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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地说起来,本文算不上是一篇荡气回肠的小小说,甚至连作者设置的情节也不够曲折,但却那么地能激荡起人的共鸣,让人难忘。
玉不琢,不成器。
他是位琢玉高手,这从他那双布满老茧却充满灵性的手就能看出,刻刀在他的手上翻滚,锐利,准确,不大一会便能初见模样。他最大的爱好就是琢玉,职业也是如此,于是琢玉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不可缺失的一部分。他就是小玉。
他琢玉属于半路出家,祖上没有干这个的。他的父亲是个小有名气的医生,本来他受家庭熏陶是要学医的,可最后却做了这个和医生八竿子打不着的行当,是何缘故呢?这要从他的小时候说起。
因为父亲是医生,他从小少不了经常同父亲一起上山采药。父亲的用意一是要他锻炼出强健的体魄,再就是多认识些草药,将来继承衣钵。可他却适得其反,草药没认识多少,石头却捡了很多,而且能把石头根据纹理加以雕琢,活灵活现,让人好不喜欢。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这一天,来了个琢玉高手,人称“梁玉”。他来做什么呢?求医!虽然这小玉没有学习到多少他父亲的医术,但是他的父亲却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大夫,经小玉他爹的一番检查,发现那男人得的是一种骨病,若再不医治,人便是废了。小玉爹把病情一五一十与来人说了,那男人也慌了神,当即请大夫竭尽医治,于是就在小玉家住了下来。
人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这梁玉病得又如此之重,于是就在小玉家住了很长时间,渐渐地和大夫一家都熟络了起来。一次,他发现小玉在雕刻石头,而且惟妙惟肖,不仅吃了一惊,认定这孩子有琢玉的天分,若悉心调教,必将前途无量。亦为了报答大夫的医治之恩,就前去找小玉爹商量,收小玉为徒。小玉爹早知儿子没有学医的想法,也便不再强求,依了他。于是,梁玉便有了衣钵传人——小玉。
小玉拜师后日夜苦练,长进飞快。几年后便成了一代闻名遐迩的雕刻专家。正所谓人怕出名猪怕肥,他雕玉本领的高超不但带来了名誉,也带来了灭顶之灾。消息传到了当时侵略东北的日本人的耳朵里。
灾难来临的前一秒多是宁静的。这日,一个日本军官来到了家中,拿出上等的美玉,要小玉雕刻。小玉早就耳闻了日本人在中华大地上所犯下的罪行,断是不肯就范的。那日本人自觉丢了面子,放了狠话离开。小玉坐在灯下看了一宿的那块上等玉料,没有动手。第二天一早,小玉决定去拜会师傅,商量对策。可是当他晚归的时候,看见的却是父母冰冷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面前。他愣住了。日本人的刺刀对准了他的胸膛,冰冷地说,雕!现在就雕!
他慢慢地拿起雕刀,细细地雕刻起来。第二天已初具轮廓,那是一只展翅的雄鹰,在向天空呐喊。日本军官又来了,脸上挂着贪婪的惊喜,他要求先看看效果,再继续加工。小玉趁那人伸手接玉的时候,将玉鹰狠狠地砸了过去……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屋子里只留下了两具尸体和一堆碎玉。日本军官的脑袋是开花了的,而小玉,也死了。
点评
玉不琢,不成器。一个普通人的故事,一个普通的道理,却让人看到了中华民族的血性、宁折不弯的气节。本文语言质朴,情节简单却引人入胜,不失为一篇好的习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