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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这样巧。一年前,我约了陶红在五洲大酒店的咖啡厅采访。现在,仍是在“雅园”,就着一壶红茶,坐在对面和我侃侃而谈的却是陶虹。两个当红的明星,气质各有千秋:陶红,漂亮,文静,“乖”;陶虹,娇小,机灵,“爽”。
我直言不讳地把这比较告诉陶虹。她笑了:“还好,你分清了。前几天有一篇采访我的文章,却配了陶红的照片。我才不气哩。就像你采访我,这是你的工作,不是你的感情。我不可能要求你非得喜欢我。”
这番话和她的打扮“表里如一”:很大众的黑衣黑裤,白白的素净的小脸上,小雀斑在“陶虹似的”一双迷蒙眼睛下隐隐出没。
对着她,就觉得有一个“精灵”伸展翅膀翩翩飞,我不由得全神贯注――女孩口才了得,思维敏捷,擅长比喻,一不留神,就被她绕进去了。 我表演的最大心得是我“改造”戏,用脑子比用脸蛋多。
我这人没有太大的理想,常常是被动地等待机会,但机会来了,会好好把握。
拍《阳光灿烂的日子》,觉得自己是个傻子,在干一件不太了解的事。很努力,很听话,但心理上很艰难。很感谢宁静,当时和她住一屋,她潜移默化地教了我很多东西。
拍完这个片子,我问自己:我能否当演员,我到底要什么?不能回答,但有一点很清楚:我想学习,要参加高考。姜文说:“你的嗓子很特别,去试试我们中戏吧。”可能我嗓子粗吧,不知道,就试试。上戏、中戏、电影学院三个学校都报了,专业课都通过了,最终我进了中戏。
看起来表演是十二分感性的事情,其实经得起推敲的表演是需要动脑子的,我是个比较理性的人,什么是好,什么是坏,能分辨清楚。任何一个角色,不同的人表演出不同的风格。
有人看我拍戏,说,“你真行,说哭就哭。”不是这样,打动我心,才会真实再现出来。我看着别人假哭就受不了:天呀,怎么这样,这不是欺骗人吗?
在一部艺术作品面前,导演不是唯一的正确者。举个例子:
有个小孩,特别闹。他爸爸想了个主意,把地图拆散了,让小孩拼对好,拼不上就不跟他玩。两三岁的小孩哪看得懂地图啊?做父亲的正在得意时,儿子不到十分钟就又找他来了:爸爸,我拼好了。不能吧,又不是神童。一看,傻眼了,一点都没错。原来地图背面是一张人脸,儿子把人脸拼好了,地图自然也拼好了。
这故事给我启发:条条道路通罗马。这段戏怎么演?可能最好的方式在我这儿,不在导演那儿。也或者不在导演那儿,也不在我这儿,在别的什么人那儿。这时候,要敢于抗争,也能虚心俯就。让我演起来不舒服的地方,我一定说出来,不会因任何理由掖着藏着。
表演是我热爱的职业,如果遇到剧本不是“最佳”的,又不肯让我“改造”,干脆就不去演。
我从来没为拍戏苦而委屈。累得要命,可心里就是高兴。《黑眼睛》拍跑的镜头,也许一秒钟的画面,我得跑一天。那是北京最冷的时候,先是跟人跑,然后是跟自行车、摩托车,最后司机说:“我1小时开30公里,你跟得上吗?”实在跑不动了,躺在冰冷的大路上起不来。
我和姜文、葛优、张国立三位影合作过,这是很幸运的事。不会犯怵,他们再好,也不是演我这个角色,我演好我自己就行了。
她苦恼着自己在男性朋友眼里只是个“哥儿们”;和姐姐走在街上,若有回头率也是看姐姐而不是看她;星期天,扎扎实实地陪老妈挎着篮子去菜市场,逛商场,洗衣,做饭。觉得这就是实在的生活。
我做了演员,得了奖后,我的邻居还不以为然:“陶家出演员,怎么着也该是当姐姐的呀。”我姐姐确实比我漂亮。我俩对比鲜明:她大眼睛,脸盘比我丰满,皮肤很白;我一脸雀子,一人走在街上不会有人看我。我俩一起走,就有很多回头率。
个性上我也像个男孩,不爱逛街,不化妆,对服装也没太大兴趣。姐姐搞服装设计,很有品位,妈妈老骂我买的衣服都是中性的。做了演员,我其实做了很多妥协――在庄重的场合也化妆,不然对不起中戏的化妆老师,让你及格了,怎么也得对得起观众吧;也让姐姐当参谋,买一些不同场合适宜的衣服。但平时还是越简单越好。
我爸爸妈妈都是普通的知识分子,他们更希望我当个科学家什么的,没明说,对我先是当游泳运动员,后又当演员,都不以为然。但他们尊重我的选择。我和父母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沟通,但有一点是共同的:我爱他们,他们也爱我。在重庆电影节颁奖会上,我抽空给妈妈报告了得奖的消息,妈妈连问了几次:真的吗?那一刻我热泪盈眶,正像歌里唱的那样,父母为儿女真是“悲伤着你的悲伤,幸福着你的幸福”。父母是这世界上最疼我的人,让谁骄傲都不如让他们骄傲更让我心动。
有段时间我很为自己的爽朗苦闷:和周围的男性关系都是“哥儿们”的关系。
爱情?(耸肩,扮鬼脸)在运动队时,全部是女孩,教练防贼似的不让男孩接触;上大学了,发现班里同学都比我小,很伤心;毕业了,演戏,又发现葛优、濮存昕这些人都40多岁,又大多了,没有合适的。也算有过一次恋爱吧,没吵过,也不觉有大矛盾,可在一起又不知哪儿不舒服,他出国了,就不了了之。也无惋惜也无怨。
我没有“什么工作”啦、“经济条件”啦等等具体的爱情模式。他得理解我的事业。我哩,挺愿意做饭洗衣收拾房子,就是不会织毛衣。这些都是实在的日子,谁又能羽化成仙不吃不睡?没有生活也做不了好演员,我很在意生活的传统方式。我的模样看起来比同龄人小,在学校演六七岁的男孩,所以,爱情?不着急吧,也许有一天,一看,就是他了。
游泳仍是业余的最爱,看书,理论书也看,借他人的经历来丰富自己自然和艺术的生命。喜欢纵马驰骋的奔放无羁。最大的愿望,有大段的时间,开了能住人的车,全国全世界跑,在每一处风景前,能驻足细细地欣赏,再不要像拍戏时,在每一个地方,都只是匆匆过客。
有篇文章说,陶虹“半是阳光,半是彩虹”――不化妆的日常陶虹,是极富亲和力的阳光女孩;她又天生是演戏的坯子,“上妆上镜”,上了妆的陶虹,眉、眼奇特的组合,妩媚灵动,变化随心,似天上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