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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蓝盾》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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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供职于市政府机关的一名公务员,第一次阅读《蓝盾》是在20年前,一上手便喜欢上了《蓝盾》。

法制题材的期刊接触过不少,但给我的印象是,那上面的文章枯燥乏味,没有文采。相比之下,《蓝盾》则更有趣味性,文学性。于是我便产生了给《蓝盾》写稿的愿望。我第一次使用文学性的语言撰写了特稿《罪恶十年间》。我投邮的时候,还有些犹豫,我怕和许多业余作者一样,稿件寄出之后收到的是厚厚的大信封,稿件物归原主。但大约一个多月后,我收到的是一封印有《蓝盾》编辑部的普通信件,赶紧打开一看,是一张用行书写的《蓝盾》便签。这是该刊张仲老师给我写的第一封信,第一句话就说准备采用,而后核实了一些内容方面的问题。又一个多月之后,我便收到了《蓝盾》的两册样刊,1994年第10期,文章的题目被改为《文明匪帮》。我觉得改得非常好,更能够揭示文章的主旨,很有特色。有了第一篇,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在过去的十年期间,《蓝盾》每年都会发我一两篇文章。自此,我与张仲老师之间的书信往来也多起来了,我在信中呼“张仲老师”,他称我为“运华兄”,我有点受宠若惊。那时候还没有手机,联系只能用固话。张仲老师告诉了我一个固话号码,是他家里的,说有事可以打这个电话。我们第一次通话,我感觉他的年纪较大,他自我介绍是退休后聘用的。我吓了一跳,原来我们属于两代人了,中间隔着辈分呢。后来我给他的信中抬头恭恭敬敬地写上“仲老”,他则改为“运华”,去掉了后面的“兄”,这样更显得亲切。

我曾给仲老几篇稿件,题材上稍微有些敏感,但是内容却写得非常好。虽然《蓝盾》没有刊登,但是仲老一直鼓励我,让我坚持写作。我给他的稿件,他认为不适合《蓝盾》就会帮我联系其他刊物,直到发表为止。基于他的撮合,我得以联系上了天津的《八小时之外》《新闻广角》等刊物,并在上面发表了文章。我呢,改投的稿子有了结果就第一时间告诉仲老,电话里,也会传来他欣慰的笑声。

我与仲老之间,除了谈稿子,还会聊一些其他的东西。他说自己有收藏方面的爱好,是天津市一家文物收藏协会的负责人。他知道浏阳是全世界唯一的石产地,我便邀请他来实地考察,他说,自己年纪大了,还有其他的一些原因,亲自来浏阳的可能性几乎没有。我感到很遗憾,便提出给他寄去石。他说了一些推辞的话,言下之意是怕我花钱。我说,你放心吧,石的产地是浏阳河底,只要自己动手,不用花钱的。他听我这么一说,才松口说:“那好吧,要辛苦你了。”我搞到石的时候,恰好在北京工作的侄儿回来了,我便托他亲手将石交到了仲老手里。拿到石的仲老高兴得不得了,硬塞给我侄儿200元钱,我责备侄儿说:“不是情况都向你讲清楚了吗?”侄儿笑道:“我也是没有办法呀,他说不收钱的话,石他也不要了。”

这位大爷的性格用侄儿的话描述有点儿倔,但对别人很关心。然而令我感到遗憾的是,我们交往了十年,却没有见过面,大约是2003年7月,仲老在电话里告诉我,他要离开《蓝盾》了,我半天没有吭声,心里非常难受,从他的话语里也听出了不舍。顿了顿后,他继续说:“今后你与徐玫老师联系吧,之前她接触过你的稿子,对你印象不错,她会认真处理的,放心吧!”

仲老又说了一个“放心”。其实,在诚挚的情谊面前,文章的发表并不重要,我难过的是对这位大爷的不舍。

后来,徐玫老师也发过我的几篇稿子,由于自身的原因,我与《蓝盾》的联系渐渐少了。直到该刊的滑卫红老师通知我《蓝盾》要出精品图书时才知道仲老已经去世,这个迟到的噩耗,让我想起了之前的点点滴滴,我忍不住泪流满面。我很自责,和他交往多年,仅仅局限于神交,连一次面也没有见过。 (责编:成灵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