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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深山中有座绿色静悒的森林,林中茂盛大树林立看,红花绿叶美不胜收。山腰上有间红色屋顶木屋,屋子的主人是一对高龄的夫妇。
夫妇俩养了二十多只羊,每过一段时间,他们便将羊奶收成,卖给镇上的商家。夫妇俩没有儿女,而老婆婆因年迈体力大不如前,所以一切照顾羊群的工作,必须交由老翁照料。
一年冬天,老婆婆因为心脏衰竭住进镇上医院,虽然有护士帮忙照顾,老翁却依旧坚持每天去医院陪伴老婆婆。因为山上下雪,寒冷的天气下,老翁找不到有意愿的人,到山上帮忙照顾羊群。
就这样,每天老翁打里好羊群后,便身穿厚衣戴着斗笠,行走在黄昏的雪地上,太阳下山后的气温,比起白天更是天壤之别,冻得让人受不了。
这天,老翁带着刚刚煮好的热羊奶,准备送去医院给老婆婆,行走到路途一半,风雪越来越大,每走一步,就要花一点力气将脚从雪堆抽起,才能继续走下一步。
然而,尽管视线不佳,为了让老婆婆可以喝到新鲜的热羊奶。老翁不畏寒冷刺骨,快步穿梭在山林中。遥远路途,每当回头时,总看见自己的许多脚印,山坡上脚印越多,老翁心里便越开心“就快要走到了!”
直到带着疲惫身体来到医院门口时,那些没有人知道的辛苦脚印,才又被白雪覆盖掉。
“你怎么来的?”老婆婆发现老翁双脚发抖的厉害,似乎冻伤了!
但老翁希望老婆婆好好养病,不多操心,所以,便说每天都会请顺路的人,帮忙开车送自己下山。只是,老婆婆怀疑,这样的坏天气,根本不会有人到山上去,更何况是每天。
在医院住了一个月,老婆婆吵着要出院,耐不住老婆婆的苦苦哀求,医生便开了一些药,然后吩咐医护人员送老婆婆回家。路途上厚雪满堆,让车子使了好大功夫才脱困。
“老公公很爱你耶!”
医护人员羡慕的聊起老翁对老婆婆的好,每天大伙一定喝到老翁送来的新鲜羊奶,而老婆婆想起这段日子老翁的辛劳,感动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有人昏倒了!”
突然,医护人员发现车前雪地上,躺着一个年迈的身躯,仔细一看才发现,是每天送羊奶到医院的老翁,老婆婆一听到是自己的老伴,赶紧下车,脱下身上外套盖在老翁身。
看着山坡上绵延下采的脚印,还有身边被冻的皮肤发紫的老翁,老婆婆伤心的说了一句:“老伴,谢谢你!”
老婆婆与医护人员,赶紧将老翁扶进车内取暖,老翁醒来后,发现自己在老婆婆怀里,才知道自己被冻得昏倒在路上……
“对不起!要给你喝的羊奶冷掉了!”
老翁怪责着自己,没能让老婆婆喝到热羊奶,老婆婆则沉默不语,繁紧抱着老翁微笑流泪……
这个冬天,脚印烙印在每个人心中……
第一列早车
陈园园
我上床的时候是晚上11点,窗户外面下着小雪。缩到被子里面,拿起闹钟,发现闹钟停了我忘记买电池了。天这么冷,我不愿意再起来。就给妈妈打了个长途电话:
“妈,我闹钟没电池了,明天开会,要赶早,你6点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叫我起床吧。”妈妈在那头的声音有点哑,可能已经睡了,她说:“好乖。”
电话响的时候我正在做一个美梦,外面的天黑黑的。妈妈在那边说小桔,快起床,今天要开会的。”我抬头看表,才5点40。我不耐烦的叫起来:“我不是叫你6点打吗?我还想多睡一会儿呢,被你搅了!”妈妈在那头突然不说话了,我挂了电话。
起来梳洗好,出门。天气好冷啊,漫天的雪,天地间茫茫一片。公车站台上我不停地跺着脚。周围黑漆漆的,我旁边却站着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我听着老先生对老太太说:“你看你一晚都没有睡好,早几个小时就开始催我了,现在等这么久。”
是啊,第一趟班车还要5分钟才来呢。
终于车来了,我上车。开车的是一位很年轻的小伙子,他等我上车之后就轰轰轰地把车开走了。我说:“喂,司机,下面还有两位老人呢,天气这么冷,人家等了好久,你怎么不等他们上车就开车?”那个小伙子很神气地说:“没关系的,那是我爸爸妈妈!今天是我第一次开公交车,他们来看我的!”
我突然就哭了。我看到爸爸发来的短消息:“女儿,妈妈说,是她不好,她一直没有睡好,很早就醒了,担心你会迟到。”
忽然想起一句犹太人的谚语:
父亲给儿子东西的时候,儿子笑了。
儿子给父亲东西的时候,父亲哭了。
心灵的那盏灯光
静 伊
他们婚后不久,却在一次意外的车祸中同时遭遇了不幸。妻子在病床上醒来后,迫不及待的前去看望丈夫。她到来时,他刚从噩梦中醒来,发现自己的双腿永远无法正常站立了,更要命的是,在夜晚时分,他出现了并发症,两只耳朵突然失聪。他歇斯底里地在床上怒吼着,拼命撕扯自己的耳朵,她含着眼泪拿起纸和笔,在纸上写道:相信自己和医生,你会好起来的。
无声的世界里,这也许是最好的语言表达。每天,她写各式各样的语句向他讲述外面发生的趣事,傍晚时分,她在纸上对他写道:你看见了吗?对面窗台上的灯光,那里住着一对50多岁的夫妻,老妇人半年前瘫痪在床,老伴没日没夜地照顾她,老妇人病好后喜欢夜晚睡觉时开着灯,所以,每逢夜幕降临时,你总会看到窗台上的灯光,在灯光下,有两颗与生命抗争的心。
他脸红了,对她说:相信我,每当我夜晚睡不着时,我会看着对面窗台上的灯光,告诉自己要学会坚强。
不久,妻子托医生向他转来一张纸条,说要暂时离开一下,处理保险的事,让他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最后,她说,我最爱的人,拿出活着的勇气和力量。
在医生的悉心照顾下,他突然在一个午后听到了外面的蝉声,他喜出望外,此时,他多想与她拥抱在一起,分享劫后余生的喜悦,但她却永远回不来了。原来,在车祸中,她的伤比他重得多,只是,她搀扶着他走过了生命的关口,而自己却由于耽误了治疗时间而永远地躺在了手术台上。
他万念俱灰地想到了死亡。这时,他突然看到对面窗台上的灯光,想到灯光下摇曳着的两颗不卑不亢的灵魂,终于,他抚着妻子留下的纸条,泪流满面。
几天后,他的病情恢复得差不多了,他便架着双拐,辗转到了医院的后街。他上了二楼,这里,正是对着自己病房的房间。
他敲响了布满灰尘的大门,良久,旁边的门开了,一个老妇人走了出来,她说:“年轻人,那是座空房子,没人住在里面。”“那窗台上的灯光是怎么回事?”他满腹狐疑地问。老妇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说:“两个月前,有个脸色苍白的姑娘租下了,可说也奇怪,她并不在这里住着,只是要求我每晚将灯拉亮,然后第二天再将灯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