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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妹儿闯出国际劳务一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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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名小裁缝到服装厂老板,再到服装技校校长,她用了20年。这期间,她的足迹从重庆铜梁县飘到云南、深圳,后来飘洋过海,在太平洋上的塞班岛打起了洋工。最后,她用一双勤劳的手为众姐妹搭起了一条出国的桥……

从帮工到老板

她叫刘远兰,出生在铜梁县旧县镇石碾村一个贫困的家庭。1979年,刘远兰初中还没毕业就辍学回家,到二哥在云南个旧开的缝纫店当学徒。

经过几年勤学苦练,刘远兰的缝纫手艺在当地小有名气。1982年,年仅16岁的刘远兰决定另起炉灶。起初,当地人见她这么年轻,不愿光顾她的缝纫店。她就厚着脸皮去抢二哥的业务。渐渐地,当地人熟悉了这个勤奋的小裁缝,刘远兰的业务逐渐多起来。但这样的单打独斗,刘远兰并不满足,她还有一个更大的梦想。

1988年,二哥应聘到深圳一家大型服装厂当主管,刘远兰跟着二哥在厂里当了一名普通工人。在这里,刘远兰比其他姐妹都更用心更刻苦,很快学会了制衣车间的整套技术。

两年后,兄妹俩已经积累了足够的本钱,便回到铜梁老家。那时,刘远兰的三哥刚刚大学毕业,还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兄妹三人一商量,凑足十余万元,大胆承包了当时濒临倒闭的铜梁县乡镇企业局丝织公司服装厂厂房,开始批量生产服装。那个深埋在刘远兰心中的梦,终于越来越真实地向她逼近。

在与服装企业打交道的过程中,兄妹三人发现服装行业技术工人缺口很大,一些企业老板希望他们能代为培训技术工人。1991年,兄妹三人创办铜梁县服装学校,一边办工厂,一边进行缝纫工培训。

只身出国打洋工

1996年6月的一天,三哥兴冲冲地拿出一张报纸,嚷嚷道:“我们培训的学员既然可以南下江浙,为什么就不能出国?”三哥这么一提醒,刘远兰仔细一看,只觉得眼前一亮,高兴地说:“美国塞班加龙服装厂正在招工,我们何不让学生去试试?”刘氏兄妹说干就干,立刻电话联系上了这家公司。

没过几天,在重庆国际劳务公司经理的引领下,两名金发碧眼的外国老板如约来到学校。一场真刀真枪的擂台赛在学校制衣车间摆开了架式。

25名学生依次进行穿针、踩车实作。考试看似简单,几分钟内就可完成,但看了25名学生的实作,外国老板神色凝重地直摇头。

“让我试试看!”在一旁看到自己的学生全军覆灭,刘远兰有些沉不住气了。只见她镇定地来到一台缝纫机前,不用工具,徒手穿针,上腕针、下腕针瞬间完成,平车、边车手法娴熟,整套过程费时不到学生们的一半。外国老板竖起了大拇指,直呼:“OK!”

刘远兰露这一手,原本只想挣回学生丢失的面子,并没有出国的打算。然而,外国老板对她非常满意,当场圈定了她。出国手续很快摆在刘远兰的面前。用工方承诺按时计酬,每周工作5天,每天8个小时,每小时薪水2.95美金,加班按1.5倍计酬,包吃、包住。

虽然条件诱人,但年迈的父母坚决反对。三兄妹觉得,这倒不失为一条培训输出学生的好路子。“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刘远兰决定出去闯一闯。

怀揣着三哥塞给她的1.2万元钱,刘远兰踏上异国之旅。加龙服装厂位于太平洋塞班岛,这里四季如春,但刘远兰却无暇欣赏美景,一头扎进了工作。

为了学到一套成熟的技术和先进的管理经验,她每天干完8小时规定的工作,还常常加班到深夜。到工厂的第三个月,刘远兰的工资就排在同工种工人的前面了。

用双手搭起一座“金桥”

虽然远在他乡,刘远兰仍不忘当初和哥哥开办的学校,仍不忘那些在贫困线上挣扎、只懂些简单缝纫技术的姐妹。她时常通过电话与二哥、三哥联系,告诉他们该如何有针对性地培训学生,用越洋电话为学校传经送宝。

刘远兰入厂仅半年,就以优秀的表现赢得厂方老板的信任。在刘远兰的游说下,老板答应再到铜梁县服装学校考察一批工人。因为有了她搭桥,学校开始订单式地向塞班岛输送服装工。

1997年2月,在第二批20个到塞班岛的出国务工人员中,就有刘远兰的丈夫周远荣。周远荣此去塞班岛,除了照顾妻子刘远兰外,还有一个重要目的就是取经。夫妻两人发现,国外对技术工人的需求很大,仅在塞班岛,就有外来劳工4万人,其中中国人占1/4,而重庆在当地打工的也有数百人。

2000年合同期满,刘远兰和周远荣回到重庆,两人用打工赚到的80万在潼南县创办了一所职业学校,专门教人打洋工。取得对外劳务合作经营资格后,夫妻两人手把着手,每年将200余名服装工人输送到国外。

2007年8月,从美国塞班岛上打来的一个越洋电话,让刘远兰思绪万千。

这个电话是自己的学生江碧华打来的。她在电话里动情地说:“刘校长,谢谢你了!我每月能挣上1000余元美金,可以很快还清欠你的借款了,可是我一辈也还不清欠你的情。”

在刘远兰的印象中,江碧华的家里十分贫困,其母亲长期卧病在床,一家人的生活全靠父亲挑着水果担走街串巷叫卖挣点钱。江碧华刚一进校门,刘远兰就免去她的部分学杂费。临近毕业时,江碧华实在缴不上生活费了。她的父亲打算让江碧华辍学,不然只能从家里拿米来冲抵生活费。刘远兰二话未说,当即决定免了江碧华的全部生活费用。学成毕业时,江碧华也想出国打洋工,但需要预缴一笔上万元的相关费用。在这个节骨眼上,刘远兰再次向江碧华伸出援助之手,主动提出为江碧华担保贷款缴纳费用。通过用工方的考试,江碧华最终如愿登上塞班岛。

刘远兰已记不得向多少即将断炊的学生伸出过援助之手,说到自己的学生,刘远兰不无感慨。到她办的这类学校来就读的,都是家境不太好的农村孩子。“看到他们,就看到了我从前的影子。”刘远兰说,这些孩子能吃苦,有上进心,理应靠自己勤劳的双手过上好日子,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能为他们提供一点帮助,自己很满足。看到自己的学生大把大把地挣美元,刘远兰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成就感。

“只要找对门,出国务工确实不失为农民工的一大‘钱途’。”刘远兰说,她最大的理想是,通过自己的努力,让更多的农民工走上这条致富的道路。

从一个打工妹的事业看发展开放型经济

一个打工妹和发展开放型经济似乎扯不上什么关系,但打工妹刘远兰探出一条出国务工的路子后,每年可以输送200余名服装工人到国外务工,按每人每月1000美元计算,每年就可以挣到200多万美元,难道这不是一笔可观的“开放型经济”?

发展开放型经济,眼睛既要盯住大企业、大项目、大订单,但也不能忽视像劳务输出这样的“小买卖”;发展开放型经济,也绝不仅仅是政府官员、企业老板的事,用刘远兰的话说,“只要找对门”,人人都可以作贡献。

重庆最富裕的资源是劳动力。特别是在边远山区,如果不开发、利用好数量庞大的劳动力,富裕的劳动力就会变成沉重的社会负担。刘远兰仅仅教会农民孩子一点缝纫技术,就让他们找到了出国务工的门,这无疑给了我们深刻的启示:如果重庆农村的所有劳动力特别是新增劳动力都有一技在身,都能找到致富的门,重庆的“三农”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重庆的城乡统筹不就指日可待了吗?因此,把劳务经济作为第一经济,充分利用国际国内两个市场,大力开发劳动力资源,既不失为一条发展开放型经济的现实路径,也不失为一条统筹城乡发展、根治“三农”顽症的现实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