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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的男人不和我结婚却让我帮他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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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3月6日,荷兰首都阿姆斯特丹东部一个叫弗莱福的森林公园里布满了厚厚的积雪。上午11点,我在公园门口见到了踏雪而来的沈依玫。她穿一件黑色的大衣,围着红色的羊绒围巾,瘦高的身材在积雪和古树的映衬下显得很清秀。

因为在MSN上聊过很多次,所以虽然是第一次见面,我们却一点儿也不觉得陌生。沿着有着厚厚积雪的森林小径,沈依玫向我讲述了发生在荷兰的这段让她充满苦恼的异国恋情。以下是我对沈依玫的故事的整理,因为可以理解的原因,我隐去了沈依玫的真实姓名。

我和荷兰男友汉斯的交往是从1999年春天开始的,那时候我24岁,在上海浦东一家外商独资的服装公司当翻译。这个年龄是恋爱的黄金季节,来自苏州、容貌清秀的我自然不缺少追求者。但我对身边的那些看上去很精致的男孩子没有太大的兴趣,我喜欢的男人是沉稳粗犷的。

认识汉斯以前,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要和一个外国人恋爱结婚,但1999年春天,当我在陆家嘴的一间很有情调的酒吧里第一次见到汉斯以后,一切都改变了。

那天去酒吧是陪一个德国的客户。我对那个红鼻子的德国人没有什么好印象,但他是我们的大客户,正在同我们谈一单很大的生意,老板让我一定要小心侍候。

在酒吧我的心情并不好,职场的无奈让我有感到有些郁闷。在德国人一杯接一杯喝啤酒的时候,我看到了汉斯。他显然认识这个德国人,端着酒杯就过来了。

他个子很高,穿一件铁锈红的长袖T恤,米色休闲裤。当他用那双蓝色的眼睛看着我,微笑着用带有丝丝磁性的声音对我说出“Nice to meet you”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中忽然有电流通过的感觉,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

汉斯对我的印象也非常好,酒吧认识以后,他要了我的电话,第二天我还没下班,他的电话就打过来了,约我吃饭。

交往中我了解到,汉斯是荷兰人,现在荷兰一家跨国公司驻上海分公司工作,学经济的他毕业于阿姆斯特丹大学。

汉斯已经40岁了,一米八几的个子,穿上西服的时候,是我想象中的绅士的样子。汉斯确实很有绅士风度,这些风度体现在很多的细节上面,比如走路的时候让你走在安全的一侧,进门的时候像门僮一样为你拉门,散步的时候记得替你拿一件厚一点的外衣。所有这一切他做得都是那么的自然,仿佛是从小就做惯了的事情,这种来自欧洲男人的细致和优雅一点点地感动着我。

汉斯在荷兰有妻子,还有一个8岁的女儿。汉斯非常喜欢他的女儿,钱包里放着他女儿在霍肯豪夫郁金香公园拍的照片,没事就拿出来看。

这样的男人按理说是应该远离的。起初我也逃避过,比如不接他的电话,不赴他的约会,甚至换了一个公寓,让他找不到我。但这一切方法最终都失败了。只要一听到他的声音,一看到他那双深情的眼睛,我就感到不能呼吸,我完全被汉斯的魅力征服了。而且,和汉斯在一起时的那种轻松快乐的氛围也让我很难割舍。汉斯是一个有着很多爱好的人,周末的时候我们一起驾车出游、钓鱼、打高尔夫球,他把我带进了一种我以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生活里,我不再是公司里那个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职业机器人。

在和汉斯的相处中,他虽然不断地向我表达着爱意,却从来没有侵犯过我,这一点也让我对他很敬重,因为在我的印象中,老外在这方面是很开放的,只要喜欢就可以,没有责任之说。

但这样的爱情毕竟是不道德的,和汉斯相处的时候,每每想到那个远在荷兰的异国女人,我的心中便充满了不安。

汉斯的经济条件在荷兰人当中只是中等,而我当时在上海的月薪已达到一万,在经济上我从来没有占过他的便宜,这一点让我很欣慰,因为我不是那种傍大款老外的人,我只是不幸爱上了一个有家庭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是个外国人。

2000年夏天,汉斯结束了在上海的工作回到荷兰,我们的这份不现实的恋情本来可以就此结束,但汉斯却不愿意放弃。临行的那天,在浦东国际机场的候机大厅,他紧紧拥抱着我,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泪珠,用英文说:“小玫,我一定要创造条件和你在一起,我要和我的妻子离婚,虽然在荷兰这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汉斯回国以后,几乎每天都给我打国际长途,我下班了他就在MSN上同我视频。荷兰和中国的时差夏天的时候是6个小时,冬天是7个小时,而他总能算好我的上下班时间。更为可贵的是,每天早上7点钟,我总能准时接到他的morning call,那个时候是他的午夜时分。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生活在崇尚自由和独立的西方国度里的中年男人,能够日复一日地这样做,我无法不感动,无法认为他这是在做戏。

和汉斯交往一开始我是瞒着父母的,一直生活在校园中的他们是无法接受女儿有一个外国男友并且这个男人还没有离婚这个事实的。但是到2001年年初,他们还是知道了。一开始他们非常生气,要我立即同汉斯断绝往来,否则就不认我这个女儿。后来汉斯来了一趟中国,并和我一起去了苏州。我父母见汉斯彬彬有礼,对我又特别好,最后也就不再坚持了,只提出汉斯必须解决他自己的婚姻问题,他们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做第三者。

汉斯的婚姻最终在2001年夏天结束了,我当时不知道这中间到底有多大的麻烦,只知道汉斯为此付出了很多。他对我说:“小玫,我已经破产了,现在一无所有,你还爱我吗?”

一个男人为你饱经沧桑,你怎么不爱他伤痕累累的面容?我激动地说:“汉斯,我爱你,我要追随你到天涯海角。”

这个天涯海角就是荷兰。2001年10月,汉斯开始为我申请MVV签证。汉斯是以partner的身份为我申请签证的,中间曾经遇到了很多麻烦,但最终,我还是于2002年6月顺利拿到了签证。

拿到签证以后我立即辞去了这份收入很好的工作,匆匆回了一趟苏州,然后,就带着父母的叮咛和满怀的希望在浦东国际机场登上了直飞阿姆斯特丹的国际航班。

飞机在阿姆斯特丹上空缓缓下降的时候,看着城市下方大片的绿地和红色的房子,我的心中一阵激动,这就是美丽的欧洲了,这就是汉斯生活的国家了。对美好未来的种种憧憬让我兴奋不已。

汉斯捧着一大束娇艳的红玫瑰在史希夫霍尔国际机场的到达大厅迎接我,将近一年没见面,他还是那样伟岸、英俊。

从机场坐火车到中央火车站,再从火车站坐地铁,汉斯告诉我他租的公寓在阿姆斯特丹的东边,靠着运河,风景很好。

其实不和谐在到达汉斯的住所的时候就表现出来了。汉斯租的公寓是四楼也就是顶楼的一个小间,相当于国内的一室一厅的房子吧,但卧室非常小,连一张双人床都放不下,只能放一张比单人床大点的床垫。上楼的时候我也不太适应,窄窄阴暗的木楼梯,像老上海弄堂房子的阁楼。汉斯说荷兰的房子都是这样,门很小,不过窗户很大,运大件的东西都是通过窗户,楼顶有吊环,很方便。

房间倒是非常明亮,巨大的窗户再加上窗外美丽的风景和桌上鲜艳的红玫瑰,还有经年的相思,都让这远在异国他乡的第一夜变得荡气回肠。

接下来的一个月是快乐无边的。汉斯向公司休年假,陪我玩遍了阿姆斯特丹,风车、运河、博物馆、红灯区,异域文化让我眼花缭乱。由于纬度比较高,这时候的荷兰要到晚上11点多钟天才会黑下来,而早上4点多钟,天又亮了,我觉得这许许多多阳光明媚的日子都是为我和汉斯的爱情而生的。7月初的时候,我们还一起去了一趟德国南部的巴伐利亚州,在美丽的阿尔卑斯山上住了好几天。

从德国回来以后,我们的生活开始归于平淡。这时候我也了解到了汉斯在荷兰的真实生活。他在公司的职位属于中等,收入一般。因为有这些年的积累,本来他在经济上还是比较宽裕的。但离婚让他失去了这一切。在荷兰的法律里,提出离婚的男人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他的妻子、女儿目前生活在离阿姆斯特丹市区不远的一个小镇上,那是汉斯以前的家,一个带花园的独立的小木屋。房子、车子都给了他的前妻,由于他前妻没有再婚,他需要一直支付前妻的生活费,还有孩子的费用。如果他表现不好,她的前妻还可以申请剥夺他对孩子的探视权。所以汉斯现在经济很窘迫,只能租这间很小的房子住。

“在荷兰,一个男人提出离婚就等于宣布自己破产,所以我们对结婚和离婚都很慎重。小玫,为了你,我不后悔所做的一切,但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并且学会独立。”这是那个夕阳的余晖照在运河上的傍晚,汉斯一脸真诚对我说的话。

我们开始讨论今后的生活。我以为汉斯会提出来和我结婚,因为在我看来这是他让我来这儿的真正原因。但汉斯没有。虽然在荷兰,partner拥有和配偶相同的权利,但这到底不是结婚呀,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但自尊又让我无法开口向汉斯提出来。我只好把一切寄希望于时间。

汉斯说我可以选择两种生活方式,一种是找一所学校申请读书,另一种是找一份工作。考虑到找工作比较难,而且我也很想趁这个机会再学点东西,最后我决定去读教育学硕士学位。申请很快就成功了,但在学费问题上,我和汉斯却发生了第一次争执。

我不是一个物质女孩,特别是在汉斯为了我弄得一无所有的情况下,我更不能挑剔。其实在我决定来荷兰和汉斯生活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在心里将自己的经济和他的合在一起了。这次来荷兰,我将自己的积蓄换成欧元存在国际银行卡上,就是打算用它和汉斯一起开始新生活的。

但汉斯在经济上亲兄弟明算账的态度还是让我非常受不了。“你可以住在我的房子里,房租由我来付,生活费也可以由我负担,但你要学会节约。至于你的学费,我认为应该你自己付,而且你有这个能力。”汉斯还是用那种富有磁性的声音对我说话,但我听上去却觉得特别刺耳。我所盼望的家庭生活完全不是这个样子呀。

但我又不能向汉斯说什么,因为他在说这一切的时候,显得特别坦诚,而且在他的文化里,他这样做是非常正常的,一点也没有伤害我。

结果是我自己付了学费,而且不敢在汉斯面前表现出一点点的不快,我怕他会由此认为我是一个想在经济上占他便宜的人。

9月份,我顺利去大学读书,忙碌的校园生活让我和汉斯的生活归于平静。一起上课的中国同学听说我和荷兰男朋友住在一起,并且他愿意帮我付房租和生活费,心里都很羡慕。我这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是在异国他乡,在不同的文化当中生活。

班上的女同学也有陆续交到荷兰男朋友的,她们的男朋友一般只是周末的时候到她们那儿过夜,平时不负担她们的房租和生活费,尽管她们的男朋友当中不乏收入不错的。但这又不代表他们不爱自己的女友,在荷兰人的文化里,独立是涵盖在很多方面的,包括恋人、partner和配偶之间。

相比较而言,汉斯可能是他们当中做得比较好的了。

我知道汉斯是真心爱我的,平时在生活上,他对我也非常照顾,这些需要在细微处体现的东西,作为女人,我都能一一感知。

但矛盾还是不断地发生。

先是一些小事。汉斯很喜欢吃我做的中国菜,但对我做菜弄出的油烟却很反感。荷兰房子的厨房里没有抽油烟机,尽管我每次做饭都将厨房的门打开,冬天的时候还弄得我很冷,但汉斯还是认为油烟太重了,说我将厨房弄得很脏。我当然要反驳,可这种争论常常一弄就升级成为他对中国的不满和我对荷兰的不满。虽然每次都是汉斯最后让步,我还是觉得很委屈。

荷兰的水电费很贵,汉斯平时总是叮嘱我要节约用水用电,我听了觉得有些反感,觉得他好像变成了我从前很讨厌的那种上海小男人了。有时候我洗澡时间长了点,其实也就半小时,汉斯就会敲浴室的门,提醒我时间太长了。还有煲汤,汉斯见我每次将煤气开两三个小时,就心疼得不得了。我在国内也不算是一个很浪费的女孩子,但现在竟然要在用水用电用气上小心翼翼,这也太让人难受了。我国内的朋友还以为我现在正在这儿里享受着高档的物质生活呢,哪里会想到我连洗澡都不能尽兴。

我对自己的异国生活开始有一点后悔了。

尽管汉斯不断地要求我节约,买菜也让我多走点路到土耳其人开的店里去买,为的是便宜点,但他对前妻和孩子却很大方。他每周都去以前的家中看望她们,每次都要到商场去给他女儿买价格不菲的衣服、玩具、食品。我当然不反对他做这一切,我只是希望他不要总是去买那些名牌,超市和土耳其人的店里面,有时候也有挺好的东西,价格又很公道。但汉斯从来都不听我的意见,而且还觉得涉了他的自由。

还有他的前妻,汉斯每个月都要帮她付大量的账单,从食物到保险到旅游费用,汉斯的钱大部分都花到她身上去了。有时候我心里很不甘,他的前妻住着比我们好的房子,开着比我们好的车,我们却要无条件地去付她的各种账单,真是让人郁闷。和一个有前妻的荷兰男人生活在一起,真的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汉斯开始鼓励我周末出去打点零工,可打工的日子并不好受。一开始我去中餐馆做厨房工,又脏又累不说,那些温州老板还经常欺侮人,工钱给得很低,有时候还想占女孩子一点便宜。我也去送过广告,推个自行车,将一大撂广告在小区里一家一家地送,有一次过铁道的时候,车子平衡没掌握好,一下子跌倒在路中间,要不是旁边一个善良的黑人男孩过来帮我,我连车都扶不起来。在我打的工里面,最好的大概就是帮一对荷兰夫妇在露天市场摆摊卖衣服了,可那风里来雨里去的感觉也非常不好(荷兰的天气几乎每天都会下一会儿雨)。我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心里觉得特别委屈,在国内我算是个高级白领,在高档写字楼里办公,下班了可以随便逛街,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买什么衣服就买什么衣服,生活得很轻松。可到了这儿,每天出门我都要将中午的饭带好,根本不敢随便在外面买东西吃,衣服更是舍不得买,我觉得自己的生活质量下降了很多。

最让我觉得心里不平衡的是,如果我这样省吃俭用,是为了和汉斯一起挣钱买房,共同建设一个家,我的心里又会快乐很多。可现实的情况是,我在这儿省吃俭用,节约每一分欧币,汉斯的前妻却理所当然地花他大笔的钱。汉斯口口声声地说他爱我,我也知道他对我的爱是真实的,可这样的爱为什么给我的感觉是如此的别扭呢?

和汉斯发生较大的冲突是在2003年5月,那时候我正在准备自己的硕士论文,汉斯却提出来要和我生个孩子。我当时脑子一下子蒙了:这个男人不向我求婚,却让我帮他生个孩子。

我知道这又是来自文化上的冲突,但心里还是觉得堵得慌。我好脾气地对汉斯说:“我还在念书呢,怎么能够生孩子?”汉斯不解地看着我,说:“只要是成年人,任何时候都可以生孩子呀,这和读不读书有什么关系?”我只好接着说:“这时候生孩子谁照顾我呢?”汉斯回答得更是一脸轻松:“生孩子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医生、助产士会让你很安全很顺利的,根本不需要特别照顾呀。”这时候,我才真的有了秀才遇到兵的感觉,我知道如果我告诉他我们没有钱生养孩子,他会觉得更不可思议,因为在这个高福利的国家,生养一个孩子实在不需要当事人花费额外的钱。我忍无可忍,终于对他喊出了压在我心头将近一年的愤怒:“结婚生子,你为什么不先考虑和我结婚?我们中国人都是先结婚后生孩子的!”

汉斯对我的愤怒觉得很意外。他委屈地说:“小玫,你怎么啦?我爱你,我愿意和你一起生活,我愿意让你做我的partner,我希望和你一起生个宝宝,这还不够吗?你为什么一定要逼着我结婚?我是荷兰人,我有自己的习惯和思维,你为什么要改变我?我们在一起生活,有一个混血天使,这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吗?”

汉斯的话让我无言以对。我也知道,荷兰人对结婚是很慎重的,许多家庭在一起生活了许多年,男女之间却依然是partner的关系,这个国家保障partner的权利,所以许多人认为这样做更简单一些。对一个荷兰男人来说,如果他愿意让自己的partner为他生个孩子,那也是他非常爱她的表现。但是,这一切却让我觉得非常的困惑,我觉得自己走进了一个怪圈,感觉自己好像成了汉斯的情人。

因为我很爱汉斯,同时也知道他非常在乎我,最终我还是为爱屈服,于2004年4月为他生了一个可爱的儿子。

儿子的到来让汉斯非常快乐,这时候我们已经重新租了一套两室两厅的房子。孩子出生前我提出让我的父母来荷兰照顾我,汉斯一开始觉得没有必要,后来怕我伤心,还是同意了,并很快替我父母办好了签证。

孩子出世后一个星期,我的父母到了阿姆斯特丹。这时候又发生了一件让我很不开心的事情。我提出让我的父母就住在家中,汉斯却坚持为他们在附近租了一套房子,并且表示房租需要我来支付。在中国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可汉斯却做得理直气壮,在他的眼里,他爱我,但并不意味着他有义务为我的父母付账单。

父母对我和汉斯的所谓婚姻状况也很费解,我知道他们心里非常难受,但我又没有办法向他们保证汉斯会同我结婚。我心里很清楚,也许汉斯一辈子都不可能和我结婚,虽然我们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分开。

好在孩子非常可爱,这多少洗去了父母心头的一些不安。汉斯后来又出钱请我父母到巴黎、罗马、巴塞罗那玩了一趟,这次的旅行费用远远超过了我父母在这儿租房的房租,所以我又很难说汉斯是一个非常抠门的人。

现在,我的孩子已经快一岁了。因为生孩子,我硕士毕业以后没有继续申请博士,现在基本上成了一个家庭主妇,在家相夫教子。汉斯对我和孩子也很照顾,但我们的经济状况一直不好,汉斯还是要把主要的收入用于支付他前妻和女儿的生活费,前不久他还贷款给他前妻子买了一辆新的宝马车。

我知道自己遇到的是一个好男人,他爱我,对我也很负责。我也知道,我和汉斯的这种“婚姻”状况,在这儿也是很普遍很正常的。相比较其他一些中国女孩和他们的荷兰男友的故事,我的生活算是幸福的。但不知为什么,我自己却很少有幸福的感觉,我总觉得自己的这段异国恋情有些不对劲,可又找不到原因在哪儿。也许,爱上汉斯,根本就是一个错误。对一个中国女孩来说,选择一个有前妻的荷兰男人做配偶,实在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因为许多问题,都不是仅有爱情就能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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