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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元拓展七:小说之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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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英会蒋干中计

《三国演义》

至夜深,干辞曰:“不胜酒力矣。”瑜命撤席,诸将辞出。瑜曰:“久不与子翼同榻,今宵抵足而眠。”于是佯作大醉之状,携干入帐共寝。瑜和衣卧倒,呕吐狼藉。蒋干如何睡得着?伏枕听时,军中鼓打二更,起视残灯尚明。看周瑜时,鼻息如雷。干见帐内桌上堆着一卷文书,乃起床偷视之,却都是往来书信。内有一封上写“张允蔡瑁谨封”。干大惊,暗读之。书略曰:“某等降曹,非图仕禄,迫于势耳。今已赚北军困于寨中,但得其便,即将操贼之首,献于麾下。早晚人到,便有关报。幸勿见疑。先此敬复。”干思曰:“原来蔡瑁、张允结连东吴!”遂将书暗藏于衣内。再欲检看他书时,床上周瑜翻身,干急灭灯就寝。瑜口内含糊曰:“子翼,我数日之内,教你看操贼之首!”干勉强应之。瑜又曰:“子翼,且住!……教你看操贼之首!……”及干问之,瑜又睡着。干伏于床上,将近四更,只听得有人入帐唤曰:“都督醒否?”周瑜梦中做忽觉之状,故问那人曰:“床上睡着何人?”答曰:“都督请子翼同寝,何故忘却?”瑜懊悔曰:“吾平日未尝饮醉;昨日醉后失事,不知可曾说甚言语?”那人曰:“江北有人到此。”瑜喝:“低声!”便唤:“子翼。”蒋干只妆睡着。瑜潜出帐。干窃听之,只闻有人在外曰:“张、蔡二都督道:‘急切不得下手。’……”后面言语颇低,听不真实。少顷,瑜入帐,又唤:“子翼。”蒋干只是不应,蒙头假睡。瑜亦解衣就寝。

(节选自《三国演义》,中华书局)

“群英会蒋干中计”是赤壁之战中的一个著名情节,本选段为该情节的高潮部分。周瑜巧妙设计圈套,蒋干上钩盗走书信,身陷圈套毫不知情,终被周瑜利用。在紧凑的叙述中,周瑜的足智多谋和蒋干的自作聪明跃然纸上。

细节描写、场景刻画

那山那人那狗

彭见明

在平川里,他家乡近旁有大河,儿子是水里好汉。可是,儿子不一定能过好小溪,不一定能在生满青苔的滑石板上踩得稳脚跟。他要一一告诉儿子过溪的方法,告诉他每条溪下水的合适方位;告诉他在某种情况下河水的大体深浅。肩膀上挑的是千斤重担,这不是儿戏啊!

儿子有一双粗实的有茧的脚,有着庄稼人稳重的步伐。他从容地涉过小溪,把担子放在溪那面干净的草地上,又过溪来背老头――他不让父亲脱鞋袜。该是父亲结束下冷水的时候了。

狗不肯先过河。它历来是伴着老乡邮员过河的。它用它的身子吃力地抵挡着水流,极力在减缓急流对老人日渐消瘦的腿杆子的冲力。

老人没脱鞋袜,狗在一旁感到惊讶。

狗看着陌生汉子把邮包放下以后,又涉水过来。粗壮但冻得通红的双脚稳稳地踩在岸边浅水里,略曲着背,把双手朝后抄过来……

就这样,父亲弯着腿,双手搂着儿子的颈根,前胸、腹部紧贴着儿子温热的厚实的背。儿子那粗大而有劲的双手则牢牢地托着老人的双膝。

狗高兴地“嗷嗷”叫着,游在水里的身子紧傍在儿子的脚上方,拼力抵挡着水流。

父亲有一瞬间的眩晕,他怀疑这不是现实。当他睁开眼,看见溪面在缩小,水推着狗的“哗哗”声在变小――这显然是过河了,快靠岸了。而脚呢?确实是温暖的,没有半点历史留给的那种感觉。呵,竟然,对过去只留下了记忆。老人滴下了一滴眼泪。

(节选自《那山那人那狗》,中国青年出版社)

这是小说中的一个精彩片断。在送信的路上,当父亲想不顾脚病涉过冰冷的溪水时,儿子却把父亲背起趟过小溪,无声中两人之间原有的隔阂慢慢消散了……深沉的父子之情触动了我们的心灵。

父子亲情、心理和动作描写

百万英镑

〔美国〕马克・吐温

他笑着接了过去,这是那种无处不在的笑容,笑里有皱,笑里带褶,一圈儿一圈儿的,就像往水池子里面扔了一块砖头;可是,只瞟了一眼钞票,他的笑容就凝固了,脸色大变,就像你在维苏威火山山麓那些平坎上看到的起起伏伏、像虫子爬似的凝固熔岩。我从来没见过谁的笑脸定格成如此这般的永恒状态。这家伙站在那儿捏着钞票,用这副架势定定地瞅。老板过来看到底出了什么事,他神采奕奕地发问:

“哎,怎么啦?有什么问题?想要点什么?”

我说:“什么问题也没有。我正等着找钱哪。”

“快点,快点,找给他钱。托德,找给他钱。”

托德反唇相讥:“找给他钱!说得轻巧,先生,您自个儿看看吧。”

那老板看了一眼,低低地吹了一声动听的口哨,一头扎进那摞退货的衣服里乱翻起来。一边翻,一边不停唠叨,好像是自言自语:

“把一套拿不出手的衣服卖给一位非同寻常的百万富翁!托德这个傻瓜!――生就的傻瓜,老是这个样子。把一个个百万富翁都气走了,就因为他分不清谁是百万富翁,谁是流浪汉,从来就没分清过。啊,我找的就是这件。先生,请把这些东西脱了,都扔到火里头去。您赏我一个脸,穿上这件衬衫和这身套装;合适,太合适了――简洁、考究、庄重,完全是王公贵族的气派;这是给一位外国亲王定做的――先生可能认识,就是尊敬的哈利法克斯・赫斯庞达尔殿下;他把这套衣服放在这儿,又做了一套丧服,因为他母亲快不行了――可后来又没有死。不过这没关系,事情哪能老按咱们――这个,老按他们――嘿!裤子正好,正合您的身,先生!再试试马甲,啊哈,也合适!再穿上外衣――上帝!看看,喏!绝了――真是绝了!了一辈子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衣服哪!”

(节选自《马克・吐温短篇小说集》,上海三联书店)

选段惟妙惟肖地刻画了衣服店的店员及老板在看到“我”拿着那张百万英镑的钞票之后,骤然变得无比殷勤逢迎的神态,读来让人忍俊不禁。作者以夸张且幽默的笔触深刻讽刺了当时“金钱万能”的社会风气。

讽刺、夸张、语言和神态描写

欧也妮・葛朗台

〔法国〕巴尔扎克

“说到头,葛朗台,您认为怎么合适就怎么办吧。咱们是老朋友了,在索缪城里,没有人比我更关心跟您有关的事儿,所以我得把话说清。现在,种什么瓜结什么果,由您拿主意,您又不是孩子,知道该怎么做。况且我并不是为这事儿来的。有件事对您恐怕更重要得多。说来说去,您总不想要您太太死吧?她对您太有用了。等她一死,您想想您在女儿面前是什么处境。您得给欧也妮报账,因为您跟您太太的财产是合在一起的。您的女儿到那时就有权要求分您的财产,就有权卖掉弗洛瓦丰。总而言之,她继承她母亲的财产,而您是不能继承的。”

这些话犹如晴天霹雳,葛朗台对法律不像对商业那么熟悉。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共有财产要拍卖的问题。

“所以我劝您对女儿客气些。”克罗旭总结说。

“可是您知道她干了什么事吗,克罗旭?”

“什么?”公证人很想听葛朗台老爹的心腹话,很想知道他们为什么吵架。

“她把金子送人了。”

“那,金子是她的吗?”公证人问。

“你们怎么全都这么说!”老头像演悲剧似的垂下了手臂。

“您为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克罗旭接着说,“就不打算让女儿在她母亲死后对您作出让步吗?”

“啊!您把六千法郎的金子叫做微不足道的小事?”

“哎,老朋友,您知道如果欧也妮要求清点和平分母亲的遗产,您得破费多少吗?”

“多少?”

“二十万、三十万、甚至四十万法郎!为了知道共有财产的实际价值,不是就得拍卖吗?可是,如果你们爷儿俩好说好商量……”

“爷爷的刀!”葡萄园主叫起来,脸色发白地颓然坐下,“等着瞧吧,克罗旭。”一阵沉默――或者说,一阵痛苦挣扎。――之后,老头儿看着公证人,说:“生活真叫无情呀!人生充满了痛苦。”

(节选自《欧也妮・葛朗台》,人民文学出版社)

葛朗台对金子充满着狂热的追求,只要涉及到金子连亲情都可以抛却。这个吝啬鬼形象是一个社会缩影,通过他我们看到了那个时代资产阶级家庭中纯粹的金钱关系,连亲情也沾满了铜臭的味道。

金钱欲望、利欲熏心、吝啬鬼形象

文学常识

欧洲文学史上的四大吝啬鬼形象

欧洲文学史上的四大吝啬鬼形象分别是:莎士比亚《威尼斯商人》中的夏洛克,莫里哀《悭吝人》中的阿巴贡,巴尔扎克《欧也妮・葛朗台》中的葛朗台,果戈理《死魂灵》中的泼留希金。

《威尼斯商人》中的夏洛克是一个高利贷商人、一个凶狠毒辣的复仇狂,为了除掉自己的对手,实现更大的经济野心,威胁对方签订了“一磅肉”借约,并在法庭上振振有词,要强行割肉,表现出冷酷、残忍的本性。最后只落得人财两空、身败名裂的可耻下场。

《悭吝人》中的阿巴贡视钱如命,吝啬多疑,虽腰缠万贯,却时时怀疑周围的人会来偷他的钱箱。为了省钱,他禁止儿女们的一切娱乐,请客时往酒里掺水。当他的钱箱遗失后,终于成了一个失去精神支柱的疯子。

《欧也妮・葛朗台》中的葛朗台自私、狡诈、贪婪,是“占有金子的执著狂”。为了金子,他做投机买卖赶走侄儿查理,埋葬女儿的爱情,剥夺女儿的财产继承权。在弥留之际,他一连几小时地盯着桌上的金币,抢过神甫手中的镀金十字架,并留下要女儿“到那边”向他“交账”的遗言。

《死魂灵》中的泼留希金贪婪、腐朽,为了积财,他捡破烂,做小偷,耍无赖,出尽洋相。即使这样,他家东西他也舍不得吃用,全部变质腐烂了:面粉硬得像石头,布匹、呢绒变成了飞灰。

歇后语

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

关公面前耍大刀――自不量力

张飞穿针――大眼瞪小眼

关帝庙里挂观音像――名不符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