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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节奏高科技的生活把我们变成了社交冷漠的“机器人”,然而有一群人却乐意主动打破这种冷漠。他们高呼:“越来越没人情味儿的日子我们受够了!就算不认识,冲我笑一个不成么?聊个天儿不好么?”一方面他们穿梭于人流之中,渴望与陌生人说话,一方面他们甚至还把搭讪技巧总结成了社会学、心理学的理论。搭讪帮,一群有组织有纪律与陌生人说话的“热心人”,让我们一窥他们的世界。
缘起:北京网友创造“搭讪学”
威尔・史密斯主演的爱情喜剧电影《全民情敌》被粉丝们奉为“泡妞圣典”,剧中主角希什凭借其掌握的一套完整泡妞理论,帮助男士们在头3次约会时就成功俘获对方的心。在我们身边,同样有一大群“希什”在全国各地活跃着――他们自诩搭讪帮(或“搭讪犯”)。与电影中男人们冲着泡妞而去的目的不同,搭讪帮们搭讪的原因并不是一味地泡妞、泡仔,而是尝试在越来越枯燥和冷漠的社会中,打破人与人之间的壁垒,勇敢地和陌生人说话,一方面挑战自己,一方面创造新的交流方式。
在搭讪帮内,也有一位如“希什”的人物――阮琦,鲜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大家更愿意称他为魔鬼搭讪咨询师。30多岁的他毕业于北京大学心理学系,在幼儿园时就完成了自己的第一次搭讪。2003年,他在“病慌马乱”的非典中于北京开始了自己的搭讪生涯。“与陌生人说话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一发不可收拾的他从2007年开始,“躲”在网上写下了自己的搭讪故事,却意外地一炮而红。其总结的搭讪8字方针“简单、直接、真诚、礼貌”让搭讪这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词语变得学术化,一系列的搭讪技巧、知识引发了网友的疯狂热议、追捧和讨教。搭讪帮,就此首先于网络诞生。
弄潮・成都搭讪帮应势而生
2008年初,来自成都的搭讪爱好者们在网络论坛上交流熟络后,也以QQ群的形式成立搭讪帮成都分部,名曰“成都搭讪犯联盟”。成都搭讪帮的小组宗旨里,清楚地注明了3点声明:第一,我们只想多结识朋友,不想大肆宣扬;第二,我们只需要真心实意的朋友,不需要为了图谋而编造谎言的骗子;第三,无组织者勿进,每次出游请听从组织安排。
成都搭讪帮将自己称为“搭讪犯”,按照平常人的逻辑理解,搭讪,始终是个有些偏贬义的词语,让人极易联想到春熙路上那些推荐你做兼职,参加婚纱摄影优惠和帮你买到打折运动品牌的托儿们。但在搭讪界,搭讪犯并不是一个贬义词,而是最简单反映搭讪态度的名词,对不起我打扰了你,但我是真诚的。正如阮琦所说:“活动中会有向陌生人搭讪的实践练习,所以从内心深处我们应该对被我们选中的目标充满歉意,如果被人家拒绝,那是咱们罪有应得,万一人家愿意跟你继续交往,那以后一定要真诚相待。”
与阮琦遍布全国的学员年龄结构一样,成都搭讪犯们的年龄集中在20岁至30岁之间,以80后为主,学生与参加工作者约各占一半。而人员架构上的不足也几乎一致:女性严重缺失。即使在不足半年时间内吸引了214名成员加入,并创建了专属QQ群,选出了组织者和活跃分子,但大部分搭讪犯们在初期仍然持观望态度,只是好奇,不敢行动,只是跟帖叫好,没有主动爆料。一次集体搭讪活动,势在必行。
活动・惊喜与纠结并存
2008年4月27日,成都搭讪帮开始了建立以来的第一次集体活动,地点选在人群集中的春熙路。小组中的活跃分子纷纷聚齐,人数达到十余人,大大超出了组织者和参与者的预料。这是一次将“纸上谈兵”付诸行动的实践,新鲜和兴奋成为大多数搭讪犯们在中山广场前聚集时的心情。第一次吃螃蟹的他们没有大张旗鼓冲上街头,而是首先选择了环境相对隐蔽和安全的快餐店。从确立目标开始,搭讪进行中不同性格个体的心理活动有趣地通过言论和行动表现出来。大多数成员最初选择静默,连组织者“阿飞”也纠结于“应该怎么说,我该怎么说?”的犹豫中。在众人的怂恿下,他踏出了对陌生女孩搭讪的第一步。主题直接干脆,请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居然一试成功!成功归来的“阿飞”从开始的不自信转变为兴奋异常,信心满满。见状,搭讪犯们群起而动,从快餐店走到街道和户外,一个下午的刺激搭讪后,个个满载而归。
然而,仅仅一天后,搭讪犯们的心情便down到谷底。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媒体将本次活动图文并茂地报道了出来,并被全国媒体转载。网络舆论随之升温,大部分受众毫不客气地将搭讪犯斥责为“无聊一族”,对其行为大加指责,只有少数人敢于对他们的行为给予支持和鼓励。面对强大的舆论压力和关注,成都搭讪帮陷入了纠结和冷冻。
“这次活动是一次挑战,但也犯了一些搭讪初期会犯的错误。” 阮琦对成都搭讪帮的行为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在他的搭讪理论里,搭讪者首先需要具备的,是有足够的自信。大部分人在搭讪初期会有以下4种心理状态。第一,有了合适的搭讪对象,却不敢上前说话;第二,搭讪受到挫折便非常沮丧,有退出想法;第三,能和陌生人流畅交谈,却止于索要联系方式不敢做深入的交流;第四,成功后顿觉小宇宙爆发,兴奋异常,屡试不爽。显而易见,成都搭讪帮们被师傅一一言中。客观来讲,经验尚浅的他们甚至犯了搭讪中最大的错误。“搭讪绝不等于要电话号码,搭讪注重的是与陌生人的交流过程,不能在乎结果和得到,而是享受过程。”
转变・集体行为转为个人爱好
在从网络走向现实后,成都搭讪帮却陷入了沉默和冷淡。原定的活动心得作业被取消,于五一期间举行的第二次活动也没有了此前的高参与度。网页专区开始“长草”,虽然不断有新成员加入,但从组织者到资深成员,均出语谨慎低调。到2009年,社会舆论几乎已经忘记了成都搭讪帮曾经轰动的行为,搭讪帮专区也从最初的热闹讨论转变为清一色的呼唤活动帖。
2009年5月19日,成都搭讪犯联盟小组组长的一段言论,客观宣布了成都搭讪帮的衰退。“貌似上次活动是去年五一,今年找个时间出来不?大家看着办,没人我就一个人玩去。”一个人玩去。从一群人在春熙路、万达广场的疯狂,到一个人的自娱自乐,成都搭讪帮走到了名存实亡的关口?不,只是成都的搭讪犯们,选择了更独立的形式――个人行动。
“有成都的搭讪爱好者,专程到北京上我的课。团体与个体共存共发展,其实有利于更多人接受搭讪,走出自我。”阮琦一语惊人。24岁的女孩小波从成都理工大学毕业后,曾从事了1年的服装经营工作,如今供职于某广告公司。与人搭讪,不仅是她的个人爱好,也为其工作提供着便利。公交车内,繁华街道上,穿着时髦的小波经常会向“看起来很舒服”的异性搭讪。她的风格是直接而真诚,这种直接并不是第一句话便索要电话号码,而是敢于唠嗑。“公交车是个绝好的地方啊,很多次早班路上我都能遇到让我‘醒瞌睡’的异性。人多的时候当然不能硬挤过去搭讪,那确实很奇怪。不过一旦有机会我就会冲上去。有个男孩的眼睛非常漂亮,我的开场白是‘不好意思,为什么你的睫毛这么长,我很嫉妒’,他愣了一下就笑了,回我一句‘天生的吧’。于是我们很自然地聊了起来。我没有向他要电话,因为我有男朋友,哈哈。”
而在搭讪犯集中的高校和闹市区,这样的场景每天都在发生。春熙路仍然是搭讪犯最爱活动的地区。成都的搭讪帮学员LL,甚至还接待了从北京专程前来搭讪的“同学”小M。两人在春熙路集合,各自进行活动。2个小时后LL搭讪成功3次,而一口普通话的小M成功率却只有一半。“成都女孩的自我保护意识比北京高啊。”小M并没有把失败当回事,而是总结起了失败原因。
前景・观念仍是最大瓶颈
一个严峻的现实是,尽管一部分搭讪犯们各自为阵,乐在其中,成都的搭讪氛围依旧不够浓厚。刚刚出炉的社交恐惧症调查结果用数据给出了根本原因:人们的观念不但没有打开,反而在收缩。“我和我的学生们热衷搭讪的目的,绝不是传统观念中的为了泡妞,我们就是想用这样的姿态表示,人和人之间可以更加亲近,不用冷面相向。”虽然尚未到成都举办讲座,但阮琦一直对成都搭讪帮有所关注。为什么集体出动的搭讪形式逐渐消失?“一方面因为这个集体没有一个稳定的组织者。你看,成都搭讪活动的组织者多是年轻的学生,TA或许自身的意识很强烈,但却没有心力决定成员的想法,也没有足够丰富的经验让成员们体会到搭讪的真正意义。第二,就目前看来很多搭讪者的心态有待转变。年轻人很容易对一件新鲜的事情产生兴趣,感觉来了便立刻栽进去,一旦受挫,一旦有新的事物出现,又立刻掉转马头抽身而出。这种前提导致很多人对搭讪只是抱着玩耍的态度。把搭讪当成玩具,谁不会喜新厌旧?”
从世纪初的萌发,到如今已出版专业理论书籍,并成为一项另类的产业,搭讪这个被传统理念当做不务正业的行为,之所以能够做出规模,登上电视、出版业等“大雅之堂”,不仅在于其形式的刺激和新奇,也在于它具有的一定的自我激励和肯定作用。当然,我们并不呼吁每个人都成为搭讪犯,但也许我们可以试着在被搭讪时放轻松点。试着摘掉冷漠的面具,给陌生人一个微笑。在这个被社交恐惧症“阴霾”笼罩的冬天,一抹微笑,足以温暖一颗心灵。
TIPS:你是否遇见过搭讪帮?
毫无疑问,春熙路是搭讪帮们最爱扎堆的地方。而除了春熙路,成都还有很多地方深受搭讪帮的“青睐”。也许,你已经遇到过他们了。
1、出没地点:春熙路、盐市口、万达广场、新城市广场、公交车、各类公园、高校附近。
2、出没时间:以下午和晚上为主,周末尤甚。
3、着装行头:他们也许并不帅气漂亮,但一定着装得体。此外,一个合格的搭讪者是必须以真诚为前提展开搭讪的,眼睛不会出卖人,看清楚他们的眼睛是否真诚吧。
4、语言习惯:冲上来就要电话号码的只是初期学员,突然和你并排走并自言自语“今天天气不错”的是中级学员。至于高级学员,那个一开口就让你觉得想笑和放松的便是了。TA不会在乎你是否回答,而是用舒服的方式继续自己的谈话,且不会被你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