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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粤明故事:棱角未平,痛快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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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放2013》会开始之前,谁也没想到,潘粤明会是玩得最嗨的那个。台上的片花没放完,他就已经带头喊了起来。后来主创合影留念,也属他的表情最摇滚。

2013年元旦,他在微博上认真写下:“真的谢谢大家陪我度过那段风雨不堪的日子,新的一年我会让大家看到全新的我,大家一起努力!2013新年好!”

2013年快到头了,他没有食言。

比以前更积极主动

虽然《怒放2013》在最后一刻临时撤档,但为宣传电影而接受密集采访的潘粤明,还是借这个机会,让大家看到了已经恢复元气,甚至开始朝着新生活摩拳擦掌的自己。

“现在对我来说,工作的意义铁定和原来不一样。我是一个北京男孩,原来比较谋求安逸、踏踏实实,甚至有点老婆孩子热炕头。挣钱对我来说没有太大的刺激,够用就成,只要我能够养老、能够孝顺父母就OK。但现在我知道,自立对一个男人更重要。这一年多我接受了很多新信息,我发现首先要强大自己,要追求自己的目标。所以我要从我最原始的热爱——电影,开始恢复工作。上大学的时候,我就受老师的影响爱上电影,到现在我觉得有些事我力所能及。我有自己扎实的理解,在这行里也有自己的话语权。我要做的就是习惯这个节奏,慢慢转动起来。”

发生在潘粤明身上最明显的变化是,以前基本上是戏找他,而现在他会更加积极主动地寻找机会。“以前年富力强,觉得很多东西伸不伸手它都来,就造成自己对机会的把握上态度有问题,在选择上不够积极,对未来的发展看得不够清晰。现在我更有自知之明,同时希望能更脚踏实地,认认真真地把事做好。”

但有些东西,在他身上一直没变,比如拍戏时的轴劲儿。刘孜在《怒放2013》里演潘粤明的妻子,算是狠狠领教了一番。她说:“有一场关灯的戏,为了到底是他拉灯绳还是我拉灯绳,到底从哪个位置走到灯绳,从什么角度拉灯绳这样的事情,纠结了一晚上。潘粤明觉得,我拉灯绳、他拉灯绳和我们俩一起拉灯绳,三者传递出来的信息,是完全不一样的。他为这个一直在较劲——他很细腻,而且照顾别人的感受,我觉得挺靠谱。”

潘粤明承认自己在片场有时会犯选择强迫症,“当方案特别多的时候,我就不知道该往哪儿去了。拍戏是这样,你有很多不同的演法,但时间有限,不可能都演一遍,所以经常带着遗憾收工。”他把这个归因于自己是个土生土长的北京孩子,“危机感差,过于安逸,很多事情都愿意慢条斯理地去处理。其实我们的工作属性是高节奏的,每天都面临选择。但我的下意识总在对自己说:你还有机会你还有机会。”

也是在这种性格的影响下,潘粤明才会喜欢拍电影多于拍电视剧,因为电影可以留给他“磨戏”的时间。

最“不务正业”的剧组

潘粤明在《怒放2013》中演一位丝大叔,这可与他以往在人民群众心目中的“书生”或“公子哥”形象大相径庭。“我其实也演过很多残暴的或者特别酷的人物,但很巧,大多没播出,播出的比较多的是公子哥或书生这种。我在《怒放2013》演的是一个被生活磨平棱角的人——但是我自己,到现在棱角都没被磨平。我这个人比较轴,一直坚持自己的喜好和人生态度,还有待人接物的方式和对工作的理解。当年大学毕业没随着父母的心愿去上班坐办公室,就是因为我的性格造成的。”

但演丝大叔让潘粤明觉得很过瘾,他是那种更愿意活在戏剧人物里的演员,对于表演,他有自己的一番独特见解。“我觉得演员不能只是自己的角色演好,你要理解旁边的人,甚至把握幕后的人。演员是导演的笔,镜头是摄像师的笔,如果你真想画出一幅让大家非常欣赏的作品,那不可能只靠你单一的色彩。很多时候,导演对表演的要求只是基于他自己对剧本框架的理解,更多是整个宏观的东西,演员要做的,是把每一个蜂巢注满蜂蜜。你要考虑的不光是你能做多少,还包括你跟别人搭配起来会产生怎样的化学作用,你能给导演带去多少。”

刚刚走进《怒放2013》剧组的时候,潘粤明的第一反应是,怎么这么多“不务正业”的人啊?导演卢庚戌是歌手,演丝大叔年轻时候的吕聿来,是中戏戏文系毕业,就连潘粤明自己,也不是学表演的,他是北师大艺术系的,而制片人陈祉希反倒学的是表演。但拍着拍着,潘粤明发现,这个剧组真正可贵的地方正在于它的“不务正业”,因为所有人不是因为职业,而是凭着激情和热爱在创造一部电影。“为什么说《怒放2013》是一部属于年轻人的电影?就在于大家怀着同一个梦想,能聊得到一块去,闹也把这个戏闹出来。”

三部电影都是导演处女作

2013年潘粤明连着拍了三部电影,有趣的是,这三部电影都是年轻导演的处女作。忙碌的工作、崭新的环境、贴心的朋友,这些都帮助潘粤明从婚变的阴影中走出,令他重新体验到表演的快乐。

“说实话,这一年还挺马不停蹄的,感觉春节刚刚过去似的。其实春节前我已经在拍孔二狗的《大嘴巴子》了。刚刚听说《大嘴巴子》要发行的消息,很高兴,据说大家看了样片以后很喜欢。拍的时候我替孔二狗捏了一把汗,因为那部戏拍得很不容易。”

《大嘴巴子》讲了一个有些荒诞的故事,潘粤明形容那个戏“特别二,二得真诚”。故事讲述二狗是个网络作家,想成名,但是他的一篇作品被某网站盗版,对方还很嚣张,他就发誓要抽这个网站老板的大嘴巴。他把想法发在微博上,可是酒醒以后反悔了。潘粤明从中发现商机,硬是给二狗铺了一条不归路。潘粤明喜欢演喜剧。“刚进剧组的时候,可能没有让自己笑起来的能量。但演着演着,慢慢就起步了。它有一个预热的过程,和环境从陌生到熟识再到自由发挥,这个过程很美妙。”

接下来潘粤明接拍了陆川监制、五百导演的《脱轨时代》(原名《如果不能好好爱》),五百原来是一名广告导演,这是他的电影处女作。再接下来就是《怒放2013》,歌手卢庚戌首执导筒。潘粤明说:“这三部戏完全不同,能串在一起还挺有缘分的,我觉得可以用精彩来形容。我也很感谢他们给我机会,让我有机会进入三个人的生活。一般人可能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种方向一种性格,但是演员好玩就好玩在,他可以随时在别人的躯壳里感受人生。

《大嘴巴子》是一个爆笑的黑色喜剧,《脱轨时代》是讲中年危机,主人公是一个离了婚还对生活依然有着期许的男人。他一直在跟自己的孩子还有前妻抗争,夹缝当中求生存。《怒放2013》就是中年和青春的大反差,特别大特别大的反差。三个戏三种表演方式,所以上半年我很知足,我能感觉到自己从不好的状态里一点一点在恢复——就像原子弹的原子一样,一个撞一个,两个变四个,四个撞四个变十六个。我也是一点一点从低谷中向上反弹。”

《脱轨时代》迎难而上

陆川找潘粤明演《脱轨时代》的时候,因为正经历婚变,潘粤明状态极为低迷。看了剧本,他一口回绝。男主人公的状态和自己太像了,他正努力从阴影中走出来,这不是往伤口上撒盐吗?陆川对潘粤明说:“你必须勇敢面对自己,如果你不自己面对自己的话,就没人帮得了你,而且这块儿你一定要过去。”

陆川还跟他说了自己的不容易,当导演至今,陆川也经历过许多挫折和非议,包括票房失利带来的压力。潘粤明说:“我很感谢陆川,他肯和我分享这些,而且他监制的第一部现代戏就找我当主演,我觉得他有赌的成分在,所以我要帮他赌这一下。”

虽然鼓足勇气接下了《脱轨时代》,但潘粤明的困惑依然。“说实话,《脱轨时代》这个名字真的可以形容我当时的状态。看剧本的时候我很痛苦,到了广州以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他们都陪着我——我那会儿身边不能没人,特别怕孤独。”

不能靠自己走出来,潘粤明想到给大学老师于丹打电话。他说自己在拍一个特别难理解的,他不知道应不应该走这一步,他有点动唤不了,很痛苦。于丹老师很认真地在微信和QQ里跟他聊,讲了很多,她说她支持他做这些。于丹老师亲自把很多书送到潘粤明家里,然后家里人把这些书寄给在外地拍戏的潘粤明。潘粤明说:“我能通过这个戏走出来要感谢两个人,一个是陆川导演,一个就是我的大学的授课老师于丹老师。”

整个拍摄是一个渐入佳境的过程。“我跟张静初,还有导演五百合作得特别愉快。后来几次见面还商量着要拍小片呢。我觉得对演员来说,每一部戏都是他的一个旅程。你的每一个步伐,不管是走过泥沼还是坚硬的洋灰地,你都能带走一些你需要的东西。这样一点一点累积起来,你的步伐越走越快,支撑你的也越来越多。这可能就是大家所谓的正能量吧,我就是在这个过程里不断丰富自己。当我得到第一个认可的时候我会怀疑;得到第二个认可的时候我觉得是巧合;第三个认可的时候,我觉得如果没有大家的鼓励我可能走不到今天。最后离开朋友小心翼翼的扶持我依然能走的时候,我知道自己走的方向是对的,我这才获得了真正的自信。”

利用《脱轨时代》和《怒放2013》中间的空挡,潘粤明去瑞士拍了一个广告。爬山的时候,他才感到真正透过气来。“这就跟生病一样,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但是好在,你好了就是好了,健康以后就有免疫了。好了以后会觉得,凭什么我以前穿大棉袄还冷得不行,盖多少层被子都会抖?当身体健康以后,多大的风穿着背心都觉得舒服,觉得凉快。因为心态真的不一样了。”

幽默就是认真地办糟糕的事

潘粤明其实天性开朗,一旦走出阴霾,他天性里的幽默和有趣就会不由自主地散发出来。他喜欢演喜剧,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可以释放天性。《大嘴巴子》是黑色喜剧,潘粤明尽情过了一把瘾自不必说,就连《脱轨时代》和《怒放2013》他也会见缝插针给自己的表演加一点喜感。

《怒放2013》里潘粤明演的丝大叔,已经完全没有当年摇滚青年的朝气和愤怒。然而初恋女友重回这个城市的消息,打破了他宁静的丝大叔和老婆躺在床上看电视,突然手机响了,他一看,是初恋女友的号码。他下意识看一眼老婆,她还在一边敷面膜一边津津有味看电视。丝大叔躲进厕所,关上门,把水龙头打开,借着哗哗哗水流声的掩护回电话,“……行……见面……时间地点到时候短信……”刚把电话挂上,想松口气,回头看见老婆站在门口直勾勾看着他,还哭得稀里哗啦。

丝大叔顿时傻了,膝盖一软,正准备全部坦白,老婆抽噎着说:“快把纸巾递给我,以后再也不看滕华的电视剧了。”

潘粤明说:“今年这三部戏多多少少都有喜剧元素——也可能是我潜意识里想演。不过就算是我的想法,也一定是得到导演认可的。我对幽默的理解就是,认真地办蠢事,你只有认真地把这个事办得很糟糕观众才能从中看到笑点。我不太喜欢那种抓耳挠腮的喜剧,喜剧还是要靠故事。”

曾经的年轻岁月

《怒放2013》讲述的是曾经的摇滚青年,如今的丝大叔,如何找回青春回忆的故事。这个故事让潘粤明特别有感触,因为他最初踏进演艺圈的时候,也曾经历过这么一段物质上捉襟见肘,但精神上却极为富有的充满理想主义的“怒放”青春。

2001年潘粤明从北师大艺术系毕业,并非表演专业的他,打定主意要做一名演员。虽然身为北京人,从此也和很多北漂一样,打工挣钱,租住地下室。这也是他遭遇的人生第一个低谷。

“那时候,好不容易攒钱买了一个BB机,然后到处去剧组扫楼。不知哪儿打听来的消息,就给人留个BB机号。仅有的钱除了吃饭以外,就是洗照片给人家留作档案——其实也没有多少工作经历,就为了给人家留一个印象。那时候每天和那些考学的,还有想在这方面发展的朋友聚在一起,看看电影,在街上逛逛,聊聊理想,骑着自行车看看星星,然后就等BB机响。如果真是剧组找来,就觉得很幸运。那时有福同享,还要带上好朋友一块去。”

因为房租太贵,潘粤明只能和伙伴一起租半地下室。半地下室没有信号,艺术青年们一边泡方便面,一边把BB机立在窗户上接信号,就成了半地下室一景儿。常常是BB机一响,艺术青年就赶紧把手里的方便面放下,兴奋地冲到传达室打电话去。

潘粤明家就在北京,但他宁愿和朋友住半地下室吃方便面,也不愿回家蹭吃蹭喝。“我上大学的时候,就和很多外地同学交朋友。跟他们在一起生活,我能感觉到很多属于年轻人的自由,还有相互之间的理解。虽然大家都没有什么钱,但至少是志同道合的。我们可以几个人分一碗面,蹲在街边大家喝一瓶啤酒。有时不知谁挣了点外快,稍微有点条件了,大家去电影学院看完片子以后,大冷天骑自行车,冻得直流鼻涕,还烤一把羊肉串——羊肉串的油都已经白了,一边骑自行车一边啃一边聊着刚才看的电影。现在很多朋友都是从那会儿过来的,仔细想想,挺有味道!”

由于自己的很多想法家里人不理解,潘粤明就喜欢在外面呆着。“长辈就是这样,期望你每天都好,但是你不可能马上给他一个圆满的答案。他就是希望你永远幸福,希望你早点成才,有比他好的生活空间。虽然那时在自己眼里,世界还很模糊,但我就愿意在外面闯。”

对潘粤明来说,他的所谓“北漂”之路更尴尬一些。读大学的时候,他就演过一些戏,还在电视台主持过节目,算是小有名气。因为有这样“辉煌”的过去,所以失业彷徨的日子,对潘粤明来说更加难捱。“毕业之后,没有事干,真的慌了。没办法天天在家呆着,那样的话家里人看着你也着急。而且你伸手要钱花,开不了这个口。所以干脆就跟他们讲有事做,天天呆在外面。其实真没事做。”

后来有一阵儿,实在熬不下去,潘粤明去广告公司找了份工作。

“那时考学不太顺利,准备第二年考试期间,我又不想在家里混饭吃,就跑到广告公司去打工。那个公司在当时算挺大的,在北海附近。我去的是客户部,但我很愿意帮人家写创意,自己也学学镜头,那会儿觉得多学些知识总是有好处的。那些工作内容我还觉得挺新鲜的,而且有些长辈也跟我讲过,刚入社会就应该多碰一鼻子灰,吃亏是福,诸如此类。听得多了,所以也没太觉得有什么难受的。”

潘粤明要经常给客户打电话联系业务,那会儿不太会说话,也不善于交流,往往没说两句,就让人给闷回来了。有时刚介绍完自己是什么广告公司的,想要干嘛,那边就一句“不用了”,然后就把电话挂了。有时候身边还有同事看着,潘粤明脸上挂不住,只好装作还在通话中:“嗯,好,谢谢,下次再联系,再见……”然后再故作镇定地挂上电话。今天潘粤明回忆起当年的经历,自嘲道:“可能那会儿就开始训练演技了。”

潘粤明近年影视剧作品

电视剧:《盘龙卧虎高山顶》《新萍踪侠影》《山里红》《走出国门》《富滇风云》《院里院外一家人》《我拿青春搏明天》

电影:《梅兰芳》《天安门》《寻找成龙》《三班五班》《花田事2010》《建党伟业》《帝国秘符》《大嘴巴子》《脱轨时代》(原名《如果不能好好爱》)《怒放2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