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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救美国家庭的中国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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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居住在湖北荆州的瑞文又收到了一张寄自美国华盛顿的精致贺卡:“尊敬的瑞先生,我们永远会记住您。我们的友谊永存,您永远都是我们夫妇最感谢的人。”

受屈患者

1998年秋。41岁的副主任医师瑞文作为医疗骨干被派到美国华盛顿州立医院进修精神康复专业。这家医院位于美国西部塔科马市。是华盛顿州两家公立医院中的一所,收治的病人以精神病患者为主。有着1800多个床位的规模,环境很是清幽。

有一天,瑞文来到精神病重症病区,刚走到女病室门口,一位30岁左右的女人冲了上来拦住了他:“Doctor,I didn’t have mental disorder。”(医生,我没有精神病。)瑞文颇感惊讶,到医院进修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大胆的病人,因为在这里,一般病人与医生见了面最多简单地打个招呼,很少有主动要求交谈的。“你叫什么?为什么会到这里来?”“我叫基尼,是被丈夫强迫送人精神病院的。”瑞文通过与这位女病人的初步交谈后,并没有发现异常。“难道是误诊?”出于职业的敏感和学术问题的探讨,瑞文决定搞清其来龙去脉。

在端文耐心的询问下,基尼缓缓讲述了10多年前一件不堪回首的往事。原来,基尼家住离塔科马市30多英里的西雅图。14岁那年的一个周末,父母因快餐店的生意忙,让她晚上放学自己搭车回家。不料那计程车司机是个淫棍,基尼被他了。从此她的心里留下了怕与异性接触的阴影,30岁那年,经父母再三劝说,她与搞房产开发的里查德相恋,里查德大她10岁,性格很温和,待基尼就像大哥哥一样,什么事情都顺从她的意志,基尼也以为找到了理想的伴侣。1998年1月,基尼与里查德携手步人教堂。完成了他们的婚姻。然而接下来却遇到了尴尬事,当晚里查德欲与她亲热,她脑海里突然蹦出14岁时那惊恐的一幕,吓得大哭大叫,甚至用指甲和牙齿将丈夫划伤。事后基尼虽然认识到错了,但一旦要做起爱来她依然感到恶心,里查德认为她患有精神病,终于有一天,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将基尼强行送进了医院。

在医院里,基尼压根儿就不承认自己有病。与医生和护士经常发生争吵,并要求院方准许她出院。可医生根本就不理睬基尼说的话,更加认为基尼患病很重,还将她送人了重症病房。无奈,基尼只好求助于法律,她在人院3个月后向法院,要求判决她回到正常人群里,由于医生坚持说她有病,她的官司败诉,因而她感到特苦闷。就在这毫无希望的情况下,她见到了陌生的中国医生瑞文,于是她冒险一搏,渴望命运能有转机。

重获“自由”

瑞文通过几天与基尼的交谈,发现她的情况不是重症精神病,应该属一种心理障碍。只要消除了心理障碍,基尼完全可以和正常人一样工作和生活。瑞文制定了一整套的心理治疗方案。首先的疗程就是让基尼正视已发生过的事实,消除她的恐惧心理,彻底放下包袱。瑞文开导基尼:“从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老放在心里只会使自己痛苦。人不能总生活在回忆中,何况这本是痛苦的回忆,与其这样,为什么不坦然一点,找回全新的自己呢?”这些话是以前所有的美国医生从来没有说过的,这番话在基尼听来分外亲切,终于打开了基尼尘封多时的心灵。

之后,瑞文每天下午都会来到重症病区给基尼进行心理治疗,交谈多了,基尼逐渐恢复了自信,微笑渐渐绽放在她的脸上。终于,通过一个半月的三个疗程,基尼的心理障碍已经消除。瑞文觉得应该让基尼回到正常人中间去了。

1999年5月,基尼再次提出要求出院的诉讼请求。在法庭上,基尼的诊治医生仍坚持说基尼患有严重精神病,还需长期治疗。瑞文充分地摆事实讲道理,证明基尼只是精神障碍,而且症状已经消失,完全可以回归社会。法官在听完双方唇枪舌剑的陈述后,不禁好奇地问瑞文:“基尼来医院也有很长时间了,别的医生都认为她有病,凭什么你这个进修医生偏偏说不呢?”瑞文交上去一摞基尼的病情记录和心理治疗档案后从容地说:“我之所以说基尼没有病,不是因为我比其他医生出色,而是因为我用心在观察她的病情,深入到她的内心世界帮她找到了病根。”这番话令法官对这位中国医生刮目相看。

在经过几轮辩论和取证后,法官终于采信了瑞文的意见,认定基尼没有重症精神病,宣布可以出院。闻听这一判决,基尼不禁喜极而泣,紧紧地握住了瑞文的手,感谢他让自己恢复了自由。

痴情如火

出院后,基尼并没有回到与里查德共筑的爱巢,因为她不能容忍丈夫视她为精神病人。她在靠近医院的地方租了间小屋,准备过一段时间向里查德提出离婚。基尼深知,这次出院要是没有瑞文的帮助,她这辈子可能都会在医院里度过。她被瑞文的人格魅力和积极务实的做人态度倾倒,不知不觉竟喜欢上了瑞文。为了报答瑞文的“救命之恩”,她三天两头地跑到医院找瑞文,有时还到瑞文的寝室给他叠被子,打扫房间。瑞文只当基尼是“受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人,也没怎么在意,可久而久之,他却发现基尼的热情奔放“别有用意”,和天下所有陷入爱河的女人一样那么痴情。

打这以后,瑞文有意疏远基尼,有时甚至整天呆在工作室里。一周过去了,一天清晨。瑞文刚起床打开窗户,突然见到基尼就站在他住的楼下,正翘首望着他的窗户。晨风中,基尼的倩影尽收眼底,她的头发有些蓬乱,发上还沾着露水,脸上写满了憔悴。瑞文急急地跑下楼,基尼迎面扑了上来:“瑞医生,你好狠心呀,你知道吗,我在这儿已整整站了一夜!”瑞文心想,是该约个时间与基尼彻底长谈一次了!“今天晚上,我请你吃中式快餐,怎么样?”基尼一听,喜出望外,连声“0K”。

酒过三巡,两人都喝得略有醉意,基尼的脸更是白里透红,充满了妩媚。此时她含情脉脉地望着瑞文,趁他不注意,把一个吻印在了他的额头。就在这一瞬间,瑞文的酒醒了大半,他推开酒杯,站起身来,十分严肃地对基尼说:“我知道你喜欢我,我非常感谢。可我们都是结了婚的人,我有一个深爱我的太太和儿子,不可能再移情别恋,你答应我,我们永远做朋友,好吗?”

基尼听到此话,犹如五雷轰顶,趴在桌子上大哭起来,酒瓶子也摔碎了,瑞文知道基尼是醉了。

回归家庭

一个星期过去了,基尼都没有在瑞文的视线里出现,这反倒让瑞文寝食难安。解铃还须系铃人,瑞文决定说服里查德接回基尼,让里查德的爱去温暖基尼,感化基尼。

瑞文以心理医生的名义,给里查德打了电话。里查德立即应约而来,两个异国的男子开始了一次坦诚的交谈。瑞文拿着基尼在精神病医院里的一些资料和医院法庭的判决书,讲述了基尼被强迫送入医院后的精神状态和目前的情形。里查德在看过资料后,沉默了片刻,对瑞文说:“其实我是很爱基尼的,只是每当我和她亲热时,她都又哭又闹的,我实在是受不了才将她送入医院。”

“那你有没有想过基尼为什么会这样?如何改变这种状况呢?”“不知道……”于是瑞文就将基尼的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告诉了里查德。里查德听完惊呆了,他还是头一次得知妻子以前不幸的遭遇。在瑞文的指点下,里查德决定立即去向基尼赔罪,把基尼接回家,然后再从零开始。

当晚,里查德买了28支红玫瑰,敲开了基尼的门。基尼见是里查德来了,那被关在精神病院一幕幕屈辱的往事又涌上心头,她头也未抬,把里查德轰出门外。瑞文对里查德说:“你如果真心爱她,就不要泄气,心诚终究会感动基尼的。”

里查德又一连去了几趟基尼的出租屋,一次比一次效果好。第四次,在里查德忏悔以后,基尼终于展开了笑颜,跟着里查德回到了久违的家。

瑞文回国后,仍与基尼夫妻俩保持着联系。前不久,从美国还传来一个消息――基尼快要做妈妈了,里查德和基尼已为未来的孩子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德尼瑞”,以感谢瑞文的真情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