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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拉圭百年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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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前言:

它们在史卷中熠熠生浑,它们因见证伟大而永垂不朽,它们的名字就是一座座丰碑、一个个经典。

它们已经不仅仅被作为体育场看待,它们更是所有足球朝圣者心目中永恒的圣殿!

从本期开始,《足俱》重磅推出“足坛传奇圣殿”系列文章,在接下来的一年中,读者们将陆续看到世界足球历史上的一个个伟大球场的传奇――拂去似梦烟尘,阿兹台克、温布利、马拉卡纳等一个个耳熟能详的球场正向你走来……

见证

5个多月前的第18届世界杯决赛,柏林西郊的奥林匹克球场见证了齐达内一怒之下的头槌,见证了新科世界冠军的诞生,见证了照亮夜空的漫天焰火和金杯的魅力四射。76年的世界杯历史,浓缩在了7月9日柏林奥林匹克球场的每个空间。

在拉普拉塔河畔,乌拉圭首都。静静地矗立在这座南美都市里的百年纪念球场见证了伟大的世界杯赛事诞生。这座洗尽铅华的球场,是世界杯开始的地方,是世界杯元年的起航地,是世界杯真正的故乡,也是我们梦中追逐的方向。尽管已经远离那时的光鲜喧嚣,远离往日的繁华荣耀,但百年纪念球场却似一坛愈久弥香的佳酿,随着历史的流逝更显妖娆。花开花谢,潮退潮涨,沐浴在阳光和海风中的百年纪念球场恰似一位独具慧眼的睿智老者,在世界足坛沧海桑田的变迁中保持着独特的魅力,见证着世界杯七十六年的风雨点滴。

与世界杯的历史一样,百年纪念球场(Estadio Centenario)也历经了76个年头。而与越来越火爆的世界杯不同的是,这座曾经作为目光焦点的世界足球中心如今已经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尽管如今的百年纪念球场略显陈旧,但在上世纪20年代中期,在这块足球的热土上却酝酿着改写世界足球历史的冲动。

1925年,国际足联主席儒勒斯・雷米特(Jules Rimet)与国际足联副主席乌拉圭人恩里克・布埃罗(Enrique Buero)会晤,商谈举办一项世界大型足球赛事的可能性和细枝末节。在乌拉圭足协主席劳尔・裘德博士(Dr.Raul Jude)的积极努力之下,第一届世界杯的红线就被牵到了拉普拉塔河畔的乌拉圭,而考虑到当时肆虐欧洲的经济危机和社会稳定等因素,乌拉圭成为当仁不让的主办国最大热门。1929年2月,创办世界杯的计划正式成熟,同年5月18日,国际足联在西班牙巴塞罗那的会议上正式决定第一届世界杯花落乌拉圭,蒙得维的亚的三座体育场将承担起举办首届世界杯这项具有开天辟地意义的任务。而作为赛事最重要的主体育场,百年纪念球场此时仍只是蓝图上的数字与线条。

在当时那种只争朝夕的情况下,主办国方面立即投入到了热火朝天的球场建设工作当中。劳尔博士亲自挂帅的世界杯组委会于1929年7月6日正式成立,著名的建筑师斯卡索(Juan Antonio Scasso)负责球场的设计工作。1929年7月21日,在获得第一届世界杯主办权两个月之后,百年纪念球场正式奠基。工程的紧迫性不言而喻,这座设计容纳102000名观众的大型球场必须在最短时间内竣工。西班牙语Estadio(大型球场)在当时的国际足坛并非是一个常见的单词,像百年纪念球场这样的庞然大物更是显得卓尔不群,而球场坐落在繁华的7月18日大街(Avenida 18 de Julio,为纪念乌拉圭宪法日而命名)的东端,更是显示出它特殊的地位。

建造

对于百年纪念球场,设计师斯卡索迅速制定了体育场三层体系的设计结构。组委会也化整为零地将整个工程包给几个独立的建筑公司,齐头并进地完成体育场的建筑工程。首先就需要16万立方米的土石方,与此同时,1.4万立方米的钢筋混凝土也必须立即到位,以保证地基工程的顺利建筑铺设。1930年1月,“各自为战”的四侧独立看台体系已经取得了明显的建设进展。四侧看台之间各间隔5米,而基层和地下部分则相连在一起。漂亮的椭圆形地基已经初步显露出了它的迷人魅力,比百年纪念球场晚诞生20年的巴西马拉卡纳球场在建筑风格上明显借鉴了乌拉圭前辈的思路。直到1964年,百年纪念球场的全部修饰才告正式完成,2221平方米的附加墙体将整座球场包围成一个完整的封闭结构。球场中两个球门之后的部分被分别命名为“Colombes” (科隆布,巴黎西北郊工业区,属巴黎大区上塞纳省,1924年第8届巴黎奥运会足球决赛地,乌拉圭在那里战胜瑞士夺冠)和“Amsterdam”(荷兰首都阿姆斯特丹,1928年第9届奥运会主办地,乌拉圭在决赛中战胜阿根廷夺冠),以纪念乌拉圭足球那段傲视群雄的盛世。在球门后还设有能容纳几千人的站席,球场两侧主看台和边线之间的宽阔区域则被安置了木质条凳,后改为水泥座位。球门后的区域还设置了一条水沟,在水泥看台和上层座席的区域之间也有这样的水沟。

在Olmpica看台修建的过程中,施工方同时在其最上层开始建造高达100米的宏伟塔台“颂塔”(La Torre de los Homenajes)。这座高耸入云的“颂塔”像一把刺破青天的利剑,成为百年纪念球场的标志性建筑物。艺术家佐里拉(Jose LuisZorrilla)原本打算在塔台的底部安置一座希腊风格的雕塑,但由于经济原因和时间所迫未能如愿。体育场外墙采用了反光材料,可以为一些夜间活动提供反射光源,因为当时并没有体育场泛光照明灯这样的设施可供利用。

在距离预计竣工期4月21日还有数月之时,组委会临时决定将球门后的三层看台“缩水”为两层,并将主席台对面看台最上层区域的面积略微缩小(那层看台原名为蒙得维的亚Montevideo,现改名为奥林匹克Olmpica,原有更衣室,现移至主看台America)。与此同时,对主看台America第一层略加扩建,又将America看台原定的第二层彻底从建筑图纸上抹去,这种球场两侧看台不对称不平衡的设计一直保持到今天。球场设计师斯卡索对组委会这样“偷工减料”的决定感到愤愤不平,球场的观众容量也因此被缩减到了80000人的标准。

1930年1月,一位建筑专业的学生何塞H多马托(Jose H.Domato)着手负责球场的细节以及部分的设计工作。球场随后被播种下二十万粒草籽,静待“草毯”的破土而出。

1930年7月12日,世界杯组委会宣布百年纪念体育场正式竣工,部分位置的水泥尚未干结,有些观众甚至将这个现象通知了大使馆,一家报纸宣称,这样的球场维持不了多久便会坍塌,不过他们的预测至今都没有成为现实。

从体育场投入使用的第一天开始,关于装备球场照明灯的讨论就没有停止过――除了足球比赛之外,

百年纪念球场还要承担举办音乐会、拳击比赛和自行车比赛的任务。1932年1月到4月之间,四座照明灯塔最终在体育场四角搭建起来,当时每个照明灯塔由18个照明灯组成,正式投入使用的时间是在同年11月。

1940年,人们在Olmpica看台下创办了一所学校,这所学校目前仍在使用。除此之外,在体育场的地下室内还有一家医疗中心、一家小酒吧和一个警察局。1968年8月,在Raul博士去世之后,乌拉圭政府正式决定,在百年纪念球场中创办“足球博物馆”,不过博物馆的前期准备却经历了漫长的时间,直到1975年12月15日这家博物馆才正式开张。2004年,有关部门对这家博物馆进行了翻修,至今它仍然扮演着足球朝圣者们心目中的圣地形象。博物馆的门票是一张1930年世界杯门票的复印件,非常具有收藏价值。每一名参观者来到百年纪念球场还可以登上“颂塔”,俯瞰体育场和蒙得维的亚的风光。1982年12月18日,国际足联正式赋予了百年纪念球场“足球历史纪念碑”的官方身份,颇有一些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评定世界文化和自然遗产的认可程度。

守护神

1930年7月13日,世界杯第一枪正式在蒙得维的亚打响,不过仓促上阵的百年纪念球场并没有见证赛事的最初几场比赛,蒙得维的亚的另外两座球场Parque Central和Pocitos帮助百年纪念球场度过了准备期。5天后的7月18日下午14时,新鲜出炉的百年纪念球场在千呼万唤之中迎来了它的处子演出,这一天也恰好是乌拉圭独立一百年的纪念日,百年纪念(centenario)因此得名。在这场百年纪念球场的揭幕战中,东道主乌拉圭队1比0战胜秘鲁队,首次在球场写下了胜利的篇章。

百年纪念球场随后经历了六场小组赛和两场半决赛,7月30日,东道主乌拉圭队和他们的邻国阿根廷队在决赛中狭路相逢。三万名阿根廷球迷高唱着必胜的雄壮歌曲,怀着豪迈的心情,乘坐特殊的船舶横渡拉普拉塔河,涌向决赛场地,其中15000名阿根廷拥趸最终拿到了进入球场的门票。百年球场当时的正式观众容纳人数为78000人,但据说涌入球场的最终人数为93000人。

在那场决赛中,占据主场之利的乌拉圭队在本国球迷的支持下4比2战胜了阿根廷队,在世界杯元年一统天下。在这场比赛中,一名选手格外引人注目,他就是乌拉圭队前锋海克托卡斯特罗。少年时代他因为车祸失去了一条臂膀,这名世界足球史上著名的“独臂将军”在乌拉圭队本届赛事的第一场比赛中射入致胜一球之后就被雪藏,到最后决赛中才被当作奇兵使出,结果他在下半场乌拉圭队反败为胜的过程中起到了关键的作用,并射入了最后一球。

12年后的1942年,美洲杯第四次来到乌拉圭,不过对于年轻的百年纪念球场来说,这还是它与美洲杯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此后,乌拉圭人就再也没有让本土举办的美洲杯旁落他人(1942年、1956年、1967年、1995年),百年纪念球场也堪称乌拉圭足球的守护神,因为在这里举行的历次重大比赛中,乌拉圭队总是能取得完美的成绩。

结束语

遗憾的是,历经仓海桑田,昔日雄霸天下的乌拉圭足球已经退居到了世界二流的行列。除了作为国家队的主体育场,百年纪念球场还是乌拉圭两支老牌劲旅佩纳罗尔和民族队的主场。

或许2030年世界杯主办权应该重新被赋予乌拉圭,让我们在一个世纪之后重温世界杯元年的经典,感怀世界杯诞生时的纯真足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