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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身曝皮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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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工会每年都翻新花样搞活动,这不,工会领导一拍脑门,“今年搞个健身活动月吧。”

健身,好啊,谁都不反对,可这日子的选择就值得商榷了。不知道是工会领导找算命的给看了还是咋地,愣把活动定在了8月。8月,我们这贼热啊。

为了造势,工会还搞了个启动仪式。仪式启动前,单位选群众队伍,我在列。我爱打乒乓球,积极主动参加上次厂里搞的比赛,被厂工会主席认为很捧场。于是,此次好事,领导就想到了我。单位给捧场的职工每人发了件T恤,怎么也得四五十元一件吧,算是给咱的福利。细想,到那儿站一会就发了件T恤,咱不跟明星比,这出场费还是可以的。

当天下午我拿到T恤,可不论报多大号,发下来一律是XXXL的。“这T恤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库底子,往身上一套,下面不穿裤头都不会走光!”报L号的老王挺幽默。

仪式启动定在下午四点半,我们一干人穿着“裙装”不到四点二十就到了。夕照日都懂吧?说的就是这个时候,太阳那个火辣哟。没办法,出场费都穿身上了,不能耍大牌啊。

不到十分钟,汗水打透了衣衫。“哎,你表几点了,我这表都四点三十五了,咋还不开始呢?”“啊,我表快,都四十了。”

第二天,我的胳膊通红,哎,这哪是健身月啊,分明是曝晒月。等着吧,过两天都得属蛇——褪层皮。

不是我们的皮肤嫩,换你在夕照日下曝晒一个多小时试试。没错,我们等领导等到四点半……W

辽宁 吴丹

在机关多年,经组织调动,陈科员终于担任了区精神文明办主任。上任三个月,他整天双目下垂一言不发。部下就多有议论:精神文明办不发声,这工作咋抓?主任没精神,区里怎么会有精气神?

闲言闲语渐渐传到陈主任耳里,他极有涵养地笑笑,说大家这段时间工作辛苦了,请大家聚聚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陈主任将大家轮番敬的酒照单全收,生生把自己的脸膛喝成茄紫色。然后,不知是真糊涂还是装酒疯,他从身边的老马说起,把科室所有人点评了一番。

“老马啊老马,上个月你给街道做了一个精神文明特刊,挣了1000元稿费是不?这点小钱你也不至于一到手就交给夫人,拿到科里转一圈办个手续带回去也行呀。谁会眼红你这点小钱?”

“小周啊小周,知道你老公做大律师的,整天不是陪法官喝酒就是陪检察院的朋友打牌,我可要告诉你,身体是本钱,身体坏了,朋友都没了。还有,你再有钱,也没必要开着宝马上班,气我呢啊。”

“还有小钱,买房子是件高兴的事,谁会计较零头,你倒好,整天盯着开发商想打折,托人都托到人家的大姨妈了,万一人家要你给个精神文明先进的名额,你给不给?”

“丽娜,亲妈是妈,婆婆也是妈,单位发箱汽水,你也拎到亲妈家,婆婆想吃一个梨,去年秋天盼到今年夏天还没吃上,买不起?明天我给你搬一筐到家里去。”

……

“我傻啊,喝这么多酒,掏心窝说这么多话,我傻啊……”陈主任说着说着,扑通一声倒桌上睡了。大家面面相觑,异口同声:“散了散了,回去努力工作吧。”W

上海 赵竺安

6月的一天,报社组织去采风。

尽管头天一直坐车,很累,可一大早还是有很多人早起,去看那久违了的山清水秀,享受那醉人的森林氧吧。

突然,一个摄影记者急匆匆地往屋里走,越我而过的时候,对我说:“给一个乞丐拍了张片,他撵过来了,可能要有麻烦……”

我扭头一看,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男人正向这边赶!院子里还有六七个报社的人,都看见这乞丐了。他们没听到摄影记者的话,但却不约而同地回屋里去了。

我也像被什么牵着一样往回走,前脚刚迈进门槛,就听见身后那乞丐大喊。因为紧张,我没听清他喊的是什么。过了两分钟,外面最后一个同事进来了,看着我们笑,笑得有些苦涩:你们听见那人喊啥了吗?他喊的是“我不要钱”!看把你们吓得,跑得比兔子还快!他是拾荒人,奔咱们门口的空纸盒来的……

那一刻,被我们误认为乞丐的拾荒人的喊声,变得异常清晰,像轰鸣的钟声震动着我的神经。“我不要钱!”“我不要钱!”那声音里,有找回自己尊严的急切,有被误解的委屈,甚至有不让我们逃跑的告慰!

我们这是怎么了,从什么时候起对别人缺少起码的信任?同情心又丢到哪里去了?

我跑出屋门,想对那拾荒人说声对不起,想问问能帮他做点什么。可是,门外只有袅袅的晨雾,那拾荒人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无影无踪…… W

辽宁 宁羊

房屋中介打电话让我和房主去房管处签字,到了以后发现排队的人超级多。

等待中,一位老奶奶突然说话:“哎,折腾什么啊!”

我好奇,抬头看了一眼,老人发现我在看她,马上开始跟我说话:“我是让我姑娘给拽过来的,说是让我签字!”“让您签字?您是要卖房吗?”

老人说:“不是,是我女儿让我把房本改成她的名字。我身体不好,糊涂了,她怕我万一哪天过去了,没留下只字片语的,她就得跟她姐姐们分我这套房子了!都是我姑爷的主意,这个不安好心的!”

老人继续叨咕,突然很激动,“我是土埋到脖子的人了!儿子女儿都不是东西!”她如此忧伤,以至于需要向一个陌生人倾诉心中的苦闷。

快到我号的时候,我和房主过去排队,最前面一个衣着光鲜的女郎开心地跟办事员说:“我们要把房本的名字改成两个人,把我的名字加上去,我要结婚了!”

办事员对这种事见怪不怪,“男方的书面同意声明呢?”

女郎立马扯开嗓门:“小高,小高,死哪儿去了?”

“这儿呢,这儿呢!”应声望去,一个身高不足一米六,戴着厚厚眼镜,满脸青春痘的小男人颠颠跑了过来。

女郎大吼:“让你带的东西呢?快点儿给人家!”

小男人嘀咕着:“拿了拿了,这呢!”边说边往外拿文件。

姑娘一把抢过来,交给办事员,满脸堆笑,“您看看是不是这个?”

办事员面无表情,“你同意房本加她的名字吗?”

小男人诺诺地说:“我,我同意,同意。”

那姑娘,满脸的得意与满足。

看着他们牵手离去的背影,我突然想追过去问一句:“姑娘,你们之间真的有爱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