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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贝尔文学奖名著快读:《荒原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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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原狼》是一部充满了狂暴幻想、具有表现主义色彩的小说。小说先是虚拟了一个出版者对哈勒的手记的第一人称叙述,描述了哈勒这个人物的形象和行为特征。然后又根据哈勒留下的手记,通过另一个人的第一人称叙述展开后面的情节。黑塞在小说中大量运用了梦幻形式,把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的一个中年欧洲知识分子的内心世界淋漓尽致地展示出来,使其成为20世纪西方小说的经典之作。

作品主人公哈勒是才智之士,有着丰富细腻的内心世界。他很孤独,很少向别人敞开心扉。他好像是来自另外一个星球,对人世间的虚荣、做作、追名逐利和自私浅薄极其厌恶。但与此同时他又发现,自己的这种厌恶感更多的是指向自己。正因为如此,哈勒时时刻刻处于一种巨大的分裂和痛苦之中,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他身上有两种截然相反的东西在斗争着:狼性和人性。人性和狼性互不协调,当人性沉睡而狼性苏醒的时候,哈勒就走向堕落;当人性苏醒而狼性沉睡的时候,哈勒就会对自己的堕落和罪恶充满厌恶。正是人性和狼性的严重敌对,使哈勒产生了孤独感和自杀倾向。

那么拯救之路在哪里?一开始,哈勒企图用身上的人性去压制狼性,但结果却是不断陷入更大的苦闷之中。然后他用狼性来取代人性,则更行不通。这其实说明,哈勒将人的本性简单地看成狼性和人性的二元对立是错误的,是一种“毫无希望的儿戏”,“是对现实的”。认识赫尔米拉之后,哈勒逐渐认识到了这个错误。经赫尔米拉介绍,哈勒先后认识了玛利亚和赫尔米拉的男友、音乐师巴伯罗。在他们的熏陶之下,哈勒逐渐接受了许多自己原先根本不能接受的东西。他认识到,人的本性极其复杂,不是由两种而是由上百种、上千种本质构成,不是在两极之间摇摆,而是在无数对极性之间摇摆。

在小说最后的“魔术剧”中,哈勒终于找到了真正的解救之道。正因为世界和自我都是多元的而不是二元的,所以无论是回归人性还是回归狼性都是枉然。“回头根本没有路,既回不到狼那里,也回不到儿童时代”。面对这个世界所有的背谬和荒诞,只有用笑和幽默来对付。小说的最后,哈勒终于将生活戏剧的所有“十万”个棋子装进口袋,而且决定反复去体会生存的痛苦,将游戏玩得更好些,“总有一天会学会笑”。

精彩片段

这段选文写的是“我”去参加化装舞会,会后在“地狱”中参观了各种各样的魔术剧表演。其实“地狱”中的沿着走廊的小门,象征着人的丰富的内心世界。我们不妨将“我”的参观过程看作是“我”的自我拯救过程。

我舒了一口气,又回想起在魔术剧开始时我看到那位漂亮的小伙子紧追不舍的那块招牌:

所有的姑娘都属于你!

总而言之我确实感到没有任何东西像这个房间那样令人神往。我带着又能逃脱这该死的狼的世界的高兴心情走进了这一房间。奇妙无比――如此难以置信又如此熟悉,我不禁浑身发颤――我青春的芬芳,我青少年时代的气息向我迎面拂来,青春热血在心房中流动,我刚才所做的所想的,刚才的我都已成为过去,已在我身后沉没,我又变得年轻了。……

我站在故乡小城的岩石小丘上,春风送暖,紫罗兰初放,从河里流来的河水粼波闪耀,我老家房屋上的窗户也在闪闪发光,所有这一切都在眺望,在鸣响,在发出芬芳,是那样的充满各种声息,是那样的新鲜和富有创造精神,五光十色,春风迷人,日光辉映,与我青少年时第一次走向世界看到的诗情画意一模一样。我站在小丘上,微风吹拂着我的头发,我沉浸在爱情的思念中,信手从刚刚发绿的灌木上摘下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放在面前,闻着它的香气(这香气又使我想起以往的一切),然后我用从未吻过少女的双唇亲吻那嫩绿的小花苞,把它放在嘴里咀嚼。那酸涩的、又香又苦的味道使我突然明白我正在经历什么,一切又都回来了。我正在重新经历少年生活即将结束时的一个时刻,一个星期天的下午,我独自在野外散步,遇见了罗莎・克莱斯勒,我含羞地跟她打了招呼并且对她一见钟情了。

当时这个美丽的姑娘梦幻似的独自向山丘上走来,她并没有发现我,而我却充满着期待向她眺望,望着她那编成粗大辫子的头发,望着她那披在双颊旁的散发在微风中吹拂。我还是有生第一次发现这姑娘是那么美,风吹着她松散的头发是那么迷人,她青春焕发的身上的薄薄的蓝色连衣裙飘然挺括,是那么美丽诱人。就像嚼着那又酸又苦的花蕾时,春天的甜蜜欢乐和胆怯使我沉醉一样,我看到这年轻的姑娘,内心顿时充满了对爱情的深深的预感,充满了对女性的向往,充满了对各种无穷无尽的可能性的令人心颤神摇的预感,对不可名状的幸福的预感,对无法想象的迷惘、恐惧和痛苦的预感,充满了最深处的解脱和最深重的罪恶的预感。啊,我舌头上春天的滋味是多么苦啊!啊,春风吹着她双鬓的松软头发是多么有趣!……

授奖评价

他是一位肯探讨问题和自我解答的诗人,具有德国南方人的心灵,表现出既虔诚又自由的混合性格。假如我们忽略了他的热烈的反叛倾向――有关信仰的那股永恒的烈火能使梦想家变为斗士――的话,我们也许会说黑塞是一名浪漫派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