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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体不限,诗歌除外”――在各种考试中摸爬滚打过来的“将士”们,见到这八个字的时候,是否有一种遇到最熟悉的敌人的感觉?
“诗歌除外”――从中考到高考,再到公务员考试,哪一份语文卷子不用到这词组?
我们生活在一个不解风情、不懂诗歌的国度吗?答案是断然否定的。
白居易在其《新乐府序》里提到“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的理论,有事即可有诗。我国最早的文学样式是诗歌,最早的诗集是《诗经》,那令我们骄傲的唐诗宋词元曲,如日月般璀璨,如恒星般生辉,光耀千年,深深滋养着所有的中国人。我们有“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的俗语,据此理论,可以毫不自卑地说:凡受过诗歌启蒙的中国人,个个都是诗人。
可是,为什么在这个有着几千年诗歌传统的国度里,本该最受欢迎的诗歌竟如此不招人待见?
责怪历史的传承?责怪现实的发展?责怪人心的急功近利?分析起来,每一个小观点都可以写就洋洋洒洒数千字的长篇大论。然而,写者落花,阅者流水,花大力气做无用功并非诗歌的优良传统。何况,古今名家早有诸多关于诗歌本质的精辟言论,挑两位有代表性的来看看他们的说法。
宋代梅尧臣关于诗歌有名言:“状难写之景,如在目前;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五千年没有间断的历史文化造就了汉语的成熟,在此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中国诗歌语言更是极为精妙,浸淫其中数十载也未必能领略其伟大之一二,乾隆皇帝,热爱诗歌,作诗数万首,也未能成为杰出的诗人,也未必有一首诗歌能达到有口皆碑、妇孺皆知的程度――在诗歌堆里打滚着长大的中国人实在太挑剔了。
钱钟书先生在为外国人做演讲而写的《谈中国诗》中说:“中国诗是早熟的。早熟的代价是早衰。中国诗一蹴而至崇高的境界,以后就缺乏变化,而且逐渐腐化。”钱老先生说“中国人聪明,流毒无穷地聪明”,他自己对中国诗高屋建瓴的俯瞰阐释,将自己也归入了“流毒无穷的中国人”之列。
“逐渐腐化”,意味着再难超越前人,于是聪明人不敢与“李白”、“杜甫”、“白居易”较劲,也不想较劲――如今,文化创意方式如糖果般五彩缤纷,没必要选择诗歌来“吊死”。
实在有不识时务者,硬要在应试时创作诗歌,也一定会有对诗歌不甚了了的语文教师当头一棒,将他打出名牌大学的门槛。如此,我们只能在“诗歌除外”之后,自豪着我们曾经的无比悠久灿烂的诗歌文化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