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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广州男人的西部“走婚”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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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婚前男女依然过着“走妹”生活,还带着“群婚”色彩。一个广州男人一不小心,跌入其中,享受了“走妹”的情趣与欢乐,殊不知由于民族观念的差异与碰撞,他不得不狼狈而逃。

A 初出茅芒入山寨

1996年,我从广州一所师范专科学校毕业之后,自谋到广西与云南交界的一个仅有几万人口的少数民族任教。那年我23岁。

在乡政府下了车,我拿着乡政府给的地图走了近一天的山路,我进了村,遇一小姑娘,我问她学校在哪里,姑娘拉着我走到一座木桥下喊“老三伯,来新老师了。”原来老三伯是这里的村长兼任小学校长,老三伯叫人端来热气腾腾的油茶,拉着一根一米长的竹筒烟杆说:“前几天听乡上说要来了新老师,我一直在盼,学校在后边山坡上,周围几十个寨子的孩子都在这里上学。”三伯的儿子山力也是老师,现在正在学校为我打点宿舍。

吃晚饭时,山力回来了。他是一个长得很霸气的小伙子,比我大四五岁,壮壮的,对人很和气。吃罢饭,他领我到学校。校舍是两排整齐的木楼,中间是一个庞大的平地,就是操场了。在我来之前,只有山力被送到山外去进修了一段时间,回来当了老师。师范学校毕业的我成了这里最高级别的老师。晚上,许多人拿着油茶,糯米粑来到学校看望我,还拉我到他们家里做客。我深深感到山寨人诚恳实在。很快,我和山力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B 近观“走妹” 特好奇

山寨的白天是热闹的,但到晚上死一般寂静。我发现每到晚上山野里有无数火把在游动,后来才从山力口中知道那是婚前男女在“走妹”。山力介绍说,“走妹”是这里婚前男女的夜生活。这里的山民有女长到十四、十五岁,家长便在紧挨自家的地方建一间小楼,它是女儿的卧室,是让小伙子来“走妹”的场所。小楼有一木道与父母住的楼相通,另一个门向外便于小伙子进入,两个门一关,就成了“走妹”的多情世界。我对“走妹”感到新鲜而不可思议。惊诧中,山力问:“你想去‘走妹’吗?”

“你们每天晚上都‘走妹’吗?”我问。

山力笑着说,“我婚前晚晚都去,‘走妹’很好玩,我们这里的男女都有3年以上的‘走妹’生活。”山力绘声绘色地描绘着。

走婚”时他们大多五、六个小伙子结伴而行,一进入他寨,就灭了火把,分散摸黑来到白天相好的姑娘小楼前,用树叶放在口中对着“走妹楼”吹出清脆悠扬的曲子。姑娘听到了就会掀开窗口,开门迎接小伙子上楼。“走妹”是有一套规矩的,小伙子寻到“走妹楼”后,先要看楼内有无灯光。若无灯光,说明今夜姑娘不想让人“走”;若有灯光,还要看门,门半开着说明姑娘正等人“走”;如门已关严说明里面已有小伙子,得另寻“走妹楼”。

小伙子第一次来“走”未相知的姑娘,小伙子要自报身份。经姑娘认可才能上楼。若是老相识,小伙子在楼下吹木叶,姑娘便知来人是谁,立即站在楼口的梯上迎接。

我望着那几乎每家都有的“走妹楼”发呆,认为那是神秘的楼。

C 第一次“走妹” 好惬意

山力讲的“走妹楼”的故事像个谜吸引着我。我不时纠缠着山力,他总是笑而不答,突然有一天他说:“你干脆去‘走妹’,一切都明白了。”我不想在这里结婚生子,所以不敢轻易“走妹”。

一晃到了深秋,这里依旧暖和,我和山力来到山林中戏嬉,对遍野的枫叶和那淙淙的泉水的贪恋,使我和山力走散了。我在林中成了无头蝇乱窜,好不容易听见前面泉水中有人弄水声。我惊喜探头过去,原来一个光洁的玉体浸在齐胸深的泉水中,阳光从枫叶缝隙里穿梭而下,将无数星星点点的光斑交织在水面上和姑娘洁白的皮肤上。这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丰韵饱满,两个在水中上下抖动,简直就是两支活泼的兔子。

愣了好一阵,我才意识到窥视姑娘洗澡的羞耻,便转身而去。坡上一石头绊了我一下,我打个趔趄向下滑去,我急忙抓住一棵小树,树枝一晃,一团东西飘进水里,那是姑娘的衣服顺着瀑布漂下岩去。

姑娘已发现了我,从水中露出一张秀气的脸,清澈的水中,那两小白兔随着水波晃来晃去。她呆望着我,我不知如何是好,抓头挠耳。

她问:“阿哥,你叫我怎样回去?”我说:“只有我脱下衣裤给你穿。”我脱下外衣外裤放水边,背过脸去,待姑娘穿好衣裤,我说:“阿妹,对不起。”我硬将身上仅有的20元钱塞到她的手中。

她说她叫英子,住山下,并叫我晚上一定去。

我的心再也不能平静,决定去找英子,我拿了从家乡带来的电筒,山寨的晚上和平而安静,进了寨,不知如何寻阿秀,我灵机一动,吹响了树叶,清脆的乐曲似那山泉流淌,走过一座又一座小楼,望过一个又一个从窗口露出的阿妹脸,终于找到英子,她将楼门大开,我爬上了楼。

“阿哥,你到底来了。”英子红着脸说。这楼不宽,摆着一张木床,两把竹椅和一个案台,通向姑娘家的门已插严。“阿哥,你怎么才来?”英子的眼睛一闪一闪。当知道我在山外读了很多书,她便问我山外的城市,山外的男人女人,外面的缤纷世界让她着了谜。我问她为何不到山外去闯闯,现在山里的青年都喜欢外出打工挣钱,英子说听说外面的人很坏。不知不觉已聊到凌晨1点,我准备告辞。

英子深情地看着我,大方地说:“阿哥,留下吧!”说着铺好床,摆好两个枕头,接着宽衣解带。我大吃一惊,我想我不能乱来,便以守校规为由执意告辞下楼,英子依依不舍地目送我离去,见她依恋的样子我说:“明晚我一定来。”

D 多情阿妹 我的爱

第二天,我将英子的轻率告诉了山力,他哈哈大笑:“你少见多怪,同床共枕是‘走妹’的一个内容,并非英子轻率,姑娘留宿小伙子的主要看感情,喜欢的初次相会就留宿,不喜欢的多次来也不留宿,姑娘既然让小伙子上楼,谈得来就留宿。”也许是习俗观念的差异,我对留宿一事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然而,英子那双大眼睛老在我眼中浮现。昨晚我留下了今晚去的承诺,我若失信岂不让她望眼欲穿……待到日落西下夜色降临时,我早早来到英子楼前,然而英子的小楼已关严,里面传出一个小伙子的声音。我不敢相信,昨夜对我一往深情,瞬间又转移他人,我心里很不好受。认为英子太薄情,戏弄我的感情。

回来后,山力却取笑我太小气,因为这里的姑娘是“开放型”的。在‘走妹’中,谁也不可能性情专一,一个女子让多个小伙“走”,同样一个小伙子可以“走”多个姑娘,拥有多个对象,双方都认为那是一种自豪,同时也就可以从中精心选择适合自己的终身伴侣笃定下来,千百年来如此。我说:“有了孩子,咱办?”山力说:“‘走妹’是传统习俗,在以前,男女同宿至少要三年以上的‘走龄’才能发生性关系,现在的青年人不同了,一同宿就发生性关系,但姑娘们会采草药煮水喝避孕,万一怀孕生下孩子,今后谁娶她这个孩子就归谁,其丈夫绝不会追究孩子是否亲生。”

星期天家访,我在寨里遇见了英子,她还是那样大大方方地说:“阿哥,今晚一定来,我等你。”我的心思又被英子勾去了,多情的英子也很专情啊。晚上,英子果然依在窗外等我,我们聊到晚上11时,英子微微一笑,吹熄了呆,替我脱去了衣裤……

我还在酣梦中,不知过了多久,英子把我摇醒:“阿哥,起床了。”我揉着双眼见窗外漆黑,

想再睡一会儿,英子却毫不留情地催我离开,我不明白,是怕人知道?可这已是公开的秘密。

回到学校,天才蒙亮,问山力才知道只有定了亲的小伙子,才可留宿到天亮后大大方方地离去。我第一次留宿后有一种负罪感,我努力告诫自己不要去,然而还是一次又一次地去了。后来又有一天晚上,我来到英子的楼下,发现小楼已有他人,我禁不住敲开了另一个阿妹的“楼”。

E 先登兰妹 拴住我

第二年布谷鸟叫的时候,我已拥有了6个“走妹”,除了英子,没有一个我喜欢的。有一次,我在阿兰楼里留宿,一觉醒来,天已麻亮,我正急忙起床离开,阿兰留下我,打开通向自家的门,端出两碗红糖水鸡蛋,每碗两个,我毫不客气,接过就吃,吃完摸嘴就走,阿兰笑了。

后来,我又到英子那里“走”几次,阿兰知道了,哭闹骂我三心二意不专一。原来,这里有女选男的习惯,姑娘让多个小伙“走”时,挑选称心的伴侣,看准后暗示父母煮好红糖鸡蛋,由姑娘端来小伙子吃,小伙子愿意就吃,不愿意就不吃,我不懂这一习俗,稀里糊涂地吃了。

生性活泼的英子不想过早结束“走妹”生活,却让阿兰捷足先登了。老三伯找我谈了话,教委的领导要我尊重民族习俗。无奈,“走妹”使我这个汉人好奇而始,定情而终,我只能在这里娶亲生子了。

定亲不久,阿兰怀孕了。虽然我不知道这孩子是不是我的血肉,按习俗我应对他负责。当结婚时,孩子已满月了,我也得到了近一万元嫁妆。新房设在学校里,红烛欢跳,但忙着伺侯孩子,加之双方已在“走妹”中领尽风流,此时毫无新婚的新鲜与兴奋。

F 婚后恋情难抵挡

山寨里那星星点点的火把仍在流动,“走妹”依然继续。然而对我来说“走妹”已成为,但乐趣无穷的“走妹”生活依然使我留恋,风流如意的情人依然留在心中。家访时留意英子的小楼,才发现已找不到踪影,显然英子已嫁人。那座小楼,我不知上下多少次,小楼主人成了我永恒的怀念。

农历八月十五,各寨青年男女云集坡上“唱坡”。一个梦牵魂绕的熟悉歌声吸引了我,穿过一泼一泼人群,追过一个又一个山坡,英子坐在一根横牵的老藤上,望着早已追得气喘吁吁的我,她含情凝视着,我呆视着他。脑海中一片空白,她转身躲入树后面去了。当我在林中再次找到她时,她已了衣裤扑弄在泉水中,一个洁白的玉体浸在清澈的水中,一对小兔子依旧活泼,是英子,我的血在沸腾:“英子,我好想你啊!”

英子望着我,动也不动,眼睛依然迷人,周围静极了,只有泉水在欢唱:“英子,快上来,不然我将你的衣服抛入溪中冲走。”英子莞尔一笑,猛地站起来,晶莹剥透的浪花在她玉体周围飞舞。我不顾一切将她伸开的双臂拥入怀中,把她抱到草地上……

突然,一种耻辱感从我脑中闪过。于是,我抛开她,她伤心地哭了--

原来,我定亲后,英子誓不嫁人,以死相逼让父母撤了她的“走妹楼”。

G 逃离婚姻 另续缘

回到家中,我为迷恋的失态而自责,同时为自己及时清醒而庆幸。望着身边的阿兰,吃罢晚饭,阿兰要回父母那里去,走后,我才发现孩子的衣物带得太少,我拿了衣服溜进山寨。山野里朦朦胧胧,寨东一棵大树下,两个黑影在拥抱。近了,原来那妇人的是阿兰,作为汉人,没有什么比占有自己老婆更奇耻大辱的了,我一把将阿兰拉回来,面对我,她只有哭。

过个两天,阿兰的那个叫山旺的情人挑一担稻谷上门道歉,被我气愤地拒绝了,我认为他是在公开戏弄我,给我戴绿帽子。

山力找到我,他说,在这里,由于“走妹”生活的影响,婚后很常见,但有“君子”风度的处理方式是:如果双方都有此事就谁也用不着说谁;如果丈夫,妻子心平气和地劝戒,等丈夫思过而改;只是妻子,丈夫除教育妻子外,还要找妻子的情人,以豁达的气度劝其不要破坏自己的家庭,全无刀光剑影的麻烦。我认为这是无可思议的。

阿兰的情人主动上门致歉,这已很难得,我拒不接受,因此阿兰时常指责我气量狭小,这使我十分恼火,无法忍受她偷了情,毫无负罪感,反而指责我,太欺负人了,从此我不在理阿兰。

夜,黑沉深,想着英子,望着熟睡中的妻子阿兰,感到她是那么的丑恶肮脏,多么卑鄙,我不能再忍受她这种对我自尊的损害,我决定离开这里,半年后,我带着英子到了四川资阳市开始了我新的生活,目前,英子已习惯了与汉人的相处,她说她很幸福。有机会她要回广西跟她的姐妹们介绍外面的世界,让她们知道这个世界是多么的宽广和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