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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次婚变操碎父母心,妈妈倒在她的新一轮订婚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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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年里,赵蕊连连婚变,不仅自己的日子变得很糟糕,还深深伤害了她的父母。在杭州的第四次订婚宴上,身心憔悴的母亲叶珍受到刺激突发心脏病,倒下再也没起来。

赵蕊的母亲曾是一位小学老师,也是一位受人尊重的母亲。

叶珍走了一个多月,女儿赵蕊仍很悲痛,她悔恨不已地说:“以前只想到离婚会伤害孩子,没有过多地顾及父母的感情,没想到离婚对父母的伤害也这样渗重。如果不是我折腾,我妈至少能多活十年啊!”她打开心扉,泪水涟涟地和笔者说出了她多次婚变、妈妈跟着她承受煎熬的经历。

第一次婚变,母亲羞得怕见人

赵蕊的妈妈结婚10年没有生育,在工厂做技术员的丈夫带着她跑了许多医院,直到她36岁才生下赵蕊这个宝贝女儿。在溺爱中长大的赵蕊从小就任性,但她天资聪慧,学习成绩异常优秀。从上海一所名牌大学毕业后,赵蕊进入上海一家跨国公司工作。赵蕊读书时没让爸妈操什么心,婚事却让她的妈妈操碎了心。

2001年五一节,赵蕊回湖北孝感休假时,叶珍听说赵蕊与大学的男友阿东分了手,几天来闷闷不乐,就试着对她说:“你已26岁了,张姨的儿子金勇聪明又忠厚,大学毕业三年没找到中意的女友,张姨说,金勇的心里一直装着你,最近金勇刚从天津调到上海。张姨预订了两张回上海的机票,想让你和金舅同机返上海,看看你们有没有缘分。”

想起小时候住在同一个院子的那个胖墩墩的金勇哥,赵蕊毫不犹豫地在飞机上和他聊上了。也许是童年美好的记忆和双方妈妈不言而喻的期待,也许是两颗流浪的心都渴望一个小憩的港湾,他们若即若离地处了五个月,就乖顺地听从老人安排,回到孝感举行了隆重的婚礼。

蜜月的某天夜里,赵蕊突然从梦中惊醒,发现身边躺着个男人,吓得险些从床上滚下来,懵懵懂懂好一阵子才想起:自己结婚了,和金勇结婚了,金勇是自己的丈夫。金勇凭什么做自己的丈夫?自己的丈夫应该是大学的阿东,至少该是阿卓,他们吻过或企图吻过自己,无数次给自己献花、抢饭送菜、散步嬉闹,常梦见他们……怎么突然把自己美丽的青春交给了金勇,变成了金勇的老婆!

丈夫巨大的呼噜声使她无法入睡,她干脆打开床头灯,在金勇的身上寻找阿东的影子。可是金勇全身圆溜溜的没棱没角,扁平的鼻头隐现着酒糟红点,半张的嘴唇发出难听的呼噜声。她突然明白,两位母亲的心愿掩盖了她心灵的真实,粉碎了她对爱情的梦想。她恨恨地问自己:你傻啊,为什么这么匆忙跟金勇结婚?为什么轻而易举把自己嫁给并不爱的人?

郁闷的日子里她安慰自己,也许日子长了就能爱上,听说夫妻感情很多都是在结婚之后建立起来的。不料日子越长,赵蕊对金勇越冷漠,越反感。她时常莫名其妙对他发脾气,投完没了找碴跟他吵。金勇见自己怎么做都讨不到妻子一点笑脸,就请妈妈来上海专门照料她。谁知赵蕊还是不领他的情,夫妻关系更加恶化。

一天晚上,赵蕊跟金勇闹腾一番后仍不甘心,又把电话打回孝感家里,像受了天大委屈似的对妈妈说:“我受不了,我要离婚,我要新生活。”叶珍知道女儿的个性,苦苦劝她说:“夫妻间闹点矛盾是常事,忍一忍就过去了,不要当真,更不要动不动就说离婚的话。”

赵蕊伤心落泪地说:“我找不到感觉,爱不起来,一辈子太长太长,没感情叫我怎么熬啊。”

“你硬要走这一步,就别回这个家。”赵蕊没讨到好,又听到妈妈强硬的话,气得把电话挂断了。不到一个星期,她又跟婆婆闹得水火不容。婆婆一气之下回到孝感,对叶珍诉苦说:“赵蕊这孩子变了,变得越来越不通情达理,一点不如意就歇斯底里摔东西,抱怨嫁错了人,说如果再不离婚,就要疯了。他们日子快过不下去了。”

叶珍气得全身发抖,当着亲家的面给赵蕊打电话:“你和金勇从见面到结婚,我们两家谁也没有逼没有绑,如今牛马都过了河,你还这样挑剔,金勇哪点不配你?你哪根神经出了岔?你是不是想丢我们的脸,把我们气死?”赵蕊脾气也很大地说:“你们是没逼没绑,都是一副好心肠,可我不想一辈子守着这个要死不活的婚姻。我什么也不要,只要解放证书。”

叶珍仍不断打电话,苦苦求女儿跟金勇和好,不要毁了这个家。赵蕊烦得连妈妈的电话也懒得接了。2004年5月,叶珍终于从亲家那里得到消息:金勇和赵蕊离了。

那些日子里,叶珍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一连几个月不愿出门,见了老姐姐总是躲躲闪闪,生怕聊天触及儿女婚事的话题。她心里怨女儿,又暗暗盼女儿再成个家,过上平静的日子。

连连做新娘,付出梦想收获凄凉

第一次婚姻挫折,赵蕊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感觉。风雨过后,阳光依然明媚灿烂,她的心情好了,反而显得更加漂亮迷人。她在电话里安慰妈妈:“你们不要担心好不好?只要我自己愿意,嫁出去是分分钟的事。可婚姻不能凑合,我要找到真正的爱情,要重建一个幸福的家。”

2004年11月,离婚半年后,赵蕊向妈妈报喜讯:“我跟公司的副总田亚军相爱了。他是郑州人,上海交大毕业的,大我四岁,长得英俊心肠又好,我不在乎他有过短暂婚史。”叶珍这时还没有从女儿失败婚姻的阴影中走出来,对女儿如此迅速地找到爱情,心里没有谱。但母亲总是盼着女儿幸福,她殷切地嘱咐赵蕊:“你走过弯路,不要再挑挑拣拣,只要自己满意,爸妈没什么说的。”

不到一个月,赵蕊就激动地给母亲打电话:“我跟亚军结婚了,有爱情有房子,有我梦想的一切,我现在什么都不缺,就缺爸妈的祝福。”受女儿快乐情绪的感染,叶珍连连祝福女儿幸福。赵蕊的爸爸沉默了几天,突然对叶珍说:“蕊蕊这孩子从小被我宠坏了,她怎么说好我都不太信,你去上海亲眼看看,她的婚事不能再出岔啊!”

2004年底,女儿过完蜜月不久,叶珍就独自去了上海。一路上,想着女儿第一次失败的婚姻,她心里忐忑不安。直到在上海站下车,进站接她的田亚军响亮地喊她妈妈,一步不离地扶她出站,到家后又轻言细语,问长问短,她那颗悬着的心才渐渐落下来。对女儿的婚事放心了,住了一个星期,无论女儿女婿怎么留,她坚决要走。

临别时,田亚军悄悄给叶珍塞钱,又买来大包礼物,送上车后喊着妈妈说:“您和爸都老了,身边不能没亲人,回去跟爸商量一下,干脆搬到上海来长住,让我们尽尽孝心。”叶珍听到这句话,感动得泪水就要掉下来,她把女儿拉到一边,悄悄说:“亚军对你那么好,给他生个孩子,回家时一家三口,多好啊!”

回到孝感后,叶珍每次给女儿打完电话,老两口都快乐地唠叨到深夜。这种幸福的日子大约延续了四个月就出问题了。一天,叶珍突然感觉到赵蕊的声音有些不对头,赵蕊先是躲闪着不说,后来架不住叶珍反复追问便气呼呼地说:“田亚军欺骗我,他跟我结了婚,还偷偷摸摸跟他的前妻来往,打电话发短信不说,风雨天还跑过去帮前妻修窗户买面粉。他身上有他前妻的气味,我受不了。”

叶珍长叹着劝她说:“他一时放不下前妻,恰恰说明他是有情有义的人,你不要看得太重,给他一点时间。再说了,

你是现任妻子,有条件用情爱拴他的心,不能再任性啊。”

“他的魂还丢在那边,我想起来就恶心,叫我怎么拴他的心?”

赵蕊一点也听不进妈妈的劝告,在她的眼里,丈夫与前妻勾搭,就像癌细胞在她的心里扩张,折磨得她疼痛难忍,坐立不安。她一次次吵到办公室,闹得田亚军在同事面前很丢脸。田亚军渐渐失去了耐心,就在赵蕊再次以离婚相威胁时,二话不说,跟着她就去办了离婚手续。这次婚姻只维持了八个月就破灭了。

叶珍知道后,抱着电话欲哭无泪,心碎地说:“孩子,爸妈把你养大,没有享你的福,也没指望你争什么光,只盼你有一个平静的家,我们这点要求不过分吧!你却一再折腾,我不敢告诉你,我心里受不了啊!”

赵蕊对妈妈的责怪似乎早有准备,仍很自信地说:“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明明凑合不下去,为什么还要我凑合?我心里有数,会很快有满意结果的。”

赵蕊如此自信,是她在与田亚军感情出现危机时,认识了北京的富强。富强的经历格外辉煌,大学毕业短短几年就在商场拼出近千万资产。一次商务活动见到赵蕊后,就被她的美貌迷得神魂颠倒,毫不掩饰地说喜欢赵蕊。

抱着对幸福的巨大渴望,与亚军办完离婚手续的当天,赵蕊就去北京找到富强。到京第二个月,赵蕊就在富强朋友们的喝彩声中,第三次走进婚姻的殿堂。婚礼过后,富强带她去新马泰度蜜月。为讨她的喜欢,富强仅给她买钻戒和白金项链,就花了几十万元人民币。赵蕊感觉她梦寐以求的幸福实现了,激动地给妈妈打电话,说回京后,接爸妈到北京分享她的幸福……

可是命运之神仿佛总是在跟赵蕊过不去。返回北京一个多月后,她的梦想就破碎了。那天,她患感冒提前回家,打开房门顿时惊呆了,富强抱着一个的女人在她的床上翻滚。她顿时像抽了筋似的瘫倒在房门口,直到那个女人穿好衣服从她身边跨过去,她才回到现实中来。仅仅怀疑田亚军与前妻有染,她就把那个家砸了;如今目睹丈夫与女人鬼混,她怎么受得了又怎么咽得下?无论富强怎么求饶,她都不原谅。富强于是把话挑明:“你不要以为婚前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其实我们都是喜新厌旧的货色,你别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实话说,我喜欢你,也喜欢别的女人,要我忠贞某一个,我做不到。”

赵蕊在这种实际上已经死亡的婚姻里坚守了四个月。办离婚手续时,富强提出给她一笔经济补偿,她坚决拒绝一分也没要,提着她唯一的皮箱,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回家看望住院的妈妈,赵蕊努力装出快乐的样子。可是累积的挫折让她身心憔悴,孤身漂泊的伤痕更是无法掩饰。叶珍长一声短一声地说:“瞒得住你爸,瞒不住我,在北京打工的同乡全都告诉我了。女人的时光就那么几年啊!”

赵蕊扑到妈妈怀里,幽怨地说:“我一次次得到又失去,一次次希望后又失望,生命中的过客多了,仿佛天底下的男人都适合又都不适合我,我不想再结婚了。”

叶珍苦涩地说:“你从梦里走出来看看,哪家没有麻烦事,哪家没有哭声和泪水,打起精神来,日子不仅要过,还要好好地过。”

时间长了,赵蕊渐渐平静下来,她想有个家,一个安稳的家。

2006年7月,赵蕊在网上与大明相识。大明的老家在四川,大学毕业后到杭州工作,比赵蕊小四岁,有一双充满忧郁的眼睛。他听说赵蕊的经历后,执意向她求婚……赵蕊渐渐有点动心了。

母亲怄死他乡,女儿悔愧难当

2007年8月19日,赵蕊给妈妈打电话说:“我和大明的婚事有点眉目了。大明的妈妈到杭州后说,亲家不可避免要常来往,她想跟您见见面。杭州风景不错,我也想请您来玩玩。”

想到女儿对婚姻变得这般慎重,叶珍没犹豫,就坐火车去了杭州。女儿向她介绍了大明和大明的妈妈。观察了几天,看到大明对女儿很真挚,随即决定,在西湖旁的红楼菜馆举行订婚宴。

宴席上,一开始两位母亲聊得很亲热,当她们谈到结婚细节时,大明的妈妈态度就变了,嗓门也粗了,口气很硬地说:“我儿子年纪小,工作时间短,你家出钱买房子吧。”

叶珍强忍着说:“杭州的房子动不动就上百万元,我们几辈子也挣不来,还是要靠孩子们自己奋斗。”

大明的妈妈显然认为,工作时间长的赵蕊有钱,独生女儿家很富有。听叶珍这么一说,她顿时翻脸了,不高兴地说:“不买房就先别结婚,反正他们同居了。”

叶珍气得脸色发白,身子一晃,从坐椅上跌倒在地。赵蕊跑过去扶起妈妈大声呼喊,叶珍艰难地抬起头,贴着女儿断断续续留下一句话:“你爸一身病,该瞒的还要瞒啊!”说完,就昏迷过去了。大明急忙拦车将叶珍送去附近医院。

医生明知没救了,还是努力抢救了一番。直到叶珍身上盖上白布,院方要赵蕊在死亡通知书上签字,赵蕊才回过神来抱着妈妈放声大哭,一直哭到深夜。大明对她说:“离你家这么远,怎么处理后事呀!”

赵蕊悲愤地对他说:“我妈是被你妈气死的,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你必须作出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样来。”就在这时,大明的妈妈找来了,她丢下一些钱,拽着大明就走了。孤独无助一筹莫展的赵蕊不停地给大明打电话,可是大明屈服于他母亲,再也不露面了。

悲伤的泪变成苦难的血,赵蕊真想一头撞死在墙上,去跟妈妈做伴,去另一个世界做妈妈的女儿弥补今生的过失。可是,怎么让妈妈的灵魂回到故乡?如何向爸爸交代?又成了她比悲痛比泪水更严峻的现实。

世事沧桑,人海茫茫,记忆中的男友似乎都成了人家的丈夫,都像过眼的烟云不知去向。绝望中,她竟然拨通了亚军的电话。也许是她的骨子里还留着他的爱,一听到亚军的声音,赵蕊哭得声音走了调,说:“我妈死了,死在杭州,我不能回家,也不敢回家,请你帮我送妈妈回家,帮我做做样子啊!”

田亚军答应说:“我立即赶到杭州。不过天气这么热,怎么安顿妈妈,你要听你爸的意见。”

赵蕊说:“我爸年近古稀,一身病,万一他出了意外,我十辈子也还不清啊!”

守着冰冻的妈妈,赵蕊的心冰凉凉地浸泡在泪中,她苦等着,等着她曾抛弃的男人,等着她最艰难的时刻最需要的顶天的人……

黎明时分,田亚军来了。她没来得及细看他的样子,就像一个落入苦海的妹妹,突然看到亲哥哥似的不顾一切地向他扑去,扑到他的怀里大哭。

田亚军问明情况,安慰了她几句,然后拨通了赵蕊父亲的电话,喊着爸爸说:“我是蕊蕊丈夫,妈妈在杭州病得很重,想请爸爸来看看。”赵蕊的爸爸立即明白老伴的高血压发作了,并且很严重,但他平静地说:“孩子,我也病在床上不能动。病我知道,怕你们担心我们没说,她好几回都差点走了。如今有你们在她身边,别说病重,就是死了变成骨灰,你妈心甘情愿,我也无怨无悔啊!”

田亚军的泪水顿时掉了下来:赵蕊的爸妈是多么爱他们的女儿,对女儿的家庭和幸福寄托着多么大的希望啊!而赵蕊的一次次婚变,对父母的伤害又是多么惨重!

有了赵蕊老父亲的话,田亚军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和赵蕊一起把妈妈送去火化,之后他又亲自开车,把骨灰送回孝感赵蕊的老家,像亲儿子一样披麻戴孝,六跪九拜,主持完了叶珍的全部后事。

亲朋好友离开后,田亚军又去赵蕊父亲床前,说了许多安慰的话。一切办妥了,田亚军也要走了,可是赵蕊却拉着他不放手。田亚军知道她在想什么,平静地说:“我们那时吵多了,让我想起前妻的好,主动与她复婚了。”

赵蕊久久地瞅着田亚军,瞅着这个曾经爱过的男人,她这才明白,不管她抛弃的是值得爱或是不值得爱的男人,都在更改她的人生,消耗她的青春;而每一次更改,就会让最疼她的妈妈承受一回煎熬,面对一次痛苦,调整一番人生轨迹;留给她自己的则是一片荒凉和道不尽的人间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