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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泉 内心呈现是最好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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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顶着音乐才子、学院派的名声,而现在,李泉终于要摆脱这些标签了。这并不是否定以前,而是经历过了就悟了。在对音乐、对文化的认知上,李泉一直有着其他音乐人少有的自觉、自醒,甚至有一种批评家的坚实立场;而正是这份自觉,给了李泉自信,让他获得创作上的自由。这样的李泉,是原创音乐的希望,更是中国乐坛的底线。

在天才与尘埃之间,也许能找到久违的轻松自在,像看见清晨的第一缕光线。

P=Phoenix Lifestyle

P:你对新专辑《天才与尘埃》是怎么认识的?

李泉:这张专辑是我离开歌手这个行业之后再回来做的事情,是从另外一个角色再来看音乐人、创作,如果说以前的专辑除了个人的表达,还会考虑到——虽然我已经是不太考虑到市场效应或别人的看法,但多多少少会带有一些,但这张专辑比以前更彻底,更内心一些。

P:你觉得在这张专辑里传达了你的哪些人生态度?

李泉:就是一个曾经纠结过的人,他现在平静下来了,从只关心自己的情绪,到他想要去关心周围,关心大家。我觉得作为一个歌手,他不是从头在尾都在演戏,他20岁跟40岁一定唱不一样的歌,这两种年纪有不一样的心态,他应该把这种心态唱出来,他不只是在表演,他的意义就在于这里。

P:你以前的那些情歌,更像是探索不同音乐的元素,现在还有要追求的音乐风格吗?

李泉:以前的情歌比较偏重内心,虽然也是真实的表达,由于年纪的关系,不同的阶段在想不同的东西。我现在不想把一个所谓风格的外衣批在外面,我也曾经被说过是学院派,是爵士的,这都是这个过程中不经意流露出来,因为我的确是学古典音乐出身,喜欢过各种各样的东西,但这些已经成为过去,我已经不太想用某种风格、派别来定位自己。我想用一种更自然的手法去表现,发自内心的,音乐风格也不要很复杂。

P:这张专辑为什么做了两年多,是有一些曲折吗?

李泉:这两年也是我学习的过程,毕竟离开这个行业有6年多,所以刚开始有些不顺利,之前的一年看起来都在做无用功。我前后写了大概有30首歌,到一年的时候几乎把整张专辑都完成了,后来带到家里静下来听自己的录音,觉得还是没有释放自己,还是有过去的烙印,还是有一些束缚,等于是放弃了一年的工作,重新再开始,是个反复的过程。

P:能不能举个例子,你说的束缚是指创作还是演唱上?

李泉:我觉得都是,以前作为一个制作人或歌手,有很多做法是习惯性的,比如录音一定要在录音棚。写歌一定要写成什么样子,编曲一定要什么手法,当我把这些习惯性的东西带回家听,我还是听到一些不自由的感觉在里面,我该怎么去突破它?我后来把录音棚搬到了家里,重新写歌,用一种更自由的心态去写。不会因为这个题材很炫、很热去写它,而是我现在这个年纪在想什么,它自然冒出来的是什么,不要再命题作文了!唱歌也是一样,在录音棚总是有一些紧张度,总是用经验去唱歌,在家里不会,你在入睡前,只有要那种感动、冲动就可以跑去唱。我是想在各个方面,呈现出来的都会更自然一些。

P:专辑封面上的那个光头造型是你自己的创意吗?

李泉:其实我并没有想到一个光头,只是跟公司说,再出现的话,不想要一个所谓的大头照、这对我来说已经有一点厌烦了,我说我对雕像的感觉比较有兴趣,对罗马文化一直有情结,能不能做一个类似雕塑的头像呢?后来跟造型师说,他们给了我一个光头的雕像的感觉,我也接受了。

P:你从4岁就开始学习钢琴,然后很小离开父母在外求学、打拼,这种经历对你人生有什么样的影响?

李泉:这个影响是双刃剑,从好的方面来讲我是一个比较独立,有自制能力的一个人:从不好的方面来讲,我可能是相对比较内心、孤僻的一个人。但这两年的团队生活,也多多少少有一些领悟的。就像我们今天的聊天,以前我面对媒体时,不太会这样完全用心,很详细地跟大家聊。

P:你对个人的感情生活是怎么看的?

李泉:从世俗的标准来说,我不是一个成功的典范,因为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完满的结局。但我很庆幸的是,因为在我的每一段感情生活中,我给予的东西都是非常真实的,在这个过程中,没有乱七八糟的事情,无论是在一起或分手,大家都是很感激的心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的感情又是很成功的,我带给别人很多快乐,我也很感激别人带给我的东西。

P:你曾经说过你对待感情的方式是浓烈、激烈的,以后还会这样吗?

李泉:这是情之所至吧!你也很难控制。从大的方面来讲,我现在懂得很多道理,当一个人进入爱情时,他的私欲、自私也会爆棚,他会到一种很激烈的状态,我现在进入爱的时候,尽量不要让那种无谓的私欲跑出来,还是要给更多的空间,给更多真挚的东西,以前有很多的感情——我相信大部人,都是被自己的私欲毁掉。

P:现在的唱片业处于一种下行的趋势,那么还有多少音乐人在坚持呢?

李泉:其实你不能用计算来说,大概还有人会购买音乐,还有多少年才可以把这个制度健全(指版权制度),如果要计算的话,那我们都不要做好了,因为你算不出来嘛。你做创作的人,如果计算的话,就会做一些急功近利的事,真正对文化没有帮助的事。如果整个地方都做急功近利的事,那再过五年十年来看,音乐是进步还是更退步?对我个人来讲,也是很偶然的机遇,我从小就是学音乐的,除了音乐、文化上的事我对其它都不懂,所以专注在自己比较擅长的领域。虽然现在这样的人不是太多,但相信会越来越多的。毕竟喜欢音乐的人还是会有,只要有就会给人希望。

P:你曾获得2006年威尼斯建筑双年展“艺术及建筑杰出贡献奖”,你觉得音乐和建筑可以结合吗?

李泉:音乐和建筑的联系太大了,当我去意大利,特别是在罗马,看到2000多年前的建筑,真的特别感动,我是一个做音乐的人,没有学过建筑,但是看到这样的房子,这些艺术在里面展示,这种感动跟被音乐感动是一样的。建筑的结构跟音乐很多内在的结构,编曲上的结构,低声部,高声部,中声部,跟建筑上的是一样的。

P:你怎么看待港台文化、日韩文化对大陆的影响?

李泉:我从小也是受过这方面的影响,港台的音乐,那时候还没有韩,有日。如果说港台的话,还是属于中国文化,只是没有经过内地的周折,发展成自己的样板,让我们看到还有另一批中国人,在做中国的文化,我非常感谢他们所做的工作。我们必须要有一种责任感,他们已经完成了他们的使命,我们不能永远做一个聆听者,必须去发掘、提升自己的东西。我这次把音乐会的巡演第一站放在台北,我对一个朋友说,我们有自己的音乐。

P:如果说要拿出自己的东西,有哪些是属于我们自己的资源,或者传统呢?

李泉:传统的东西太多了,但是这些传统离我们太陌生了。这些东西的丢失并不可怕,都会慢慢回来的,但是我们必须真实的面对自己,不能再假大空了,不能在假大空的作品里生活,早一天脱离这些东西,就会早一天找到自己的文化。其实也不刻意去寻找,因为我们的根是在这里的。

天才与尘埃

两年前,放弃个人音乐梦的我开始了这张新唱片,在寻找音乐伙伴的时候,还是惊呆了,人都去哪儿了?!其实我是有心理准备的,之前六年我并未离开这个行业,开的是音乐学校,做的也是音乐公司,知道唱片这个行业快垮了。可我还是吃惊,因为几乎绝大多数这个行业一流的人才都不在了,从创作到制作,到录音,到企宣,到统筹,都离开了,或许是,心离开了。

于是我重新开始了创作和整合团队之旅。没有钱,怎么说服一流的人留下,回来,还要用心,没有信念,怎么坚定自己在逆境中撑下去,怎样才有一张优秀而有突破性的唱片呢?

这两年,从对自己反复多次失望的状态中,写出了我这六七年最满意的曲子;从对现实失望的老人马中,和仍对未来有憧憬的新人马里,拉起一支队伍:从对我还有信心的那些还在坚持经营这行业的兄弟那得到了支持;甚至在做其它行业的那些“无辜”朋友那里,也找到了后盾。于是便有了这次即将完成的唱片,和即将开始的巡回演唱会。(李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