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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韵诗会唱歌的侠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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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座高楼的顶层,何韵诗开了她新专辑《共存》的会。在雾霾当道的北京,那天的天气难得地好。近两年一直在忙着和林奕华合作的舞台剧《贾宝玉》的何韵诗也没有将自己的老本行放下,分身有术的她一边忙着舞台剧的全国巡演,一边计划着这张新专辑。除了巡演和舞台剧,去年底她做了件很有意义的事情:公开出柜并且参加“同志平权运动”;公开发表声明、站台、游行她都没有落下。何韵诗一直对社会问题很关注,早在2008年,她就做了一个“十日谈”的计划――有关精神病患者的唱片和纪录片。会上,“旅行团”乐队的孔阳说:“现在蓝天和纯真已经成为我们生活里最珍贵的东西,但在何韵诗的专辑里我看到了。”

新专辑《共存》的概念来自关于日本自杀胜地的纪录片“青木原森林”,这片森林的管理员带着摄影团队走进这个神秘且耐人寻味的地方,虽然是自杀胜地,但是透过管理员的视角,并没有传闻中的阴森诡谲,反而因为和大自然的贴近而显得特别有灵气且平静。在纪录片的结尾,森林管理员的一席话,给了何韵诗灵感,才诞生了这张专辑。除此之外,更值得一提的是,专辑中所有歌曲的歌词都由吴青峰(“苏打绿”乐队主唱)一人包办,他们戏称这张专辑就像是两个人的小孩。何韵诗强调,这次的合作并不是青峰在写她,也不是何韵诗在唱青峰,反而是一种十足的默契,两人心意相通。用青峰的话说,就是“相互移植了骨髓”。

演出舞台剧的时候唱歌和身为歌手唱歌,有什么差别吗?

其实差别没有那么大,如果硬要讲就是肢体上没那么随性,要表达的是那个空间里的事情。而平常唱歌的身份就是自己,只是在演唱会上唱那些歌,每首歌也都是有故事和情绪的。其实都是在传达情感给观众。而且其实两件事情很难比较,演唱会得到的互动更直接,纯粹的是用音乐和歌词去感动歌迷;舞台剧的话就本身有整个故事,但它能传达的讯息更多,真的很难比较。作为我自己的话,分别从两件事情中得到的乐趣和满足感都不一样。

专辑制作期间其实舞台剧巡演也一直没有间断,你如何去平衡你的时间和身份呢?

《贾宝玉》已经演到77场,这个人物和故事已经进入到我的身体里了,已经不再非要硬记或者很紧张去准备,现在只要换上那个装扮,回到那个舞台上,我身体里面的“贾宝玉”自然而然就会走出来。

新专辑歌词全部都是由青峰一手包办,你们是如何做到想法上那么契合的呢?

是缘分吧,还没有开始音乐的部分,就问他有没有兴趣一起合作整张专辑的歌词。因为我在“苏打绿”的歌词里面找到了很多共鸣,而且也是我的音乐在表达的东西。合作的事情,我们其实没有一直去聊天啊。每一首歌我都会告诉他们我的一些想法,或者我想象的一些故事。很妙的就是我告诉他,而回来之后完全就是我想讲的那些东西。慢慢就发现,原来那个不是他帮我写我想讲的话,而是真的他也有这个想法,才能写得这么贴切。我们很多事情很像,个性啊,还有看待事情的角度。

歌曲的部分是和一些独立乐队合作,也是刻意而为之吗?

音乐就是比较灵活,整张专辑要讲的是很多不同的情绪和状态。“触执毛”、“旅行团”和梁晓雪的歌都是收来的,我觉得他们不管是在音乐上还是生活上都是很有想法和态度的。其实音乐真的就是完全把音乐人的个性表达出来的,写歌的人写出来的音乐是真的会根据自己的个性走。所以我也没有特别去看看他们本身是什么样的想法,而是真的从音乐里听到,感觉对了,就用。不会想那么多其实。

崔健说希望你下一张专辑能够更摇滚,你觉得呢?

崔健老师还没听到这张专辑(笑)。我很尊敬他,我在他身上看到一种坚持,就是以歌手身份在社会责任方面的那种坚持。对我来说摇滚不止是音乐上的表达方式,不是说很多吉他、吵就是摇滚,而是真的包括理念、看法和坚持。在这个层面上我是往这个方向走的。

这张专辑里,你参与的部分多吗?还是你只是发号施令?

大家对于创作这件事情都觉得应该“动手动脚”地去写歌、写词,但我觉得创作不止是这样,它更多的是背后你想要讲什么。所以我并不执着于专辑里有没有我写的歌,通常会有一首,但是也不是一定要的。除了第一张专辑以外,之后的每一张唱片从想法,到方向,再到选歌都是从我出发。当然不是我去做,有个什么画面,歌词要讲什么,编曲的调整这些全部都要管理。我是管理员,我把我的灵魂都放进专辑里面了,整个制作过程,没有一个人比我更清楚这张专辑需要讲什么。

你早在2008年就做过一个“十日谈”的计划,你一直是对社会问题很关注的人,是因为歌手的身份吗?

并不是因为我是歌手才故意要这么做。我有歌手这个身份,我是不是可以做更多的事情?大概在2008年的“十日谈”计划之前,我就一直在想这个事情。像我的师傅梅艳芳,她影响我很大。她本身就是一个很有社会责任感的人,她就是很仗义的侠女,身边有人有什么事情,她都第一个站出来帮忙。在我成长的过程中,就是看着她这样去待人接物,这个价值观在很多年前就已经种植在我的身体里面。当然后来在生活里面会看到很多事情,翻开报纸,上网去看世界上在发生的事情,就是有同理心的人看到这些事情都会觉得怎么会这样?世界为什么会不公义,有这么多的不快乐和负能量?其实所有的这一切加起来就变成现在的这个我。

当时是怎么就有了“十日谈”这个计划?

那个时候,是真的觉得要用我的音乐去讲一些社会的事情,那个project其实我是想讲“疯狂”这件事情。什么叫做疯狂?什么叫做正常?起点其实是这个。后来跟麦婉欣导演合作拍了那个纪录片,讲到很多跟别人不一样的人。他们的问题其实都是来自社会的,他们被歧视,社会不够包容,让他们的生活变成这样。我是乐于分享的人,我的生活中得到很多快乐,很幸福,那我觉得我希望用我的音乐去把这份快乐分享给大家。你把一些歌做出来,从你录好的那一刻起,歌就不只是属于创作人的了,而是那些听到。看到这些作品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解读方法。我觉得《共存》这张专辑其实就是我去分享我找到我的快乐的那个旅程。那些歌曲里有些是我的经历,有些是我看到的一些东西,我得到的一些领悟。这个也不可能说是我分享了,然后能在里面找到答案,但是我是想告诉大家,人生是有很多可能性的,把这个希望放进音乐里面。

去年底,你做了一件很轰动的事情,公开出柜并为“同志平权”发声,是什么原因促使你这么做呢?

当时的状况是,在香港有位议员为了同性恋平等自由的法令,想要做一个公众的咨询,希望政府展开公众调研,但是这个案子却被拒绝,被了。我看到这个新闻的时候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为什么已经到了2012年,我们还是连问都不可以?理论上人类社会是在往前走的,但是却是在倒退,那一刻我好想站出来,为自己、为这一群人去发声,去争取一些东西。这是真正的原因,而不是说自己个人的一些东西。这么多年来我没确认,但也没去否认,我觉得没有必要。这么个人的一件事情,如果只是在八卦的娱乐的层面上,我没有必要用这个来娱乐大家,因为除了跟我自己和身边的人有关,与其他所有人都无关。但当这件事情演变成社会性的议题,如果我站出来可以去推动这件事情一点点,这样的话就值得。

家人和朋友都怎么看待你做出的这个举措呢?

他们超过百分百的支持,家人我完全不意外,因为我知道我做什么他们都会支持;但是公司的同事和高层的反应让我挺感动的,因为他们完全一句反对的话都没有。他们只是说“如果你觉得这是你一定要去做得事情,那么我们一定会支持你”。这就更让我觉得我们要去这么做,我有这么一群人在背后支持我,我这么幸福,我一定要站出来为没有这些条件的人争取多一些的机会。

何韵诗新专辑 《共存》已于3月15日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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