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孪生姐妹,她们的命运却迥然不同:30年前,身为知青的母亲回广州时只带走了姐姐,把她留在了川北农村。从此,两人的命运便沿着不同的轨迹发展。30年后,姐姐成了医学专家,并有身价千万的丈夫和聪明可爱的儿子,而她,则成了人人唾弃的女,并不幸感染上了艾滋病。为了报复,她绑架了姐姐,并冒充姐姐来到其家人身边,想要毁灭姐姐的人生,然而在这个过程中,她却恍然明白:改写人生的并不是命运,而是人的心灵……
感染艾滋,这笔账要算到母亲头上
1978年,张含蕾和孪生姐姐张含花出生在四川省南部县高坪乡的一个小村庄。8个月大的时候,她们的父亲在一次开山放炮眼时被炸死了。不久,从广州下放来的知青母亲便把张含蕾交给了一户姓王的人家,自己带着张含花回到了广州。
1981年7月的一天夜里,嘉陵江发大水,王家老小连同房屋都被冲走了。当时,张含蕾正在养母的娘家川北西充县走亲戚,因而幸免于难。此后,她又被广安县一户没有子女的农家收养。但是3年后,这户人家又陆续生了一子一女,张含蕾就变成了他们的使唤丫头。
1995年9月,张含蕾的养父妄图于她,张含蕾只好拼了命逃出家门,独自来到了广州。那时,她一心想着边打工,边打听母亲和姐姐的下落。可是由于她既没有学历,又没有一技之长,因此连生存都成问题,更别提寻找亲人了。为了在广州立稳脚跟,长相漂亮的张含蕾成了一位香港老板的“金丝雀”。同时,她开始寻找母亲和姐姐的下落,可惜的是,她能提供的信息非常有限,而且都是小时候听乡亲们说的,真假难辨,因此调查的进展非常缓慢。
2002年,香港老板因心脏病突发猝死,张含蕾获得了一辆桑塔纳轿车以及番禺大夫山附近的一栋别墅的使用权。可惜,因为习惯了奢侈的生活,这些积蓄很快被挥霍一空。为了能继续不劳而获的生活,张含蕾不惜放弃人格尊严做起了女郎。与此同时,她仍然坚持寻找母亲和姐姐,但不幸的是,2009年元月中旬,张含蕾突然发起高烧,一开始她以为是感冒,并没有太注意,结果一天中午冲凉时,她突然晕倒在浴室。男友见状,很快将她送到广州珠江医院检查,结果证实张含蕾为艾滋病毒携带者。
第二天,男友就带着她仅有的5万元钱悄悄溜走了。张含蕾几近绝望。但就在此时,一家调查公司却给她带来了好消息:她的生母和孪生姐姐都找到了!
张含蕾的母亲名叫刘伊玲,是一家国有纺织企业的退休职工,已在2003年夏天病逝。姐姐张含花21岁时毕业于中山医科大学,27岁时晋升为副主任医师,是广州一家二甲医院的内分泌科专家。其丈夫高勇是中山大学的硕士研究生,目前是一家家私厂的老板,创业不到5年,便拥有上千万的资产。他们还有一个5岁的儿子叫高顽顽。现在,张含花为了照顾丈夫和孩子,已经舍弃了自己的事业,回家当起了家庭主妇。一家人就住在广州市区的二沙岛上,生活非常幸福……
调查公司还提供了一张偷拍的照片,上面姐姐一家三口正趴在游泳池边的石桌上抢吃一块西瓜,三个人的脸都贴在了一起……张含蕾看着直傻笑,继而又流下了辛酸的眼泪。这么多年来,她曾多次设想,要是找到母亲和姐姐的下落。一家人团聚,那是何等的幸福啊!听人讲,母亲在川北农村捕队时过得很苦,经常受人欺负。现在她有钱了,会好好孝敬母亲,要是姐姐有困难,她也会不遗余力地帮助她。可是现在,她才知道母亲已经去世了,而姐姐也生活得非常美
鸠占鹊巢,你们也要尝尝我的痛苦
艾滋病所带来的痛苦,很快便被复仇的欲望湮没了。
从调查公司提供的照片上看,姐姐张含花跟她长得非常相似,只是她有小半颗缺角的门牙,而姐姐的牙是全好的。为了以假乱真,张含蕾来到理发店,换成了和姐姐一样的发型,接着,她又到美容医院做了一个小小的整容手术,把鼻梁稍微填高了些,并换上了一颗完整的牙。然后,她又委托那家调查公司收集了更多的信息,比如姐姐一家人的生日、结婚纪念日、有多少亲戚朋友等等,并把这些信息都背得烂熟于心,然后开始模仿姐姐的口音和一颦一笑。一切准备好以后,她开始等待机会。
2009年4月13日,张含蕾得到消息,姐夫高勇今天一早已乘飞机去上海出差,大约要半个月后才能回来。她连忙雇人潜伏在张含花家附近。14日下午2时,张含花在去美容院的路上,一辆小轿车就在她面前戛然停止,还没等她回过神来,一双大手就把她拉进了车门……
张含蕾并没有伤害姐姐,只是将她软禁在自家别墅的地下室里,雇人按时给她送吃的、用的。吓得六神无主的张含花以为是歹徒绑架了她,苦苦哀求放她出去,说要多少钱她都给,但是张含蕾用不屑的口气说:“我要钱干什么?我要的是你的孩子和丈夫!”
“你说什么?”张含花大吃一惊,“你不能伤害我的丈夫和孩子!”
“哼!”张含蕾没答言,甩甩头走了,然后,便大摇大摆地来到了张含花的家。
这是一座装修得精巧别致的西式别墅。房屋的里里外外、庭院的角角落落,张含蕾都仔细地查看了一番,目的是要尽快熟悉环境。而不明所以的保姆英英还以为是主人家丢了什么东西,一直忐忑不安地跟在后而。
傍晚6时,英英将顽顽从幼儿园里接了回来。顽顽也丝毫没有发现这个“妈妈”是假的,开心地说:“妈妈,我今天没有打仗,你看我的衣服多于净啊!”张含蕾这才醒悟似的说:“对!干净,干净,顽顽乖。”没想到顽顽噘起小嘴说:“说我乖又不亲我,妈妈以前可不是这样!”张含蕾大窘,忙低下头去亲顽顽,顽顽便抱住她的脖子,在她脸上“啪啪啪”地亲了起来。
第一次接受一个孩子纯真的吻,张含蕾的心颤栗了一下,为自己的冒充行为感到惭愧,但她转念又想:这样的幸福自己也应该拥有啊,凭什么被姐姐独占了!一
股无名怒火又从心底里蹿了出来。
晚上,高勇打电话回来,询问家里的情况。张含蕾言辞闪烁,不知从何处说起,这引起了高勇的不安:“亲爱的,你今天怎么啦?是不是病了?如果是这样,我后天就赶回来!”张含蕾心头一震――这么远的距离,高勇都感到了自己不对劲儿,看来,要过他这一关,还真非易事。她原想把自己的艾滋病传染给他,让整个家庭毁于一旦。现在看来,只能退让一步,先公布自己的病情,不与高勇正面接触,在这个家站住了脚再说。
15日中午,张含蕾因头晕,没有同顽顽一起吃饭,顽顽就在她的床前赖着不走,一会儿摸她的额头,一会儿给她倒开水,问她要不要吃药……张含蕾开始想,如果自己真有这样的幸福,那该多好啊!这时,她的头开始有点儿烫了,英英连忙叫来救护车,把她送到了中大附属医院。
住进医院后,张含蕾主动要求进行
HTV检查,结果显示:她已经转化成一名艾滋病患者。“这怎么可能呢?我张姐她……不,这绝不可能!”英英哭了,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样的事实。而高勇得到这个消息后马上乘坐最快的航班飞回了广州,来到张含蕾的身边。
高勇比在照片上的他显得更英俊潇洒,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闪烁着温暖、睿智的光茫。尽管他气急败坏,但同医院交涉时仍显得有理有节,颇具风度。而面对“爱妻”时,累得气喘吁吁的他仍不忘送上一大束鲜艳的百合花,温柔地说:“亲爱的,挺住!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共同担当。”在这突如其来的灾难面前,高勇丝毫没有发觉妻子已经被调了包。
复查的结果仍然如此。高勇一下子瘫软在地上,顽顽和英英哭成了泪人。张含蕾表面上悲伤,内心却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你们也该尝尝我所遭遇的痛苦了,既然是孪生姐妹,做妹妹的得不到的幸福,做姐姐的也休想得到!她断定,只要检查到高勇父子还没有感染艾滋病毒,那他们一定会将张含花抛弃,如果那样,也算公平了。
高勇和顽顽、英英经过检查,证实都没有被感染。让张含蕾意想不到的是,高勇非但没有抛弃她,还鼓励她说:“病魔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自己被吓倒了。我不但要与你一起同病魔作斗争,还要替你找到被感染的根源,还你一个清白!”
本来,张含蕾是想趁机告诉他,张含花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可是,高勇却紧紧握住“妻子”的手说:“你别有心理包袱,我了解你,也相信你!何况我们爱得这么深!”张含蕾无从开口了,她怕编出来的故事露出破绽,前功尽弃。再说,高勇这么重感情的男人,她真有点儿不忍心伤害了。
接下来,高勇把公司的事务委托给副手打理,自己在家一心一意地服侍张含蕾。张含蕾说:“这么大的公司,你怎么就舍得?”高勇说:“公司没有了,还可以重新建立;如果失去了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有时张含蕾在痛苦地时,他就在手指上缠着纱布,让张含蕾咬住它。他说:“记得前年我做手术时,就是咬住你的手指度过的。今天我缠了纱布,不会出血,绝对安全!”
说到这里,高勇又从抽屈里拿出张含花的日记,翻给张含蕾看,那上面记载,有两次张含花在“念奴娇”美容美发店洗头时,被一个叫阿香的洗头妹弄伤了脖子。“这个阿香有什么来头?肯定是她!”张含蕾被问得莫明其妙,高勇埋怨道:“亏你还是医生呢。”
高勇认为,由于艾滋病毒不外乎三种传播途径:母婴传播、血液感染和,而母婴传播和绝对可以排除,且张含花也没有输过血,那么他只能努力寻找妻子与人接触时有没有血液感染。他仔细查阅了张含花这些年来写的3大本日记,发现了这一疑点。可惜他找到那家美容美发店时,阿香已经不知去向。据调查,她的确在某酒店坐过台。
“前年,深圳有个民工在发廊刮胡子时被刀片弄破了皮,就感染了艾滋病。我以为你是医生,应该知道,都怪我没有提醒你!”高勇深信是阿香把艾滋病毒传播给张含花的,自责地掉下了眼泪。这还是张含蕾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男人为自己的爱人掉泪,尽管她只是个冒牌货,内心还是十分感动……
后来,高老板的太太得了艾滋病的消息,很快被他生意上的伙伴知道了。许多客户都向高勇解除了合同,公司走向了亏损的局面。高勇的亲友和助手都要他重返公司,并作出离婚的保证。可高勇斩钉截铁地说:“这不可能!谁要是再说出这种绝情寡义的话,我就与他断交!”
张含蕾越来越惊叹世上真还有这样情深义重的男人。她百感交集,既羡慕姐姐的好福气,又为自己的处境感到悲哀。那种复杂的心情,令她喜怒无常。有一次,高勇在为她插玫瑰花时,她气恼得用剪刀去剪,结果不小心扎到自己的手指上,顿时鲜血淋漓。高勇一见,一手捏住她的手,一手夺过剪刀扔了。她的鲜血流了高勇满手,她自己都吓坏了,高勇却像没事人一般,给她包扎好伤口后,自己才去洗手。张含蕾问:“你不怕感染吗?”高勇笑笑,说:“你是医生,应该比我清楚,艾滋病这东西虽然凶险,只要防护得当,就惊而不险。再说,你得了这种病,是我的失职,要真的被感染了,也是上天对我的惩罚,我们也就公平了。”
“公平了,公平了……”张含蕾喃喃地说。她真想告诉高勇,“不,张含花什么病也没有,你千万别犯傻!”但她还是忍住了,戏已经演到这种地步了,她不知道该怎样收场……
让她难以面对的还有5岁的顽顽,只要听到“妈妈”叫痛,他就赶紧过来这儿揉揉,那儿捏捏。张含蕾知道,很多艾滋病人的命运都同自己一样,一旦灾难降临,亲人、朋友的良知都统统崩溃了。可为什么“张含花”得了艾滋病,病得越重,她得到的爱却越多呢?
有一天,她问英英:“你为什么不走呢?你高哥已经说了,要多给你结两个月的工资。”英英却说:“我走了,对得起张姐您吗?我要为您服务到底!”后来,张含蕾旁敲侧击,才了解到,以前张含花常常背着英英给她家寄钱,资助她两个弟弟上学……张含蕾恍然明白了,张含花所能得到的一切,跟她平时的付出是分不开的。而自己一再埋怨命运的不公,却没有反思自己做过什么,又为别人付出了什么呢?想到这儿,她那颗复仇的心已经快要瓦解了……
姐妹相认,艾滋女迎来了生命的春天
5月19日下午,张含蕾趁着高勇去厂里的机会,拖着病体急急忙忙赶回家去看望姐姐。她想要去摸姐姐的脸,但被张含花惊恐地躲开了。她用热切的语气说:“你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能给我讲讲你母亲的故事吗?”
张含花疑惑地问:“你到底是谁?吗要对你讲这些?”
“你必须讲,这对你,对……很重要!”她想说对我也很重要,但又打住了。
张含花疑惑半晌,终于开口了:“我的母亲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母亲。她的坚强、她对女儿的爱,可以感动每一个人。”张含花说,当年,刘伊玲将两个女儿都交给了别人。妹妹身体好些,就交给了当地的农民。姐姐则是回广州后交给了一个孤寡老人。后来她工作落实了,就先接回了姐姐;又过两年,条件好些了,也就是1983年,她去接妹妹时,那家人已不知去向,听说是被大水冲走了,至今不知妹妹的死活……
“你撒谎!你们根本没有去寻找那个苦命的孩子!”
“我为什么要撒谎?我的母亲为这件事悔恨终生。”张含花边说边流泪,“我家阁楼上,现在还保留着我们写给妹妹的贺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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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含蕾闻言,迫不及待地回到“家”,第一时间来到阁楼,果然看到了姐姐珍藏的26张贺卡,只见每张贺卡上都有母亲和姐姐写下的贺词:“祝女儿们生日快乐!”“祝妹妹生日快乐!”贺卡上还有母女三人的画像,那两个小女孩儿,在贺卡上慢慢地变成少女、……看着看着,她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妈妈”!直到此时,她心中的结才完全打开,曾经的怨与恨都转化成了血浓于水的真情。
第二天凌晨2时,大家还在熟睡之中,张含蕾就悄悄地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家中,然后来到姐姐面前,轻轻地抱了她一下,并将她送回家中,最后在公用电话亭拨通了她家的电话……
张含花这场离奇的经历,让全家人都有在死神面前走了一遭的感觉。
心神甫定,张含花回忆起之前的种种迹象,怀疑绑架她的人就是孪生妹妹张含蕾。如果是这样,她不想让妹妹受到法律的追究,那么便只能自己去寻找。这时,她突然想起,在上车前,张含蕾曾去了一趟厕所,她就用手辨认出了车牌号,并默记在心。于是,根据这一线索,张含花很快找到了妹妹。
此时,张含蕾已经写好了遗书,准备寄给张含花,然后去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平静地死去。她在信中向姐姐认了错,感谢他们一家这一个多月来对她的关爱,她要把自己所有的不动产留给姐姐……
姐姐一家的到来让张含蕾又是吃惊,又是羞愧。张含花一把抱住她,哭道:“妹妹,你好傻啊,你让我怎么向九泉之下的妈妈交代啊!”说着,姐妹两个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2009年5月22日,高勇和张含花带着张含蕾来到广州市艾滋病防治中心。经过检测,张含蕾的病情趋于稳定。张含花紧紧拉住妹妹的手说:“今生我们还能团聚,就是上天给我们一家的恩赐,相信我们,你的治疗只能加强,不会削弱。”张含蕾含笑点了点头。
为了保证张含蕾的治疗费用和一家人的生活,高勇回厂经营,护理妹妹的任务就交给张含花了。由于药物反应,张含蕾经常呕吐,吃什么都没有胃口,张含花就把小时候妈妈做给她的南瓜花包的馅饼做给妹妹吃。张含蕾吃得津津有味时,张含花的泪就上来了,抱住妹妹说:“好妹妹,你要勇敢些啊,我把妈妈给我煮过的好吃的全都煮给你吃,她老人家高兴呢!”张含蕾激动地说:“妈妈,姐姐就是我再生的妈妈呀!”
而高勇每天忙完厂里的事情,也会赶到她们身边,帮着妻子照顾妹妹。要是赶上顽顽放假,英英也会带他过来看望小姨,用脆生生的童音为小姨唱歌……
张含花和高勇都认为:万事万物都有克星,国内不是有个艾滋病人已经活了18年还好好的么?所以,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来帮助张含蕾创造生命的奇迹。从2009年7月开始,到2010年春节,张含蕾经历了广州、深圳十几家大医院的治疗,中药疗法、西药疗法、气功疗法、鸡尾酒疗法都用上了。虽然病症仍然没有缓解的迹象,但夫妻俩认为没有加重就是事实上的缓解了。听一位老中医讲,广州白云山上一种叫做“猫儿草”的草本植物对治疗艾滋病有特效。夫妻俩就上白云山去采猫儿草。结果,高勇的手指还被刚睡醒的蛇咬了,幸好是无毒蛇,高勇的身体才无大碍。
看到姐夫血淋淋的手指,张含蕾的心被深深地震撼了。为了她能获得新生,姐姐、姐夫愿意倾其所有,姐夫还对她说过,她的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而真正获得新生不仅仅是拥有生命,还要有新的活法。她觉得,自己应该摆脱过去的阴影,成为一个自食其力的劳动者。
2010年3月20日,张含蕾走进了姐夫的家私厂,成为厂区的一名清洁工,她毫不隐瞒地告诉大家,她是一名艾滋病患者,但她的心灵并没有携带艾滋病毒。此后,她还当上了预防艾滋病宣传员。作为“过来人”,从事这份职业,她有特有的优势。她说,她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干好她从事的职业,她有战胜一切困难的勇力,因为她是幸福的,她拥有弥足珍贵的亲情……
(文中人物均系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