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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情无国界:亲亲好姐姐,你是我们11个黑人兄弟温暖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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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客是11个非洲黑男人

薛荣,1972年出生于广州市一个普通家庭。1998年5月,薛荣认识了丈夫祁海。婚后,夫妻俩一直住在公公生前留下的位于越秀区永平街的一栋三层的老房子里。

2001年9月,薛荣和丈夫商量后决定腾出自家的两层楼房出租,每间房子月租金800元。由于房屋所处的地段不错。房子的出租情况良好。

2006年元旦刚过,正在打扫庭院的薛荣看见几个黑人在大门口徘徊,对着自己的房子指指点点,交头接耳议论着什么。纳闷的薛荣用普通话试探地问:“你们有什么事吗?”一位黑人用生硬的中文回答:“你好,我叫巴布鲁,这些都是我的同伴,我们想知道你这里还有房子可以出租吗?”薛荣说:“现在都住满了,估计要等到月底了。”巴布鲁一听,面露难色:“这个地方的租金,我们都打听过了,你这里是最便宜的。要不我们先付订金,月底再搬来。”

一直认为外国人都是很有钱的,没想到他们也会这么“精打细算”。薛荣忍不住好奇地问:“你们从哪个国家来的,到中国做什么啊?”巴布鲁微笑着说:“我们来自赞比亚的Twashuka聚落,家里很穷。出来打工。在天秀大厦附近扛包,就是你们中国人所说的‘棒棒军’。”他一边说一边做出扛包的动作。滑稽的形象一下子就把薛荣逗乐了。见对方非常朴实。薛荣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放下一大半。她收下了他们的订金。

很快,巴布鲁和3个朋友人住进来,4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让房间变得有些拥挤。见惯“拼房”的薛荣刚开始并没太在意,加上巴布鲁等人为人爽朗,有着良好的生活作风,每次看见她,他们都会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热情地打招呼。薛荣渐渐接受并习惯了这批异国客人,偶尔还会跟他们开玩笑。

平静的生活在6月的一天被打破,一连好几天,薛荣发现总有几个不认识的黑人进进出出,起先她以为是巴布鲁等人的好友来这里串门,但后来她越想越不对头,便敲开了他们的房门。

门打开,薛荣一下子惊呆了,房间地上打满地铺,屋里到处是一张张黝黑的面孔,她细细数了一下,不足50平方米的房间里共有11个黑人。黑人们看见薛荣疑惑中透出恼怒的表情,脸上都掠过一丝惊慌,圆睁双眼望着她一言不发。

巴布鲁忙起身说:“对不起,欧尼等人都是我的同乡,他们都是做苦力的。刚被老板从员工宿舍赶出来。一时没有住处就来我这里了,希望你能理解。”薛荣说:“太不像话了,你们事先不跟我商量一下就住进这么多人,这会影响其他住户的,还是请你的朋友明天另寻住处吧。”巴布鲁解释道:“他们很苦,好几个月没有领到工资了……”经不住巴布鲁的苦苦哀求,薛荣最终答应了他的要求,但是有个条件――不能影响其他住户。巴布鲁等人喜出望外,连声感谢。

2006年8月21日深夜,热气逼人。薛荣洗完澡来到顶楼时,听见有人低声说话。这个时候,大多数人都躲在自己的空调房里,这么晚了,这么热的天气,谁会在这里呢?薛荣爬上顶楼天台一探究竟,走近一看,只见地上乱七八糟地摆放着几张席子,席子上躺着巴布鲁和他的几个同伴。

巴布鲁看见房东,连忙从地上坐起来:“屋里太热,这儿比较凉快。”“屋子里不是有空调吗?睡在外面有蚊子。”薛荣关心地说。“没事,蚊子咬人不要钱,开空调却要钱。”丹尼尔幽默地说着。借着昏黄的灯光,薛荣发现他们浑身上下都是被蚊子叮咬的疙瘩,他们不停地用手抓挠着,有些地方已经抓出了血。

看着几个从异国来到这里艰难谋生的外国人,薛荣顿生怜悯之心,她走到巴布鲁跟前。说了一句:“你们还是回屋里睡吧,我不收你们的空调电费。”巴布鲁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薛荣。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薛荣看着他,坚定地点了点头。

10月20日,外出办事的薛荣途经天秀大厦,发现一群四川口音手拿扁担的人正围着几个黑人争吵,双方争执的声音越来越大。薛荣定睛一看,被围的正是巴布鲁等人,此时他们已经急得焦头烂额,不停地说:“我们没有那个意思,你们误会了。”

原来,有位客户需要找几个“棒棒”挑货物,巴布鲁等人冲上去揽生意,没想到他们不留神跑进了其他“棒棒”的辖区,双方争吵起来。因为语言不通。巴布鲁他们越解释越乱。薛荣见状冲上前,为黑人们解了围,巴布鲁等人感动不已。

此后,薛荣和这群黑人的相处更加融洽了,黑人们开始亲热地称薛荣为“姐姐”。

远赴非洲寻找那22个爹娘

转眼到了12月份,这是欧尼的老板德克尔9月份时承诺补发工资的时间。12月11日,欧尼终于看到了一纸救命的“领薪通知”,他马上跑到公司财务部门口,在长长的名单上查找自己和其他10个工友的工资详情。

当欧尼用手指将自己的名字和后面的金额连在一起的时候,却发现,那个令人诧异的数字126.3元竟然是他从9月到12月整整3个月的工资!欧尼连忙找到其他几个工友皮特、雷金纳德等人的名字,他们的工资数额大多在110元到150元之间,最为不可思议的是,莫普提的薪水竟然只有89.5元!

欧尼询问会计,会计说工资表是老板德克尔编制的。欧尼不甘心,他壮着胆子找到德克尔,德克尔很不耐烦地敷衍道:“最近人民币升值了。钱越来越难赚,公司一直处于亏损状态,暂时只能给你们发这么多,其他的钱会在中国过春节的时候一次性发给你们。”毫无办法的欧尼低着脑袋从老板办公室出来,从会计那里领回了126.3元,他不知道怎样继续以后的生活。

12月18日是交房租的日子,晚上,薛荣敲响了黑人们住的房门。谁知,黑人们一见到薛荣,神情很慌张。薛荣试探性地说了句:“房租……”话说到一半她突然注意到,欧尼的眼睛是红的,闪烁着泪光。

薛荣心想,这些黑人一定是遇到了麻烦,她关切地询问:“你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话音未落,床上坐着的几个黑人顿时抱头痛哭起来,欧尼几乎瘫坐在地上。薛荣劝了好半天,几个人才慢慢平静下来,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第一次这么长时间坐在黑人的屋里,薛荣第一次认真地看了看他们所处的生活环境:不知从哪弄来的两张简陋的床铺,大概平时要挤住五六个人;地上铺了一个大通铺,看样子要睡好几个人;屋里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东西。脸盆等生活必需品随意地堆放在墙角……如果不是在自家的房子里,她觉得眼前的一切简直就像是监狱里的样子。

回到自己房间。薛荣的心久久不能平静。拥挤的小屋。欧尼等人无助的眼神,无时无刻不在震撼着薛荣的心:这些黑人兄弟不远万里来到中国打工挣钱。现在却拿不到工钱,自己能为这些黑人兄弟做些什么?到底应该怎么去帮他们?薛荣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这一夜,她失眠了。

第二天一大早,薛荣从菜市场买回新鲜蔬菜和猪肉。她特地做了几个拿手好菜,请巴布鲁他们吃饭。也许是过于饥饿,11个年轻

小伙子不一会儿就把满满一桌饭菜消灭得干干净净。

欧尼说:“这是我第一次吃到中国菜。谢谢你!”薛荣觉得不可思议:“难道你们来了这么长时间。没有吃过中国菜?”皮特不好意思地说:“我们没钱,吃不起。”“那你们平时吃什么?”“方便面。馒头,比我们在家乡吃的好多了!”薛荣的眼睛湿润了,从那一刻起,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为这些来自异国他乡的打工者争取到他们应该得到的东西!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要想做这件事,薛荣必须先取得丈夫的理解和支持,他会不会觉得她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出乎薛荣的意料,当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丈夫的时候,祁海沉默了一会儿,告诉她:“只要你觉得是对的。就去做吧!”

丈夫的支持给了薛荣莫大的鼓励,她立刻行动起来。在查询了大量相关资料以后,薛荣确定:欧尼的老板德克尔违反了劳动法。有了法律这柄“尚方宝剑”,薛荣更有信心了。

2007年1月15日,薛荣来到越秀区劳动局,向有关方面反映情况。1月16日一大早,在欧尼的带领下,薛荣和劳动局的工作人员来到德克尔的公司。狡猾的德克尔立刻明白了他们的来意,不过他很快就让自己平静下来,翘起二郎腿。

面对德克尔傲慢的神态,薛荣心里起火,但是她努力克制住自己,平静地问:“你为什么拖欠欧尼他们的工资?”“这位尊敬的女士,请问你有什么依据让我为欧尼他们支付薪水呢?合同,合同在哪里?”德尔克竟然到这个地步,薛荣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德克尔觉得自己赢了,说道:“你们中国有句话,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你就不要多管闲事了,免得自找麻烦。”

德克尔的威胁并没有吓倒薛荣,她稳住了自己的情绪:“你在中国做生意,就要遵守中国的法律,你利用欧尼他们急于赚钱的心情,并没有和他们签订劳动合同。但是,他们在你这里工作了相当长的时间,所以已经形成了事实上的劳动关系。”劳动局工作人员告诉德克尔:“你现在拖欠他们的工资,就是一种违约行为。你的行为已经违反了我国的劳动法,请你立刻补发给他们薪水以及50%的额外经济补偿金,此外还要缴纳我们对你公司的罚款。”德克尔傲慢不起来了,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中国女人竟然懂得运用法律维护别人的权益。

圣诞节这天,欧尼他们终于拿到了期盼已久的薪水。欧尼拿出1000元对薛荣说:“如果没有您的帮助,我们怎么能拿得回自己的薪水呢?请您收下这笔钱。”薛荣说:“这钱是你们该得的。我只是帮帮忙而已。”欧尼又说道:“既然您不要我们的钱,那请您收下我们当您的弟弟吧,我们需要您这样一位好姐姐。”薛荣笑着说:“好,我就认了你们这几个外国小弟。”

虽然欧尼他们把工钱要到了,但是由于不可能再回到原来的公司工作,重新找工作便成了当务之急。薛荣为了给这些小伙子找到工作,她没少费心,后来终于给他们各自安排了合适的工作。春节时,她还把他们邀请到自己家中一起过节。就这样,薛荣用一个中国女性特有的善良,温暖着这群黑人小伙子的心。

2007年10月,巴布鲁的老家赞比亚Twashuka聚落发生了大规模瘟疫。巴布鲁等人得知这个消息以后,坐卧不安。他们告诉薛荣。他们想回家看看,可是签证早就过期了,如果续签,需要等待很长一段时间。巴布鲁等人成天为这件事吃不下饭,工作也无精打采。

薛荣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一直琢磨着怎么样才能帮助他们。一天。她从电视上看到一个农民替别人回家乡扫墓的故事,她一下子受到启发:如果自己代替小伙子们回去看望他们的父母,一是可以满足他们的心愿;二是免去了他们来回奔波的花销、损失和劳累。一举两得。

中国姐姐,你是我们最温暖的港湾

薛荣开始筹备非洲之行,但是之前已经对妻子和黑人朋友行为过密心生不满的祁海不禁火冒三丈:这简直是在开玩笑,本来把房子租给这群黑人住就不赚钱,现在妻子还要倒贴钱去非洲,更让人不能接受的是,她要去看望的是一群正在得瘟疫的病人!

丈夫的强烈反对动摇了薛荣的决心,毕竟去一趟非洲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开销也很大,自己的行为虽然光明正大。可是不管怎样,丈夫的情绪还是要考虑的。可是如果不去非洲,薛荣真是替这11个黑人弟弟们担心着急。

那天一大早,薛荣敲开了巴布鲁的房门,只见巴布鲁和其他10个兄弟全部坐在一起,双手合一为父母祈福,他们的眼睛都是红肿的,一看就知道彻夜未眠。

看着眼前这一幕,薛荣控制不住地流下了眼泪。巴布鲁更是情绪激动地抱着薛荣的双腿哭喊:“姐姐。我们好担心,我们好没用,我们对不起爸爸妈妈。”一时间,屋子里满是哭泣的声音。

薛荣拉起巴布鲁,安慰他们:“别哭了,我决定代替你们回趟非洲,去赞比亚,打听你们父母的情况,我会第一时间打电话回来,向你们报告消息,现在你们要做的事情就是擦干净脸,我给你们每人照一张相片,带去给你们的父母看,我也会把你们父母的相片带回来,以解你们的思念之情!”

11个黑人小伙子呆住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的好姐姐,竟然会做出这样伟大的决定。

2007年11月18日,薛荣踏上了飞往赞比亚的班机。到达中国驻赞比亚大使馆后,薛荣详细说明了情况,鉴于事件的特殊性,大使馆破例派出一名翻译,协助薛荣完成这趟为黑人朋友探亲的旅途。

薛荣与翻译姚敏一同坐上汽车,前往巴布鲁的老家Twashuka聚落。在公路上驰骋巅簸了近30个小时,当车子终于停下来时,薛荣抬头望去,眼前是茅草屋、土房子、农田、树林及远处的草原……薛荣的内心泛起了涟漪:弟弟们,我终于来到这里了!

拿着巴布鲁等人的照片,薛荣在翻译的帮助下开始寻人。在薛荣的眼中。每个黑人的长相似乎都差不多。每次她都要拿着照片端详很久,生怕闹出乌龙。

当薛荣发现当地政府已在瘟疫时期将居民们进行了妥善安置,11个黑人弟弟的父母全部安然无恙时,她激动得热泪盈眶。

11个黑人弟弟的父母全部找到,薛荣第一时间打电话给远在中国期盼消息的巴布鲁等人。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让他们放心。巴布鲁等人接到薛荣打来的电话时,激动得在电话那边狂欢起来。

当欧尼的父母看到薛荣哭泣时,他们一下子慌神了。在姚敏的解释下,这些淳朴的非洲朋友得知了事情经过,他们不由分说感激地握住薛荣的手,对着她说了很长一段话。姚敏告诉薛荣:“他们很感谢你,没想到他们的儿子能碰到像你这样善良的人,中国人真好!”

接下来的两天,薛荣便在欧尼等人的父母家串门,当她看到莫扎德的母亲被病痛折磨却不舍得买药时,她马上乘坐五六个小时的汽车来往于城镇和村落,为莫扎德的母亲买来了治疗腰疼的特效药。

11月25日,薛荣离开赞比亚的前一天。她再次来到各个黑人弟弟家中,让他们的家人在纸上随便写一些字,然后按上手掌印。她希望用这些带有父母、家乡气息的纸张慰藉黑人弟弟们的思乡之情。当看到玛亚的家人只能喝稀饭度日时,薛荣默默地将身上剩余的2000元放在玛亚母亲的手中……

12月1日,薛荣回国,当她走出机场安检处时。一眼便望见栏杆外的11个“黑脸”,他们的额头上是一条横幅,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5个大字:“姐姐,谢谢你!”薛荣忍不住红了眼圈,只见巴布鲁带头,11个黑人齐齐向她鞠躬。这一刻,薛荣一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一边微笑着说:“有你们这11个好弟弟,也是我最大的幸福!”

这趟非洲之行,一共花费3万余元,可是薛荣一点都不心疼,相对于11个弟弟的真挚情意,这点钱又算什么呢?

薛荣和11个黑人弟弟的感人故事很快传开了,人们在好奇之余不由感叹,原来中国人和外国人之间也能拥有这样的情意。薛荣的义举受到人们高度称赞,不少人对薛荣竖起大拇指,说她是国人的榜样,为祖国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