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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缘人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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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新移民文学”指的是20世纪七八十年代大陆改革开放以后移居海外的作家用华文创作的作品。之所以冠以“新”字,主要是他们所创作的文学作品体现出与早期移民作家不一样的文学风格。在新世纪新移民作家中,有一批作家关注小人物衣食住行、生老病死的烦恼、欲望,生存的艰难和个人的孤独、无助,展现处于主流社会之外的边缘人的生存状况。

关键词:新世纪;新移民小说;人性书写

中图分类号:I106.4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2589(2012)25—0129—02

“新移民文学”指的是20世纪七八十年代大陆改革开放以后移居海外的作家用华文创作的作品。之所以冠以“新”字,主要是他们所创作的文学作品体现出与早期移民作家不一样的文学风格。而同时期中国当代文坛在“先锋小说”出现的同时或稍后,小说界的另一重要现象,是所谓“新写实小说”的出现。“新写实小说”与当代奉为主流的“现实主义”小说有明显区别,其“新”之一便是“代替英雄的壮举与情思的,是普通人”(小人物)衣食住行、生老病死的烦恼、欲望,生存的艰难,困窘和个人的孤独、无助[1]。在新世纪新移民作家的笔下,同样有一批作家在展现处于主流社会之外的边缘人的生存状况。

一、历史背景下的人性书写

人性问题是文学的一个永恒话题。自古以来人们对其就有种种答案,其实人的本性不在善恶,而在于超越自我的能力。尤其是在危机来临之时,人们隐藏在心底的邪念私欲犹如潘多拉的魔盒被打开一般纷纷跳了出来,这时我们应该有坚守正义和良知的勇气。

旅美作家严歌苓的一系列作品善于用女性特有的眼光,深刻透视时代背景下各色人等表现出的人性的冷漠、残忍、狠毒、脆弱、善良。严歌苓笔下的女人永远不会是温室中的女人,大多都是游离于都市或乡村边缘,感触着一些常人无法感受的生活。

2008年《人民文学》第3、4期严歌苓发表的长篇小说《小姨多鹤》是一部关注历史和人性的小说。小说讲述了因战争被遗弃的日本孤女竹内多鹤苦难、复杂的一生,挖掘出了超越民族和阶级的人道情怀,有了撼动人心的艺术感染力。1945年日本战败,十六岁的竹内多鹤凭着对生的渴望在战争大逃亡的路途中活了下来,随后被装进麻袋论斤卖给了东北某小火车站站长的二儿子张俭作为传宗接代的“工具”。多鹤的故事从1945年讲到1970年代的中期,多鹤也从一个青春少女变成了一个为张家生下三个孩子的饱经沧桑的中年女性。多鹤的悲剧在于她的身份的暧昧和隐秘性,她和张俭生了三个孩子,但在这个家里她不能作为张俭的合法妻子而存在,而只能是张妻朱小环的妹妹朱二环;原本她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但在孩子们和外人面前,她只能是孩子们的小姨;她当然更不能暴露日本人的真实身份,为此不得不在外人面前冒充哑巴。多鹤的悲剧从根本上说是战争造成的,那场战争不仅极大地伤害了中国人,也给日本人带来了极大的灾难。战争如此残酷,造就了多鹤可惊、可怜、可悲、可叹的人生命运,但它在人性面前却显得不堪一击;生活固然艰难,却也不能压倒人性的力量,感恩、真爱、思念、忍让和坚韧的力量造就了多鹤强大的内心。

2011年张艺谋执导的电影《金陵十三钗》获得了观众的好评,而这个故事正是来源于严歌苓的小说《金陵十三钗》。2005年严歌苓最初创作的《金陵十三钗》只是一部中篇小说,多年后的今天,她才将它扩充为长篇小说。作者将故事发生的背景放置在1937年南京大屠杀期间,将教会学校里长大的纯白无瑕的唱诗班少女,和在风月楼里摸爬滚打的利用战争与命运放置于同一个空间。13名“窑姐”因为战争原因到教堂避难,战争伊始,不同群体还竭力保持着自己在这个社会中所谓的身份和道德感:端庄的学生们无法忍受和窑姐儿们同处一室。恨让她们清纯的心充满高傲,充满鄙夷,充满莫须有的优越感;们觉得自己低贱,就更加无视,更加泼辣,更加无所顾忌。她们本以为战争转眼就会过去,这段日子虽然屈辱,但很快还是可以回到阳光下,但是在这场血腥黑暗的灾难面前,一切都不过是痴人说梦。豆蔻之死,乔治之死,伤员之死……死亡让每个人颤抖,让每个人绝望,也让每个人清醒。日军设计侵犯唱诗班少女,正当年少的学生不知所措之时13个却甘愿以身相许,这不仅是一种“仗义”,而是女性以自己的特有方式对抗侵略。玉墨无疑是一个值得重视的形象,她有别于一般的风尘女子,尽管金陵十三钗都打扮成中学生勇敢地献身,但玉墨能成为她们的领头人,这显然是一种文明和人性的召唤。

二、关注女性多舛命途

法国女性主义批评学家埃莱娜·西苏曾提出著名的“女性写作”理论,她认为,历来文学史中以男性作家居多,他们在描写女性的情感经验与身体体验时,往往以女性代言人自居,从自己对女性的想象和期待出发,塑造出一个个女性神话。女性长期处于男性话语霸权的控制之下,若要改变这一现象,女性必须书写妇女、书写自己。“妇女必须把自己写进文本——就像通过自己的奋斗嵌入世界和历史一样。”[2]

在新移民作家群体中,女性作家占有相当大的比重,她们以女性特有视角关注女性命运。女性视角在他们小说中是指以女性的心理看待问题,相对于男性视角,更平等地从女性角度来考虑问题。女性视角大多显得更为细腻感性,包含了更多的感情因素。如严歌苓所说,她写女人的原因非常简单。“我只觉得女人比男人有写头,她们更无定数,更直觉,更性情化。”[3]

旅居加拿大的作家张翎的中篇小说《向北方》[4]为我们塑造了一位坚强不屈的女性形象——藏族妇女达娃。在《向北方》里,张翎的视野从江南的街景转移到广袤的北国沃野。小说讲述了居住在多伦多的听力康复师陈中越,在人到中年的时候听到了旷野的呼唤,一意孤行地离开了妻子和女儿,来到了接近北极圈的小镇苏屋■望台。在那个地广人稀的地方,他遇到了一个为了逃避命运的追逐而嫁到了印第安部落的藏族女子雪尔达娃,两人为了达娃患有严重耳聋的儿子尼尔,成为了相互新任的朋友。尼尔的不幸是人人都看得见的,可是很少有人会注意到尼尔的幸运。尼尔有一个把他的梦永远地扛在自己肩上的妈妈。然而达娃是那样卑微的活着,第一次婚姻是做了十一天纸上新娘,就守了寡;第二次婚姻,新郎在洞房突发心脏病死亡;第三次婚姻飞过半个地球,到加拿大嫁给一个洋人裘伊,最终搭上一生。裘伊的酒鬼生活、尼尔在刚过五个月被迫引产而生,生下来一连串的病,最后是失聪。达娃的生活就是那些一个个难挨的日子,但是她坚强、容忍、慈爱。她说“裘伊和尼尔是我今生今世的债......”达娃最终用自己的死重新诠释了母性,而陈中越对忠诚勇敢和友谊,也有了新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