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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兰芝不该为焦仲卿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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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读罢《孔雀东南飞》,读者感到深深的遗憾,觉得刘兰芝死的不值得,焦仲卿根本不配刘兰芝这样的好女子去为他殉情。焦仲卿之所以不拚命留下刘兰芝,是怕产生不忠不孝的影响,但却不为刘兰芝着想。为此,进行了探讨。

关键词:《孔雀东南飞 》焦仲卿 刘兰芝 殉情

长篇叙事诗《孔雀东南飞》中,刘兰芝的悲惨遭遇和不幸命运,除了焦母这一罪魁祸首之外,焦仲卿也应承担部分责任:那就是作为一名男子汉,他没有保住妻子的幸福和生命。虽然他的过错不能与焦母相提并论,它的最大失误就源于他的优柔寡断和自私狭隘的性格特征。

首先,在刘兰芝认识到婆母已经容纳不了自己而请求“及时相遣归”时,焦仲卿虽然也与母亲抗争了几句,但是实际行动表现的不决绝,不果断。致使刘兰芝被赶既成事实,在刘兰芝走的时候,他说“我自不驱遣,逼迫有阿母,卿但暂还家,吾今且报府,不久当归还,还必相迎取。”这一段话就说明焦仲卿心里比较糊涂,对形势认识不清。在那样的社会背景下,女子一旦被夫家休回,还能有召回的可能吗?即使焦母回心转意,刘兰芝还能承受这“委实无过错”而被驱遣又被招回的奇耻大辱吗?这一开始,由于焦仲卿的懦弱、让步,就首先决定了焦家把刘兰芝推到了湖水的边缘。

其次,在刘兰芝离开焦家回到娘家,直到被逼改嫁太守第五郎时,期间足有一个月之多,就在这一个月之中,焦仲卿没有任何动静,在刘兰芝离开时,就已经告诉他:“我有亲父兄,性行暴如雷,恐不任我意,逆以煎我怀。”言外之意是:我到家后,恐怕哥哥要逼我改嫁,要想迎回我,必须尽早来。对此,局外人都感到情况不妙,时间不等人,可是焦仲卿居然能稳坐钓鱼台,没有做到“吾今且报府,不久当归还,还比当迎娶。”所以,致使刘兰芝在哥哥的之下孤军奋战,最后在内困外扰之时,不得不发出了:“理实如兄言,谢家事夫婿,中道还兄门,处分适兄意,那得自任专?虽与府吏要,渠会永无缘。登即相许和,便可作婚姻。”至此,说明刘兰芝对焦仲卿已不抱任何幻想了,她的美好愿望破灭了。这第二步不能说焦仲卿没有责任,甚至他的责任要大于刘兄。

最后,也是更为可恨的一点,就是兰芝在被逼第二天将要再婚之时,焦仲卿这才慌了手脚:“府吏闻此变,因求假暂归,未至二三里,崔藏马悲哀。”这时,读者忍不住发问:早时干什么去了?这时才缓过神来,还来得及么?更可气的是,他一见兰芝,劈头就是:“贺卿得高迁,磐石方且厚,可以卒千年,蒲苇一时纫,便作旦夕间。”不仅没有反省自己的过失,安慰鼓励兰芝,反而恶言讽刺、中伤刘兰芝的心,这里就看出不仅懦弱、无能,而且还自私、狭隘,这可能也是世上所有无能者的通病吧。同时,刘兰芝和焦仲卿这时形成了鲜明的对照。刘兰芝一开始就认识到:“谓言无罪过,供养卒大恩,仍更被驱遣,何言复来还?”对迎娶不抱大的希望。在回到娘家的一个多月中,奋力抵抗县令家的求婚,太守家的求婚,读者为刘兰芝有了更美好的归宿而高兴,确实如刘兄所言:“作计何不量,先嫁得府吏,后嫁得郎君,否泰如天地,足以荣当身。不嫁义郎体,其往欲何云。”

可是,焦仲卿此时的出现,把人们看到的刘兰芝的一线生机给堵死了。他说:“卿当日胜贵,吾独何黄泉。”这正是在刘兰芝滴血的心上又撒了一把盐,把刚烈的刘兰芝激起来了,使她喊出了“黄泉下相见,勿违今日言。”然后,在第二天婚宴散后的“奄奄黄昏后,寂寂人定初”之时,兰芝“揽裙脱丝履,举身赴清池”。多么果决,从容不迫。这时,“府吏闻此事,心知长别离,徘徊庭树下,自挂东南枝。”焦仲卿显得有气无力,无可奈何。

这时,读者感到深深的遗憾,不是为他们俩,而是为刘兰芝。觉得刘兰芝死的不值得,焦仲卿根本不配刘兰芝这样的好女子去为他殉情。可以说,刘兰芝的死,前有焦母、刘兄的逼迫、摧残,后就是焦仲卿的自私直接把刘兰芝推入湖中。试问,焦仲卿为何当初不拚命留下刘兰芝,不就是怕产生不忠不孝的影响吗?中间为什么不迅速去府上请假来迎娶刘兰芝,不就是一是惧怕焦母,二是怕失去“勤于工务”的好名声吗?这些都没有替刘兰芝着想,想的都是他自己,最后,在刘兰芝即将有新生活之时,如果焦仲卿真爱她的话,应该为此而高兴,为自己无力保护她而愧疚,可是他不是这样,而是做出非常委屈、非常气愤的样子,理直气壮,真是大言不惭。另外,还以死相要挟,如若焦真的痛心疾首,痴心不改,自己就应悄无声地死去了,为何还在刘兰芝面前说出来,这不是给刘关芝看的吗?真是无能又无赖。最后,使刘兰芝为之纵身清池中,这就是焦仲卿自私、残忍的恶果:我得不到你,保护不了你,别人也休想。最后,在无可奈何时,才有气无力地“自挂东南枝”。试想,即使在另一世界,焦仲卿也未毕是个铮铮丈夫,至于以刘、焦幻化为鸳鸯鸟来结尾,那只是劳动人民的美好愿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