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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路上的迷失 栗子柏林个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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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中国女性艺术家栗子于2012年8月2日-9月9日在柏林总督府举办了她在欧洲的首个个展。应总督府艺术机构(Director’s House)的邀请,刘凡博士策划,栗子展出了她近几年的力作“迷失”、“爱比死更冷”和“月亮盈亏”系列。总督府艺术机构作为柏林知名的艺术机构,位于柏林艺术的中心,长期以来致力于艺术展览和学术研究,旗下有画廊、艺术节和学术杂志。

本次展览受到了德国艺术圈的广泛关注,原本计划8月21日结束的展览,应主办方要求,延长至9月9日结束。开幕式上,策展人刘凡博士介绍了中国当代艺术的发展状况与栗子的创作历程,并与柏林自由大学中国当代艺术专家茱莉亚·诺斯教授就栗子的作品进行了探讨。对于柏林艺术圈来说,中国女性艺术是一个全新的主题,栗子是这个群体中最为独特的一位。通过栗子的作品,嘉宾们对中国女性艺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作品中透露出的神秘主义气质受到了到场嘉宾的赞赏。在父权传统的东方社会里,栗子作为一个年轻、美丽的女性艺术家,她更加关注性别和个体身份议题,关注内心性身份与社会身份的冲突,以及性别的个体反抗与社会身份认同。栗子的新作“迷失”系列抛弃了之前那种没有性别特征的人物符号,人物形象在这里变得模糊、甚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虚晃的人影或者散落在草丛中、地板上的石膏像,他们成为一种绝望和困惑的象征。她将早期对自我的寻觅转移到描绘个体对外部空间的不适和焦虑上来,表达了人们在信仰与价值观丧失时代的末世情结。

展览邀请国内外50多家媒体进行了报道。孔子学院院长余德美女士、著名记者卡斯丁·布林兹分别对栗子进行了专访。亚洲艺术博物馆馆长、北方艺术博览会负责人等嘉宾应邀出席了开幕仪式。据主办方介绍,明年栗子将在巴塞尔艺博会期间举办她的第二个欧洲个展。

Q:你的新作“迷失”系列仿佛将观者带入了另一种境地,与之前“爱比死更冷”、“月亮盈亏”系列相比,“迷失”进入了一种混沌、模糊、诗意的世界。在那看不明也分不清的朦胧边界里,在那迷宫般的无垠的丛林中,在那戏剧性的狭小空间内,充满了不稳定的失落情绪,它在无限扩张的流淌的色迹中不断地漫延,扩充至整个画面,最终进入到观者的内心。这批作品无论从内容还是表现方式上都有很大的改变,能谈一下这种改变的缘起吗?

A:是的,“迷失”系列作品我认为是我创作方向的转变和突破。之前我非常注重人物的刻画,我的作品中几乎没有背景,画面中只是我创作的中性化的人物。那甚至成为我的一个符号。2011年之后我突然对这样的一个符号感到厌倦,我甚至看到我以后会陷入一个重复符号化的陷阱。我不需要去重复我的符号,告诉大家一个我已经说的很明白的概念,因此我转到对空间和物体重组的冲突中找寻一种特有的感觉。

Q:你之前的作品比较关注的是人的内心世界,而新作中抛弃了之前那种没有性别特征、瘦骨嶙峋的人物符号,人物形象在这里变得模糊、甚至消失,你好像更关注作品整体氛围的营造,而不再是符号化的重复。你经历了何种转变的过程呢?

A:这种转变我觉得是必须的,因为这个时代已经没有必要去重复自己的符号了,艺术家需要的是把自己画面有的气质和对事物独特的感受通过作品表现出来。

Q:这种改变与人生阅历有关吗?你对“迷失”是如何诠释的呢?

A:当然。我觉得可能我成熟了一点吧,思考了作品后续发展的问题。也有很多是受到一些电影镜头的影响。我想把看似合理的环境和物体,经过重组变成带有我自己神秘主义色彩的新的感受,这样我的作品看起来更有厚度。

“迷失”系列其实是讲述的一种信仰的迷失,因为今天人类充满了末世主义情怀,当然我也不例外。但是即使明天是最后一天我们也不得不安静的渡过,这便是我想讲述的迷失在心灵最深处所想表达的。世界上所有的宗教都在试图解决末日的问题,包括有没有末日,我想一定是有的,有开始也一定有结束,之后便是新的开始。这仿佛是个哲学问题。就好像曾经有一个美剧也是叫《迷失》一共有六季。虽然讲述的内容让人一头雾水,但我想这就是《迷失》这个主题要告诉你我的。我们都在去往末世的路上,但是我们在努力地寻找自己的信仰。

Q:我们经常会被欲望、习惯、冲动、偏见以及各种各样的情结所主宰或影响,它们限制或者压迫着我们道德上的自由。事实上,我们始终受到各种心理因素的威胁,我们无法驾驭我们内在的生命,它并不听命于我们的意志和意图。在西方文化中,“上帝”代表的是心理所能达到的最有力和最有效的位置,他并不听命于我们的意志和意图。当他脱离了人们的想象时,尼采提出:上帝死了。自我的膨胀和个人的骄傲决定了“自我”成为了宇宙之主,而一个多世纪以来的各种各自为政的“主义”正是在“自我”的表征下上演,在一种被精神病医生称之为“精神分裂”的症候中更迭。你是怎样理解“自我”并将之表现于你的作品之中的?

A:说到“自我”的问题,我觉得就是一种情绪,我的作品任何的一个选择都是自我的表现,包括我在画面中选择了黑暗的颜色以及破碎的石膏,这就是“自我”。我正在宣扬我的一种特有的情绪。

Q:你的作品中经常有石膏像,它除了与深色的画面形成了明度上的反差之外,还有什么特殊的来历与意义吗?它与你去意大利的经历有关吗?

A:我不知道会不会和意大利有关系,但是我非常喜欢意大利,他实在是一个深邃的国家,而罗马是非常巴洛克主义的城市。画中的石膏我常常选择非常经典的雕塑,比如有一种“迷失”我用了巴洛克时期代表作《劫夺萨宾妇女》,巴洛克式的扭曲的身体简直让我着迷,但是我将这个雕塑在画面中打碎。因为我需要给人一种非常绝望的感觉,仿佛一个美人在最美的时候死去,或者一个完美的雕塑破碎之类的感觉。我就是想表现这种绝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