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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息喜洲 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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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洲,这是一个让人仅仅听了它的名字就被吸引了的地方,让人忍不住前往沾沾它的喜气。它东临洱海,西枕苍山,静静地镶嵌在苍洱大地的北端,苍山万花溪清澈的溪水从苍山脚下一直流淌到它的怀里。这是一座充满田园气息的村落,一座建在大理稻田中央的古镇。“懂行”的人都知道――在大理看民居不是在古城,而是在喜洲。

古城、民居,全省全国哪里都有,可是奇怪,把这白墙青瓦往连片的稻田里这么一放,竟有一番说不出的滋味。借用老舍在《滇行短记》的话来描述喜洲是最贴切不过的:“我想不起在国内什么偏僻的地方见过这么体面的市镇。进到镇里,仿佛是到了英国的剑桥,街旁到处流着活水;一出门便可洗菜洗衣,而污浊立刻随流而逝。街道很整齐,商店很多,有图书馆,馆前立着大理石的牌坊,字是贴金的!有像王宫似的深宅大院,都是雕梁画栋。有许多祠堂,也都金碧辉煌。不到一里,便是洱海,不到五六里便是高山。山水之间有这样一座市镇,真是世外桃源!”

田园古镇――最美的黄昏

如果抛开那条穿镇而过的214公路不算,喜洲被稻田团团包裹,无论从哪个方向走出去,都会让人身处稻田之中。不同的时间,不同的节气,喜洲都会呈现出不一样的景致,从点点青嫩到满地金黄,喜洲镇就像点缀在画中一般。喜洲最美的那一刻是在黄昏,阳光将稻田染成锦缎一般,古镇仿佛从稻田中生长出来似的,田野里的农人穿着各色的衣裳向古镇归去,在田埂上相遇,就互致一声问候“我家吃饭克”,炊烟从旧式的烟囱里慢慢腾起,飘散向四方,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沿着稻田间的小马路一路下行,是喜洲的沙村,这里是一片临海的湿地。在过去,喜洲的渔人每天就从这里出发,到洱海中撒网。船上伸出的竹竿上载着一排排的鱼鹰,用鱼鹰协助捕鱼的方式一直延续到前些年才慢慢衰落。现在到沙村的岸边,还是可以看到鱼鹰捕鱼,只是已经被开发成了旅游观光表演,点点白帆飘荡,鱼鹰争先恐后回船的渔家画卷已再难寻觅,这多少有些遗憾,不过一点小小的伤感倒为喜洲平添了几分意趣,就好像一幅画里总要有几笔虚虚实实的点缀。

我用了整整一天流连在喜洲条条街巷中,在这个蛛网形结构的古镇里,有80多个古意悠远的大院落。镇上家家流水,户户养花,随意走进一家白族院落,打声招呼就可以随处走走看看,白族居民会善意地对你笑笑,甚至还热情地邀请我们共进午餐。

作为目前大理州内保存得最多也是最完整的白族民居建筑群,布局上以典型的“三坊一照壁”及“四合五天井”的白族庭院格局为主,兼有一向一坊、一向二坊、二向三坊、五福寿、六合同春、走马转角楼等格局式样。流行俗语说本地白族人“大瓦房,空腔腔”,外地客籍人则是“茅草房,油香香”,意思是说白族人即使节衣缩食也要住得舒适。

整个古镇里最有特色的要数宝成府了,这处宅院占地3600平方米,建于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其原主人严宝成为其取名为“镜庐”。严宝成的父亲严子珍是“永昌祥”商号的创立者,乃喜洲首富。宝成府分南、北、中三院,北院和中院是典型的白族民居建筑,在这里可以看到白族茶道“三道茶”表演,还能现场参观产生于南诏时的白族民间工艺扎染制作。而南院则为中西合璧的三层洋房,登上屋顶阳台就可以俯瞰整个古镇。喜洲气候氤氲湿润,所以石板地上、墙上都长着蕨类植物,这些小生灵生命力极强,它们与家养的茶花、兰花、银杏等花卉一起共享这方沃土的恩泽。

每天清晨,古镇如约醒来,街道两旁摆满货摊的早市就成了一道特殊的风景线。周围村子里的农民、渔家,赶早来把蔬菜、鱼虾、禽蛋、乳扇、豆粉源源不绝地挑来上市。街道两旁挤列着一排排店铺,里面售卖的鞋、银饰、编花、刺绣、木器等等,叮叮当当、琳琅满目,迎面走来一个个衣着鲜艳的白族姑娘,齿白唇红的面颊上满是笑意,分外引人注目。傍晚时分,尽兴的我们走过窄窄的石板路小巷,准备离开。这时迎面走来一位六七十岁的老人,她像熟人般热情地招呼我们:“不歇歇啦?走好啊!”这一刻仿佛电影五朵金花转换为现实场景,我竟有些走不动路了。

聆海沐月――诗意的栖息

到喜洲,就一定要去住一住喜洲的客栈,虽说喜洲粑粑和酸辣鱼已经足够给人留下的理由,但要真正恋上喜洲,非得一夜“江风与月色”不可。

洱海虽然叫海,但其实就是个高原湖泊,不过我仍然执着地认为是海。第一眼看到“聆海沐月”这四个字,它就像钉子钉进了我的心里,是什么人敢把这么诗情画意的名头搬出来,若是“货不对版”,可就太委屈了这个名字。为了一探究竟,我们造访了这家客栈。

若是没有事先听过这家客栈“大有来头”,一定会觉得他家的招牌太过于“寒酸”,路边一块木板,简单的四个毛笔字,我们总算在一片洱海人家中找到了它。初走进去,又窄又长的一条小巷,让人不免心生疑窦,穿过小巷,一片平静的海面和一地的阳光立刻倾斜眼帘,这别有洞天的感觉着实让人惊喜万分。

“聆海沐月”四个字果然不是白叫的,客栈和洱海完全“零距离”接触,海边搭有简单的露台,有躺椅,有遮阳伞,有客人自在地就着小几看书、喝茶、晒太阳;也有吹着海风躺着小憩的;还有躲在阳伞下抱着小本上网的;白胖的萨摩耶妮妮摇着尾巴跑出来迎接我们,小院内极为安静,各自享受阳光的客人,脸上全都写着悠然与惬意。

晚上,全世界似乎都已沉沉睡去,面对着那幅大自然的画作,却没有人舍得入梦,很多住过这里的人都不忘体验披衣下床,打开壁炉架下的暖气,赤着脚坐在玻璃墙下的塌塌米上享受这份难得的宁静。天空中繁星点点,黑夜笼照的海面更显静谧,在远处渔家灯火星星点点的映照下波光闪闪,房间的露台下面,海水拍打着墙体,很有节奏的发出啪啪的声响,看着这一幅海的电影,听着海的声音,所谓诗意的栖息,不过如此。

喜林苑――“老外”的混搭

走在喜洲街头,问起美国人林登和他开的民居客栈“喜林苑”,无人不晓。作为一个没有“绿卡”的老外,林登对喜洲的热爱,绝对不比任何一个大理人逊色。

“我们以为很了解自己,却在一次意外的遇见中惊诧,最了解自己的人不是自己。”喜林苑,这个外国人在中国开的民居客栈,似乎天生就是为了证明这一句而存在的。这个“老外”,用他独特的视角,告诉我另一种喜洲的存在。

跟客栈的伙计聊天后得知,早在“定居”喜洲之前,林登就对中国的古建筑很感兴趣。2004年至2006年间,每年都有4个月的时间,林登带着他的妻子和孩子,在中国的安微、福建、广东一带逗留,看黄山周边的古建筑,看福建的土楼,看广东的碉楼。他想在中国寻找一个最适合建自己“会所”的地方,这个地方终于被他找到了,就是喜洲。

“喜林苑”大概算得上“客栈”中的旗舰店,到这里的人无不惊叹,如此浓厚民族特色的白族院子,它包含的原素又是如此丰富,民族与现代之间,中国与外国之间,竟柔和共存得如此出彩。也不知林登是去哪淘换来的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山神、土地、菩萨……各路神仙的石雕、木刻都被安排在中式的照壁下、西式的庭院中,如此混搭竟然出奇的和谐,找不着一丝一毫的别扭。

最让我喜欢的当属喜林苑的吸烟区,这是我见过的最奢华的吸烟区,这是这套老宅最后一进院子的整个露台,林登稍微做了些改造,一池青莲,一架黑铁楼梯,几把藤椅,几张高脚凳,背枕青瓦在阳光下的剪影,眼前则是怎么也看不厌的那一抹翠绿稻田,白天赏田园风光,夜晚观星看月,呼吸着最清新的大自然气息。这样的地方,是只适合两个人,多一个都嫌“挤得慌”。他(她)可以是知已、兄弟姐妹,也可以是爱人。我们可以一起吸烟,可以一起喝酒,来一点平时不敢尝试的离经叛道;可以什么都说,也可以什么都不说;一片天地,一方大自然,一支烟,一杯酒,一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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