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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生 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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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说:“爱与死亡是文学永恒的两大主题”,这两点在《合生》中都得到了很好的体现:少女“我”对穿明黄色球衣的男生的暗恋,而男生却喜欢着有着长卷发的女生;在长卷发女生患重病以后,男生为了完成她的心愿而丧生,“我”呢?只能靠大把大把的药片维持精神。乍一读完,或许你会嗅到文章的字里行间流露出的悲伤颓废的气息。然而在这永恒的爱与死亡背后却体现着孙喜惠对于成长的一些思考:年少时期的爱恋总是单纯而简单的,但是人总是要面对长大,“男生的逝去”从某种意义上说,代表着少年时期的结束,那些单纯而简单的事物已不再,它们只能沉淀在记忆深处了;而“我”的病倒则体现出成长的阵痛对内心的影响。但无论怎样,“我”还是坚强地站了起来。也许选择面对和坚强,才是对待成长最好的方式。

湮没在梦里。

昨晚的梦里,我在潮水般涌动的黑夜中着脚,举着一把大红纸伞不安地等待。

斑斓,狼藉,沉默的月色中,我。

孤单的。孑孓独行的。一个人。

在这一黑一白的中央,我拾起脚边脏兮兮的麦克风,然后等到世界都静下来的时候,寂寞地开口,浅浅地唱。

只为等待这一个人爱怜地朝我微笑。

让我,为你,唱首歌吧。

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让记忆

停留我的梦中

我要寻找久违的梦

让泪水不会再滑落

【我决定去寻找你了】

西风在凌晨五点钟的时候把窗户吹得呼呼作响。当时的我靠在床沿,顿时没了睡意。

然后我着双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打开窗户。

我宁愿被泊泊流入的冷风淹没,也不愿隔窗听那幽怨般的风吟。

我站在窗前,像所有的悲观者那样,用寂寞的姿势,对着窗外狼藉的晨雾沉默。

期间我试图怀着那若有若无的憧憬,去迎接第一声鸟鸣。

“滴答。”手机屏幕忽而闪了一下,划破这诡异的静谧,我慌忙打开。

“我去打球,中午老地方一起吃饭吧。”手机里这样写道。

等到这个逼仄的房间重回阴暗的时候,我的眼睛微微张大了一下。

然后我转过身去煮一杯咖啡,邻屋传来了父亲的鼾声。除此之外,整个房子安静得很,像是一首无声的赋格,抑或是被子宫氤氲着的混沌的生命。

我在数我的呼吸。

以及我的细微的脚步。

“惠惠,起床啦!”妈妈轻轻地敲了敲我的门。

“知道了。”我装作疲倦地回应,并发出伸懒腰的声音。

吃完饭后,我小心地踮起脚够到柜子顶层的心型盒子,吹落上面覆盖的一层薄薄的尘埃。盒子里面干净的玫瑰色围巾,还静静地躺在那儿。

舞动在阳光中的细小微尘,迷乱了我的双眼。

我很想哭。

“我要用最漂亮的姿势,去迎接你的微笑。”我对自己说。

远处的云就那么柔弱无骨地,或悠然或寂寞地在我12点左右的位置涌动着,随风迁徙,有着无根无形的无辜样子。地面上一层薄薄的雪开始融化,湿漉漉的,脚步落在上面,是一种没心事的样子。

“到了,老地方。”我笑着和它打招呼。

打开随身携带的素材本,我坐在了冰凉的石椅上。尽管身后植物园中低垂的枝丫把石椅打得湿湿的,我还是固执地坐在了上面。

我紧了紧衣领。

有点凉。

我决定来找你了。

我丢掉手机丢掉照片丢掉过去

却丢不掉我美丽的梦境

我想开心笑倒在你怀里

跑着要你快追过来

【阳光像是一壶烂漫的糖浆】

晨雾渐渐散去,淡淡的阳光从天空中倾洒下来。从我坐的位置可以清晰地看到在操场上打球的男生。几个人影来回晃动,篮球忽地一下掉进了篮筐里。

有一个穿明黄色球衣的男生总是会在关键时刻接到球。

在众多人心照不宣的传递中,篮球在空中安静地旋转着,静静地旋转着,默默地旋转着。然后像电影里的慢镜头那样,落入他的掌控之中。

倏忽间,他以完美的弧度,掷了一个三分球。

“噗”的一声。

殊途同归。

我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

下半场的比赛他没有参加,而是换下了明黄色球衣,穿上了那件蓝色的外套,坐在我旁边频频发短信。他左手举着一个马克杯,喝着早已凉透的水,然后拿起手机来发短信。过了一会儿,手机的屏幕就亮了,他就把手机拿起来一边看一边笑,然后又回了一条。

我想他是不介意我的存在的。他只是把那件明黄色球衣搁置在石椅的中央——以此为界,然后我们各做各的事。

我坐在了他们的老地方。

正巧在梧桐叶的遮蔽处,在这个阴暗潮湿的角落里,我可以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偷偷地注视他,兴高采烈地。

我开始想写一篇随笔。

可是天气太冷了,我握不住笔。

“啪”的一声,那只笔掉在了地上。

他抢先帮我拾了起来:“这么冷的天,不要写东西啦。”然后他很阳光地在那儿笑,过了一会儿举着他的手机给我看,“嗨,她很可爱吧?”

这时候差不多10点了。北方冬天里的阳光一到12点以后就变得很吝啬,但唯独在这个时刻它送给他一方金黄色的额头,让他的眼睛变得鲜亮起来。

我笑了笑。

他已经发了十条短信了。

很长的那种。

我起身去打水,拿出了我的马克杯。

“你能帮我打杯水吗?”

我愣了一下。如今的我总是要不断确认别人的话,然后再做决定。

“我说,你能帮我打杯水吗?”他举起马克杯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放下了笔记本,取过他的杯子。

“可以。”我说。

我回来的时候有点慢。我看到那个女生来赴他的约了。

白白的,有着酒窝和一粒小小的梨涡,有点婴儿肥的样子。

他们在快乐地打趣。

我把杯子递了过去,他接过去喝了一口水,有点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声。

那个女生快乐地看着我,伸出了她的右手。

“你好!”她说。

“很凉的。”我把我的手背在身后,抱歉地笑笑。

“你不喝吗?”他举起杯子,“你不冷吗?”他又问了一句。

我摇了摇头,我准备离开,站在了阳光里。

“嗨。”他拉着她来到我面前,“看她的眼睛。”

“在阳光下面,眼睛里像是注入了一壶烂漫的糖浆,真好玩。”

他们俩捂着嘴巴“咯咯”地笑。

“那是鲜活的尘埃。”我被他逗乐了,在骑上车的那一刻笑着说。

出操场的时候,一瞬间我看到不远处两个相邻的石凳上,一个脚踝受伤的穿明黄色球衣的男孩,和一个低头写东西的女孩,在汁液丰沛雨水沉沉的季节,像是两个不对称的点。

很像是幻觉。

但那是少年时的模样。

也许这一生,再也抹不去

在梦里一个人想起你

回忆曾经留下的痕迹

这段情我已不能忘记

【我希望你永远那么欢笑】

写东西的时候,我还是无法待在家里,一个人。

我开始收拾好东西:一支中性笔,一个本子,一个钱包,一串钥匙,一个小镜子。

我总共需要这些。

我也只拥有这些。

我要去买一本书。

看着天空的流岚,我走得惬意。白棉布裙舒服地打在光洁的小腿上。我穿得很少,但在这个冬天,我并未觉得冷。

“卡夫卡哪里有卖?”我问画着精致妆容的前台小姐。

“畅销书柜那有卖哦。”她笑着给我指了指。

我顺着她的手眯起眼睛看了一下,确定位置后, “Thank you.”我对她说。

站在畅销书柜旁,我看见他取出最后一本我想要的那本卡夫卡。当时的我站在离他身后五米远的地方,来不及躲闪就被他发现了——是谁说的?正因为如此尴尬的时刻,人类发明了微笑。

我笑了一笑。

“好巧啊!你买什么书?”他转过身笑容满满地看着我。

“卡夫卡。”

“一起看吧。”他耸了耸肩,“只有一本了。”

笑过之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他径直走到了收银台,然后带我去了旁边的KFC。

落地窗外湛蓝湛蓝的天空流过大朵大朵的云彩。我失神地望着天:“瞧,多像小时候学校门口卖的棉花糖,白白软软的。”

“你才多大啊,就成小时候了,你的成长速度还真是快啊。”他撇了撇嘴,“有纸巾吗?我的冰激凌化了。”

我也感觉到手臂上黏黏的,一片冰冰凉凉的。我连忙歪着脖子凑上去,一点一点舔舐。

他看见大叫:“你要不要不那么恶心啊!”

“哈,那你就保持你的绅士风度,看着你的冰激凌化成水吧。”我翻翻白眼。

我看书看得很快,也可以说是囫囵吞枣。怎么说都行。

于是间隙中我转过身去,看那两个孩子。

男孩在帮女孩解析数学题,女孩心不在焉地听着,一笑会弯的眼睛张望着隔壁桌满满的炸鸡。

“喂!有没在听啊你?!”男孩捏她的鼻子,“那么馋,小心以后没人要你哦!”

“我乐意。”女孩揪他的耳朵,那颗耳钉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光。

“不是我说你啊,你成熟点好吧,说不定你的白马王子在某一刻就会出现,你要保持最佳状态去迎接你崭新的未来。”

女孩“咯咯”地笑着:“喂!别这样,像一个老巫婆。”

“嘛咪嘛咪哄。”男孩张牙舞爪地怪叫着。

当他们看到周围的情侣投来谴责的目光时,不好意思地降低了声音。

那个女孩还是好奇地抬起了头看了我一眼。

我冲她扮了个鬼脸后,她“咯咯”地笑着低下了头去。

“看什么呢?”他问我。

“我在想,如果没有周边的人投来的谴责的目光,他们的语言是不是会更加有趣和美好。”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出了自己所想的话。

他也扭过头和我一起看他们,他看那个带有酒窝的胖胖女孩的神情,是溺爱的样子。

“嗨,你好!”在操场上遇见的那个女生突然跳到我面前,笑容溢得满满的。

“你终于来了!”他抢在我前面装可爱地怪叫。

“嗨,猪头木头,书买到了吗?”她走过去捏他的脸。

他反过手来笑嘻嘻地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买到了。好巧的,她也来买这本书哎。”他指了指我。

“真的吗?”

我点了点头。

“那就先给你吧,以后有机会我再让他买嘛。”她笑着把书放在了我面前,“下午有空没?一起去玩吧!”

“不。”我轻轻地摇了摇头,把书移到他们的面前,然后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她留起了头发,长长的发卷在她年轻的笑声中有节奏地摆动着。她有些华丽,但容易接近。

“有缘再见吧。”我轻轻地笑着推开了KFC的玻璃门,转过头对她说:“我很喜欢你现在的快乐样子。”

如果说不曾爱过我的心也不会难过

想你的时候心里的苦该怎么说

梦碎了心也醉了到最后还留下什么

让无惧的风将紫色的梦带走

【我感到隐隐地不安】

我做了一个梦。

那个女生讷讷地在医院洗手池旁待了很长时间。她盯着一包用完的洗发精,还有几缕交缠在下水道口的发丝。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说:“我不愿意在这么一个布满青苔的洗手池上留下自己的头发。”

然后我看到他在天台的边缘缓缓站了起来,张开双臂,轻轻地呼吸。我赶过去,和他一起低下头看,大片大片的风嘶吼着朝我袭来。我想了想,抬起脚跟他跳了下去。

西风像是要把我卷起,我看见楼房呼呼地在我眼前倒退,我想我终于能够飞起来了。

有人唱《圣经》。

“人与人之间一个转身就可能再也找不到彼此了。”我轻轻地附和着。

有两个孩子在墓地里走来走去,他们轻轻地念墓碑上的名字,然后他背着她一起离开。

两个穿着白衣的孩子,纯美得像是天使。

只是他们眼睛明亮得让我隐隐不安。

黑暗之中,那道闪光突然熄灭了。

在寂寂无名的一棵树前,我看到了大朵大朵绽放的玫瑰。

我感到惊慌和悲哀起来。

遥远的夜空挂着小时候

梦像流星在记忆中划过

曾几何时我也想过它会坠落

落在我身后那片草丛中

【耶稣的惩罚】

“你跟着吗?”他停住自行车,转过头来问我。

我没有说话,表情悲怆的样子。

他并不妥协:“你有什么事吗?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我向后退了一步,鞋子是湿的,发出了难听的“吧嗒”声。

他低下头看了我的鞋子一眼:“很冷吧?走吧。不远处就是她上课的地方,陪我一起去接她吧。”然后他轻叹了一声,从背包里取出电暖宝,“不要冻坏手指。”

“今天是圣诞节。”走到校园里的时候,我轻轻地说。

“嗯对,今天是圣诞节,一起过吧!”他扭过头来,还是明媚的老样子。

“这个冬天真是寒冷!”操场上有个女孩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厚厚的白雪上,抬头对她身边的男孩子说。

“傻丫头,圣诞节怎么过?”他捏她的脸。

“去教堂吧,听说有好吃的派发。”

声音很大。

“我以前也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底气十足的爽朗的笑声。”我拍拍他的肩,指着操场处的那两个孩子说,“我们见过的。”

他只是笑了笑。

然后继续等着他的女生。

我和他在等那个留起长发烫成发卷的女生。

可是等了很长时间也没见她出来。

我扯了扯他的衣服,紧张地说:“去看看吧。”

梦里的风穿越多少时空

撩起往事让我感动

来去无踪彷佛也提醒我

学会遗忘那海誓山盟

【我的忧伤弥漫到十个星系】

后来我们哪儿也没能去,我陪他赶到了急诊室里。

原来,课上到一半的时候,她就头痛欲裂,趴在桌子上,拼命地咳嗽。讲台上的教授走下来,用手探探她的额头,然后好心地批了假。

“脑膜炎么?”那个护士面无表情地记下医生说的话。

萧杀的白中,我透过房门那块方方的窗户里看她美好的侧脸,注意力定格在她身旁的氧气罐上。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嘈杂的声音,有人说话,有人急急切切地奔跑,远远近近,缥缥缈缈。

我想一头扎在被窝里睡觉。

他蹲在门口,无力地舔了舔嘴唇。我凑近看他时,发现那里居然干涩地裂了很多细小的口。后来他说:“我想喝水。”可是声音很小,我没有听到。

也没有人听到,递给他一杯干干净净的水。

然后他出去了。

我跑出去拉他的手。

“干吗?你这个样子想去干嘛?!”

“去给她买东西。”他哭丧着脸说,“她说她喜欢玫瑰色的围巾。”

“你振作点好不好?”

“不。她会失忆的。”

“她会记得你!”

“她不会。所以我要去给她买件东西,让她记得我。”

然后他一个人走了。

他永远逃避了这个话题。

他没有关心我会不会冷。

没有关心我会不会记起他。

他肯定是生我的气了,所以他固执地消失在轮胎下大朵大朵的玫瑰中。

我回到医院。那个女生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她的头发已经留得很长了。

说好留给他看的,但是他消失了。

我看了看镜子。是啊,我的头发已经很长了。

也许是上帝看我们的圣诞节动机不够纯良,侮辱了神圣的主。

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但这恰恰是我的生活。

我要寻找与我久违的梦

让泪水不会再滑落

夜空中浮现这从前的懵懂

那是我唯一的感动

【十六岁的我学会勇敢】

我摘下了清晨第一束美丽的鲜花,放在了高山荒冢上,找到了你的名字。

来的路上很不顺利。

矮矮的坟墓堆砌在那里,我忘记了来时的路,我就那么忧心忡忡地穿梭在这些囚住生命的监狱里。

来寻找你。

今天下午,有个护士来到我的身边,为我换了一次药。那是今天的第几次药?我忘了。

你瞧,我可真健忘。

在最近的日子里,我每夜都听见黑暗的喘息。在我每次呼吸的罅隙间,在我每天仰头的动作里,我清楚地听见了它。

失忆。

我总是静静地等待彻底失忆的到来。

但我独独没能忘记你,在我第16年的记忆里。

我要在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之前,去寻找你。

就像乐器里的圆号那样。

我要唱给回忆听。

我的眼角瞟到那一瞬间的天空。

摧枯拉朽的,空虚惰懒的。

每每缓过神来,我只会看到自己悲悯的温存。

我心里委屈极了。我很想哭。

我要在我濒临失忆前去追溯往昔。

我每天怀着期望等待,希望可以在任何一次的偶遇中,面带微笑地和你打招呼。可我在期望与失望中挨过了整个冬天。

我愤愤地喊叫,把头深深低埋在我的玫瑰色围巾中。

“嗨,你不冷吗?你叫什么名字?”

一个小男孩问我。他的左耳闪着一颗耳钉,把我送给你的明黄色球衣藏在了身后。他坐在高高的墓碑上,看着我。

穿越亿万光年的光都在顷刻间由那座矮矮的坟墓翻涌而来。

我跑过去和他拥抱。

我知道。

他是你。

我在寻找过去的时候,我知道你一直在陪伴着我。你笑着和她打趣的样子。你带着她给你买的耳钉的样子。你看那个年幼的她时宠溺的样子。

我想着你定是会回来的。

我知道肯定是你不愿我再如此这般折磨自己而回来了。

我知道你是舍不得离开我的。

我知道你是爱我的。

所以在以后的冬天。

我想我会有足够的勇气抵御寒冷。

但我会耐心等待你回来

因为你说过

春暖花开的时候

我们就可以去恋爱了

创作谈孙喜惠

身为高中生,我只能在家长许可的时间范围内自生自灭。我花很长的时间用来思考是否先搁置写作,很快我认为这其实是青春期的无端思虑。因为写作这个念头时刻控制着思维,在某种情节非常吸引我的时候,我就会以快速的方式写完剧本。身体为自己支配,这种感觉美好且充实。我时常站在自己内心边缘观望黑暗深渊,在写作中找到微明时分的光亮。细节,一首歌或是一片叶,也许稍纵即逝,也许若隐若现,但我也要让它为我停留下来。而这一切源于信念和执著,我信任真实的语言,没有矫饰和虚浮。我的文字也许空寥,但我认为安全且自足。在这有着暖色调的素年锦时,书写是远远不够的。《合生》的灵感源自一首歌,反射变动了光线,映照各异的脚步,时间这样过去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