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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岁男孩神秘失踪3年后,邻居男子告诉男孩的父母,孩子早被他的妻子害死并埋在自家院子里。
他的妻子为何要害死一个孩子,为何这个知情的丈夫当时没有报案,3年后才“揭发”妻子的杀人罪行?在这对年轻的夫妻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离奇的故事呢?
听到李菲的保证,他认为抓住了彻底制服妻子的天赐良机,夫妻二人就这样达成了一个“君子协议”。
报复情夫,越轨妻子犯下杀人命案
田大海是山东省乐陵市南城社区人,1999年退伍后被安置在市橡胶厂工作,次年2月,他与西城社区22岁的漂亮姑娘李菲结了婚。最初,夫妻二人每天晚上都手牵着手轧马路,身后经常惹来许多少男少女热辣辣的目光。当年底,他们的幸福之花就结果了,有了一个乖巧可爱的女儿。
时间长了,田大海爱喝酒的毛病渐渐显山露水了,他几乎是天天喝,日日醉。李菲劝丈夫戒酒,田大海每次都说戒,有次甚至切掉他的一截手指,但很快就故态复萌。李菲赌气不给丈夫做饭,甚至以离婚相威胁,但每次都遭他一顿劈头盖脸的毒打。
他们有个邻居叫田强,比田大海大几岁,田大海每次殴打妻子,田强都赶去劝架,李菲自然少受了不少皮肉之苦。田强还很会逗人开心,李菲每次都被他哄得破涕为笑,渐渐地她对田强有了好感。
一天午后,田大海酒后又殴打妻子,被闻声及时赶来的田强拉开了。田大海还要不依不饶,这时电话响了,厂里要他马上去开会。他瞪了一眼坐在沙发上轻轻抽泣的妻子,骂骂咧咧地走了。李菲哽咽着对田强说:“整天挨打,没个头啊!”她因气愤失去理智,一把解开上衣扣子,让田强看肩膀上的伤口,雪白的酥胸半露,田强迟疑了一下,猛地冲过去抱起她就吻,李菲想把他推开,竟一点力气也没有……
田大海后来对老婆和田强的不正常关系有了察觉,脾气变得更坏,李菲更没有好日子过了。这天上午,李菲趁田大海去上班,又约田强来“幽会”,她说:“再跟田大海过下去,非被他打死不可!你要是真的喜欢我,咱俩私奔吧!”田强支支吾吾地说:“好……好……,上哪儿去呀?”“我已想好了,去山西太原找我的表叔,他是一家大公司的总经理。”“这个……我得准备准备呀……”
其实,田强只想逢场作戏同漂亮的李菲玩玩而已,真要他舍下爱妻尹秀丽和5岁的娇儿朋朋随她外出飘泊,打死他也不会干。为了继续白占李菲的便宜,田强寻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敷衍她,令李菲懊恼不已。
2001年3月,李菲的母亲患脑血栓住进医院,娘家人让李菲凑1000元,田大海正生妻子的气,死活不拿这个钱。无奈,李菲偷偷去找田强,她知道他们夫妇经营着一个很大的五金商店,向他借个千儿八百自然不成问题,没想到田强同样一个子儿也没给她,李菲终于明白过来,这小子压根儿就是想白玩自己,便更加恼怒了。
不久,李菲发现一些人不断对她指指点点。一次,她因一点琐事和邻居“胡快嘴”发生口角,“胡快嘴”指着她的鼻子说:“养汉子,不知羞耻!”李菲说:“你血口喷人!”“血口喷人?!你身上的东西人家田强啥没见过……”李菲犹如五雷轰顶,回到家之后就病了。她真想自杀算了,但又一想,这样岂不是太便宜田强这条黑心狼了?哼!你不让我活好,你也别想好活!她最后一次找来田强,问他是不是把他们两个之间的事说了出去,田强见赖不掉,只好说了实话,那天和“胡快嘴”的丈夫在一块喝酒,不小心……李菲一听,到厨房摸把菜刀就要砍他,田强吓得落荒而逃,二人从此断了来往。
2001年4月8日上午,李菲见田强的儿子朋朋吃着雪糕在自己家门口玩耍,一个歹毒的想法立刻浮上心头:田强就这么一个孩子,整天看作掌上明珠,我把他害死,不一样惩罚田强了吗?她瞅瞅四周无人,把朋朋喊到自己家西屋内说:“朋朋,你钻到这个塑料袋子里,婶婶给你好东西吃。”
小朋朋哪里知道死神正朝他一步步逼近,他反而感到挺好玩呢,顺从地钻进塑料袋内。李菲趁机把一块咸饼塞进小朋朋口中,迅速用麻绳把袋口扎紧,她不敢亲眼目睹小朋朋在不透空气的袋子中痛苦地挣扎,离开了西屋。为防止外人进来,她索性把外门也插上了。过了约有30分钟,李菲透过西屋门缝往里一瞅,小朋朋在袋中已经一动不动了……
救妻于危难,“聪明”丈夫同妻订下“君子协议”
吃午饭时,田强夫妇不见了儿子,分头到外面去找,找了半个乐陵市区也没有找到,急忙请邻居到城区周边更大的范围寻找。田大海下午下班回来听说这事后,尽管对田强心存怨恨,但考虑到孩子丢了毕竟是大事,也加入了寻找小朋朋的队伍。夜里11时左右,外出寻找的人陆续回来了,仍然没有朋朋的丁点音讯。田强夫妇呼天抢地,嘴里喊着儿子的名字,连夜到市公安局报了案。
田大海回到家时已近午夜12点,发现李菲仍然没睡,坐在沙发上发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田大海问她怎么了,李菲手抖个不停,断断续续地说:“我……我把小朋朋……害死了!”田大海十分震惊:“你……你怎么……这可是要杀头的!”李菲一下跪在丈夫面前,抱着他的大腿哭道:“大海,你千万要帮帮我。过去都是我的错,今后一定和你好好过日子,不再……”
一想到妻子曾经背叛过自己,田大海就感到好像吃进一只苍蝇,真想立即去揭发她,让她吃枪子儿。他转念又一想,李菲毕竟已同田强断绝来往,还亲手杀死了他的掌上明珠,自己也多少感到有些解气。听到李菲的保证,他认为抓住了彻底制服妻子的天赐良机,狡黠地笑了一声,说道:“好吧,今后你要再对不起我,休怪我……”夫妻二人就这样达成了一个“君子协议”。
田大海与妻子商量如何处理小朋朋的尸首,李菲建议把他埋到城外地里去,田大海害怕被人发现,几经琢磨,他们决定埋在自家院内的南墙根边。田强让李菲帮忙挖一下坑,而她这时哪里还动弹得了。田大海用了近一个小时才把小朋朋的尸首埋好,回到屋里,他的内衣几乎都被冷汗浸透了。
第二天一早,市公安局就安排10多名警察到南城社区摸排线索。街上不断传来刺耳的警笛声,李菲惶惶不可终日,不停地祈祷上苍帮她逃过这一死劫。
公安局起初把田大海列为重要嫌疑人之一,经调查他没有作案时间,而没有人对李菲产生怀疑。公安局蹲守几天,见没有任何线索,最后只好将此案暂时挂了起来,令李菲窃喜不已。
田强夫妇痛失爱子,整天沉浸在哀痛之中,他们在家中绝望而悲怆的哭声,不时随风飘进田大海夫妇的耳中。李菲想象着尹秀丽悲痛欲绝的样子,同为人母,她也曾后悔过,可毕竟太迟了。李菲每次在街上遇到田强,尽管两人已不再说一句话,但田强那看着她几乎冒火的眼神,仍吓得她心惊肉跳。
时间一长,田强夫妇的哀痛之声也越来越少了,人们渐渐淡忘了此事,但李菲那一颗悬着的心始终放不下来,她害怕田强怀疑上她,并向公安局告发。没想到田强见了她除了继续眼中“冒火”外,始终风平浪静,她开始还挺纳闷儿,后来想想也就明白了:他是怕“拔出萝卜带出泥”,他妻子若是知道了是他间接害死了儿子,还会同他过下去吗?
李菲白天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些,但一到晚上几乎夜夜都在做恶梦。一次,她梦见小朋朋居然领着公安人员来到她家,指着她说:“她是杀人犯,还我命来!”旋即,她被五花大绑着押向刑场,随着“砰”、“砰”两声枪响,她的脑袋开了花……吓醒后,她不禁又浑身发起抖来。
李菲再也不敢让朋朋的尸骨埋在院内了,央求丈夫改砌一下南墙。人家改院墙都是外移,他家却是把南墙往家里整整移了两米,正好把小朋朋的尸骨砌在了墙外面。就这样,她晚上的恶梦才少了一些,但稍有点风吹草动,她仍会被吓个半死。一天黄昏,李菲从娘家回来晚了点,一开外门,忽然看到一条黑影向自己扑来,是不是小朋朋向自己索命来啦!李菲一下子跌坐在地,当黑影扑到身边的时候,她才看清原来是邻居家的一条黑狗。
李菲越是担惊受怕,对丈夫越是百依百顺,她清楚丈夫是唯一的知情人,只要丈夫不说,自己就永远没事。于是,丈夫不管怎样喝酒,她不敢再说一个不字,丈夫再怎么骂她、打她,她也再不敢哭闹一声,更不用说敢还嘴、还手了。
有几次,田大海有心向公安机关检举妻子的罪行,可又想到她犯的是死罪,自己也参与了埋尸灭迹,不是同案犯也是包庇啊,报案后自己和妻子可能都回不来了,女儿怎么办呢?妻子被执行死刑后,自己还能娶上像李菲这样漂亮的媳妇吗?她现在和其他的男人已没有任何来往,整天还把自己和女儿侍候得舒舒服服的,自己偶尔喝醉耍耍脾气什么的,她也不敢提离婚的事了,这小日子过着多舒服呀!何必去自讨苦吃呢!并甚至庆幸自己抓住了妻子的小辫子,并时不时地“敲敲”她,吓得李菲更像供奉皇上一样侍候着他。
“红杏又出墙”,丈夫怒揭命案
两年后,田大海工厂里的效益不太好,放了长假,李菲早不想在家待了,抓住这一机会,极力怂恿丈夫一块外出打工。这时,田大海在北京打工的表兄来电话说,他们单位缺少一个保安,他作为退伍军人正符合条件,田大海动心了。夫妻二人把孩子托付给她娘家妹妹,就去了北京。他们在通州区附近的棚户区租了一间房子,田大海每天按时上下班,李菲也经常外出打打短工,闲暇时和同院的邻居打打麻将,可怕的梦魔渐渐远她而去,她的脸上重又焕发出青春的光彩。
北京毕竟是一个比乐陵市开放得多的大都市,林林总总的夜总会和舞池里一对对翩翩起舞的时尚男女,看得李菲眼跳心热,潜伏在她心底的那份躁动像春天里的蛇,又不安分起来。李菲逐渐学会了说北京话,穿时尚衣服,化时髦浓妆……
李菲的变化,引起同租住在一个院子里一个叫于海的中年打工者的注意。他通过打麻将认识李菲后,就经常带她外出吃夜宵。在那装裱考究、气氛优雅的包间里,听着优美、动听的歌曲,喝着清凉可口的名牌饮料,李菲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浪漫。
一次,于海幽幽地对她说:“田大海真有福气,娶了你这样一个漂亮老婆!”李菲半真半假地说:“我真有你说的那么美吗?”于海肯定地点了点头,话锋一转:“漂亮女人必须有一个爱她的好男人相伴,人生才算没有虚度。”这句话点到了李菲的痛处,她想起了丈夫的种种不是,忽然有一种想放声痛哭的冲动。
过了一会,于海又说:“自打你们搬进这个院子那天起,我就喜欢上你啦!”我也看得出来,田大海对你并不好,你过得很不幸福。今后,我一定会好好待你!“说完,他的左手就试探性地握住了她的右手,李菲不敢看他的眼睛,任由他轻柔地抚弄着……
见李菲有事没事老往于海那里跑,田大海感到不对劲,阴着脸对妻子说:“你要是再敢对不起我,别忘了……”李菲见丈夫又念起“紧箍咒”,不得不收敛许多。她瞅个机会对于海说:“咱俩还是断了吧,我丈夫已经嗅出点味来了,我怕他向公安告发……”“笑话,公安会管人的感情私事?你有啥难言之隐,说吧,咱俩合计合计……”于海说着,又把李菲抱在怀中。李菲发觉自己一时不慎说漏了嘴,想再收回已经来不及了,见他频频向自己示爱,以为是真心喜欢自己,心想说出来让他给拿个主意也好,就吞吞吐吐把3年前害死朋朋的事简述了一遍。
“唉呀,你真蠢!他帮你毁尸灭迹就是同犯,他要是敢举报你,一样得吃枪子儿!他再傻也不会自己整自己。不用怕他,咱还是好咱的。”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李菲的心头犹如拨云见日,立刻晴朗了许多,长舒了一口气说:“这几年可叫那个王八蛋把我敲苦了。”说完,她主动吻起了于海来……
田大海见妻子又同于海“黏乎”了起来,气急败坏地再次“敲打”她,没想到这一次不灵了,李菲不仅一点不怕,反而讥讽他道:“去告发我呀!咱俩夫妻一场,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啊。”田大海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她一定是受了“高人”指点,看来自己今后还得小心些好,要把这女人逼急了,她可是啥事都干得出来!从此,他表面上对妻子和于海的来往睁只眼闭只眼,心里却恨得牙根发痒。
就这样又过了一年,到了2004年的7月,老家的堂弟给田大海打来电话说,他老母亲病重了,要他和李菲赶快回去。田大海央求再三,李菲就是不回家,无奈,他只好一人乘上了返乡的列车。母亲果然病得很重,田大海连忙把母亲送到市立医院治疗。邻居问他李菲为啥没回来,为了不丢面子,他一面掩饰说李菲手头正忙,晚两天就到,一面不停地打电话催促李菲回家,而李菲总是一拖再拖,后来竟连电话也不接了,田大海肺都快气炸了。
他急忙打电话请给表兄,请他注意一下李菲的行踪,表兄说,李菲和于海这几天打得火热,天天出双入对,田大海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彻底绝望了:我母亲病成这样,她连回来看一下都不肯,令我颜面丢失不说,还天天同别人鬼混,好!好!好!你不仁,别怪我不义!自己大不了坐几年牢……
8月4日,母亲病愈出院了。当天下午,田大海阴沉着脸走进了田强家的门,田强连忙紧张地追问他有哈事,因为他毕竟和李菲有过那种关系,内心发虚。田大海把烟头往地上一踩,“田强,你们丢的那个孩子早死了,就埋在我家。”田强立即找上几个人去挖。不大一会,他们就挖出一个身穿黄色运动服的幼儿尸骨,尹秀丽认出这衣服正是儿子失踪时所穿,大叫一声:“我的儿呀!”便晕了过去,田强也捶胸顿足地说:“我早料到这个女人了,可我不敢说呀!”
后记:
山东省乐陵市警方接到田强报案后,首先限制了田大海的人身自由,并根据田大海的供述,很快赴京将李菲捉拿归案。2005年3月,山东德州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以故意杀人罪判处李菲死刑,缓期两年执行,以包庇罪从轻判处田大海有期徒刑2年。
4月22日,山东乐陵市人民法院受理了精神几近失常的尹秀丽诉与丈夫田强离婚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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