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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很久没有提笔了,总觉得有些东西可以在不知不觉中唤起你的灵感。比如说,郭敬明的文字。
我从不会在着手写一篇文章之前搞个大大的题目。那样,要么什么也写不出来,要么就写出一堆乱七八糟的没有逻辑的精美词句。一直都是手跟着心走过一段路了,再回头给这段路起个名字――往往是那种让别人也让自己摸不着头脑的名字。
郭敬明说他曾在第一天看了《第一次亲密接触》之后,第二天一天时间就写出了两万字类似的东西。我没他那么有胆量。再说我手下的词汇并非那么丰富那么听话。所以再怎样的心情或痛或乐或哀都得统统埋在心底,一切来不及诠释。如果岁月有情,就请带着它们和我一起成长。等将来有朝一日我有了迎风小坐独品清茶的闲暇,我一定会跳到回忆的海洋里把它们重翻出来,让它们在我手下获得出人头地仰见天日的机会。突然发现,做很多事都需要有胆量。就像梁静茹唱的:我们都需要勇气,来面对流言蜚语……
我听到有人说我的文字太过肆意。真的吗?我把写出的东西从头至尾一字不漏地看了一遍,每个字都符合中国汉字的形体结构,哪有张扬之意?“哼……”我自嘲。我一直都在沉默,只在心里随心所欲,只在心里。其实郭敬明的文字比我更放肆。他会冒着跑题的危险扯几段跟题目无关痛痒的东西,然后发现出轨,一个急转弯就又转了回来。而我看着只会晕头跟随末路狂奔,却也并不觉得有半点扭曲牵强之感。就像在地球上的某一点,即使你走得再远,只要朝向一个方向,最终还是会回到原地。郭敬明也知道地球是圆的,但他不知道他的文章也是圆的。
为了写一篇文章,他有时会不厌其烦地和身边的朋友吵架,因为莫名其妙地烦燥。我不会。有情绪的时候,我只会一句话也不说,默默地,低着头走路,低着头吃饭,低着头写字,低着头哭抑或笑,甚至于听到一个很可笑的笑话也茫然到不知该用怎样的表情对待。只是总会有朋友和我一起沉默,哪怕不知这沉默有多长多远。这时我也总会像小郭一样想起四个字:不离不弃。
高二的时候,小郭选了理科。这似乎也并非什么意料之外的事,因为生活和理想总是背道而驰。关于高二分科的事,我也想过,我的理科不太好,这是铁定的事实。这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这是我不断给自己创造后悔的可能的结局;二是我确实很笨呐。真的,这是从小一直伴我成长的一句话,我都几乎把它奉为真理了。这句话是我的绝密武器,它成为我遇到不会做不敢做的事时最坚实的盾牌。于是我就躲在这盾牌后面在自我保护中一天天长大,一天天浑实后一直没有改变,其实我希望它永远都不要变,就这么让我靠着。这是逃避,却也是无奈。
我不知道到高二分科会不会像小郭一样闷在屋里傻傻地问自己是砍左手还是砍右手,然后我马上就想到这可能性几乎为零。学校再怎么也不会给我们放七天假的,这白日梦我还是暂且不要做吧。
人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我愈来愈不相信这句话了。总觉得即使人颠覆了自己的一时,一世仍在不可改变中。小郭书里有句话:我们输给无法改变的命运,输得血肉模糊,血肉模糊。这凄艳的文字让我心底涌起一阵阵涟漪。是谁?是谁制造了种种面具,刻画着美丑与哀乐的世态万象?是谁?是谁擎着黑色的笔描绘了一道道命运的墨迹?
是否电影或小说中的人物才是最幸福的?不用左右为难去选择什么,期待什么,只管按着预先被计划好的人生轨道一路奔下去直至结局。不管最后是有人死了受伤了流泪了,都不会在生命中留下太深的痕迹,都不会随时间灰飞烟灭。那确是一种不用为难却悲哀到极点的人生。我真的不向往,甚至不屑。我宁愿自己走下去,哪怕是奔向死亡也无所谓,因为这样永远都找不到后悔的理由。
世事突兀得无法预料。小郭被人告抄袭,官司打输了。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想起那本书的封面上小郭纯净的笑容,明亮的双眸,心,阵阵地发酸。如果文字可以抄袭,那字里行间那种颠簸那种凄凉那种震撼人心的跌宕,那种激起共鸣的魅力也可以抄袭得来吗?
我不知道还能写什么。
忽然地就想起了曾有一段时间特别喜欢的Jay,那是一种简单的喜欢。那条并不繁华的街道上,各个卖有明星海报的小店里,都曾折射着我寻找Jay的目光。或高兴得像小时候捡到了一颗糖的欢畅,或失望得像和小时伙伴又闹了别扭时的淡淡怅惘。没有太多的大喜大悲,只是用心拾掇着那一点点可能的各自的快乐。无聊的时候趴在课堂上看着Jay炫耀的眼神,听着他在八度空间对我的召唤,很快就会沉沉地睡去。醒来,嘴角残留着一抹笑容,淡淡的。
不知道哪一天开始我不再对Jay那般地迷恋,是在从大街小巷都可以看到他的海报,还是真的有很长时间没有听他的歌了,真的无从得知。我一直不相信心底里分明记得的对Jay的迷恋,是空间的落差,或是时间的淡化。很早就听说他的一首《蜗牛》被列为上海中学生爱国主义歌曲,虽没了心中那份曾有的悸动,却仍然为他高兴。
那昔日的单纯再也没能回头陪我一路走下去,如今我已不是像过去那样可以那般执着地迷恋的人。如今的我,爱得矢志不渝,坚贞不屈;爱得伤痕累累,血肉模糊;爱到海枯石烂,沧海桑田:爱到面朝大海,春暧花开。
我确信以下这段文字是我自己的
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
那些心情在岁月中已经难辨真假
如今这里荒草丛中已没有了鲜花
好在拥有你们的春秋和冬夏
好在拥有你们的春秋和冬夏
……
后记:身边每天发生很多事,路过很多人,不一样的面孔,同样变幻着的喜怒哀乐。风华雪月的诗句里,我驮着岁月在慢慢长大。这或许是成长过程中的无病,却是心中曾有的真切感受。看过一句话:人在金钱面前,都会变得庸俗不堪。想哭的冲动,在心口起伏。我还不是,或已经是。不管是什么,成长赐予我的,我伸出双于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