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在思考 无时不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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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是达尔文诞辰200周年,《物种起源》发表150周年,世界各地举办了各种纪念活动,也出版了一些纪念性书籍。其中,芝加哥大学生态与演化学系教授JerryCoyne的WhyEvolutionisTrue就是其中一本。虽然此书在这个时间出版,却不是应景之作,而是凝结了作者很多年的心血,此书与中国读者见面的过程中也发生了很多故事。这次我们就与该书编辑贾明月一道共同分享其中两个耐人寻味的小故事。

“演化”与书名

《为什么要相信达尔文》的原版书,名字叫做WhyEvolutionisTrue,直译过来就是“为什么进化是正确的”,显然不合适作为中文书名。译者和两个编辑昼思夜想,征求了很多人的意见,最后勉强把书名定为《为什么要相信进化论》,也算不功不过。而拜访过龙漫远老师后,这个书名“夭折”在了跟读者见面的路上。

龙漫远老师是美国芝加哥大学终身教授,主要从事生物信息学领域的研究,并受聘于北京大学任长江讲座教授。龙老师作为进化领域的大牛人兼原作者JerryCoyne的同事,很认真地帮忙审阅了稿件,对叶盛的翻译赞不绝口,而唯独对全书都把“evolution”翻译成“进化”很不满意。他列举了“evolution”必须翻译成“演化”的n个理由,编辑们也很是服气。但当时的情况是,全书的蓝图已经拼好,只待下印厂印刷。如果按他所说进行更改,就代表全书都要重新出片拼蓝,书名也要修改。这个举动会让这本书的制作跨越国庆假期,面世时间至少推后10天,后续的宣传工作也会很被动。

正试图请龙老师理解出版社的难处,他随后抛出的一个理由让他们立刻哑口无言:JerryCoyne本人是一位见多识广的犹太人,对于中文的“进化”、“演化”之争也有了解,他相当反对“进化”这个说法;如果他发现自己书的中文版用了这个词,会跟你们没完的。

虽然有开玩笑的成分,但面对这么有“杀伤力”的理由,他们别无选择,只能老老实实重新出片。而改书名时又面临一个难题,假若改为《为什么要相信演化论》,可能会让早已习惯“进化”的公众一头雾水。又一轮苦思之后,他们决定把达尔文他老人家搬出来救急,于是,皆大欢喜。

叶盛与龙漫远的三次“交锋”

龙漫远老师是这本书的推荐人,但他在看到译稿之前,对译者叶盛全无了解。贾明月想,龙老师审稿时是持很大怀疑态度的:因为他对原作者太了解,对原作评价太高了,很难相信一个毛头小伙子会给出配得上原作的翻译作品。

但看过译稿,龙老师欣喜之情溢于言表:“看得出来,他对这本书感情非常深。”这是对一位译者很高的肯定了。龙老师还饶有兴致地指了一些译得精彩的地方给大家看,并一一点评。不知道当时远在纽约的叶盛有没有狂打喷嚏。这是二人的第一次交锋,叶盛尚在隐身。

说到翻译的不足,龙老师只提到了“演化”的问题,贾明月说叶盛也许会有不同意见,龙老师笃定地说:“让我来,我能说服他。”于是要去了叶盛的E-mail。二人具体如何书信来往他不得而知,这第二次交锋只能在想象中描摹,反正,待到新书会上第一次真正见面的时候,他们已亲若故知。

得知叶盛的专业是结构生物学,龙老师爱才心切:“那个有什么意思,你改学演化吧!”而执着于本专业的叶盛闻言,犹豫又坚决地说:“呃,我觉得挺有意思的……”随后的会两个人你来我往,为观众带来了许多精妙绝伦的发言,很多人大呼过瘾。第三次交锋成了有文字记录的历史。

最后,听说,叶盛还是对“evolution”的译法有不同意见,正酝酿写文章解说,这也许会带来他们下一次的交锋。我们拭目以待。146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