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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在长门岩与黑有个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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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节虽已届仲冬,却始终难以见到北方世界冬的象征――雪的芳容,天空偶尔飘下几片晶莹的雪花,一落地,那美丽的晶格便随即解体了,岛城的冬竟是这般娇情。何处能让我等去消受这冬日里的“春天”呢?长门岩!那是一个四季都能过把瘾的好钓场。

钓友璐璐――岛城资深长门岩游钓者,忠实的长门岩拥趸,曾多次在我面前绘声绘色的讲述长门岩、长门岩的海和长门岩的鱼,以撩起我临岛踏访的热望。

长门岩,位于崂山东部22,5公里的黄海深处,由两个小海岛组成,一个叫南岛,一个叫北岛,两岛近在咫尺,隔海相望。岛上的特有植物,扎根于富含云母的花岗岩仄缝中的耐冬,枝壮叶肥花红。正是这645株“岛花”的精心妆扮,才使这屹立于碧波万顷中的巨石堆焕发出了勃勃生机。岛周水深15~30米不等,海底,岩、礁、砺、沙间布、交混,沟坎交错、跌宕起伏。海中,鱼类资源丰富,主要可钓鱼种有:黑、六线鱼、海鳗、鲈鱼、真鲷、黑鲷、鳕鱼、黄鲣牛等。从初夏到仲秋,水温较高时,是该海域垂钓的黄金季节,鲈鱼、鳕鱼、黄鲣牛以及鲷类等洄游性鱼种届时便会纷至沓来“到此一游”,重者达10千克。而夏季凉爽宁静的夜晚则是钓取海鳗的最佳时机,尾重1-2千克者常见。这时节,正是大黑称霸海底的时候。在南岛东西两头、北岛东北方向1千米左右处的一堆岩礁,都是大黑们的隐匿之处。

到长门岩垂钓,若想有理想的战果,出钓时机的选择须同时满足两个基本条件:一、风不可太大,风大不安全,船也不易锚定,而且,水太浑,多数鱼咬钩不好,尤其是鲈鱼和鲷类鱼种,惟海鳗是个例外,水浑反而更易钓获;二、小潮期,大潮海流太急,操控困难。据此,我们把出行日精心选定在一个冷空气刚过的小潮期里。

老张、璐璐和我等十多名钓友,在崂山港东渔码头披星戴月租乘渔船,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航行驶到长门岩。见风还较大,一部分钓友登岛矶钓,其他钓友便分别乘三条渔船,暂且在南岛东西两端背风处抛锚施钓,船离岛很近,最多有20米。璐璐告诉我,这两个钓点水较深,也是大黑经常出没的地方。除璐璐外,包括我在内,都是首次到此一钓,对这片陌生的海域既感神秘又满怀希冀。在途中装好钓具,船一抛锚,大家便迫不及待地将钓竿抛出,然后,急切地期待着鱼儿吞噬钓饵的信息传来。钓组基本相似:上钩离底坠半米左右,底钩则紧靠坠的上方。子线长约0.3米,铅坠重100克左右,这是青岛钓友船钓黑、六线鱼等鱼种的经典钓组,其特点是既可“黑黄兼钓”,又可“一箭双雕”,上钩主钓黑,底钩则主钓黄鱼(六线鱼)。钓饵则“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大沙蚕、红岩虫、虾、泥鳅用什么的都有。装饵方式和大小也各有所异,能体现性格,也能反应水平。不一会儿,岛子西头另一船上的璐璐率先中鱼,从其竿子的弯度和紧张的面部表情。可判断出那鱼的份量。约莫3分钟过后,见其将一条“肥头大脑”的黑家伙抄到了船上,“那是条近三斤重的黑”他回来后告诉我。

同船的老张,是船钓小型鱼的高手,我曾多次在这个项目上输给他,令其十分“嚣张”。这次我们同船,又免不了一番激烈较量。只见他在上下两钩分别挂两段粗大的红岩虫,然后,一个漂亮的动作,铅坠在空中划了一条优美的曲线,在船前20米左右处扎入海中。片刻,就拎上一黑一红两条尾重约150―200克的小鱼,黑的是黑,红的是火鳍(不知学名),鱼虽不大,却红得惹人喜爱。令其大喜过望,爱不释手。

我位于近岛侧的船尾,从海水颜色的深度,判断船前水深至少20米以上,便没抛竿,坠于船前入水。可横轴绕线轮计数器上的数字滚到十多米就停止了,直觉告诉我,我所处的位置恰好是个礁顶,稍远处才是深沟。我想,礁顶不会有大黑,它们喜阴暗,通常隐匿于岩、礁洞穴,伺机捕捉过往的小鱼、小虾。遂将竿收回,抛到30米开外。看计数器,预计水深20多米。坠一到底,随即便传来猛烈咬钩的信号,速收竿,顿感十分强烈!定是一条大黑!我尽可能把收竿动作有意夸大的同时,还不失时机的向老张那边投之一瞥。俗话说:“莫得意,得意便失态,失态便失意”。果然,得意间,意外真的发生了,在离船仅3、4米的地方,坠被牢牢夹死在礁石缝中,从钓线的阵阵扯动中得知鱼还在钩上,可怎么也拿不上来,最后只有“忍痛割爱”将线拉断。鱼,眼看到手的大鱼,就这样逃之夭夭了,心中顿生些许莫名的惆怅。再抛竿,又咬钩,再扬竿,还是那么沉,还在那个位置,又刮死了――连中数鱼,连刮数次,连跑数条,铅坠也所剩无几。费尽心机折腾了一上午。也才只有几尾不大的黑入护。我推测,前方3、4米是一个峭壁,这种地形我还是第一次碰到。真使我束手无策,只有在无奈中等待转机。

下午,风力一减小,船老大即刻起锚,开足马力,直奔岛的东北角千米外的一块海底岩礁。到后发现,岛城海淡两栖高手老姚、凯东、小康等钓友已捷足先登。船锚好后,速取出登船时在码头买的海蛎虾挂钩抛竿。虾还活着。此时,刚起流。还较缓,片刻即传来鱼咬钩的信号,速扬竿,感觉很沉。经三个回合的较量,鱼才告负,被我扯出水面,不出所料,是一条两斤多重的大黑,还张着大嘴,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在我二十多年的海钓史中,虽不乏大鱼的纪录。但这么大的黑还是第一次钓到,书写新纪录,自然喜不胜言。再看那只大虾,早已连钩一起被它吞入肚中。这时节,海中几乎没有它的天敌,使其掠食时目空一切、肆无忌惮。再挂两只虾抛出,竟同中两尾大黑,上鱼的最佳潮位时段已经到来,其他钓友也都开始频频中大鱼。唯有同船的东北人小王净钓“小家伙”,他是首次海钓,鱼们好像欺生。小王向我求援,我劝其把单挂红岩虫段改为挂多只整红岩虫或大沙蚕一试。果然凑效,鱼即刻变大。当海中大小鱼混杂之时,要想“小中取大”,把饵变大是有效手段。上鱼最好的要数我们对面另一船上的老姚,只见他不停地吃力地摇着鱼轮,不停地往上拎鱼,而且竿竿必抄,还不时“一箭双雕”。看其钓组,是双浮钩,底钩离坠约0.3米,上钩离底0.8米左右,子线长约0.3米,钓饵上钩是比管鱼(小鱿鱼),下钩挂多只大沙蚕,构思非常巧妙。大黑脾气倔强,索饵时往往欲罢不能,要提高上钩率,钓饵的强韧度非常重要。约两个小时后,海流变急,船跑锚了,只有“拉流”,但咬钩已不是太好。速启程回返,还有两个多小时的路呢。

途中,清点鱼获,每人都差不多15千克。老姚在电话中告诉我,他钓了约25千克。老张提起我的鱼护掂掂,说:“这都是你自己钓的?”眼中带着疑问。我故意没搭理他。我想,此时输赢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与大黑实现了历史性“会晤”。

落日恋恋不舍地离去了,道别时,在海面深情地留下了一记嫣红的“吻痕”。我们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望着长门岩渐逝于朦胧夜色的倩影,心中顿生深深的眷恋。后会有期,长门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