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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郁情绪对情绪面孔返回抑制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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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目的:探讨抑郁情绪情绪面孔返回抑制影响。方法:用贝克抑郁量表(BDI)和自评抑郁量表(SDS)筛选出34名抑郁个体和35名正常对照,进行真人情绪面孔(高兴面孔、中性面孔、悲伤面孔和愤怒面孔)的线索-靶子任务(包括有效提示和无效提示两种线索类型)实验。结果:对照组的无效提示(430.3±74.3,423.1±58.3,426.4±59.5,429.4±53.6)小于有效提示(454.9±50.3,455.3±65.9,462.1±65.8,458.5±51.1)(F=45.12,P

【关键词】 抑郁;注意偏向;返回抑制;线索-靶子任务;病例对照研究

中图分类号:R749.4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6729(2008)003-0164-05

Effects of Depressive Mood on Inhibition of Return for Emotional Faces

DAI Qin, FENG ZhengZhi

Educational Center of Mental Health, Third Military Medical University, Chongqing 400038

【Abstract】Objective: This article aims to investigate the effects of depressive mood on inhibition of return for emotional face in cuetarget paradigm. Methods:Beck depression inventory (BDI) and selfrating depression scale (SDS) was used to select participants from 700 undergraduate students, obtained 34 depressed students and 35 controls. All participants completed a cuetarget task which including two kinds of cue types (valid and invalid) and four kinds of face types (happy faces, neutral faces, sad faces and angry faces). Results: Cue type had a main effect for reaction time of control group(F=45.12,P

【Key words】 depression; attentional bias; inhibition of return; cuetarget paradigm; casecontrol study

抑郁是人类心理失调的最主要和最经常出现的问题之一,导致抑郁发生的因素是多方面的,而认知因素特别是认知偏向,即对负性刺激的加工偏向在抑郁发生过程中具有重要的作用。抑郁患者的注意偏向是抑郁症状产生、持续和发展的重要原因之一[1]。

然而,对抑郁个体注意偏向的研究结论并不完全一致,主要是因为刺激呈现时间、刺激内容以及刺激强度等的不同造成的[2-5],目前的共识是在较长的刺激呈现时间下抑郁个体对与抑郁相关的、强度较大的刺激存在注意偏向。那么为什么抑郁个体具有注意偏向呢?研究者们从两个方面进行了研究,一方面从兴奋的角度对抑郁个体进行研究[2];另一方面,有学者认为抑郁可能与对无关或干扰负性信息的抑制有关[3]。从兴奋角度研究注意偏向的发生,常用的是线索-靶子范式。应用线索-靶子范式针对抑郁个体的研究,发现抑郁个体对负性词存在注意解除困难现象,前提是在较长刺激呈现时间下[4];然而因为研究控制等因素的影响,近来针对在较长刺激呈现时间下对单向抑郁的研究结果却并不理想[6]。

最近,应用线索-靶子范式针对焦虑个体的研究发现焦虑个体存在对情绪刺激的返回抑制现象[7]。返回抑制(inhibition of return, IOR)是指对原先注意过的位置上出现的物体反应滞后的现象。由于线索-靶子范式包括有效提示(靶子出现在线索位置)和无效提示(靶子出现在非线索位置)两种线索类型,正常情况下应出现线索效应(即有效提示的反应时应短于无效提示),但当刺激呈现时间足够长或刺激呈现后间隔时间达到200~300ms,则会出现相反的情况,即无效提示的反应时应短于有效提示,也就是返回抑制效应。那么抑郁个体是否也存在对情绪刺激的返回抑制效应呢?同时以往研究得出的多是抑郁个体对负性词的注意偏向[2,8],对生活中出现较多的情绪面孔研究较少,而情绪面孔的情绪效价比情绪词更强烈,且包含更多的社会人际交流信息,更能诱发个体的情绪体验。另外多数研究倾向于抑郁个体的注意偏向是针对与抑郁情绪有关的悲伤刺激(如悲伤词或悲伤面孔)[2,4],但也有研究发现抑郁个体对一些与抑郁情绪联系不紧密的负性词如疼痛词表现出了注意偏向[9],那么抑郁个体的注意偏向究竟是否具有特异性呢?因此,本研究选取具有本土化特征的东方人情绪面孔作为刺激材料,在情绪面孔中除了纳入高兴、中性和悲伤面孔外,还纳入了愤怒面孔,探讨抑郁情绪对情绪面孔返回抑制的影响,对于丰富和深化抑郁个体的注意偏向机制研究有重要意义。

1 对象与方法

1.1 对象

选取某大学本科生,发放问卷700份,回收有效问卷687份。用贝克抑郁量表(BDI)和自评抑郁量表(SDS)进行筛选,得到抑郁情绪个体34名和正常被试35名,抑郁情绪组男女比例为12/22,平均年龄20.3岁;正常对照组男女比例为13/22,平均年龄20.8岁。两组被试男女构成比、年龄均无显著差异(P均>0.05)。抑郁情绪组入组标准:贝克抑郁量表评分>14分,且自评抑郁量表评分>50分,未达到CCMD3抑郁症的诊断标准。正常对照组入组标准:贝克抑郁量表评分

1.2工具

1.2.1 贝克抑郁量表(BDI)[10] 共21个条目,0-3级评分,总分在0-63分之间,总分≤4分为无抑郁或极轻微,5-13分为轻度抑郁,14-20分为中度抑郁,≥21分为重度抑郁。

1.2.2 自评抑郁量表(SDS)[11] 共20个条目,分为精神-情感症状、躯体、精神运动和心理障碍四组症状。1-4级评分,得分=原始分×1.25,总分在25-100分之间,总分

1.3 实验材料

中科院心理研究所制作的情绪面孔共270张[12],把所有面孔都制作成同样大小(大约260×300像素,接近9×10厘米)[2],由17名心理学研究生进行表情判别,取所有或大部分评价者(>15名)意见相同的面孔进行进一步评价,在进一步评价中,所有面孔由70名本科生对面孔的愉悦度、唤醒度和优势度进行1-7级评分。高兴面孔的入组标准是愉悦度得分>5,唤醒度得分>4;悲伤面孔的入组标准是愉悦度得分4;愤怒面孔的入组标准是愉悦度得分4;中性面孔的入组标准是愉悦度得分在3-5之间,唤醒度得分

1.4 实验程序

Eprime程序(美国卡奈基-梅龙大学和匹兹堡大学联合开发)被用于刺激的呈现和反应时及正确率的记录[2]。呈现屏幕为黑底白字,两个方框为白边,大小为9×10厘米,两个方框间隔17厘米(从方框的中心计算)[13]。被试进入实验室后先阅读指导语:请注视屏幕中央的“+”,屏幕左右两侧有两个方框,其中一个方框内会有面孔出现,面孔消失后将有“*”号出现,“*”号可能出现在面孔的同侧或异侧,当你看到“*”时请立即按键反应,“*”号在左侧按“1”键,“*”号在右侧按“5”键。请在保证正确的前提下尽快按键反应!然后进行练习(12个试验,主试在场),待其完全掌握实验任务后进入正式实验(由被试单独完成,主试不在场)[2]。实验中被试坐在距计算机显示屏60cm处,两手食指分别放在反应盒“1”、“5”键上,要求被试始终注视屏幕中心的注视点,并对靶子的位置做出按键判断。实验中对刺激的呈现位置进行了匹配,对各种面孔的呈现顺序进行了随机化,对不同表情的面孔进行了有效提示和无效提示匹配,对面孔和“*”号的左右位置也进行了匹配,每张面孔呈现两次。

共进行了192个试验,有效提示64个试验,无效提示128个试验。为了防止被试产生反应定势,其中12个试验只有线索出现没有靶子出现,而另外12个试验只有靶子出现没有线索出现[2]。分析时去掉反应错误的数据(占0.75%)和极端反应时的数据(1000ms,

1.5 统计方法 进行2×4×2混合实验设计的三因素方差分析及多重比较[15]。

2 结 果

2.1 两组被试对不同面孔、不同线索类型反应时的比较

表1显示,总体上无效提示的反应时均短于有效提示。对被试的靶子反应时进行2(组别)×4(面孔性质)×2(线索类型:有效提示和无效提示)方差分析。结果发现,仅线索类型主效应及组别×面孔性质×线索类型主效应显著(F=27.55,P=0.000;F=3.21,P=0.025),无效提示的反应时短于有效提示。进一步分析发现对于各种面孔不存在组别×线索类型交互作用(F=1.62,P=0.187),但高兴面孔的组别×线索类型交互作用边缘显著(F=3.29,P=0.076),抑郁情绪组高兴面孔的有效提示反应时长于对照组,无效提示的反应时短于对照组(表1)。

对照组两因素方差分析发现线索类型有主效应(F=45.12,P=0.000),对不同面孔无效提示的反应时均短于有效提示的反应时,差异均有显著性(见表1);面孔性质没有主效应(F=0.20,P=0.894),说明不同面孔的反应时无显著区别;面孔性质和线索类型没有交互作用(F=0.22,P=0.884),说明不同面孔在不同线索类型之间反应时无显著区别(见表2)。

抑郁情绪组两因素方差分析发现面孔性质没有主效应(F=0.40,P=0.751),线索类型有主效应(F=5.36,P=0.035),即无效提示的反应时短于有效提示,面孔性质和线索类型有交互作用(F=4.04,P=0.013),说明不同面孔在不同线索类型时的反应时有差别(见表2)。进一步分析发现对两种线索类型的反应时在愤怒面孔、高兴面孔时均无效提示的反应时短于有效提示,差异显著(P

2.2 两组被试对不同面孔返回抑制效应的差异比较

线索效应=无效提示的反应时-有效提示的反应时[8],正值表示线索效应,负值表示返回抑制效应。图2显示两组被试对各种面孔均存在不同程度的返回抑制效应。两组被试的返回抑制效应在高兴面孔时差异边缘显著(F=3.29,P=0.076),抑郁情绪组(-66.1±90.1)大于正常对照组(-24.6±65.9),其余三种面孔类型之间差异无显著性(P>0.05)。正常对照组对四种面孔的返回抑制效应无显著差别(F=0.229,P=0.876),抑郁情绪组的返回抑制效应在高兴与悲伤面孔之间有显著差异(F=4.528,P =0.042),在愤怒与悲伤面孔之间差异边缘显著(F=2.891,P=0.099),悲伤面孔的返回抑制效应(-6.2±58.2)小于高兴面孔(-66.1±90.1)和愤怒面孔(-56.9±97.8),其余面孔之间无显著差异(P>0.05)。

3 讨 论

本研究结果显示抑郁个体对情绪面孔的注意特点不同于对照组:对照组对各种面孔均存在返回抑制效应(无效提示的反应时均短于有效提示),而抑郁个体对四种面孔的返回抑制效应程度不同,对中性面孔的返回抑制效应正常,对高兴、愤怒面孔有过度抑制倾向,对悲伤面孔则有抑制不足倾向。这与已有研究结果类似[7-8]。

返回抑制是指对原先注意过的位置上出现的物体反应滞后的现象,它发生的时间点约为刺激呈现后200~300 ms。本研究中当线索呈现1000ms时被试对情绪面孔出现返回抑制的现象,无效提示的反应时比有效提示时短。原因可能是由于注意转移的存在,1000ms的呈现时间使被试在对情绪线索有足够意识的同时,被试的注意力也会从线索位置移向别的位置,当靶子出现在线索位置时(有效提示),注意会有一个移回的过程,而当靶子出现在非线索位置时(无效提示),则正好被注意捕获。这说明当刺激呈现时间足够长时,即使靶子在线索消失后立即出现或间隔很短时间就出现,也能观察到注意的返回抑制现象。

本研究还显示抑郁情绪组对悲伤面孔无效提示的反应时与有效提示的反应时没有显著差别,而对照组对悲伤面孔无效提示的反应时显著短于有效提示;抑郁情绪组对悲伤面孔的返回抑制效应显著低于高兴面孔,说明抑郁个体对悲伤面孔有抑制不足的现象。可能原因是完成靶子探测任务需要抑制与任务无关的情绪面孔的干扰,因此抑郁个体对负性情绪面孔的干扰难以排除的核心在于对负性情绪面孔的抑制能力不足,这将导致抑郁个体对负性刺激的记忆增加。认知网络模型认为,抑郁的保持是由于抑郁个体在感知觉加工上固着于负性自我图式,抑郁症状与从抑郁相关信息脱离出来的能力缺乏有关,与对情绪干扰的注意控制失调有关,这使得抑郁个体的注意力长期集中于负性刺激而不能自拔,抑郁症状得以持续甚至加重[16],这与本研究的结论一致。

本研究还发现对高兴面孔的返回抑制效应显著大于对照组,这与相关研究结果一致[17]。提示抑郁个体对高兴面孔有过度抑制倾向,这种对高兴面孔的过度抑制使得抑郁个体不能充分感受到正性材料的刺激,从而不能在正性材料的诱导下尽快走出抑郁,这更加重了抑郁个体的负性认知偏向,使得抑郁个体难以从负性心境中摆脱出来;抑郁个体对愤怒面孔的返回抑制效应大于悲伤面孔,差异边缘性显著,这与抑郁个体对所有负性刺激的抑制能力不足的假设不一致[9]。提示抑郁个体的注意偏向是有针对性的,对能反映他们心境的悲伤面孔存在抑制不足的现象,而对于同样有着较高情绪强度的愤怒面孔则不但没有抑制不足,甚至存在抑制过度的倾向。这支持抑郁个体的注意偏向是针对与抑郁有关的刺激的说法[2,8]。

本研究的被试为抑郁情绪个体,而非抑郁症患者,因此对于本研究得出的抑郁个体对高兴面孔的过度抑制的结果应谨慎对待,这与对抑郁症患者研究所得结果之间可能有偏差。另外,由于实验条件的限制,本研究没用眼动仪对线索呈现期间被试的眼动情况进行记录,使得本研究结论还缺乏最直接的证据支持。将来的研究可从脑生理机制的角度进一步探讨选择性注意,并通过对从未发生抑郁而有注意偏向者、现在抑郁者以及过去抑郁者的研究进一步明确注意偏向与抑郁症状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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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8-21收稿,2007-10-22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