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法的生命在于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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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宪法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宪法不是立法者一厢情愿的律令编纂，而是生活在特定区域内人们生活习俗的不断积累和发酵而成的规则。没有人的生活就不会有人们的所谓宪法，不论立法者如何标榜其立法技术多么高超，多么完美，宪法也只不过是人们生活痕迹的再现和整理，不会超出人们生活的范畴。不论宪法如何完善、如何完美，也只是文字对生活的记录、理清和诉说。

【关键词】宪法；生活；规则

中图分类号：D9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0278（2013）07-165-01

“宪法秩序是一种生活秩序”，①无论在历史的长河中，宪法经历了多少阶段和变更，她也只是生活中提炼出来的“日用品”罢了，不会是远离普通人群的“奢侈品”。如果立法者人为的把他们所谓的宪法变成脱离社会的“奢侈品”，那这部宪法必将走向灭亡，因为这部宪法本身就“违宪”了，她违背得是人们心目中的宪法——生活宪法。

不是有了宪法的名称，才有了真正的宪法。真正的宪法是那些提炼了人们生活经验，形成的规制人们生活的规则。“宪法乃以人为本的哲学，人是宪法的起点，同时也是宪法的归宿。”②生活给了宪法成长的沃土，宪法在生活中凝结。宪法最终关注着人，关注着人的生活，关注着人在生活中的生命安全、生存状态和生活质量。她以生活为蓝本，架构出一套体系，用这套体系来完成她对人的关注，对人的生活的关注。人们在生活中遵循着这源于生活的宪法，并诚实和善良地维护着她，用她来规范自己的生活世界。这种源于生活的宪法更容易被人们接受，即使不是基于法律的强制性，因为她贴近人们的生活，和人们的生活方方面面都息息相关、密切联系，人们更容易接受她，并且遵守她。正如卢梭认为的那样“真正的宪法既不是铭刻在大理石上，也不是铭刻在铜表上，而是铭刻在公民的内心里。”人们更是极不情愿地看到生活宪法遭到破坏，假如这种破坏成为事实，他们会勇敢地站出来，与这种破坏行为做彻底地斗争，保护着他们内心深处的信仰。当这种保护行为成为普遍现象，那么宪法就成了人们的生活必需品，而不是永远定格在纸上难以被人们欣赏和喜爱的陈词滥调。

“宪法的成长史乃人类追求生活方式不断优化之历史。”③从人类诞生之日起，生活在历史的发展中不断推演，人们在这一过程中努力追求生活方式的优化。从生活中把握宪法的发展脉络，人类不断优化生活方式的过程，也是宪法从萌芽到长成的过程。人类生活方式的不断优化在宪法上的表现：“宪法”从最初以禁忌和图腾等为表现形式的习俗转变成近现代成熟宪法。生活赋予了宪法存活的基础，生活的各个领域构筑了宪法的体系。在人类追求美好的同时，宪法也在逐步的成长。宪法就像架起来的桥梁，即见证着人类发展的足迹，又把人类引向更加美好的未来。人类无限的趋近于幸福的生活，在生活中追逐美好，不断地优化自己的生活方式。而这种生活优化也依赖于人们生活规则的不断成长，美好的生活和完善的宪法相互依存，美好的生活需要完善的宪法来规制。没有人的生活就没有宪法，没有宪法就不会有更美好的生活。完善的宪法为美好的生活保驾护航、铺路搭桥，使人们可以拥有更美好的生活。因为有了她，我们的基本权利才不会被无情的侵夺，我们才能享受社会的安宁；因为有了她，我们的基本生活才能得到保证，我们才有追求更美好生活的能力；因为有了她，管理国家事务的大门才向我们敞开着， 我们才有自己决定自己事务的机会。美好的生活为完善的宪法注入了新的血液，促其不断完善，无限趋近与完美。

生活需要宪法，就像人的生存需要粮食一样的迫切和必须。每个人都生长在一定的环境中，每个人都依存于这一环境，在这个环境中为了生存他必须生活，为了更好的生活他必须遵守一定的规则，这些规则就是生活宪法，可能不成文或不被另一个区域的人认同，但她却的的确确地铭刻在本区域内人的头脑中。不要把自己当成独行客，柴米油盐酱醋的生活在当下社会谁都离不开，摆脱不了。不要总以只有政治家们聚聚一堂讨论国家大事是在践行宪法，其实我们每个人都在生活中用自己的方式在不同的方面解读和践行着生活宪法。不要以为只是那些撰写于书本中的条条框框才是宪法，其实宪法是活活生生的，她活在每一个受她恩泽的人心中。宪法就在你我他身边。

“宪法是人类生活秩序的一种表达方式，公民的生活秩序是历代宪法的基本内容。”④人们不是根据早已预设好了的宪法框架在生活，而是宪法的框架在人们的生活中逐渐的构筑。宪法只不过是社会基本结构的文字表达，宪法内容的每一次修订，都是变化了的生活秩序的文字印证。是生活就需要秩序，是秩序就需要规则来规制，生活秩序更需要规则，生活秩序的形成过程就是宪法的形成过程。在生活中体味秩序，体味宪法，体味宪法带给我们的秩序美。秩序之美在于她让人们在有序的状态下可以幸福和美好地生活。即使在专制条件下的有序生活，也比混乱状态下的无序生活给人们带来幸福和美好多。宪法在生活中演进，生活在宪法规制下延展。我们应该珍惜宪法带给我们的秩序美，让维护宪法尊严、遵守宪法规定内化成每一个受宪法恩泽的子民的品格。

宪法的生命在于人的生活，她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宪法的高贵与尊荣不是缘于她束之高阁的神秘之美，而是因为她贴近生活的亲切之美。在生活中体味宪法，在宪法中感知生活。感谢宪法带给我们的美好，让幸福离我们更进一步。

注释：

①③④江国华.宪法哲学导论[M].商务印书馆，2008：354； 42；354.

②周志轩，江国华.宪法：和谐的生活哲学[J].现代法学，20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