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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斌:大学有更大的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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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从不缺乏对高等教育神圣的信仰,我们坚信大学应该成为一座精神的岛屿,我们恋恋不舍地回望蔡元培的北大时代和梅贻琦的清华时代,我们忧心忡忡于中国最好的高等教育时光已经过去。

或许是一切才刚刚开始,关于大学的发展还有很多新的模式和可能,除了为人类精神文明的成果守夜之外,大学还应该有更多的担当。“象牙塔”和“世外桃源”是一个梦想,比回忆和怀念更重要的是如何建立一座能“入世”的大学。我们当然应该有梦想,但我们也永远都生活在此时此刻。

我们试图通过记录一个大学校长的方式,来寻找在当下中国高等院校存在的一种理想模式。选择南昌大学校长周文斌,一方面是因为这个儒雅的校长既符合我们传统文化中对教育家的期待,但又在很多方面逾越了我们的想象;另一个方面,则缘自南昌大学近十年来“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的生机和活力,以及为中国高等教育发展带来的新愿景。

何妨像卸下肩上的担子歇歇脚一样,暂时清空固有的观念。在赞扬或者质疑之前,先弄清楚他是谁,他在想什么,他都做了什么。

从2002年除夕说起

2002年的除夕,南昌大学校长周文斌是在前湖校区的工地上和基建队一起度过的。指挥中心刚刚建起来,墙上还没来得及刷石灰,看上去黑乎乎的。老乡烧了一大锅土菜。大家围在一起,外面天寒地冻,北风呼啸,室内也冷,但歌声飞扬。

“我喝了几杯烈酒,还唱了歌。”周文斌回忆道。

他唱的是:“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来日方长显身手,甘洒热血写春秋……”

是时,距离12月17日调任南昌大学校长过去了45天,距离前湖校区03级新生开学还有9个月。新校区开工典礼的时候,著名的生物学家、南昌大学唯一一名终身教授、87岁的邓宗觉先生也参加了。“我真替他捏了一把汗,那时候还是一片荒地,第二年就要住进去学生,时间太紧了,给我我可不敢接。”

周文斌,时年42岁,江西省历史上最年轻的大学校长。南昌大学的前一任校长为潘际銮院士,是江西省政府请求清华大学支持推荐,66岁任职,2002年离任时75岁。

调任之前,时任江西省省委书记的孟建柱曾和周文斌有几次长谈,孟书记的话,他至今仍然记忆犹新。“我觉得你周文斌是一个干事的人,想让你去干更大点的事。安排也尽可能给你搞好了,你可以甩开膀子去干,不会让你卡在那儿做不成事。”

接?

履新南昌大学之前,周文斌任东华理工学院院长。他在东华理工学院任院长已经两年,学校发展的规划、资金都已经落实,各项工作有条不紊,天时地利人和。

不接?

江西的高等教育并不发达。全国13个省市自治区没有部署院校,江西是其中之一。全省只有唯一一所211院校――南昌大学。南昌大学的建设和发展对4700万江西人有举足轻重的作用。

周文斌的专业是地质学,在东华理工学院期间,为了科研,他每年大概要出去两三个月,在野外搞地质勘探,并常常带学生去野外实习。在一次与学者的交流中,他曾经这样描述,“当你站到昆仑山上,站在戈壁滩上,和莽莽苍苍的大自然一比,就会觉得人其实是很渺小的。”“地质这门学科又常常让我夜半思忖:人类只是地球上的过客,个体生命更是如沧海一粟,昙花一现。我这一生为什么不干大事,成一番大业呢?南昌大学对我来讲就是一个更大的舞台。如果我把南昌大学做好了,就比我把东华理工学院做好的贡献更大。所以我当然要来,而且来了必须要把工作做好。”

2002年12月17日,一个普通的南方的冬天,周文斌跟平常一样准点起床,只是去了一个新的工作环境,南昌大学校长办公室。他看上去儒雅并且文质彬彬,既没有忧心忡忡也没有壮怀激烈。

六年之后,2008年12月,周文斌做客“前湖之风”周末讲坛,与同学们进行交流,演讲结束,在留言册上,他写,“做负责任的地球人。”

心中燃烧的激情和梦想总有一天会被时间冷却,只有那些充满了责任感和担当意识的人,才能持之以恒的坚持。我们不能苛求所有人旷日持久的肩负,但我们的确希望,从事教育工作的人能承受得更多。

周文斌没有辜负这种期待。

问学于山水之间

山水、清溪、森林小径,鸟鸣、山幽、林籁之声。这看起来很像是某风景区的广告,事实上这是关于南昌大学前湖校区的真实描述。两座原生态的山,五泓穿行于校园中的湖,绿化面积近2500亩。自始至终,校长周文斌的大学规划中,都要有一个风光秀丽的校园。

这是一个“出世”的梦想。

中国古代的书院,多与山林僻静之处建学舍。宋代著名的四大书院是:江西庐山的白鹿洞书院、湖南长沙的岳麓书院、湖南衡阳的石鼓书院和河南商丘的应天府书院。像是一种巧合,周文斌的祖籍是湖南衡阳,生于江西。

这需要“入世”的担当。

从2003年2月8日,南昌大学前湖校区第一幢建筑――学生第一食堂正式破土动工,到2007年,学校基础建设基本完成。四年的时间,“回想起来,校长好像是变魔术一样变出了一座这么大的校园。”2003级人文学院的刘磊笑着回忆。

没有魔法。

怎么融资?怎么规划?怎么落实?

一言难尽。

只能在校史的图片资料中,我们看见了在新校区工地上一身水一身泥的新校长。

现在的南昌大学,从清晨六点多到傍晚,沿着湖边的小径,总有人在读英语,看书,聊天,讨论问题。图书馆靠近湖边的一侧,近五天,下午四点,都有一个穿红色衣服短头发的女孩在练小提琴。也会有老师经常把课安排在外泾楼前的草坪上,同学们争论得不亦乐乎,不远的地方,就是孔子的雕塑,双手合于胸前,目视远方。

2004级器乐专业的何东洋,刚入校的时候住在老校区,“那边的艺术楼很破旧,要练琴的话要先排队等。现在在这边,随时去琴房都可以。很多别的学校的同学过来,都特别羡慕我们。”他2007年毕业,工作了两年之后,又读了南昌大学的研究生。

抵牾大学校园建筑工程建设的人,通常引用已故清华大学老校长梅贻琦先生的话,“所谓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梅先生是说关键在大师,不是说不能有大楼。历史已经证明过,没有大楼的大学可以培养出大师,但历史从来没有证明过,有大楼的大学无法培养出大师。

2010年《中国新闻周刊》第24期的封面报道是关于“中国大学满意度排行榜。”在阐述评选的标准和范围时,报道中这样写:“有别于国内已有的各种大学排行榜,本次调查以学生满意度为唯一评选维度,全面展现国内各大高校毕业生对母校就业、学习氛围、学术实力和生活条件的满意程度。”

在专家学者讲座满意度排行榜中,南昌大学排名第一,满意度得分88.16分。

“前湖之风”周末讲坛,为南昌大学跻身排行榜榜首立了功劳。从2007年10月开办,截止2011年4月9日,共举办了98期。国内高校各种论坛林立,能够定期坚持上百期的,恐怕为数不多。讲座的第四十二期的主讲嘉宾是校长周文斌。

曾经多次有人建议他改造校园内的仪凤山,他都拒绝了。“一定要给同学们保留好这座原生态的山。我们做得还算不错,现在里面还有很多野兔子呢。”他笑着说。

没有一个确切的数据来显示学生对校园环境的满意程度,也不能武断求学于山水之间比身处闹市的效果更好,但毫无疑问,在有山有水、错落有致的校园里,智者和仁者都可找到读书的佳处。

2008年11月28日,江西省委书记苏荣同志视察南昌大学前湖校区,他说,“尽管有些负债,但建了这么好的校园,这有功无过,历史会记下浓浓一笔。”

不过,更让他感觉开心的是能从办公室的窗外看见同学们在山下看书,“中国古代有在名山之中建书院的传统,国外很多大学也都建的很漂亮,我们先给学生提供一个好的读书环境,让他们安居乐学。这是我们的责任。”

大学之大,大在担当

2005年清明节,周文斌去庐山植物园拜谒了胡先先生。

胡先生1940年创办了国立中正大学生物系,是著名的植物学家,中国植物分类学的奠基人,曾被称为“中国生物学界的老祖宗”。国立中正大学是南昌大学的前身,在已故老校长的墓碑前,周文斌伫立了很久。

1912年年末,20岁的胡先刚到美国,正逢圣诞节。他满怀忧虑地题诗这样记述:乞得种树术,将以疗国贫。

时至今日,昌大何为?周文斌的首要目标,当然是要为江西经济社会的发展提供有力的人才保障和智力支持。

在周文斌的理念中,“南昌大学是江西省唯一一所211高校,一定要有这样一种责任,有这样一种担当,支撑江西经济的发展,包括人力资源,科技开发,社会服务,各个方面,都要起到支撑作用。”

这与胡先先生“将以疗国贫”的愿望遥相呼应。

上个世纪40年代国立中正大学成立生物系以后,学生们就开始考察鄱阳湖周边的植物、湿地、鸟类等,进行记录和研究。周文斌执掌南昌大学以后,加大了对鄱阳湖环境与资源研究的力度,并且成立了专门的研究中心。2009年4月,第一届鄱阳湖流域可持续发展国际研讨会在南昌大学召开,周文斌作了《鄱阳湖水环境主要问题与对策》主题报告。

在鄱阳湖生态经济区的规划中,江西省将建立光电、新能源、生物等既具有生态效益又具有经济效益的产业基地。与之对应的是:2008年10月,全国首个太阳能光伏学院在南昌大学成立;2009年10月,“南昌大学奥中建筑节能材料与工程研究中心”揭牌;2010年5月,全国首个食品科学与技术国家重点实验室落户南昌大学。

社会普遍指责和质疑中国大学精神的缺失。蔡元培将“学术”分为二个名词,学为学理,术为应用。治学者可谓之“大学”,治术者可谓之“高等专门学校”。如果笼统将前者概括为“无用之术”,后者概括有“有用之术”,在大部分人的思想观念中,大学应该是学“无用之术”的。无功利心,耿直,率真,有一点小怪癖的老教授们,还有一群年轻气盛、意气风发的莘莘学子。大学促进经济的发展,创造产值,怎么看似乎都是不对的事情,不好的事情。不清高,不固执。

我们有一种隐秘的逻辑和想象,成为专业技术人员的人一定缺乏独立的精神,自由的思想,一定会沦为工具,只能创造经济效益。

百分之八十和百分之二十,是周文斌在培养人才方面的划分标准。前者是基础人才,他们中有一部分人会留在江西工作,会去一线,是整个社会运转的基础,他们要接受的是“有用的教育”,以担当社会的发展。但是,这种专业技术人员并非只是工具,他们同样可以拥有良好的人文素养。在周文斌的理念中,“理工科学生一般逻辑性很强,我们让他去接受艺术的熏陶,去听音乐会,训练他们的想象力。”

百分之二十是拔尖人才,他们不仅需要有扎实的专业功底,还要背靠南昌大学多学科交叉的综合性优势,培养出富有创新精神和动手实践能力的综合素养。周文斌把这百分之二十看成是学校的“拳头产品”。

在他所认为的大学的担当里,还有对于文化的担当。

“很多非物质文化遗产,在市场化的情况下生存很难,大学应该有所作为,进行传承和保护。江西有弋阳腔,青阳腔,我们都已经纳入了学校文化建设的范畴,也成立了赣剧艺术中心,由学校提供支持,让老师和学生去乡下采集民间歌谣、民间舞蹈,然后回学校进行整理排练。”

2010年11月,第二届中国校园戏剧节上,南昌大学凭借新编赣剧《临川四梦》,获得最高奖“中国戏剧奖”。

文化担当不仅仅是保护传统艺术,还要通过文艺展演来带动区域文化发展和繁荣。作为“前湖之风”周末讲坛的姐妹篇,“前湖之韵”周末音乐会在每个周六的晚上都会在学校上演一场文艺展演,不少南昌市民也会经常带着孩子来赶场。

2010年5月,由南昌市委宣传部和南昌大学共同筹建的南昌爱乐乐团成立。首场演出时,周文斌将指挥棒交到了首席指挥的手上。

校长和他的学生们

如果问一名大学生,你见过你们校长吗?会很容易得到这样的答案:“见过啊,开学典礼的时候见一次,毕业典礼的时候还能再见一次。”

南昌大学的周文斌校长并不难见。

2003级人文学院的张安俊回忆,“当时开学没几天,我从老师那要了校长的手机号,给校长发了信息,说我们有几个同学希望能见他。然后他就回信息,让我们第二天上午十点去他老校区的办公室,还说明了办公室的地点。”

三个学生第二天如约去了老校区的办公室,心里忐忑不安。没有预料到校长会回信息,并且这么快就答应。

“他问我们是不是坐209来的?公车上挤不挤?能不能吃辣?吃食堂习不习惯?”

跟校长聊了半个多小时之后,三个女生觉得校长很忙,总要接电话,就主动告辞了。在老校区附近的米粉店吃了米粉,兴高采烈地回前湖校区。

“我们跟老师说我们见了校长了,他还不信。老师说校长那么忙,他们见他都要排队,你们怎么能见得着。”

后来的情况证明,不仅仅是可以见到,“我们有很多学生活动,都会给他发信息,只要他时间安排的开,都会来参加。但是我们经常遭到批评。因为那个时候大部分老师都还住在老校区,我们的活动又经常是周末,他们一听说校长要来就要赶回新校区来,总是弄得措手不及。”

2006年10月,菲律宾总统阿罗约访问南昌大学,外国语学院的东芳去听了总统的演讲。“是校长主持的,他的口语很好,看上去很儒雅。”

社会保障学专业的邓超是去年入学,来学校时间并不长,她跟校长没有直接的交流,只是有一次在学校里碰见过,“校长和几个人一起在校园里边走路边说话,觉得他看上去好年轻啊。”而等到元旦跨年晚会上校长的表现,更是让她大吃一惊。

两个穿白衬衫戴面具的人到舞台上,每个人的右腿上被工作人员绑了一个小仪器,可以测试跳了多少下。一分钟计时,跳的特别起劲。邓超跟同学在下面大声喊。游戏结束,摘下面具,有一个是周文斌校长。“我们都HIGH翻了。”

几乎每一年的元旦跨年晚会,周文斌都会上台给同学们表演节目,或者是跟大家一起做游戏。每次晚会之前,大家都开始纷纷猜测,周校长会怎样出场呢?他还是会先戴着面具吗?他会唱什么歌呢?保密工作一直都做得很好。

新学期的第一堂课,周文斌一定是和同学们一起坐在教室里听课。南昌大学的学生对此已经习惯,校长像高年级的学长坐在旁边,认认真真往本子上记录。

他经常直接和学生面对面交流,听取对学校建设的建议。2006级的陈蛟龙对校长座谈会上的的“高效”印象很深刻,她有一次听见同学提到了食堂菜价的问题,说菜价不透明,两天之后,食堂就贴出了所有菜品的进货价和售价。

艺术学院的戴罡有一次从老校区坐校车,校车提前发车5分钟,他给校长打电话,校长让他打车回新校区,拿着票据去财务处报账。“不知道校长采取了什么办法,以后校车都很准时。”

文艺学的王向则有两次在学校的游泳馆碰见了校长,“他在深水区,蛙泳,大概能游5000米。”

他被学生公认的特质是“幽默”、“年轻”、“睿智”“没有官架子”。

94岁的邓宗觉教授是胡先先生的弟子,他常跟后辈讲起胡先为保护学生,愤然辞职的故事。事情的缘起是1943年春间,民国日报一名驻地记者带着女友强行闯入中正大学义演剧场,并无理扰乱演出秩序,最后被义愤的学生强请出场。该记者公报私仇,在第二天的报道中对义演进行歪曲攻击,学生前往报社交涉,但报社方面执意护短,引发学生群情激奋,发生“砸报馆事件”,引发当局不满,要求严惩肇事学生。胡先在了解事情原委后,坚持不肯严惩学生,最后愤然去职。

邓宗觉教授对周文斌最深的印象,就是每次来探望时,除了问他有什么需要解决的困难之外,就是告诉他学生们又获了什么奖,取得了什么样的进步。

“现在的南昌大学有当年中正大学重视教育的传统,两任校长都有爱护学生,对学生视若己出。不同的是,一个刚烈,一个儒雅。”他这样评价。

改变,已经来临?

BOT模式是私人资本参与基础设施建设,向社会提供公共服务的一种特殊的投资方式,包括建设、经营、移交三个过程。BT模式是BOT模式的一种变换形式,指一个项目的运作通过项目公司总承包,融资、建设验收合格后移交给业主,业主向投资方支付项目总投资加上合理回报的过程。

谈及南昌大学前湖校区的建设,周文斌笑着说,“BOT也好,BT也好,我们把所有能想到的,市场上有的,甚至市场上没有的融资办法,都拿来了,都用了。也有我们自己发明的办法。”

这是“入世”的担当,需要开拓创新的意识和举重若轻的谋略。

关于大学校长应该是怎样,我们似乎并不缺乏约定俗成的认识。

距今6年之前,《南方周末》的报道中,引用了由博客中国网站的“中国大学校长公众认同度调查问卷”。公众遴选的最受推崇的校长包括蔡元培、胡适、马寅初、梅贻琦、苏步青、茅以升、蒋梦麟、匡亚明、李达、吴玉章。5个月之前,济南出版社出版了一本天蓝色封皮的书《大学校长记:那个年代的大学校长们》,记录了蔡元培、梅贻琦等老校长们的生平经历和趣闻轶事。

值得关注的是另一本书,2009年由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大学校长:使命・角色・选拔》。这本书第一章的标题为“全球化与大学校长的使命”。除非是为了专业研究,很难想象普通读者会去买这本书,而那些已身居校长之职的人,恐怕大多也无暇顾及。

毋庸置疑的是,这个时代已经改变,上个世纪的老校长们大多是传统的士子,进士或举人出身,让我们感觉景仰,沉静。但是,我们无法期待他们在这个时代里重生。大学精神当然应该是绵延不绝的,教育也不应是朝令夕改的事情,这并不是说,我们对大学校长的要求应该一成不变。正如这个时代的中国有新的历史任务,这个时代的校长也有新的历史责任。他不仅要有深厚的人文素养,更要有开拓创新的意识和举重若轻的谋略。

有源源不断的高校来南昌大学学习,学习建设新校区的经验,学习高校合并之后文化融合的经验,学习地方高校助力地方经济发展的经验。目前,南昌大学现有前湖、青山湖、东湖、鄱阳湖、抚州5个校区,占地面积8098亩,总人数近十万人。在中国高校当中,这种气魄和规模,屈指可数。

周文斌执掌南昌大学九年,在南昌大学九十年的学脉中,占了十分之一。下一个九十年的基业,将在这九年的基础上继续发展。我们都等不到本世纪末,来检阅本世纪的大学校长们是否完成了自己的历史任务,但是几乎可以肯定的是,百年之后,南昌大学那些现在还没有完全长大张开的香樟树将会愈加繁盛、郁郁葱葱,这片有山有水的校园,仍然是一个问学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