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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学生都会非常乐意加我的QQ、逛我的空间,没想到,自从新学生看到我的钓鱼文章后(真后悔拿出来向他们显摆了),至今还有一大半的人没加。一是因为我是班主任,他们怕我窥探他们的小秘密,二是他们怕被钓啊!任我肆意吹嘘、百般诱惑,他们就是不上道啊!为了开辟第二“钓”场,我向他们开放了我的博客,但他们不是蛛也不是马,因此既无丝也无迹,甚至声也没留下,显然也不是雁。更难进行语言交锋、心灵交流。这,这鱼怎么钓?圈儿都不进,更别说上钩了!鱼儿,鱼儿,奈若何?
哼,自然垂钓不行,俺就布筌、撒网甚至竭泽硬捕,你们这些小鱼小虾,仍是在劫难逃!
早晨,我来到教室,发现叶戈阳、李鑫垣迟到了,心中顿时有了主意。小叶同学长得太帅了,且最近他的小心脏常遇风寒有些脆弱,不忍心再刺激他;鑫垣同学肚阔腰圆,不钓你这长肥了的胖鱼钓谁?你说你有哮喘,不能运动身体,总可以活动活动心灵吧!
上课了,我却让李鑫垣去英语教室看一看,且要马上回来。不明所以的鑫垣,有些狐疑,但还是去了。因为他自感迟到之罪孽深重,心理上已然处于弱势,任他如何聪明也猜不出我葫芦里装的什么药。确定胖鑫鑫已经走远,我随即对全班明示了我的谋:等鑫垣一回来,我就让他出去。我们一定要睁大眼睛看他是什么样的表情,这就是今天“三分钟速描”的素材。本来沉闷的教室顿时乐开了花!看来,他们都是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损友啊!我解释说:以前被请上台的同学都会不自觉地收敛起自然的表情,开始演戏,与平常判若两人,像僵尸。今天我们要来个大玩活人!够刺激吧!
我让大伙儿来猜:鑫垣会不会喊报告?有人说“会”,有人说“不会”。管他会不会,我都会让他出去。如果他喊了,我就让他“出去”,如果他没有喊,我就让他“滚出去”!委屈你了,鑫垣,全当为“三分钟速描”献身吧!皇天不负“有心”人,他如约而回,推开门,抖抖索索地喊了一声“报告”,小眼睛写满了猜想,可惜他不是陈景润,是猜不出来的。
听得我一声断喝:“出去!”他愣住了,小眼睛瞪圆了。此时,他是头圆,脸圆,脖子圆,肚子也圆,说不定等会儿腿肚子也会圆的。圆,是他最大的特征,与其名字谐音,真应该改名:李三金圆。顿时整个班成了蜂窝,热闹极了。可怜的李鑫垣嘴角向旁边一拉,身子向下一埋,一脸无奈地退了出去,关上了门。他动作太快了,我都没来得及制止。我只能迅速地打开门,把他“请”了回来,并告诉他:这与他前面的迟到无关,只是“三分钟速描”的需要。他这时像受委屈的儿媳妇忽然得了宽恕:脸上写着无限哀怨,又有些喜悦。我乘胜追击:“你要以此写一篇作文哟!”
其他人都觉得自己逃过了一劫,脸上满是轻松,我多希望看到几张失望的脸啊:怎么不是我啊!
李鑫垣表面无奈,其实心中窃喜啊!
今天的课,破天荒地没人打瞌睡!
钓我如钓鱼
李鑫垣
兰老头儿这只老狐狸,趁我迟到一时理亏语塞,垂纶兴致大炽,而我这条胖头鱼还傻愣愣地蒙在鼓里。
“丁零零――”打铃了,我和叶戈阳像两只瞌睡虫,才蠕动到楼下。本想偷偷溜进教室去,兰老头儿却像门神一样阻断了去路。毫无悬念,我们必须接受“兰氏刑法”大礼包:残酷的潮起潮落(下蹲)。我俩累得满头冒汗,完成了。嘿!果真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连小心脏也不咋跳了!
我气喘吁吁地挪回座位,拿起书欲读……“丁零零――”预备铃后,每每此时兰老头儿就会雷打不动地说:“好,有请今天的‘三分钟速描’!”今天他却不按常理出牌,指着我说:“去B班小教室看看。”我多少都有点意外,但更多的是喜悦:噢耶!英语课,我的最爱。
路上,我连蹦带跳地、嘴里还哼着欢快的小曲儿:“咚咚哒――We will we will rock you!” 到了小教室门口,正欢喜的我大惊失色:哎,一个人都没有,一盏灯都没开,更让我目瞪口呆的是:连门都是锁着的!有点懵了,兰老头儿不会是在耍我吧?随后又摇摇头,不对不对,怎么可能为了耍我而浪费他宝贵的语文课时间呢?可这又是怎么回事呢?我皱着眉头站在那里焦急地等着……
“丁零零――”正式上课了,我像一把刚被钥匙捅开的锁,茅塞顿开:不对劲!我被耍了!如果第一节课上英语课,勤劳的谢老师应该早到了,同学们也都该上来了!这兰老头儿!我立即向班上跑去……“报告,没人!”我推开门,对兰老头儿说道。全班哄堂大笑!我彻底懵了,但至少明白了一点:兰老头儿真在耍我!我刚想抱怨,“出去!”老头儿的声音太大,像炸雷。我只得把到了嘴边的话硬咽了回去。班上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马振中更是笑得前仰后合。我无奈地退了出去,关上了门。这世道,到哪里说理去?正当我茫然不知所措,身后传来了一句:“回来!回来!”一扭头,兰老头儿正向我招手呢……
进了教室,狡猾的老狐狸才说:“辛苦李鑫垣了,为我们今天‘三分钟速描’献了身,大家一定要把他的表情写得惟妙惟肖哦!”班上又是一波奔放的笑。我这才恍然大悟……回到座位,我抹去额头上的汗,舒了口气:第一次做“活体”模特,还有点小激动呢!不料,“另外,”兰老头儿又发话了,“本周李鑫垣要多写一篇作文,下周一交!”唉……
“哔啵哗啦”,老头儿微微一乐,便将我这头胖胖、肚皮圆圆的“大鲤鱼”纳入了他的篓中……
收周末作业是一场规模不小的战役:项目多,数量大,时间短,必须严防死守,否则就会有漏网之鱼,没有一刻钟结束不了战斗。终于整完了,我躺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养精蓄锐。忽然收到了一条罗昕月妈妈发来的短信:
兰老师,麻烦您通知一下罗昕月:我把《启航》放在门岗处,让她及时去取。谢谢!
奇怪,数学班长怎么没发现罗昕月没交《启航》呢?网那么密,盘查得那么严,她怎么可能钻得过去呢?这里必有缘故,天赐良机,不钓她天理难容!
不愿者误上钩
―― 都是《启航》惹的祸
罗昕月
从前,听闻兰老头儿喜欢钓鱼,且愿不愿者也得上钩,我便信誓旦旦地说:“我这样灵活而聪明的鱼精儿绝不可能被抓!”可这一次,我却百密一疏,粗心地入了套,成了盘中餐。
周一,在堪比巴黎香榭丽舍大街的新亚特兰蒂斯星光大道上,每天头上都竖着几根呆毛的数学老师了作业最新款:《启航》上的方程计算和填空选择。我是数学时尚的追逐者,有了作业一向最先做,且做得最轻松。我习惯性地往那从入学开始就没干净过的抽屉里乱摸,我满心希望能立即掏出亲爱的《启航》。可耗费了至少5分,摸到的都是那被我胡乱塞在抽屉里的笔记本、草稿纸、餐巾纸……无奈,我只得把书包和抽屉里的东西都请上了桌,但又不得不绝望地一样一样塞回去――原来《启航》落在家里了!今天星期一,妈妈在学校要管学生,走不开;爸爸要值班,更不行……作业咋办?不交?不可能!我自己就是数学班长之一,不交作业岂不是自己扇自己耳光?“冥思苦想”“痛苦挣扎”了半天,我终于决定:抄题!说干就干,借来张路的《启航》,我就仔细地抄起来。
七点半收作业,我脸不红、心不跳还有些小骄傲地把本子传到第一排,心想:把题抄下来做,够有诚意了吧!正想着,忽听讲台上“邓学霸”的一声大吼:“还有一个人没交《启航》!”然而这句话就像一颗小石子掉入大海,一点回应也没有,有的只是几片“话包子”的谈笑声和各位同学的翻书声。大家各自做着自己的复习、预习作业,就像一群蚕在各自忙着啃食桑叶。
晚自约上到一半,教室的铁门被“嘎吱”一声推开了,兰老头儿闯了进来。本来以为“天老爷”只是来视察纪律的,可他却径直穿过“星光大道”朝我的座位走来。我把头埋得很低,下巴撑在了书上,可还是感觉有网从天而降:“你是不是没交《启航》,罗昕月?”我一惊,脑子飞快地运转:啊?我抄了那么大半天说我没交……我迟钝地抬起头:“交了啊!”“是吗?”这明显是不信任的语气。他的眼神透过镜片,射在脸上,依旧那么灼热,“刚才你家长发来信息,说把你落在家里的《启航》放在门卫室了。”我恍然大悟,骤然紧绷的神经放松了许多,爹呀,妈呀,你们差点害死我!“哦……今天的《启航》作业,我抄在本子上做了。”我特意加重“抄”字的读音。兰老头的眼神也不再那么“凶神恶煞”了,声音也不再那么让人心头发紧了:“哦,我还以为你们数学班长互相包庇呢。”我偷偷翻了个白眼,卸下紧绷得快要断掉的神经。可兰老头儿突然邪恶一笑:“你可以写篇作文啊!”说完后,他无声无息地飘出了教室。徒留我在位子上呆滞,四周响起了不良学友幸灾乐祸的笑声,像水平如镜的大海上飞过一群肥硕的乌鸦。
任你这些鱼精儿是如何的机警,也斗不过我这老渔翁啊!因为我心细如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明察秋毫,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鱼儿,你还是自投罗网或引颈受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