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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运会:一场畸形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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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奥林匹克运动会无非是对人的机体的一个巨大的生物学实验。

丘吉尔终其一生都在充分享受美酒美食。有人问他长寿的秘密何在,他拿开嘴边的雪茄回答说:“不锻炼!”现如今,如果有人说出这样的话,那他的竞选大业最多进行到村长一级就寿终正寝了。

不过有人站在丘吉尔一边,荷兰著名生物学家和科普作家米达斯?德克思米达斯?德克思一心想颠覆了关于体育运动的主流观念,在《健身狂想曲——非运动生活的幸福》一书中,德克思从生物学上嘲讽体育比赛的荒谬性,

他说,虽说性是生物学意义上的必然,体育却不是,体育本身不是一种需求。整整一百年前,体育这东西还几乎不存在,不管是弗洛伊德还是达尔文都没有提到。当时在维也纳,人们至多做点体操,在伦敦,闲暇阶层的人们懒洋洋躺在柔软的沙发上。再往前回溯一个多世纪,那时的人们根本还没出现关于体育这个东西的念头。从古希腊人停办他们的奥林匹克运动会后,一直到法国人顾拜旦在19世纪末复兴奥运会之间的1500年间,人类完全没有体育,却活得挺好。在古老的奥林匹克和新的奥运会之间,人类长时间满足于当一个农民和工人,把力气耗费在田地上。

体育复兴发生在工业革命之后,当时工厂和工业城市里的空气混浊,身体活动日渐单调,到如今就变成了食指和中指在鼠标上的活动。如果人类有足够的新鲜空气和有意义的身体活动,那样的话我们就一劳永逸地摆脱了体育运动。现代体育既是工业社会的一个副产品,也是它的主打产品,“混合了好战情绪和宗教狂热,”德克思说。

德克思剖析了体育的各种悖论。他说,对人类学家来说,每个运动员都是个自愿的试验品。要让一条鳄鱼飞跑到肺要炸的地步或让一只萤火虫最大限度的发光,恐怕都极其困难,但劝说人们接受极限测试却容易得多,按照德国运动生理学家威尔多?霍尔曼的看法,整个奥林匹克运动会无非是对人的机体的一个巨大的生物学实验。

过去欧洲流行畸形人秀:从腰部连结的连体双胎,最胖的女人,最矮的侏儒,长胡子的女人。人们看过了不免摇头叹息一番,难掩他们的震惊。德克思的想法有些极端,他将运动员和这些畸形人相比:篮球运动员必须特别高才行,铅球运动员要特别重,马拉松运动员要瘦。

一个体育场和一个畸形人秀最大的区别在于,后者被认为是不道德的,前者则不然,畸形人秀带来的恐惧、羞愧和尴尬,在体育场里被极度的惊叹和欢呼所取代。面对一个艰难支撑到马拉松终点线的筋疲力尽的人,或以牺牲健康为代价,吃得异常肥胖的相扑运动员,人们不得不自问,体育是否真地让人类更有尊严?

德克思告诫人们,人的身体不是为了一场橄榄球、一场马拉松和一轮冷酷的训练而生的。它是一个能量储存器,只是为了在特定的契机下,比如在危险中取用,或者为了给一个潜在的伴侣以深刻的印象。如果一辆车一个小时能开200公里自然不错,不过谁也不想让它以这样的速度持续奔驰几天。当然身体也不能懒洋洋,需要活动,不过不用让它穿上刺眼的服装,穿上气垫鞋,脖子上挂上秒表。最好的情况是我们把肌肉用于它本来的目的上:呼吸,走路,把食物装进肚子,谈话,生孩子,寻找食物,直至最后一息。

像德克思这样的反思者,在任何为体育运动而狂热的国家里都会被视为异端。马上,世界就要共同欢庆四年一次的奥运会,电视镜头里,肌肉健美得超乎想象的运动员拼命竞争,而电视前的观众连遥控器都懒得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