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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兴:书香从书屋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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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大兴区文化委员会副主任马宪颖一有空就叫上主管区益民书屋工作的图书馆副馆长侯燕,讨论下半年如何开展和书屋有关的活动,“益民书屋服务纪实情景剧大赛我们已经连续办了两年,想换个方式引导群众多读书、读好书。”

大兴区北部边界距北京市中心直线距离不足10公里,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推动这一地区的经济高速发展,但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快,各种新的矛盾也随之产生。城乡结合部地区的书屋如何建?回迁地区的书屋如何建?富裕地区的书屋如何建?明显不能一刀切,大兴区努力探索书屋建设新思路。

西红门镇位于大兴区北端的城乡结合部,改革大潮的推进,使这昔日的粮菜之乡变成了楼群耸立、社区遍布的新型小城镇。现在,西红门镇西部11个村庄已经整体搬迁上楼,村民正从传统农民向新市民的转变,在这一过程中,群众对于文化的需求显得愈加强烈,对此,大兴区西红门镇党委组织部长、宏大园益民书屋的发起人张保敬,就深有体会。

“吃的住的都是城市人的样子了,连户口本上都是城镇户口了,建个书屋还能是老样子?我们做就要做出个标杆,让大家从根上从观念上发生转变。”

张保敬选定了宏大园社区来开展书屋试点,“住在这里的居民大部分是当地搬迁上楼的‘农转居’和市区搬迁户,大约有一万户,从这里开车到市中心只需一个小时。”2011年8月,新型“益民书屋”在社区繁华的大街边开门营业,在众多的商铺招牌中,红底白字的“益民书屋”格外显眼。

走进书屋,依墙摆着四个书架,一角写着“您的献书行动是播撒智慧的光芒”、“您闲置的书籍是别人期待的营养”等倡导人们献书的宣传语。张保敬介绍:“建立图书交换区,我们就是希望可以‘以书会友、以书交友’。只要你将家中图书拿过来,便可换走一部分陈列的图书。我们还定期开展室外‘图书交换’活动,吸引更多读者奉献爱心,参与图书交换的读者已经辐射周边多个小区。”

书屋的“儿童读书空间”,黄蓝相间的书架上摆着《小美人鱼》、《丑小鸭》、《灰姑娘》、《创意涂画》、《绘动涂色》等各种儿童书籍。“开辟儿童读书区是这里书屋的一大特色。现在这里都快成了亲子读书乐园了,好多时候都是小孩拉着大人进来看书。‘小手拉大手’是一种不错的促进阅读的活动,我们现在已经在全区开展这类活动。”图书馆副馆长侯燕补充道。

跨过一道月亮门,就会看到面积大约40平方米的“图书销售区”。一排排的书架上,文学、教育、医药卫生等各类图书分门别类地摆放着。文学类书中,不仅有畅销书,还有古典名著。张保敬说:“现在书屋可以为读者提供正版图书,并与大兴新华书店合作建立书籍信息查询、售卖系统,为方便读者读书、购书提供服务。”

从图书销售区的楼梯走下去,便是图书借阅区。书屋和首都图书馆、大兴图书馆联网,可以根据读者的需求借调图书。居民可通过“一卡通”借阅读书,与现有的益民书屋图书资源形成互补,现益民书屋图书借阅率已达67%。

另外,益民书屋还为读者提供了8万册电子图书,以满足读者电子阅览的需求。书屋依托国家信息资源共享工程这个平台,为读者提供方便的阅读条件,读者既可以在书屋内部阅览,也可以通过无线网络下载。在图书借阅区,卫星数字传媒每日更新,内容涵盖高清影视剧、电子报刊文摘、电子书、科技讲座,该资源目前还在扩展,今后将以更人性化的方式为读者服务。

张保敬掰着手指头数,“读书、借阅、销售、公益图书交换、电子图书下载,这是你现在来书屋可以看到的部分。还有一个功能也是我们这最重要的群众文化活动基础,即文学创作学术交流,它们一起共同形成了我们这个‘六位一体’的五星书屋。”

依托书屋这个平台,为民间文学爱好者提供活动场所,是许多地方会想到的,但做到实处的不多。张保敬算过一笔账,书屋每年要投入约30万元,这制约了许多书屋的发展。

“书屋起了很重要的作用,因为民间爱写作的人,没有活动场地,只有阵地有了,文学社才有成立和发展的可能。”“热土文学社”社长罗克俭说。“热土文学社”就办在了西红门镇宏大园益民书屋里。

有了书屋这个“大本营”,文学社成员参与了如清明杯“缅怀先烈”、“我和书屋共同成长”阅读、“读书益民杯”有奖征文等70余次文学创作、交流、比赛活动。

阅读、写作的成果是喜人的,社员焉家启的作品《难忘炕席饺子》在“建党90周年”征文栏目发表;社员们的作品还屡屡出现在《北京文学》、《诗词园地》、《北京诗苑》、《卢沟月》等刊物上;“热土文学社”的社刊“热土文坛”也已出刊。“热土文学社”部分成员还被大兴区作家协会吸纳为会员、理事,部分社员被“北京诗词学会”、“北京写作学会京南分会”吸收为会员,而他们多是当地的农民或退休人员。

“书屋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基地,让我们这个文学爱好团体,队伍越来越壮大。书屋里的书籍还为我们提供了阅读、创作的素材,为我们的作品提供了展示的平台;帮助我们从爱好文学,真正走上了创作道路,让文学创作成为我们生活中的一部分。这个文化平台让大家感到生活过得更充实、更有意义了。”罗克俭说。

图书馆副馆长侯燕介绍,大兴区像这样为不同需求的读者办的书屋已经遍及全区每一个村,“益民书屋突出的就是益民两个字”。

“女儿出嫁,我家就没放炮仗,那玩意污染空气又弄脏小区。我请了腰鼓队,热闹又环保。从瓦房到楼房,我们坐上了升降梯,这思想文化也要赶上趟儿啊!”这是经常挂在孙英才嘴边的话,孙英才曾是大兴区北臧村镇砖楼村农民。2009年,砖楼村整体拆迁,这个村366人从农民转为居民,平均每户农民拿到了近百万元的征地补偿款,有的农民还分到了两三套楼房。“一夜之间,我们就不用为生计发愁了。银行里有票子,小区里有房子,还有社保医保养老金,村民变成了股民。有钱了,突然间很多人都不知道该干啥了。”

巨额拆迁款在带来财富的同时,也带来了“游手好闲、赌博斗富”的风气,带来了“兄弟成仇、夫妻反目”的烦恼。如何让他们真正融入城市,如何用积极向上的文化引导他们?大兴区文化委员会副主任马宪颖说了自己的体会:对失地农民权益的保护,政府不仅应该考虑经济权益,也应该重视市民化过程中的农民的文化不适应症。“我们应该充当失地农民文化适应过程中的呵护者,这样的文化工作才会越做越实。”

图书馆副馆长侯燕介绍,大兴区根据每个村庄的实际情况规划整合不同资源建立综合性的益民书屋。“如集中连片差拆地区,涉及回迁社区的书屋建设,我们会将能整合的都放进去,像共享工程、电子图书阅览、电影放映等等,还会根据不同情况设计不同风格。而一些传统农村,我们会根据村子的实际情况,在符合最基本要求的基础上,强调读者和村民的自主性,重视因地制宜。”

传统的书屋管理员已经不能满足新书屋的要求,为此,区文化委员会副主任马宪颖去年提出,在15个村试点文化组织员,这些文化组织员的职责已不再局限于图书管理,他们需要会策划懂电脑能组织,通过一年的试点,今年大兴区已在全区推广文化组织员,目前第一次集中培训已经结束,下一步将会以镇为单位,针对不同环境,结合实际,展开二次培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