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惬意品“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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篱落叹花稀,故归雨过清。泛舟千百度,清明桥上行。

―――题记

花茶雨

叛逆期的我,一不小心坠入碧玉之林。喜欢在琴边感伤,在街前追忆,在夜里守望,在园林里矫情――折一朵野花,都会吟出“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啜一口清茶,都能品出“龙盖破晓烟,天下祭茶仙”……

在好婆的园中,看花开花落,月下独嗅桃花的浓郁,荷花的清雅,的淡泊,冬梅的孤冷。本不爱随“大流”,曰之“落伍”也好,谓之“傲气”也罢,似周敦颐爱莲之与众不同,我独爱路边不知名的白色野花,常叹她“悠然世间坐,独占天地灵”。有三五群放,有一枝独秀,有成双作对,有孤守一方――取天地之精气,凝万物之灵性,不贪任何人的怜惜,不用任何物的护理。只在风雨霜雪中,悠然自得,该开时,放得烂漫;该谢时,亦落得坦然。似有一番“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的高雅境界。试折香,见花瓣上犹有清晨雨露的秀气,沾上些许灰尘,却也不失清静,反增“巧立红尘间,笑看百家姓”的清丽脱俗。

泡一壶茶茗,却不急品,这茶是要洗的。可以不是“梅花三弄”的精品茶具;可以不用“姑苏茶娘”的巧手纤细,简单几许茶叶,无谓龙井、炒青、碧螺、普洱,哪怕是陈年桂花,新鲜菊意,只一洗,便可茶香四溢。未洗的茶,倒也扑鼻,只是不得不在一壶后才得清淡爽口,难免沾上“尘世之气”。品一壶茉莉花茶,自然舒心,那淡雅茶香,虽不比碧螺之细腻,之清新,却品出“山花烂漫柳叶新,河畔伊人翠眉低”的园林美景,便这一点,就叫人无法摒弃。

最是下点零星小雨,在那初春之际便给人“天街草色”之清新自然、超脱不凡。这雨后一定要快些放晴才妙,阳光尚是蒙,乡中便有了“世人皆醒我独醉”的潇洒大气。

便如此――“品茶花边坐,雨后乡中情。他人逐世界,独我留自逸。”

舟水桥

泛舟湖上,小舟轻摇,似幼时摇篮,悠哉游哉。暖风习习而至,扑面如纱,略带暗香。船娘的歌,自是吴侬软语,令人心旷神怡;船郎的桨又是划波移浪,令船稳步前行。

苏州小娘鱼似乎给人以娇弱之气,这船娘却不同。她们勇敢、坚定、果断、老练,一股“巾帼不让须眉”的豪迈之气,自然也不乏江南的柔。如水秀目,似莺歌喉。一曲水调,让人顿生“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的飘逸之感;一阵笑音,让人顿叹“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浪漫写真。在这舟上品茶,就是最适合不过的了。不用担心风浪,“倚靠”船夫坚强黝黑的肩膀,宽实厚重的后背,便可高枕无忧。任你“轻摇薄羽扇”,看尽“日出江花红胜火”。若有意,你大可放心看着沿岸之景,叹句“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吟句“泪拂芳草萋萋,红袖夕阳依依”,看那船人怎的一笑,说句:“真格是有劲个哇!”

下船,便可到桥上一走。这江南水乡可说是由桥连接起来的一幅画。有袖珍小桥,“提裙轻移步,便入他方景”;有雄壮大桥,“跨江揽月通天去,浪波汹涌淘泥沙”。倒也不爱看这远景,偏舒心于步行小桥上。这新桥自是不多趣味,而如宝带桥般古旧的老桥却是韵味十足。夏雨刚停,空气湿淋淋,可大胆矫情一回:撑把纸伞,画一枝梅花;着身旗袍,点一束牡丹。

走在桥上,听老人讲述年轻往事,说古今传说,每块青石砖都有一段动人闲话,若把这些老旧说法记下,便可写成一本书集,供后人传承。

便如此――“船人歌中坐,青石书旧语。尽赏古时情,品记别样情。”人生便也活在几件幸事中――“隐逸红尘间,茶花满香溢。如丝怡人意,潇洒唱古景。”

简评

小作者是土生土长的苏州小娘鱼(小姑娘),抓住花、茶、雨、舟、水、桥等独具江南特色的事物,来表现一种古韵吴风,渲染一种文化浸染下的惬意舒爽之感,紧扣主题。文章看似散碎,其实暗含作者的行为轨迹;同时又板块清楚,条理清晰。小作者的古诗文底蕴比较深厚,名篇佳句信手拈来,更进一步增添文章的古风。语言形式已经颇具一种整散结合的味道,读来别具一种音韵和谐之美。

(指导教师:鲍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