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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存在 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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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爱不仅是情感的维度,更具有存在的意义。作为终极关怀的一部分,爱与终极关怀休戚相关,爱的沉沦正是终极关怀的困境所在,而爱的诠释则是终极关怀的表达。爱的存在深入生命的深层,并通过象征、悖论以及信仰的方式呈现出来,爱的呈现既是生命的展开,也是终极关怀的践行。

关键词:爱;爱的存在;终极关怀

中图分类号:B9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1502(2012)01-0084-05

保罗・蒂利希,是由德文“Paul Tillich”音译而来的,其全名为Paul Johannes Oskar Tillich,而汉语界在翻译时多将其翻译为“蒂利希”、“梯利希”、“蒂里希”、“田立克”等。“终极关怀”一词正是由这位西方现代德裔美籍神学家于1957年在《信仰的动力》一书中首先正式提出并被广泛使用的,而以“爱”来阐释终极关怀则是蒂利希终极关怀思想的主要理路之一。如果说费尔巴哈“爱的宗教”之爱更多的是“人道主义”意义上的爱,那么蒂利希的爱则倾向于“存在主义”意义上的爱;如果说尼采以理性杀死上帝,以“超人”生存来代替神灵庇护,在警示神灵隐退的同时,彰显的是人文的气息,那么蒂利希则用爱让上帝“重生”,以“超越上帝的上帝”来追寻人类的终极,从而凸显出存在的终极意义。在蒂利希那里,作为终极关怀主要“成分”的爱,贯穿于生存的每时每刻。爱是生命意义之源,爱在生命中呈现的同时,终极关怀也得以践行。

一、爱的沉沦与终极关怀的困境

爱是什么?在《爱、力量与正义》一书中,蒂利希对“爱”进行了详细的阐释。蒂利希认为,自古以来“爱”的性质常常在不同程度上被忽视、误读、滥用、贬斥甚至扭曲了。与之相应,人类的终极关怀也遭到来自诸种“非存在”的威胁,这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对“eros”误读与终极关怀的悬置。厄洛斯(Eros)原指五大创世神之一的之神,是和生育的化身,这里的厄洛斯(eros)即人类本能的欲望,实际上是人与神对话的“通道”,具有超人格的一面。蒂利希认为,人么“在阿加佩(agape)与厄洛斯(eros)之间作出一种绝对区分的努力,通常是以把厄洛斯等同于欲望为前提的”。诚然,蒂利希并不否认每一种形式的厄洛斯中或多或少都包含着欲望之念,“但是厄洛斯超越了‘欲望’(‘欲望’,原文为‘愿望’。笔者认为这里的‘愿望’不妥,从上下文的分析来看,‘愿望’应该作为‘欲望’解更合适)”。在蒂利希看来,厄洛斯实际上是在对自然和文化中的真、善与美的追求中去企及与作为真、善、美之“源泉的东西的神秘结合”,而人类的爱则“是趋向于与自然和文化的诸形式结合,与两者的源泉结合”。在蒂利希那里,如果“欲望是对生命自我实现的欲望,而不是出自对这种结合的愉悦的欲望,那么这种厄洛斯就与欲望统一了”。从这个意义上我们既可以说厄洛斯是人类神秘的本能之欲,也可以说厄洛斯是人类创造力的“隐性”之源。所以蒂利希说:“没有趋向真理的厄洛斯,神学就不可能存在”;“没有走向美的厄洛斯,礼仪的表达形式就不可能存在”;“就对上帝而言,否定爱的厄洛斯特性甚至更为严重”,因为这种否定所带来的结果是“对上帝的爱变成了一个不可能的概念。”正是在此意义上,蒂利希强调作为厄洛斯之性质的爱是必要的,因为厄洛斯不再是仅仅追求之欲,更多的是人类对与自身起源重新相结合的强烈愿望。所以蒂利希说:“人若没有与其起源重新结合的欲望,对上帝的爱就变成了一个无意义的字眼。”在“eros”之爱被误读后,爱走向了所谓的“圣爱”,这样,终极关怀则披上了“圣洁”的外衣进而被悬置起来了。终极关怀只有“仰望星空”的一面,而“脚踏实地”的一面则被无形中抹去了。由此,终极关怀成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木的“神圣”的空壳。

第二,对“philia”滥用与终极关怀的消解。菲利亚(philia)有“倾向”、“爱好”、“亲和”等意思,在此指一种“我―你”关系中的爱,权宜地称之为“友爱”。蒂利希认为,“爱的厄洛斯特性在相对的一极上与所谓爱的菲利亚(philia)特性相关联,厄洛斯代表的是超人格的一极,而菲利亚代表的是人格这一极。”作为代表人格这一极的菲利亚,它是人类在社会中维系人际关系的根基。所以蒂利希说:“一个人若不能将作为‘我’的自己与‘你’联系起来,也就不可能将自己与真和善,与它们根植于其中的存在之基础联系起来”,换句话来说,“一个人若不能爱朋友,也就不可能爱终极实在之艺术表达”,因而“菲利亚也信赖于厄洛斯”的。厄洛斯与菲利亚的统一不仅存在于个人的关系中,也存在于社会的群体中,这样,人类便在“我―你”关系的组成中生存。但是,在人类的生存中,菲利亚之爱往往被滥用了,人类利用这种菲利亚之爱去营构自己的私利,扭曲了菲利亚之爱的性质。这样,爱被消解为利,菲利亚之爱则被解构为无数的私欲,从而人类的终极关怀被诸种私欲所吞噬,终极关怀也被消解了。

第三,对“libido”的扭曲与终极关怀的倒错。里比多(libido)是拉丁语,最早由心理学家弗洛伊德提出,意指一切身体器官的。蒂利希认为,如果将里比多定义为“对愉悦的欲望”,这只是一个“快乐主义的定义”,是对“里比多的误解”。在蒂利希看来,“欲望的满足伴随着愉悦”,这是不可否认的,但是,“所欲者并不是愉悦本身,而是与满足这个欲望的东西相结合”。然而,人们如果以将欲望得到满足看成是愉悦,反之,欲望未得到满足则是痛苦为基础,进而推出“避免痛苦和追求愉悦”。是生命的本质的结论,那则是对人类生命实际过程的歪曲。蒂利希认为,“正常生活追求的是它所缺乏的东西,追求的是虽属于它但又与它分离了的东西相结合”,也即不是以占有对象为目的的。蒂利希认为,弗洛伊德将里比多描述成“个人要摆脱紧张的欲望”,弗氏的这种描述是里比多的“倒错形式”,而忽视了里比多的积极方面的意义――“趋向生命之自我实现的动力”。所以,蒂利希并不否定里比多之欲,而是对之进行全面的分析。在蒂利希那里,里比多是“无罪的”,它是人类生命过程的自然呈现。爱,并非要剔除“欲望”才是爱,欲望即契于爱之中,“离开里比多,生命就不会走出自身”。所以,里比多贯穿于圣俗之中,“即使在最精神化的友谊与最禁欲的神秘主义中,都有着里比多的成分。倘无里比多,圣徒就不再是造物”,但是事实上,“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圣徒”。在里比多被以“倒错形式”扭曲后,终极关怀也走向了其畸形的一面。

第四,“epithymia”的贬斥与终极关怀的美化。欲望(epithymia)即想得到某种东西或达到某种目的的要求和冲动。在传统意义上,欲望(epithymia)被视为爱的最低级的特性,这种特性进而又被等同于“感官上的自我完成或自我满足的欲望”。所以在“哲学和神学的道德家”那里,往往将爱与人的“较高的、具有本

质区别的特性之间设置一条完全的鸿沟”,从而将爱与人的存在区别开来,而这一做法实际上是将爱与人的生命区别开来。人们在贬斥欲望的基础上进而来贬低爱。在这个意义上,爱成为“”的代名词,进而被道德家拒之于千里之外。事实上,欲望是人类生存本能的自然流露,它既有与一般动物相同的共性,也有人类自身的类特征。爱的欲望之性质是爱的动力之所在。但是,当欲望被限定为“爱的最低级的特性”进而以不同名目的形式被拒绝时,爱就被无形地抛弃了,生命便失去了动力。而人们对“epffhymia”的贬斥,实际上则是对存在的美化,不过,这种对终极关怀美化的过程实际上是与消解存在同时进行的。当“epithymia”被拒绝时,终极关怀也就被不知不觉地一起拒绝了。

第五,“agape”的忽视与终极关怀的遗忘。阿加佩(agape)是基督教中最圣洁的爱,它是集身、心、魂为一体的爱的最高境界。但是,蒂利希认为,这种形式的爱,却“一直被人们所忽视”。究其被世人遗忘之原因,并不在于“阿加佩是爱之最后和最高的形式”,而在于阿加佩进入人类生命的维度之不同。在蒂利希看来,阿加佩是“插入爱中的爱”,既是“深层之爱”,又是与“生命之基础相关的爱”。对阿加佩的忽视则是“eros”、“philia”、“libido”、“epithymia”等四种爱遭受扭曲的直接原因。正是因为人类忽视了这种最高境界的爱,才会从各种狭隘的方面去曲解爱,误读爱,滥用爱。当“agape”被人类置于遗忘的角落时,“魔化关怀”则以终极关怀的形式代替其存在而行事,而终极关怀则被抛入遗忘的长河中。“魔化关怀”的通常表现为对名与利的执著,当人们匍匐在金钱的面前时,人类失去的即是这种圣爱,而魔化关怀则成为人类的统治。

二、爱的重新诠释与终极关怀的表达

既然爱的性质常被歪曲,那么,爱究竟以何种方式呈现出来?王珉先生在其《爱的存在与勇气》一文中认为伦理学之爱的方法有三种,即象征法、悖论法、本体论方法。但笔者认为,在蒂利希那里,象征、悖论、信仰等则是对爱的最佳诠释。

首先,象征之法与终极关怀的开启。象征法是哲学和宗教表达思想的惯用手法。蒂利希在《信仰的动力》一书中就有一节“信仰之象征”专门谈象征。蒂利希认为,“人类的终极关怀必需藉着象征的方式表达,只有象征的语言才能表达至高无上的理想。”同时,蒂利希还指出,象征有以下几个特征:

1 象征代表的意义超出本身,另有所指;

2 象征和本身的意义内涵关系密切;

3 象征启示了一些原本不为人知的事实;

4 象征不仅开启了事实中原来不可企及的向度,而且也开启了人类心灵中与这些事实相关的向度;

5 象征不是蓄意制造的;

6 象征不能蓄意发明这项事实所带来的后果,象征不会因为人们有所渴望便会自然发展。

从蒂利希对象征特征的界定来看,象征是表达终极关怀的“必需方式”,因为象征“开启了人类心灵中与这些事实相关的向度”。爱,作为终极关怀的一部分,也必须藉着象征来表达。在《根基的动摇》一书中,蒂利希说:“‘深’是空间的一维,同时也是一种精神质量的象征”,“它提醒我们可见之物对我们的限制和奴役”,“那无限的、不可穷尽的深底,那一切存在的根底,就是上帝”。阿加佩(agape)之爱就是这种“深层之爱”、“插入之爱”,它必须借助于象征才能呈现出来。当象征将爱呈现出来之时,也就开启了“一些原本不为人知的事实”,终极关怀也即得以表达。

其次,悖论之法与终极关怀的超越。悖论是指从逻辑上推论,往往推导出与前提互相矛盾之结论,但在表面上却又能自圆其说的命题或理论体系。在蒂利希看来,这种类似于禅语的悖论式的语言更适合爱的表达。而非存在在存在中存在则是对这一悖论式语言的自觉运用。在《存在的勇气》一书中,蒂利希说,“存在包括了非存在;但非存在并不占优势”,“非存在属于存在,不能从存在中分离出来”,“存在必须被看作是对存在的否定之否定”,“存在在排除非存在后所作的自我肯定不是自我肯定,而是一种僵死的自我同一”。这样,蒂利希在对存在与非存在关系的阐释中,以悖论的方式将非存在纳入了存在,从而充实了存在,激发了存在的动力。所以蒂利希解释道,“非存在――使上帝的自我肯定带有能动性的东西――打破了神的自我孤立,使之作为力和爱显露出来”,从而“非存在使上帝成为一个活的上帝”。爱通过存在的对立面――非存在而得以呈现出来,非存在在存在中存在则是爱的悖论方式的表达,也是终极关怀的超越―一“无限的东西包括它本身和有限的东西;肯定包括它自身以及纳入它自身中的否定,赐福包括它自己以及它征服的焦虑”,所以蒂利希说:“完成了的爱既是极端的幸福,又是幸福的终结。”在蒂利希那里,悖论式的表达实际上是要打破工具理性一统天下的格局,而呈现人类的价值理性。因为在蒂利希看来,工具理性达到的将会是“僵死的自我同一”,使上帝成为一个死的上帝,这样,通向生命深处的爱会被忽视,甚至缢死。

再次,信仰之法与终极关怀的在场。如果说象征法、悖论法将爱以隐喻的方式呈现出来,从而开启并丰富了终极关怀的内容的话,那么爱以信仰的方式的表达则是对终极关怀在场的诠释。在蒂利希那里,“信仰中包含了爱和行动的种子,而且它们之间具有不可分割的关系”。这种不可分割的关系,即是终极关怀的“在场”。在蒂利希那里,终极关怀不是一个概念性的词语,而是一个行为,是一个行动,是一个向死而在的进行时,用海德格尔的话来说即是“栖居”,而“栖居就是在世的本质”。所以蒂利希断言:“爱与行动都无法自外于信仰而独立(如果信仰不足以堪称终极关怀时,爱与行动便会与信仰分离,作者自注),相反的,它们本身就是终极关怀”,而“信仰与爱分道扬镳,通常是宗教败坏的后果”。信仰是爱的呈现方式,同时也是爱的内容。没有信仰的爱,也就是阿加佩(agape)被忽视了的行为,这时爱无法进入生命的深层,阿加佩(agape)的不在场,使得终极关怀倒向了“魔化关怀”,走向自己的对立面。所以蒂利希在《信仰的动力》一书中反问道:“失去了信仰,还有爱吗?”信仰之爱要求的即是终极关怀的在场,而不是流于玄思、教条。“如果信仰是指疯狂地接受并获得教条,那么这种信仰必定无法产生爱”,“如果信仰变成终极关怀的代名词,那么信仰便含了爱的成分”,也即“信仰就是和本身分离的神结合的热切盼望”。与本身分离的神相结合的强烈感,也就是信仰,也就是爱,通向与神结合的过程,既是爱的呈现的过程,也是终极关怀在场的过程。因为“行动就是爱的直接表现”,“信仰包含了爱,行动就是表现爱的最佳方式”,“有终极关怀的地方,就有实践终极关怀的热情,‘关怀’这个词本身就含有行动的意味”。在蒂利希看来,终极关怀是一种“行动”,而不是玄思;是一个过程,而不仅在于一个结果。人人心中皆有爱,这份爱不仅仅是情感,更是一

种信仰,当爱以信仰的方式呈现时,终极关怀得以践行,而其前提则是自身(终极关怀)的在场。

三、爱的存在与终极关怀的践行

爱为终极关怀内容的一部分,爱的存在诠释的即是终极关怀的践行。爱在生命中展开的过程其实也即是终极关怀践行的过程。

首先,爱在生命中自然呈现出来。关于爱的存在,蒂利希在《新存在》一书中对其进行了详细的阐释。在该书“作为爱的新存在”一节中,蒂利希引用了《约翰一书》和《约翰福音》等对“爱”进行了阐释:

“我们知道并且相信上帝爱我们。上帝就是爱,那有了爱在他的生命里的人就是有上帝的生命,而上帝在他的生命里。”(《约翰一书》)

“我给你们一条新诫命:你们要彼此相爱;我怎样爱你们,你们也要彼此相爱。如果你们彼此相爱,世人就知道你们是我的门徒了。”(《约翰福音》)

“上帝在我们的生命里,把我们作为他的居所,就等同于我们有爱在我们的生命里,等同于我们把爱作为我们的居所。上帝和爱不是两个实在,而是一个。”

作为一个神学家,蒂利希对以上所引的《约翰一书》和《约翰福音》内容的解读是有其神学烙印的,这些都是不可否认的,也是无需否认的。但是蒂利希对爱的论述还是为我们提供了诸多借鉴。正如傅伟勋先生所言:“作为神学家的蒂利希,其‘终极关怀’思想固然有其神学的背景,所以蒂利希说,‘信仰就是终极关怀着的状态’,但如果我们‘排除有神论的特定内容后’,就‘可以作为后设宗教词语’。”圈这种后设宗教词语我们暂且不讨论,但蒂利希通过将上帝注入生命来诠释爱即在人的生命中,这是蒂利希的独创性诠释。爱在生命中,在者便与上帝不即不离,这样,对上帝的爱便由外在的仰视而转变为内在的超越,这正是蒂利希所说的“超越上帝的上帝”之内涵。“超越上帝的上帝”其实也就是将爱插入生命的深层,将爱置于人类的生活之中。在蒂利希看来,“爱斩断了虔诚的孤独,也斩断了神学的傲慢。它不仅超过正义,而且比信仰更伟大”,因为“它就是上帝自身的显现”。爱的显现的过程其实就是无限接近上帝的过程,也就是终极关怀践行的过程。因为“在每一个真正爱的时刻,我们都在上帝之中,上帝也在我们之中”。

其次,终极关怀贯穿生命之流程。爱,作为生命的一部分,也是终极关怀的一部分,爱的存在的过程其实就是终极关怀实现的过程。对于有意义的生命而言,不能没有爱的存在,不能没有信仰,也就不能没有终极关怀。生命存在的流程即是终极关怀践行的过程,终极关怀贯穿于生命的每时每刻中,我们从蒂利希对终极关怀的解释中可以得出上述的结论:

“信仰就是终极关怀(ultimate concern)的状态,因此,信仰的动力也即是终极关怀的动力。”

“人最终关切的,是自己的存在及其意义。在此意义上,“存在,还是不存在”这个问题是一个终极的、无条件的、整体的和无限的关切之问题(“Man is ultmate-ly concerned about his being and meaning.‘To be or not to be’in this sense is a matter of ultimate,unconditional,to-tal,and infinite concern”)。”

“若没有推动每一件存在着的事物趋向另一件存在着的事物的爱,存在就是不现实的。在人对于爱的体验中,生命的本性才变得明显。爱是使分离者结合的动力。”

这种“终极的、无条件的、整体的和无限的关切之问题”,是爱的一种呈现,也即是终极关怀。因为“上帝在我们的生命里”,也即爱在我们的生命里。正如蒂利希所言:“生命是现实中的存在,而爱是生命的推动力量”,“在人对于爱的体验中,生命的本性才变得明显”,“爱是使分离者结合的动力”。所以,生活的过程即是爱的展开的过程。但是,在生命的流程中,不是将自己“移交”给某个外在之物,而是自我自觉参与生命的流程之中,也即“在场”。这种“在场性”也就是蒂利希所说的“所攫住的存在状态”,也即“存在一本身”。可以说,“没有爱,也就没有生命”,“爱的最高形式和它的那种使东西文化有别的形式,是保留了既是爱之主体又是爱之客体的那种爱”,这种爱不是别的,就是“一”,即“爱是一”,这样,爱即是“存在一本身”,爱的呈现也即终极关怀的诠释。

终极关怀作为对存在意义的思考,它必定是无条件的,同时又是无限的,生命存在的时刻,即是终极关怀践行的时刻。所以蒂利希说:“新造物,这才是我们最终关心的东西;这应当成为我们的无限激情,成为每一个人存在的无限激情。”这种激情伴随着生命的流程,爱在这种流程中呈现,而终极关怀也在其中得到践行。生命以爱而有终极的意义,而爱以终极关怀的形式让生命的意义彰显出来。

参考文献:

[1]何光沪选编,蒂利希全集(上卷)[M],上海:上海三联书店,1999.287

[2]王珉,爱的存在与勇气IN,保定:河北大学出版社,2005.150

[3]田立克,信仰的动力嗍,鲁燕萍译,台北:桂冠图书有限公司,1994.37

[4]海德格尔,海德格尔选集[M],孙周兴译,上海:上海三联书店,1996.1204

[5]傅伟勋,生命的学问[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9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