人呢!我望着他,心思游离。你在做蜜饯呢?这东西我也会做!他欲拿,我立刻把蜜饯拿到稍远的位置说,挺黏手的。他没有继续自己的动作。

我爱人也喜欢吃甜食,他有些感慨。

你很爱你的妻子就不要伤害她,女人一旦心碎就很难愈合。

他问,像你吗?我无以言对,他亦沉默。两个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期间一旦有了共同的秘密,关系就会更近。像我和安萧康。

玫瑰花瓣浸在蜂蜜中很久,肖海爱吃这个,他有熬夜的习惯,熬夜的时侯,需要一杯咖啡几块蜜饯。

我把制好的蜜饯用袋子提着准备带给肖海。我没有怀孕,输卵管不通的女人怎会怀孕!肖海知道对于我来说开个假证明易如反掌。所以他约了他熟悉的医生帮我做产检。

我正准备出门,安萧康问我借茶叶做茶叶蛋。我的心思纷乱,没有定数。一股脑地把肖海送我的茶叶统统给了他,他不愿接受,太多了,一盒就成……

全拿去吧,我不爱喝的。

肖海没有如约在医院等我,手机占线,怕是有变数!果然等来的是他的红颜知己。我明白,不管怀孕与否离婚已成定局,他铁下心要和我恩断义绝。

我们彼此面带微笑,故作镇静。

我先开口,我同意离婚。明天下午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他。这瓶蜜饯就当是我送给他的离婚礼物。当然你可以扔掉!我知道她肯定不会,嫉妒会让一个女人失去最初的判断。我优雅的侧身离去,在这个女人面前不需自卑,论漂亮和才智我都胜她许多,惟一不同的是,我不会有孩子。不爱了什么都不存在了,就连没有孩子也成了令我生厌的理由,人生走到这个份,我没有必要把自己逼到死角。可是我不甘心。

我手里的粉末是三氧化二砷,砒霜的学称,无色无味。它的好处在于你可以控制它的用量,推算死亡的时间。服用的人会引起急倦怠、肌肤粗糙、牙齿脱落。最后无法站或坐,在呼吸困难和发冷中死亡。

每次我会放少许在蜜饯中。

安萧康敲门,这个时间段只有他会来按门铃。

近来他妻子出差,他自己安排生活,常邀我吃饭。我把蜜饯放在隐蔽的位置。然后开门。

安萧康提着一袋茶叶蛋,这个送你。如果现在邀请你到我家吃饭你不介意吧?他根本没有允许我说不,我可以感觉到他手掌的力度,把我从现实拉到恍惚迷离之中。他眼神中的温情像幽蓝深邃的海洋,恍如昨日。饭是早就做好的,荤素搭配颜色各异,秀色可餐!相对而坐才发现我和他的空间异常寂静,距离又如此靠近,甚至于我能看到他略显疲惫的倦容。

你的红颜知己呢?我挖苦他。

他并不回答亦不看我,如果有天我爱的人找到一个比我还要爱她的人我愿意放手。最初的目的只是想让她幸福,那么她现在幸福了,我没什么可计较。

如果她不幸福呢?我问他,我看到安萧康紧蹙的眉头。

陈冉你幸福吗?我料不到他会如此直接地问我,或者说我很不习惯在安萧康面前被裸的窥视。幸不幸福是我的事!安萧康意识到他话里的逾越,如果我的话你觉得不舒服我道歉。可是他的道歉却很生硬。我苦笑,没关系,我这样的女人走到哪里,都洗涮不掉被抛弃的怜悯。

有时离婚是一种新生!安萧康看着我说,面容沉静得让我坐立不安,我故意低头吃饭,错过他的目光,陈冉,放手吧!

我突然恼怒,你有什么权利对我的感情指手划脚!放不放手是我自己的事。我甩门而去。

我踌躇不安,心里的恐慌丝丝的浮出水面。平心而论我不想成为杀人凶手,如果肖海吃了蜜饯……我不敢设想下去。

我现在必需见到他。我匆忙换上衣服,慌乱中打翻了一盒茶叶落在沙发上,茶叶是肖海送的,打开没喝一直放在茶几上。我停下脚步,黑色的沙发,有星星点点的白色粉末。职业敏感性是我立刻捻起这些白色粉末,越看心越凉。直到整个身体被一种巨大的恐惧包裹。这是三氧化二砷,是砒霜。我跌落在地上,手脚冰凉,茶叶我送给了安萧康!

我冲到对门拼命的按门铃。没人在家。之前我并不知道任何联系安萧康夫妇的方式。在我六神无主的时侯,安萧康从天而降,我欣喜若狂语无伦次,不要喝茶叶,千万不要喝,茶叶蛋也不要吃。

为什么?相对于我的慌乱而言,安萧康异常镇定,我来不及多想,脱口而出。茶叶有毒,慢性毒药!

安萧康泠洌的双眸和往日辨若两人,你好,陈小姐,我们是市刑警队的,这是我们的证件,希望你能配合我们。房间里有安萧康的妻子,两个陌生男人,还有和安萧康喝茶的那个女人!

安萧康送我的巧克力放有摄像头。他们本意是监视我的丈夫。但是没有令他们想到的是,我和肖海的关系居然紧张到我想要谋杀他!我开始理清自己的思路,偶然的茶社相遇?借走的茶叶?安排的饭局?他们精心织了这么一张网只为肖海!我打了一个冷颤!

茶叶的砒霜是你们放的?我固执的问。心底的祈求艰难的挣扎,连自己都不清楚到底要一个怎样的答案。

在我请你吃饭的当晚!他的语气如同陌生人。

那瓶蜜饯?

在我问你要茶叶的时侯被掉包了。

我安心了。

我们知道你今天下午要去民政局和肖海办离婚手续,见到他时请你务必拖延时间。越长越好。他的眼神凛冽而寒冷,和肖海截然不同。

安萧康,我叫他。在我转身离去的那刻。他会被判死刑吗?他一定明白我为什么这样问。所以他沉默。

大概两年前,肖海突然经常夜不归宿,我隐隐觉察到一些事情,他利用自己的专业从网络上窃取商业机密然后高价出售,原本我以为这是他的个人行为,后来发现他加入了一个有严密组织的商业犯罪团伙。我不敢深究,害怕面对现实。重要的是他爱上了别人。这是我无力挽回的,之所以置之不理,那个时候我已经放弃了这段感情。

肖海准备走,办好了出国手续。惟一未了的心事是,还没有办离婚手续。我见到肖海,他憔悴了许多。我是要和你离婚的,而且准备问你要笔赡养费……。

你说吧,多少?他迫不及待地要我开价。

你这么想跟我离婚吗?肖海,我最后一次问你,真的是因为我不能生育你才和我离婚?

是的!这是借口,不爱了什么都不存在,连可以施舍的怜悯都是多余!

事已至此,我死心了,好,但离婚之前我要告诉你两件事。

你说!

我身上置有微型摄像头,你现在的一举一动都被警察监视,还有一件事,送你的蜜饯放了砒霜。我看到肖海的脸瞬间变化,由白到青再到紫,愤怒和惊恐交叉进行。他霍地站起来,不由分说地拉起我向外走。

已经迟了。

安萧康挡住了他的去路。

肖海用一把瑞士军刀抵住了我的喉咙,这把军刀曾是我送他的生日礼物。我咽下眼泪把军刀狠狠地抹在脖子上。

我看到肖海惊恐的眼,安萧康的手死死地捂住是我的脖颈,他似乎在呼唤我,而我却渐渐听不到,视力开始模糊,眼前的人幻化成五彩缤纷的景象。

很多年前安萧康问我,你确定这是你要找的幸福吗?那时我们在同一个学院,他学犯罪心理学,我学法医。他一直记得我讨厌吃巧克力!只是他出现在肖海之后。

我藏着一张照片,我和安萧康,在校园的玫瑰花园里的毕业聚,安萧康说,照张合影吧,留个纪念,很多年后当朋友一样想起我。当聚光灯亮起的刹那,鬼使神差的我们牵了手,像羞涩的恋人依偎在一起。如果说背叛,我在肖海之前,因为我希望,遇见安萧康在遇见肖海之前……

我问安萧康,如果肖海自首会不会减刑?他说会。所以临死前我只想说,肖海,去自首!

如果我的死能换来肖海的悔改,我愿意。只是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我迟早要死,那盒蜜饯我也吃了。

人生本就是场游戏,大家来去躲藏,碰到的不是要等的人,注定的人却碰不到,总是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