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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中人士眼中的饭局 饭局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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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局美女

(Vicky 触动传媒有限公司客户主任饭局社交经验两年)

Vicky回忆起自己参加的第一个饭局,那是她上班的第一天,正月初八。刚好那天晚上有一个客户要见,老板就让她一起去了。在找到一个吃饭的地方之后,就在一起聊,她说有些事情还不太懂,充其量只是一个听客,只是尽量往他们的话题里去靠。最后结账,客户拿着发票,正要往钱包里装的时候,Vicky说了一句非常学生气的话,她对客户说:您为什么不刮一下,看看有没有中奖呢?客户听了有些吃惊,因为他们以前从来没有在意这个,于是就把发票给了Vicky,说“你要感兴趣就刮着试试吧”,最后Vicky意外地中了20元钱,客户非常高兴,而且那时是正月初八,是非常吉利的事。于是第二天跟进这件事情的时候特别的顺利,很快签了一个大单。Vicky说当时她还非常单纯,现在不会说这么傻的话了。不过这个小插曲正标志着她进入中国饭局社交圈的开始,完成从一个小女孩到一位职业女性的蜕变。

《新周刊》:谈谈你最得意的一次饭局。

Vicky:不是一个,是一天,去年9月份,我和我们老总一天谈了4个业务,分别在吃饭和下午茶的时候。上午去港式茶餐厅喝的早茶,中午吃的饭,下午又去喝咖啡。那天几个约会都特别紧张,挨得特别紧,而且都在国贸这一带,时间地点都是我安排的。我记得很清楚港式茶餐厅约的是一个户外的广告公司,他是一香港人,中午一起吃饭的人是个外国人,他的名字和我的名字就差一个字母,所以很投缘。虽然三件事情都是不同的事情,但是每一件都谈得很开心。在饭局上一般不会把一件事情谈得很明白,但是大家确实在谈一些事情,大家都心领神会。

《新周刊》:饭局上吃东西重要吗?

Vicky:饭局就是一个平台,其实真的没有吃多少,每次都吃不了两口。因为一桌的人,都是客户,而且都是重量级的话,势必要对每个人都有一种尊敬,在吃东西的时候,你不能一个人在那吃吧,你要看到每个人盘子里有没有吃的,喝的酒什么时候该添了,尤其是一个女孩子在一个桌子上,不管是否是你做东,特别是作为一个在商界的女孩来说,我觉得得空就得钻才对,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你干等,机会是不会来的。饭局上不会说我们今天就定了,单就签下来了,这是不可能的,只是你们之间的了解更进了一步。

《新周刊》:谈一下你遇到的最糗的局。

Vicky:有一次,和老总去谈一个什么事,大家在一起聊天,都是广告界的人士,大家聊到关于卓越的事情,他们说的是卓越形象,是一个顾问公司。我当时想表现一下,就说“我知道卓越,现在大家都知道它呢”,然后大家都看着我,我们老总就说“是吗,都知道吗”,然后我就说卓越网怎么怎么牛什么的,大家最后都瞪着我。当时在座的都是老总级的人物,我作为业界的人连这个都不知道是很没面子的,我本来想借这个机会和他们拉近距离,最后却露馅了。现在不那样了,如果在饭局上别人提到一个我不知道的东西,我就会暗暗记下来,回来以后去查。

还有一次吃西餐的时候,你知道叉子是不能碰牙齿的,刚开始的时候也没有人提醒我什么,我也不知道这是一个问题。最后对方说了,她说“亲爱的,咱们能不把叉子和牙齿碰到一起吗?”,我当时就愣了,脸一下子就红了。

《新周刊》:谈一下饭局上讨厌的人和话。

Vicky:我觉得作为女孩子,最讨厌的是那种言谈很轻浮的人,比如“跟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吃饭”什么的,我就觉得很假,有的人可能真的在跟你开玩笑,因为很熟了,有的就不是。前两天,有两个客户过来谈事情,走的时候,我送他们出门,因为那天是我生日,在我帮他们按电梯的时候,他一下子把我搂过来,还说祝你生日快乐什么的,我当时就觉得特别讨厌。

还有一种就是说空话,针对某一件事情,我很认真地和你讨论,他呢就特别不认真,就说“没问题,肯定没问题”什么的,我还不能表现出来我的厌恶。

《新周刊》:你觉得女孩在饭局上是否有优势?

Vicky:肯定的,不过在饭局上,在谈业务的时候,女性常常被看作一个弱者。他们都有一个大男子主义的情结,所以在和他们接触的时候,我会把我变成小女人,让他觉得接触你很舒服。但是小女人一定要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商场上的男人大都喜欢聪明的小女人,很多事情要一点就透。如同商场上一样,所有的人都愿意和聪明的对手合作。

《新周刊》:你在饭局上够聪明吗?

Vicky:一般,主要看是面对什么样的人。有时候是需要装笨的,很矛盾,所以饭局是一门学问,我现在只算到了高中吧,还有很多人没有遇到,针对不同的人要不同地对待,有时不要表现得比客户还聪明,要表现出我愿意吃亏的样子。

《新周刊》:对刚毕业的要进入饭局的同学有什么忠告?

Vicky:放聪明,然后就是吃亏是福,不要把自己看得很大。每一次的饭局,都要从中学习到某一点问题,每一次与人接触都可以从中看到自己的不足,最后就是要真诚,不是说你发自内心的,要使对方感觉到你是真诚的。我不是那种坐下来和别人没有交流的那种人,不是只顾自己就OK了。我听他们说话里的每一个缝隙,我就要钻进去,和他们聊上两句,不是仅仅像个花瓶一样在那里坐着,我会尽量去和客户沟通,可能他会觉得年轻女孩,刚进入社会,还属于那种有点纯的感觉,但凡在社会中摸爬滚打很多年的人,可能觉得这种刚进入社会的女孩很不一样,他愿意跟你去聊很多东西,你哪些不懂,他会特别认真地给你分析,他不会觉得你特无知而不搭理你。

《新周刊》:在饭桌上你是如何自我介绍的?

Vicky:我一般端起酒杯,说我敬大家一杯,然后自我介绍一下。

《新周刊》:酒量怎么样?

Vicky:平时没工作的时候一般不喝,如果客户非要我喝,我一般说“真的不能喝了”、“我最后一杯了”什么的,但是不能很生硬地拒绝别人,那样对方的脸会一下子沉下来的。(文/柯勇)

饭局新鲜人

(冯博 某广告公司职员大四学生)

冯博就读于北京物资学院物流管理专业,和其他大学毕业生一样早早找了个工作,虽然这个岗位和所学专业没什么关系,可是能找个差不多的就已经是运气了。在面试的时候,面试官给他一张黄色的纸片,让他在十分钟之内做出一个广告创意,当时他想了半天没有思路,最后时刻他在纸上写了这么一行字:假如这是天空?最后面试官特别满意,说是所有面试作品中最有创意的一个。可是在我问到饭局的时候,他的话语显得很缓慢,有时候没有什么条理,他谈到第一天参加了两个饭局,可是我让他叙述一下饭局过程的时候,他给我的却只是一些只言片语,他说局上那个香港皮草商人很幽默,他说老总在引出话题时很有一套,显然表明在餐桌上他还没有培养出应有的自信,在博大精深的中国饭局文化里面,他还是个新手。

《新周刊》:谈谈你第一次参加的社会上的饭局。

冯博:那天参加了两个饭局,中午一个,晚上一个。都是我们一伙人跟客户吃,中午和香港的一个皮草商人一起吃。我们到了之后,等那个香港人,然后让他坐在上座,席间就是用闲谈来拉近关系。当时我们老板的一些说话技巧给我印象很深,比如在饭局上有时我觉得不知说什么好,毕竟和对方还不熟,但是我老板遇到这种情况就会有办法,比如恭维一下对方以让谈话继续进行,或者先和在座的手下说一说,比如说“某某在皮草行业是很厉害的”之类的话,然后听的人就会很谦虚地说“不是这样的,没有那么牛”,然后对话就可以继续进行,我觉得这些都是一些技巧上的东西。

《新周刊》:在饭局上你学到了什么?

冯博:我觉得吃饭的时候谈话不能中断,大家都在吃的时候你一声不发就不是饭局了。我开始的时候是尽量不说话,而且我和他们不是一个职位水平上的人,所以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是当他们谈到我知道的事情,或是冲着我的话题,如关于大学毕业生呀,我就可以插上一句了。有一次他们谈到香港的小吃,我当时知道有关茶餐厅的事情,我就插了一句,但是后来我觉得我说的话有些多了,领导有些不高兴。

《新周刊》:你觉得在饭局中你欠缺什么?

冯博:审时度势,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以及社交上的一些行为准则。我在饭局上有时会有不知所措的感觉。有时在聊天的时候,你知道的比别人少,没有什么可聊的,就很尴尬。

《新周刊》:经过了几次这种饭局,你的饭局社交能力有没有什么改进?

冯博:有一点点改进,前提是你知道你上次在哪个地方做错了,你下次才不会那样做。

《新周刊》:假如你做东,你怎么表现的?

冯博:你是主人的话,首先要有一个清晰的思路,请什么人,把人带到什么地方,要达到什么目的?可是我感觉我的思路有时会比较乱。

《新周刊》:你是怎么和客户接触的?

冯博:碰到真诚的人就真诚地对待,碰到那些有心眼的人不要犯傻。比如有的人,你送他一个纪念晶就很好了,有的人可能就是看重钱,这时你就要送钱了,重要的是投其所好。

《新周刊》:你觉得女孩在饭局上是否有优势?

冯博:我觉得跟男女没关系,主要跟你在人际关系里的角色有关。在吃饭的时候,是一个小的圈子,只要你的角色定了之后,大家的谈话就会按照那个进行了。

《新周刊》:谈谈进入饭局后发生的难受事情?

冯博:当我还在实习时,当时一个部门的副总就和我谈,说让我实习期之后就去他们部门上班;后来那个部门的负责人也找我谈话,好像是对我印象不好,说我英语太差,然后就跟我说他们部门的人选还没有最终定什么的。那个时候我就感觉我在公司里的位置很尴尬。他们都是我的上司,我无法左右他们的想法,我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文/柯勇)

饭精

(老沈 国家公务员 28岁)

O型血的老沈是个喜欢热闹的人,所以在酒桌上搞怪是为了热闹,一般有他在的饭局不会出现冷场的情况。如果在酒桌上搞些鬼主意能让气氛活跃起来,他感觉就满足了自我需求,获得了不少荣誉感、成就感。

饭局对老沈更像是酒席,酒是必不可少的主角。他的整蛊高招之一就是往酒里乱搀东西。有次他们曾经捉弄一个朋友,事先在酒里面搀了芥末汁、橘子汁、雪糕、罐头汤,能想到的全兑进去了,这位朋友酒进喉咙马上知道不对。可是在他们朋友圈的规矩,头几杯是必须干的,不干将接受严厉的惩罚:一口气喝一瓶啤酒。所以这哥们强忍着啊,喝到一半开始骂,骂完继续忍着喝完。

另外如果谁迟到了或因故缺席,他们就会把盘子、筷子放他椅子上做祭祀状,上面贴上纸条:“某某某永垂不朽”。喝酒也有很多规矩,例如上了一条鱼,就有“头三尾四,脊梁五,肚皮六”的说法,意思是鱼头朝向谁,他就要五条件地喝三杯,依此类推。

虽然把别人整得很惨,他也有过被整的经历。一次,他一哥们携新谈的女朋友与大家见面,一向招呼场面的老沈自然不免与哥们的女朋友多碰几杯。在他们的规矩,男人一定要比女人喝得多,也就是这女孩喝半杯,他就要喝一杯。可是这次栽了,这女孩特别能喝,见多场面的老沈也有点招架不住了。更可气的是他旁边坐的兄弟,看他没酒就往里面添。酒桌上也许经常出现这种等你喝得迷离时,拼命往你杯里倒酒的人。结果那次老沈喝得胃出血。

“喝酒其实也是一种战场,我要是把你喝倒了,就有种莫名的虚荣感。”另外在他看来,这也是中国特色的酒文化。有时他们商量好要灌倒某个人,多是因为平时对他比较有意见,但提出来又有点伤感情,就采用喝酒的方式。“敬酒为什么是叫‘敬’而不是‘罚’呢?就是说明我看得起你才跟你喝。”友情在喝酒中占很大的因素,遇到好朋友一定要痛快地喝。如果不喝酒就好像感情表达不到位,而且他怕别人说他不实在,所以一般能喝多少就喝多少。但是和领导、客户一起喝酒,他就比较乖了,领导才是主角,叫干嘛就干嘛。

他认为这样的酒文化也是一种文化传承。这样喝酒的情况多集中在北方、西北地区,甚至包括四川、云南。四川、云南虽然在南方,但语言是属于北方语系的,酒文化自然也同步移植过去,“这就是为什么很多好酒都出自四川”。有时候酒文化用实际的东西很难解释清楚。

据老沈介绍,现在年轻人中划拳、行酒令的也不多,一般会有“两只小蜜蜂”或者杀人游戏之类的,大家一起乐乐,开心就好。(文/吴睿)

饭托儿

(洪启 民谣歌手 33岁)

记者采访的当天晚上,洪启又张罗了一桌热闹的饭局,老婆在家里已准备好了材料做大盘鸡,其中有位新疆来的玉商将是主角。

“我喜欢交朋友”,这是洪启成为“饭托儿”的主要理由。33岁的他说自己这样的年龄圈里很难再有知交,很多好朋友都是20多岁结识的。虽然洪启的音乐很内向,但他人很外向,喜欢聚众的性格使得他热衷于饭局。饭局也能开阔视野,以前洪启在新疆的时候,饭局上三教九流,什么职业的朋友都有,比如警察。他喜欢听不同职业的人讲述各自领域的相关知识,这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新疆人洪启在北京很喜欢去一些少数民族饭馆,比如蒙古酒吧、玛吉亚米餐馆,因为里面一般都有歌舞表演。“维吾尔族和蒙古人喝酒不可能不唱歌的”,曾有次洪启约了一帮朋友去吃饭,其中除了三个汉族人,其他满族、回族、塔吉克族人都有,于是少数民族每个人吃完都唱歌、跳舞,三个汉族人只得傻傻地坐在那里,其中一位哥们回去第二天写了篇博客,题目叫《少数民族就是好》。

洪启喜欢热闹的饭局,大笑、唱歌,很张扬的玩法,酒是催化剂。在新疆的风俗中,如果客人到主人家没有在草原上吐,那就是主人没有尽到地主之谊。

去年洪启参加了不少北京文化圈的饭局,最多的时候天天都有。这样的饭局与他以前在新疆的不相同:第一,AA制让洪启有些不习惯;第二,喝酒方面感觉不如他们西北人豪

爽。北京的文化人喜欢喝黄酒,这在洪启看来和药酒一样,是老年人在家里慢慢喝的。其次,即使是啤酒也是一小口一小口的,“这边我倒满一杯,特别热情地哗一口干了,那边对方抿了一口就放下了”,心里很不习惯。因此这些也使洪启比较难融入这个文化圈中,“交朋友开始速度很快,但到一定阶段就停住了”。但是去年2月正逢洪启的新专辑问世,正需要推广的时候,饭局起了很大的作用,因为文化圈的确有些能人,经他们传播出去有较大的影响。“文化饭局谈不上快乐,但有一些收获,对事业上也有些帮助。”文化饭局上曾有“常委”一称呼,指经常参加饭局的人,有段时间,洪启也在饭局“常委”之列。饭局里面的“阶级斗争”关系很复杂,因为其中涉及到利益关系,所以这是一个比较功利的圈子,肯定会有不少人想在这个桌子上达到什么目的。

洪启对这样的饭局有一些不适应,“但它不粗俗,不像我们乱唱歌,对女孩子胡说八道”。因而对他来说这也不见得就是种公关手段,一味只与朋友聚会的纵乐并不现实,有时是需要人来说说话的。因此少喝酒、多说话的饭局也是必不可少的。只是对这种方式感到枯燥时,会非常怀念少数民族的热闹聚会。(文/吴睿)

反局者

(于澜,辽宁省某国企高层干部,49岁,O型血,金牛座,性格豪爽,朋友众多)

说起饭局,他的第一反应是皱眉头:“不喜欢,真的不喜欢。”又声明:“我说不喜欢的这个饭局不包括和一些私交很不错的好朋友一起吃饭。”从最早接触饭局到现在已经有20年,大约10年前,他开始意图逃离这个生活中必要的组成部分。“主要是不愿意总是喝那么多酒,还是和一些生意伙伴啊,或者不太熟悉的人,没意思。”在民风剽悍的东北(罗永浩语),拼酒是饭局的主要形式,10个人的饭局,解决3箱啤酒4瓶白酒一般是不成问题的,无酒不成席,在东北,无论谈生意叙旧交流意见,好像不喝下成吨的酒就显得不够诚恳;加上东北人好交朋友的传统,一桌饭局的构成经常是朋友、朋友的朋友、朋友的朋友的朋友,不花上几分钟介绍的话,一顿饭吃下来都不知道刚才和自己称兄道弟的是谁。有时候吃饭的目的也被单纯地简化成为了把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直接转变成朋友,说起来已经像绕口令一样的人际关系被投放到现实中更是令人身心俱疲。在这种情况下,饭局和吃饭这种行为本身的关系已经不大,本来是与生理需要息息相关的事情,变成了纯粹的社交需要,既折磨肠胃又折磨心灵。“外面的饭不好吃。”他简单地评价,在他看来,没有哪一家豪华酒店的饭菜比母亲做的红烧鱼味道更好。

逃离饭局,他也并没有太好的办法,关掉手机,换掉家里的电话是比较主流的两种方式,但是也依然能够被一部分见缝插针的人找到,更新的电话再一传十十传百,变成了人人皆知的秘密,对此,他感到很无奈。“有的时候躲到父母家里,居然还是会被揪出来,虽然心里不想去,可是碍于朋友的面子,被找到就不能再推辞再装不知道。”偶尔他还会假装一下身在外地,然后难得地陪家人吃一顿舒心的饭。不过这种伎俩也不能多用,破绽太多,不小心出门碰到熟人总是会很尴尬。计划逃离饭局,成功的概率几乎没有超过40%。很多个中午和晚上,他还是要和一些同事、客户、或者陌生人推杯换盏,在饭局上消磨大量的时光。

什么时候能不用逃离饭局了呢?他觉得退休以后应该状况会好得多,但是这还是一件比较遥远的事情,在目前,他依然是拿每天扑面而来的饭局毫无办法。(文/于亚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