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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直喽,别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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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里看花分外红,那种朦胧美的感觉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找到的。玩了四年的围甲依然让人看不懂,依照常识去判断只会让你眩目于美丽的光环却无法触摸到她的根本。

当初认为围棋搞联赛很荒唐的人现在都没什么话可说。围甲不仅红红火火办到了第四届,而且声势越来越大,在中国围棋仍不见起色的时候,围甲的存在给了我们最后的强力支持。

很现实的情况是离开围甲我们无题材可炒,大多数棋手收入锐减,中国围棋赖以生存的中间力量将会在市场日渐疲软中慢慢消亡。这不是什么危言耸听,中国围棋各大杯赛凄惨的生存状况间接描绘出围甲的前景图。应该庆幸的是,最后的堡垒在各方倾全力支持下坚挺依旧,并大有逐步攀升之势。我们把所有的热情给了围甲,自然希望她能带来最大的收获。进退取舍之间,围甲这块肥沃的土地养活了一大批人,给了我们无数希望,但她不是取之不竭的宝藏,期望值过高的难免失落感很强。于是伤人心的围甲被颠来倒去,在千万种磨合方法中想找到令大家都满意的路径。

妙味无穷的折衷

围棋产业喊了很多年,现在还停留在起步阶段。跟叶公好龙有点相似,没人投入的时候眼巴巴地盼着,财大气粗的来了,马上又被繁复的细枝末节所累,无比小心地摸索着前行。

在围棋这块暂时还看不清收益的领地,投入无疑带有巨大的风险。1000万买下联赛的冠名权的信联如何取得回报,如何让围棋的影响更加巨大,是他们首要考虑的问题。他们与棋协的关系还不十分明晰,在江陵集团退出的危难时刻(虽然棋院副院长王汝南一再声称围甲是个香饽饽,大家伙争着抢着往里扎),信联的进入解决了难题。感激归感激,此后信联一系列改造计划着实吓坏了没有心理准备的棋协。

搞俱乐部很多时候是一种烧钱的游戏,围甲虽然还没真正融入市场大潮,但有钱没钱依然是左右棋队成绩的重要因素。信联确实是大手笔,第五届围甲的比赛奖金比之以往有大幅度的提高。团体冠军的奖金由15万元一跃而为50万元,比财政吃紧的某些队一年的费用还多。就连第二名的奖金也有15万元之多,这对各支参赛队伍也是一个很大的刺激。而单场成绩奖也由原来的统一拨款,变成每场一万元,胜利一方拿走7000元,失利队伍也可得3000元,两队平手则各拿5000元。 陈祖德院长掷地有声,“我们期待着围棋能更好的市场化,并实现真正的职业化。”

2002年8月28日,浙江信联股份有限公司与中国围棋协会签署关于围甲联赛的合作意向书,9月份,北京信联围棋发展有限公司注册运营,10月30日,北京信联围棋发展有限公司与中国围棋协会签署正式合作协议,11月28日,此项合作获得国家体育总局的正式批准。今年1月份,今后5年联赛运作的500万保证金汇入双方共管帐户。从这个时间表可以看出,信联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要以围甲为前沿阵地展开大规模的围棋再造行动。

500万的保证金是干什么用的?说白了就是怕你是一时心血来潮,玩一把感觉就走,棋协也不愿收拾破摊子。也都是让以前的赞助商给整怕了,一个个冠冕堂皇的大企业出钱冠名,虽知风险亦如影随形,在任老总喜欢围棋,也想借之实现自己的目的。但换任后的新老总不想以这个形式搞宣传,围棋赛只好随着他人的喜好听听走走。棋协选择信联,正是看重它民营企业的性质,不存在随时换将的断档性。

把围棋这种个人化的项目以俱乐部形势搞联赛绝对是个创举,很难想像在没有现场观众的注视下,两个队,八个人静悄悄地坐在一起下棋是个什么样子,主客场的优势又体现在哪里。

从市场经济的角度考虑,这是个巨大的浪费。很多国家队的队员在北京待的好好的,为一场围甲联赛奔赴远方,悄无声息地下完比赛,再马不停蹄地返回。不仅做的都是无用功,而且这种零零散散的比赛方式很难收到宣传效果。大家以后在一个锅里吃饭,谁都想给自己碗里多盛点。信联全面改造围甲的举措不可避免妨害了他人的利益。

江铃作为吃螃蟹者应该有着最深的体会,每轮联赛主场的赞助商可以不遗余力地为自己造势,当地媒体可以密切追踪本队的表现,至于总冠名商吗,人家没有必要为你劳心费力了。

既然知道主客场制存在弊端,精明的信联人主动出击,欲将此改为分战赛制。准确的描述为:2003年围甲全赛季分为22站,积分双循环,每周进行一站比赛,每站比赛12支队伍在同一地点进行。

阻力也随之而来,各俱乐部要维护自己的利益,失去主场优势,各俱乐部的收益将大为缩水。矛盾的焦点集中在这里,棋协作为平衡各方利益的中间人又一次各打五十大板,分站与主客场制并存在观望了近一个月后终于敲定。

围甲风云的主要人物,信联董事长王宏声毫不隐瞒自己的观点:“介入围甲联赛,准确地说有50%的原因是因为我本人以及公司对于围棋的偏爱;此外,更重要的50%的原因是信联看到了借助市场化的手段推动围棋产业化之后的商机。”

寻求利润的切入点在哪里?分站赛的初衷已大打折扣,应市场化的联赛还有很多人治的干扰不能排除。信联介入之初已领教了传统势力的重压,如何因势利导将是今后的难题。对于围甲来说,更要有积极的态度配合度过难关。

围甲垫场――围乙

围甲的热销直接带动了全国围棋团体赛,也就是围乙。设立围甲前,全国团体赛从没受到过如此关注。前两名升甲的规定刺激了各队的求胜欲望,围乙赛场也聚集了很多大牌棋手。曹薰铉算得上其中最特殊的一位。

说到这不得不提韩国的新对策,为防止顶尖棋手外流,强制约束排名前三的不得参加中国的围甲联赛。虽然这个规定很不得人心,但韩国人还是怕围甲抢了他们的风头。今年的情况跟上一年一样,依然是李、曹、刘把持天下。李昌镐去年的围甲之旅并不顺畅,拿着一盘一万美金的高价,却只下出了二胜二负的成绩。别人没说什么,好强的石佛心里也很不好受。本来想帮马小一个忙,顺便体验一下围甲冠军的滋味,到头来自己颜面扫地不算,还拖累朋友没有实现冠军梦。今年有了这个规定,石佛也顺水推舟地婉拒了新湖的再次邀请。而这个决定很可能直接影响围甲的进程。

曹薰铉没那么听话,在韩国棋院规定出笼的第一时间就把申请递了上去。其实韩国棋院那么做也有讨好民众的意思,得罪棋手就顾不了那么多了。曹薰铉身份不同他人,规定在他那里也得灵活运用。没过多久,象征性的“下不为例”给老曹解了禁。

老曹还是那么爽直可爱,直言这次是奔钱来的。周期短,收效大,何乐而不为,与香港新世界围棋队一拍即合。香港队从第二届起就打算冲甲,无奈时运与实力均不济,两次都未成功。有道是事不过三,今年香港新世界围棋队发起第三次冲击,重金请来曹薰铉、崔明勋两位韩国高手,加上郑弘九段和杨世海八段,这样的阵容在围乙赛场称得上巨无霸了。

围乙只有两个胜利者,这是它的赛制决定的。如果说大出血的香港队是志在必得,那另一只早已被视为铁定升甲的贵州队用老大邵炜刚的话来说就是“十拿十稳”。在围甲转会还不十分顺畅的时候,清风四子几乎未遇任何阻力就从原俱乐部脱身。邵炜刚、王磊、刘菁、邹俊杰都是围甲各队的主力成员,他们得到贵州安顺制药厂的大力支持,将以咳速停队横趟今年的围乙赛场。

丢掉了名人头衔的马晓春也还是名人,在第四届围甲赛场焦头烂额的马小又拉起一只“美女队”征战围乙。虽然实力偏弱,但人气值扶摇直上。毛佳君、唐莉以及韩国棋手河好贞等女子棋手出现在围乙赛场,其作用更像是点缀。

胜似往昔的前奏曲

江铃退出围甲后,中国棋协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陈祖德和棋院高层不会眼看着中国围棋最坚固的堡垒被摧毁,最终敲定信联继续合作。

围甲天生就是一个悬念高手,好事多磨往往预示着上佳的结尾。浙江新湖队的最终退出并不见得是什么坏事。新湖老总王俊,一个酷爱围棋的成功商人,在第四届围甲中令人耳目一新的运作手段赢得大家的钦羡。但第三名对别人是好成绩,对新湖却是巨大的失败。

新湖是围甲的庞然大物,雄厚的资本优势使他们在选购棋手上分外挑剔。要做就做最好的,可现状限制了他们的勃勃野心。矛盾的焦点围绕利益的多寡展开。裸不是中国人的秉性,凡事要有美丽的借口。“有钱无人”,直接针砭早就存在的漏洞。

浙江无缘第一届围甲现在看来好像是个美丽的错误。浙江,经济高度发达的地区,亦为中国围棋第一省份。我这么说没人反对吧。中国围棋迄今为止可怜巴巴的三个世界冠军都是浙江人帮着拿回来的。转过头来,首届围甲在浙江人的旁观中登场了。能怪谁那?围甲像个怪物似地闯入我们的生活时,谁知道能有多大的回报那。第一届的观望未尝不是一种谨慎。一旦涉足这块领地,浙江人又把围甲搅了个天翻地覆。

退出究竟是一种讨价还价的要挟手段,还是对自身高标准要求的表现,除了当事人,不好妄加置啄。棋协像个受夹板气的中间人,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既想维护自己的利益,又得哄大家高兴。让陈院长给他们选内援,新湖队的皮球踢得恰到好处。从棋协甚至是陈院长的角度,是不愿意精心维护的围甲出现任何纰漏。浙江新湖的要求虽然无礼,也是自己工作的不严谨造成的。被新湖人抓住不放,想发火却不好发作。马小刚抨击完“围甲味道不好”,转头扎进贵州队大营。素有惊人之语的马小这次没显出太高明的地方,虽然他说得很中肯。盖因为围甲的弊病尽人皆知,以激烈的方式警醒世人有些小题大做。玩什么都得遵守游戏规则,既然围甲的成绩是主要的,其他尽可以给个完善的机会。

11只队伍也得接着玩,陈院长一语成齑,新湖队造足了影响后,再无余利可捞,选择19日退出的决定。一场闹剧终于收场,参与的各方都已经遍体鳞伤。但愿浙江人义士断臂真能促进围甲的合理化进程,也不枉国人为其惋惜一场。

新一届围甲走势

重庆队的四连冠很可能是绝后的壮举,起码在第五届围甲上想续写辉煌是难上加难。清风四子的离去对各队的影响不言而喻,重庆以前靠着实力平均屡屡登顶,缺了刘菁的重庆队明显出现空挡。引进已降级的平煤主力王檄稍稍缓解了困境,但那个冠军的目标有些遥不可及了。

由一个队伍长时间垄断从那个方面说都不是好事,围甲进入第五届,渝队一支独秀的不正常现象终要被打破。上届前四名的队伍有三只被抽去了顶梁柱,一只行将解散,这样其他队的机会空前多了起来,各队之间的整体实力相对趋于平均。受清风四子组队影响最小的还是上海队,年年被寄与厚望又年年让人失望,但上海队的实力在那摆着,随时都有恢复正常的可能。人才济济的上海连替补都是炙手可热的青年俊杰,邵炜刚贵为围棋队队长,清风七子的老大,但在上海并不能保证以主力出场。不依赖外援的好处此时显了出来,上海不会因此伤筋动骨。相比之下,云南队因为走了王磊而损失惨重,超级外援刘昌赫又受限不能来华,这只去年围甲联赛的亚军队陷入空前的人才危机中。为此,引援工作成为云南队的重中之重。可是大牌棋手已被搜刮一空,他们只好把眼光瞄向了第二梯队。曾在段位赛上连升两段的黑龙江棋手朴文尧纳入了云南队的视线,欲将其转入云南队名下,可现实的问题是朴文尧还没有正式的接纳单位,就算黑龙江同意放人的话,也还有很多必经的手续要走。这也算是转会大潮的一个小插曲吧。

挂三保三的规则使得本就不宽裕的转会市场越发萎缩,在平煤队已降级的情况下,重庆队花5万元买走了小棋手王檄四段。但平煤事先约定,如果明年平煤打上围甲,王檄还得重回队伍效力。这里平煤的降级成为转会的特定因素,围棋协会收取了1000元的管理费,想大赚一笔却受自己制定规则的限制。对于运行了四年之久的联赛来说,这种转会规模确实小得可怜。

跟甲A赛场辽宁队集体易帜一样,围甲今年也出现了福建队改嫁的破天荒之举。新东家山东齐鲁晚报早有心进军围甲市场,这次只花了100多万元就买下了曹大元九段、吴新宇六段、谢赫五段、张学斌四段和曹恒梃四段等棋手,省时省力又省钱,连围乙都不用打了,真是一桩便宜买卖。

3月20日是围甲报名截止日,浙江新湖正式退出后,队中几员大将将各奔东西。彭荃租借期满回中信继续效力,俞斌“为还好朋友的旧情”前往曹大领衔的齐鲁晚报。还在下坡路上继续下滑的马小也没剩下,老聂一招手,马小愿不愿意也得“给个面子”。

内援受条款所限难以流通,引进外援的工作显得重要起来。但韩国设置障碍在先,老曹又跑到围乙淘金,实力派新锐对围甲并不感冒,韩国外援在第五届围甲的比例大大缩水。

陈院长曾对韩国的禁令满是不屑地说过“能够被中国围甲邀请是一种荣誉,许多人都等着我们请呢!” 可能陈院长的面子够大,从上海脱身加盟北京北新队后,将日本大牌王立诚、羽根直树一并网罗过来。其他日本棋手纷纷被围乙各队委以重任,今年的外援潮以日风为主已成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