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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墨得知叶家遭遇变故,一心牵挂叶子政,夜半奔赴至叶子政怀中,向其述说自己对他的爱恋,表明要与他在一起,两个人深情结合,可是叶子政心事重重,因为自己的家庭,他已产决定与门当户对的李安琪结婚,为了不让许墨伤心,他将自己的婚事对许墨进行了隐瞒。
许墨自从与叶子政在一起后,日子过得平和而宁静,一如平常人家的夫妻。这两天叶子政说有事情要回家住几天,许墨也不以为意。因为前两天许墨休假,叶子政陪她出去玩了几天,这会许墨只躺在床上休息。
到家的许墨,实在太累了,所以终于能够在叶子政离开之后好好睡了一觉,直到手机铃声一声高过一声将她中梦中唤醒。许墨没有睁眼,只是伸手听声音去摸手机,摸了很久,许墨想,一定是叶子政,否则,换作别人,这么长时间没有接,早就挂了。于是连号码都没看,迷迷糊糊地就把手机放到耳边轻轻说道:“子政。”那边并没有说话,一直沉默着,许墨以为叶子政跟她闹着玩,便继续说道:“子政,别闹,说话。”
“许小姐,我不是叶子政。”那边终于说话了,是真的不是叶子政,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许墨一下子被彻底弄醒了,一下子便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一下电话号码,是不认识的人,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请问您是哪位,是不是打错了?”
“我没有打错,我就是找你,许墨小姐。”这个女人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但不知道为什么,却让许墨觉得紧张。
“那么,请问您是哪位,找我有什么事情?”许墨还是很客气地问道。
电话那边的人并不理会她,只是继续说道:“我想我们可以见面谈谈,谈一谈叶子政,有一些事情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
许墨一听到叶子政的名字,心就跳得快起来。她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只是听那个女人的话语,并不友善,许墨换了衣服,关上门去赴约。
她很不容易才找到她说的这个地方,这种胡同,出租车又进不来。许墨第一次看到李安琪时,她正在倒茶。齐肩的头发烫过,自然地垂在两肩,虽然在笑,却依然让人感觉和他隔得很远,许墨想到叶子政,他的身上也有这样的味道。李安琪看上去比许墨要大一些,化淡妆,衣饰很得体,长相标致。
“许小姐,请坐。”
许墨点点头,在她对面坐下,李安琪一直在泡茶,许墨也就不说话,只看着她,不晓得过了多久,李安琪才开了口:“许小姐真有意思,也不问我为什么找你,我又为什么知道子政。”
许墨心里很纳闷,听她叫子政叫得这么亲热,应该不是平常关系,不过叶子政在外面的桃花不少,也许这是其中之一,许墨当时心里的想法挺简单的,过去的事情都只是过去,最重要的是将来,对于叶子政,她不能去计较他的过去。所以她很从容,只是笑着看李安琪,等她继续说下去。
“许小姐去香港玩得开心吗?子政好似对许小姐很不一样啊。”
许墨这才真正惊奇地看了一眼李安琪说道:“你是?”
“我叫李安琪,是叶子政的未婚妻,也可以说是妻子,后天我们结婚。”李安琪说完,便盯着许墨看过来。
许墨整个人怔在那里,脸上的红色一点一点慢慢褪尽。她有很多问题想问,却不知道应从哪里问,又好像一个也问不出来,只觉得以好似被一点一点割裂开来血一点点滴落流尽。李安琪很有耐心,不说话,只看着她,并且递过来一杯茶,见许墨不接,便放在她的面前。“子政和我从小在一个大院长大,两家从祖辈开始就非常熟悉,这次我和子政的婚事是子政父亲也就是我公公和我爸爸一手促成的,我们两家在很多方面关系都非常紧密。我和子政结婚是迟早的事情。”
许墨觉得自己手脚冰凉,明明已经快到夏天了,怎么会觉得这么冷。许墨用两手握住面前的茶,那么烫,为什么还是冷。
“既然如此,李小姐为什么还要找我?”
“许小姐是明白人,有些话不用我说得太明白。也许你对于子政,相比其他那些女人,有那么一些不同,可有什么关系呢,终究是我站在他的身边看潮起潮落,立于阳光之下,最后他还是要回到我的身边来。就算他爱你,但那又怎么样呢,还不是永世不得见阳光,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那么多女人,我都忍了,多忍你一个又何妨。”
许墨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不堪,她不明白,明明自己如此勇敢地去爱了,为什么最后只能换来这样羞辱,明明早上叶子政还在说想她,为什么这么快却又成了别人的丈夫。
“许小姐你这么聪明,是离开叶子政还是继续待在她身边,你看着办吧。”
“李小姐你也不用绕圈子,你说这些我都明白,有一个事情我想李小姐帮个忙。”
“什么事情,你说。”
“能不能在明天帮我办好去美国的签证?”
“没问题,明天我让人拿给你。”李安琪回答的异常干脆,脸上也渐渐浮出笑意:“许小姐,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我在那边有很多朋友,可以介绍你认识。”
许墨觉得一阵恶心,说了句:“谢谢,不需要。”
“许小姐,如果你一定要怨,就怨命。”李安琪看着许墨转身离去的背影突然说道。
许墨听得一愣,转过身来,看着一脸微笑的李安琪说道:“李小姐,我不怨,至少他爱我,他爱你吗?”果然,李安琪脸上的笑一下子僵在那里。
“祝你和叶子政先生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叶子政拿着手机不知道是拔几篇了,心里只觉得慌,许墨怎么会没接电话呢。他想了很多理由,许墨可能在洗澡,所以听不到电话在响,可能许墨出去买东西了,忘了带手机,再等一会,等一会,她就会接起来。
许墨听着电话的音乐响彻不停,这样的动听的音乐,一如甜蜜坚贞的誓言,可是美丽的东西总转瞬即逝,比如爱情,原来世上真的没有什么可以永远。许墨终于按下接听键。
“小墨。”
许墨听着这依然关爱的话语,心下一片凄凉。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回来的路上顺不顺利?”
叶子政说了许多,见许墨不肯说话,终于问道:“小墨,你为什么不说话。”
许墨突然笑了一下,心中只觉得疼得一缩,听着叶子政的话一阵说不出的愤怒,冷冷道:“叶子政,你想听我说什么?我不是你,不会口蜜腹剑,也没有你那么深的心机城府。”
叶子政心里一慌,脱口问道:“小墨,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这么说,是不是谁跟你说了什么?”
“叶子政,你怕什么?你有什么事情这么怕人跟我说?”
叶子政心里一惊,不知道许墨到底知道什么,又不敢贸然而问,只赔笑道:“小墨,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怪我今天没来看你?”
许墨听着叶子政的轻言软语,心中好似刀割一般,一阵阵痛得难受,叶子政见她没有说话,以为许墨是因为这个怪他,还在轻轻说着理由,陪着不是,说了好一会,才听到许墨道:“叶子政,我想见见你,现在,必须要见。”说完便挂了电话。
叶子政看着电话,心里一阵打突,匆忙拿了车钥匙准备出去,迎面正好撞上李安琪。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这几天这么忙,你不闻不问是什么意思?又不是我一个人结婚。”
“我没有意见,你看着办,我有点急事,要出去一下。”
“老爷子叫我们俩现在过来,你再怎么急的事情也得分个轻重吧。”
叶子政把车钥匙扔在一旁,走了出去。李安琪跟在后面,看不清她的表情,她看着走在前面的叶子政,这个人真的就要成为他的丈夫了,心愿达成,幸福吗?至少很满足,她是爱他的。
原本以为是例行训话,没料到居然语重心长,絮絮叨叨说起了家长里短,从呀呀学语里说到长大成人,叶子政抬眼望去,发现父亲已经满头白发了,真的老去了。等到老爷子去睡觉,已经是大半夜了,虽然这个时候出去有些麻烦,家里住的地方警卫众多,戒备森严。但是想着许墨的电话,叶子政还是开车到了许墨的住处。
叶子政开了门,见没有灯光,以为许墨已经睡下,便放轻了脚步,轻轻开了灯,一抬头才发现许墨坐在沙发上冷冷地看着他,不禁心里一慌,笑了一下道:“怎么还没睡?不是说让你别等吗?”
说着便走过来坐到许墨旁边伸手要揽过许墨的肩,没料到许墨一侧身避过了。叶子政一怔,只做没事的样子靠过来,却只见许墨仍冷冷的看着她,不若平时的笑靥,终于问道:“怎么了,小墨,以后我保证早一点,行吗?别生气了,好不好?”
“子政,我想你每一天都来,好吗?”
叶子政听了许墨的话,怔了一下,没有立即回答,过了好一会才说道:“小墨,有时候,我会比较忙。”
“嗯,我理解,有时候,你需要回家去。”
叶子政见许墨顺着他的话,心中十分高兴,正要开口,却听见许墨道:“子政,我们会结婚吗?”
叶了政没料到许墨会问这样的问题,心里突了一下,过了好一会才说:“会,不过需要一点时间,两三年,我一定取你进门,许墨,你要相信我。”
“那要是我想现在结婚呢?”许墨又问道。
叶子政一怔,不知道许墨今天怎么了,竟然穷追不舍。她虽然脾气倔强,却十分体贴人,从未让他为难过。
叶子政看着许墨,见她大睁着双目,看着自己满含期待,一动不动,心里一阵难受,将眼睛看向了别处,良久才说:“现在不行,小墨。”
许墨的眼中的光芒暗淡下来,心中那惟一一点希望也渐渐灭了下去,心间如蚁附身,一口一口吞噬着自己,说不出的痛。
“为什么不行?因为我家世平常,高攀不上?还是因为我是平常百姓,于你毫无用处?”
她慢慢放开抓着叶子政衣襟的手,缓缓道:“叶少,你和李小姐佳偶天成,我祝你们百年好合。”
叶子政一慌,心里却十分气恼,暗想着是谁多事向许墨透了消息,抓紧了许墨,急切的问道:“谁,是谁告诉你的?”
许墨冷笑了一下,只说:“谁告诉我的有什么不同,叶子政,你还准备瞒我到什么时候。”
叶子政看着许墨冷冷的眼神,只觉得怀中的她如虚无了一般,不论他怎样用力也无法抓住,只能感受她一点点的剥离。叶子政的心里突然生出莫名的恐惧,一种无能为力的害怕,只能紧紧抱住许墨不肯放手。许墨不动不挣扎,任由叶子政的搂抱,可是却慢慢生出一种绝望与疏离。
叶子政只急急地说着:“小墨,你听我说,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我不想失去你,你相信我,给我一点时间,只有一点点时间,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许墨却不再听他的话,不论他说什么,也只是冷然的由他抱在怀里。叶子政慌了神,便不再说话,便捧住许墨的脸了吻了下去,许墨开始没动,可是叶子政一吻下来,她便伸手推他抗距着,叶子政见许墨推他,便越用了劲,许墨也就反抗得越厉害,但终究挣不过叶子政的力气,叶子政吻着许墨,碰触,吮吸,却都不再有回应的热情。叶子政慢慢抬起头来看住许墨,双目血红,眼里透出一种带着狠劲的企求,许墨亦看着他,经过刚才了一阵的挣扎,她的头发衣衫都有些凌乱,只是看着叶子政还是冷冷的淡漠。
突然,许墨伸手打了叶子政一个耳光,她用了十分力气,声音清脆,叶子政的脸上清晰的印上五个指痕。叶子政并不躲闪,硬是生生挨了这一个耳光。
“小墨,你原谅我,你要我怎么样都行。我想对你好,我想让我爱的女人过好日子,不想让你为柴米油盐操心,不想让你为了几块钱的菜钱斤斤计较,我不想你挤公共汽车,我想让你穿好衣服,我想让别人羡慕你,羡慕你嫁了好人家。你相信我,小墨,我真的很爱很爱你。”
许墨听着叶子政的话终于落下泪来,长长短短的泪水擦了又流,流了又擦。她走近一步,执叶子政的手道:“子政,我不怕挤公共汽车,我不用穿好衣服,我有工作,不用你养活。子政,我们俩都可以找很好的工作,可以养活你爸妈,我不怕你出事,就算你真的有事,我也愿意等你。子政,你不要跟李安琪结婚好不好?”
叶子政听着许墨的话,用手抹了抹了她脸上的泪,这样倔强的一个女孩子,不是没有办法,是断然不肯讲这些话的,这样的哀求,也不过是因为真的爱他。
叶子政看着她,心中说不出是心疼,羞愧还是无奈,只是慢慢道:“小墨,我……”
许墨等了很久,叶子政到底没有说话,她眼中的热切也终于慢慢凉了下来,只是缓缓道:“你走吧,叶子政,家外有家,你妄想。”说罢便转过身去不再看她。
“小墨,我不会走的,就算你恨我,我也不会放你走。”
叶子政和许墨对恃在那里,许墨见叶子政不走,便道:“好,你不走我走。”说着便往外走,却被叶子政一把抓住说:“走,许墨,我告诉你,除非我放你走,否则,你哪都去不了。”
许墨不听,便挣扎着要走,叶子政握紧了她,怎么也不肯放手,许墨便一口咬了下去,直到渐渐泛出一阵血腥的味道。叶子政依然握紧了她,将她捉到床边,用带子绑紧了手腕缚在床上。
第二天,叶子政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他也不接,只是守着许墨,坐在她的床前,一直看着她。到了下午的时间,叶子政才打了电话让乔江川送了副手铐过来,将许墨的一只手挨着床沿铐住了,在旁边放了一大杯水,才走开。
许墨见叶子政一走,扭头看见客厅里父母亲的一张照片,实在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可是父母的遗像安详,只是微笑注视着她。
叶子政只离开了一会,就回来了,还带了饭菜,他进来的时候,见许墨闭着眼躺在那里,眼睛凹进去很深,睫毛轻轻的颤动着,整个人说不出的赢弱,心里说不出的怜惜,暗暗叹了一口气。便走过去打开她的手铐轻轻道:“来,小墨,吃饭。”
原来以为她会挣扎反抗,没想到许墨却十分顺从,虽然不说话,却一口一口将叶子政带过来的饭都吃完了,叶子政看着许墨手腕上被手铐铐过的地方一片淤青,心中好似被掐了一把,缓缓道:“小墨,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从那个晚上你来找我的时候,我就下了决心,我一定要把你留在我身边。”
叶子政边说边看着许墨的脸,见她没有特别的反抗,才说了下去:“你怎么怨我都可以,我也知道我这样做并不磊落,可是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跟你说这件事情。我知道不论什么样理由,这样对你都很不公平。但是小墨我没有办法,和你在一起这么美好,我怎么能眼睁睁的放你离开?小墨,我只要你给我一点时间,到时,如果我兑现不了承诺,一定放你走好不好?”
许墨大口地咽着饭,怕自己哭出声音来,静静地听叶子政慢慢的说着,直到把面前的饭与菜都吃完了。好一会儿,见叶子政不说话也不动才看了他一眼,叶子政被许墨一看也惊了一下才呐呐的说:“我不敢说话,也不敢动,怕又惹你不高兴。”说完大约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笑了笑把头低了下去。
许墨见他这个样子,心里一酸,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过了好一会才道:“你不用铐着我了,我不会跑的,真的。”
第二天,叶子政果然没有再铐着她,但是却在安排了两个人在家里,说是请了人照顾她,实际上却也看住了她。叶子政婚期在即,不能时时刻刻都在这里,只是每天过来看一下。
许墨看着李安琪给的那张卡片,心中百转千折,一时凄楚难言。看了很久,终于还是将短信发了过去。
汽车开得很快,两旁的人与物飞快消逝在车后,许墨静静看着道路两旁的景物,心想,下次再见不知是何时了。她看了看手中的机票与护照,都是李安琪让人送过来的,许墨不知道她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能支开叶子政派来的人,竟然连出国手续这些都安排得如此妥当。
许墨觉得自己应该吃一点东西,她已两天没有吃东西了,可是吃下去只觉得恶心、反胃,呕吐不止。
斯坦福的MBA很难申请奖学金,好在父母留有积蓄,学费也可以申请贷款,不用为这些发愁。许墨带走的东西很少,连衣服也只带了几套时令换洗的。
她在离开的时候在桌子上放下了叶子政送她的戒指,轻轻掩上门离去,今天是叶子政结婚的日子。
叶子政和李安琪没有穿礼服,主要来的都是长辈,好朋友只有乔江川等几个发小,形式也很简单,敬茶,敬烟陪笑脸。不知道为什么,叶子政只觉得心突突的,有什么不对劲,每抽个空想给许墨打电话就被李安琪给叫得绊住了。本来不许拿手机的,他怕许墨那边打电话来,坚持要揣着手机,李安琪也没有办法。
许墨过了海关,进安检,马上就要登机了。许墨拿出手机,拔到叶子政的电话,终于轻轻摁了出去。
电话响的时候,叶子政正在和李安琪喝交杯酒。电话一响,叶子政一怔,酒杯里的酒便溢出来洒了一地,老爷子还指着直说,结婚了还不稳重。
叶子政看了电话见是许墨的,也顾不得这许多,丢下李安琪,走到一边去接电话,站在那里的李安琪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忽然想哭。可是对着众人,却笑得灿烂如花。
走开了,站在一角的叶子政只觉得悲喜不明,对着电话叫:“小墨”
叶子政看看了客人,又走远了些,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掏了半天却没掏到火机,才想到都在李安琪那里给客人点烟呢,对着电话,突然觉得口渴得说不出话来,只道:“小墨,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明天我去看你好不好?”
许墨并不说话,只轻轻合上了电话,广播已经在通知登机了,许墨站起来,关了手机,看见旁边的垃圾桶,伸手将手机扔了进去,然后随着人群,慢慢走向登机口。她想,从此后,山长水阔,青山路远,不论曾经有怎样的山盟海誓,生死相依,到如今,也都只是路人。
叶子政看着电话,只觉得心里突突的,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站在那里不动,直到李安琪走过来叫他,他才慢慢跟着她往屋里走,走了几步,又突然折了回去,拿出手机将电话拔了过去,可是电话再也没有通过。
叶子政加快脚步走进客厅,直接走到乔江川面前,不知道说了什么,乔江川便离开了。
直到晚上,客人都走完了。叶子政和李安琪也回去了,这套新房是为他和李安琪结婚新置弄的,从选房到装修,都是李安琪亲自一手办的,看得出来,很费了些心思。
叶子政看着床头那个大红的双喜,终于问道:“你跟许墨说什么了?”
李安琪没料到叶子政今天就跟他翻脸,但事以至此,也只能这样了,便坐到梳状台前边取耳环边道:“你说我能跟她说什么?”
叶子政突然走过来捏住李安琪的手,欺身向前:“许墨去哪里了?。”
李安琪的手被他这一握,真疼得眼里溢泪,硬是生生地抬起头来逼了回去,迎着叶子政的脸道:“我告诉你了,你又能怎么样呢?”
叶子政盯着李安琪不说话,过了良久,才狠狠甩下李安琪的手。拿了车钥匙,摔门而去,站在镜子前面的李安琪被摔门声惊得回过神来。对着镜子,继续取耳环,耳环是叶子政的母亲送的,应该是家传,有点旧了,李安琪看着镜中的自己,慢慢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溢了出来。
叶子政的车开得非常快,不知道闯了几个红灯,他一把扯开领口,将油门踩到底。没敲门,他有钥匙,屋子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开了灯,他叫了两声小墨,明知道没有人回答,可是大约已经习惯了。他进厨房开了冰箱的门,还有上次一起去超市买的菜。他又慢慢踱到房间里面,在书桌前椅子前坐了下来,拿起那枚他亲手带到许墨右手无名指的戒指,戒指的内环还刻有叶子政爱许墨的字样。他慢慢的拿出烟,点燃,抬起头来对着那一满墙的照片,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落了下来。那个晚上,叶子政一直在那里坐到天明,看着阳光从窗外慢慢的透过来,照在身上,照在那一墙许墨的照片上,因为太亮,镜框的玻璃返过光来,直耀他的眼睛,许墨的照片变得模糊起来。他慢慢的站起来,走到那些照片前,伸出手轻轻的一排排摸过去,照片上的许墨笑魇如花,可是冰冷的镜框却直凉到叶子政心里去。他拿过钥匙,将那枚戒指放回当初许墨离去留在那里的地方,缓缓迈出步子,轻轻关上门,一个人离去。
飞机飞上天空,从下望下去,所有一切都在慢慢变小变远直至消失不见,许墨闭上眼睛,一滴眼泪慢慢滴落在她的眼角,她的爱情到底还没有天长地久,而她和叶子政的人生也就从此这样擦肩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