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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最后的莫西干人》中纳蒂·邦波作为种族融合的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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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在《最后的莫西干人》中,作者库柏塑造了形态各异并且形象生动的人物。在众多的人物中,纳蒂·邦波无疑是最最具有特色的一个。虽然他以一个纯种白人的形象出现,但是无论他的穿着打扮还是打猎射击的技能,其中不仅深深地反映出印第安人的习性特征,在某方面他的表现甚至能够超越那些少数民族。正是由于他身上的这些与众不同的特性,决定了纳蒂·邦波这个人物在联系故事中各个种族的人群之间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在看似各种激烈和残酷的斗争和冲突中,事实上折射出作者内心中强烈的种族之间融合以及和谐相处的美好愿望。

[关键词]纳蒂·邦波;与众不同;融合

《最后的莫西干人》是库柏边疆五部曲《皮袜子故事集》中无论从人物塑造还是故事编排都十分精彩的一部。由于库柏从小生活的地方广泛地流传着有关印第安人的故事和传说,因此使得库柏在以后的小说创作中对民族题材情有独钟,成为美国民族文学的先驱和奠基人。《最后的莫西干人》将故事的背景设定在发生在北美大陆上英法七年战争(1756 年-1763 年)的第三年,主要讲的是孟罗上校的两个女儿科拉和艾丽斯打算前往父亲驻扎的威廉·亨利堡去看望她们的父亲,可由于正处于战争的敏感时期,如果不小心落入了敌军的手中,将会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所幸的是在旅途中,除了专门安排保护姐妹俩的海沃德军官,还有拥有“长枪”、鹰眼等称号的纳蒂·邦波和他的老友莫希干族酋长“大蟒蛇”钦加哥,以及钦加哥的儿子“快腿鹿”恩卡斯都无私地给予了他们援助。事实上,这本中书的人物行色各异、独具风格,那么在这众多人物之中,纳蒂·邦波无疑是最另类奇特的一个。接下来,本文将着重从纳蒂·邦波的个人特色以及在故事中联系其他人物的关系这两个大方面进行分析

一、丛林殊的居民白皮肤的“印第安人”

众所周知的是印第安民族经常生活在深山密林之中,而这种生活方式和习惯早已沿袭了数百年,所以他们这种非常原始的生活还处于文明未开化的状态。与此同时,远在欧洲大陆上的白人经过了两次工业革命以及文艺复兴,无论从生产力还是思想文化方面,都得到了极大的发展和进步。因此带着这些文明成果来到美洲的白人,他们一般自诩接受过高等级的教育,举止优雅有涵养,生活方式方便又现代就属于高于印第安人的先进人种。然而,纳蒂·邦波作为纯种白人的一份子,却显示出了与其他有强烈民族优越感的同伴们截然不同的姿态:

“他的肌肉虽然发达,但并不丰满,而是显得有点瘦弱”从中我们可以推断出他小时候的生活条件并不富裕,尤其是在食物营养方面,因此造成了先天不足的体质。“但是,他的每一根神经,每一块肌肉,看来都因长年累月的餐风宿露和茹苦含辛,锻炼得十分坚强和结实。”那么他后天强健的体魄很显然是在长期恶劣的生活环境中为了生存需要辛苦的劳作而锻炼出来的。对于他之前什么我们无从得知,但至少从他应该不太富足的童年生活我们可以隐约地了解他之所以选择在丛林里生活的原因。除了相似的生活环境,从他的衣着服饰方面也体现着浓重的印第安的传统和习惯。“他脚上的鹿皮鞋,也像土人一样装饰得很花哨。他下身的服装,只能看到露在猎衫下方的一副鹿皮裹腿,裹腿的外侧系着带子,并用鹿筋吊在膝盖的上端.。”邦波像那些少数民族一样愿意穿动物的皮毛,而正是由于一般的少数民族不像白人拥有先进发达的棉纺织工业,所以他们身上的取暖的物质只能从动物的皮毛中——这最原始的方式中获取。正是受纺织业发展的局限性,他们无法像白人一样可以设计出各式各样款式新颖的服装,因此他们唯一追求美的方式就是通过颜色的装饰。这一点在邦波身上的体现也较为突出。通过他花哨的装饰我们也能够了解到虽然他的生活十分地艰难和简陋,但是他的内心并没有放弃过对美好事物的追求,他的内心仍有真善美的东西存在,这也间接地为为什么邦波能在危机时刻能够无私地援助科拉和艾丽斯姐妹俩做了铺垫。

除了外形方面,他身上所佩戴的物品也反映出了在生存生活方式上也与印第安人有着紧密的联系。“他肩上还背有一只弹药袋和一只装火药的牛角”、“腰带上也佩着一柄刀子,但是没有插战斧”——由于生活在荒郊野外,想要取暖做火生饭,捕猎谋生,或者为了避免野兽的袭击保护好自己,刀子和火枪都是其中必不可少的工具。

不仅仅在服饰外形和生存方式上纳蒂·邦波和印第安民族有着惊人的相似,事实上,在印第安人所擅长的打猎打枪的技能方面,尤其是在敏锐的听觉和眼力上,邦波甚至显示出了不输于印第安人的天赋:

“这个猎人——或者是侦察员——的眼睛细小,但是明快、锐利、灵活,说话时不住地滴溜溜转,仿佛在搜寻什么猎物,或者在疑心潜伏在什么地方的敌人会突然到来似的。尽管他看来一贯多疑,可是他的面容不但毫不狡黠,而且此时此刻,还有一种刚毅诚实的表情。 ”

从他的长相上来看,虽然他的眼睛很小,但是却用了“明快、锐利、灵活”这样的字眼去修饰,表明在捕获猎物时这双眼睛不仅能够定位住目标,并且能够进行快速地追踪。一般大家对于眼睛小的人的印象都是带有贬义色彩的,觉得这种长相的多是内心阴暗或者卑鄙的小人,然而作者却强调了他脸上有“刚毅诚实的表情”,再一次为纳蒂·邦波这个正面人物的形象起到了加强的作用。

二、白种人和红种人联系的纽带

在这个故事当中,纳蒂·邦波的人物形象是正直勇敢刚强的,同时也是两个世界——印第安世界和白人世界——的结合体。正是由于他这种特殊的身份,因此觉得了他在连接两个世界的人们的过程中起着至关重要的功能和作用。

1.印第安人忠实的朋友

贯穿于整个故事,纳蒂·邦波始终是和他的印第安朋友——酋长钦加哥以及他的儿子“快腿鹿”恩卡斯——在一起的。有时候他们会亲密无间地没有任何歧视地沟通有关种族之间的看法;有时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帮助身处困境中的对方——“‘在这荒山野地里,朋友之间是时常相互搭救性命的。我可以说,过去我就曾这样救过恩卡斯几次,同时我还清楚地记得,他也有五次救了我的命。三次是和明果人交锋的时候,一次是在横渡霍里肯湖时,还有……’”当恩卡斯被休伦人抓走的时候,邦波甚至不顾海沃德的劝阻,冒着自己生命的危险执意要前去营救——“‘就我来说,我亲手把枪法教给这孩子,而他也能为此尽情地报答我。在无数次浴血的战斗中,我从未离开过他。只要我一只耳朵能听到他的枪声,另一只耳朵又能听到大酋长的枪声,我就知道,我的后面就决不会有敌人。春夏秋冬,日日夜夜,我们结伴在荒野中流浪,同吃同住,你睡觉,我守卫;现在,恩卡斯正在受折磨,我能站在一旁撒手不管吗?’”他之所以能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就在于他和他的两个印第安朋友之间在经历各种困难险境之后所结下的这种友谊,让他们之间建立起了一种稳固又充满信任的关系。在邦波的心里,他与恩卡斯之间的情谊已经超越朋友或伙伴之间的友谊,他甚至将他视为和自己的血脉相联系着的亲人。

在恩卡斯死后,纳蒂·邦波不仅感同身受地感受着老酋长的心痛,同时还竭力地劝慰着老酋长。恩卡斯作为最后一个莫西干人未来的希望逝去了,也标志着部落种族之间的厮杀终于告一段落,恩卡斯的死后为这种血腥又残忍的斗争画上了一个悲凉的句号。在这个时候,邦波冲破了人种和肤色的局限,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上升到了精神和心灵层次。不管外表如何,人的内在都是相同的。他忠诚地信仰这上帝,坚信上帝所创造的应该是大家人人平等和平共处的大同世界。虽然他和印第安人的人种不同,但是他认为人和人之间真挚的情感是可以跨越这些差异性的,并且他愿意将自己的这份深厚的感情毫无吝惜地赐予。因为在他心中,只要是心存善念、勇敢正直,就值得去托付,去相信,不管外在如何人都是一样的。“欧洲文明的进程击碎了击碎了印第安文明之根,因此恩卡斯的悲剧也是对美国土著居民逐渐灭绝的一种哀痛。”

2.白人姐妹勇敢的守卫者

不仅仅是对印第安人,同样,对白种人纳蒂·邦波也显示出了自己的忠贞和热忱。“‘恩卡斯说得对!把这样两个无辜的姑娘扔下不管,那不是我们男子汉干的事,哪怕由于这么一来会把我们藏身的地方永远毁掉。要是你想从毒蛇的毒牙下,救出这两朵娇嫩的鲜花,先生,你不能再浪费时间,不能再犹豫不决了!’”

当听闻两姐妹在她们的路上所要面对的困难时,邦波充分地显示出了自己作为男人应有的勇气和责任感。因为女孩子都是非常柔弱需要保护的,并且从男人天生的保护欲出发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这两个女孩子受到伤害。在这个故事当中,恩卡斯对科拉存在某种好感而海沃德·邓肯上校却对艾丽斯痴迷这是由于这种强烈的感情驱使着他们能不顾一切地,甚至牺牲掉自己的生命去守护这两个姐妹俩。而故事当中对于邦波情感世界的描述却极为有限,仅限于对待他身边的伙伴之间的友情。

“‘我听人说,”侦察员说,“年轻人的心中有一种感情,它能使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关系密切到超过父子关系。也许确实如此。我很少到过有白人妇女居住的地方,殖民区里的情况可能就是这样。你不惜牺牲性命和你最宝贵的一切,救出这位可爱的姑娘,我相信,这种行为也全都来源于这种感情吧。’”

虽然纳蒂·邦波在书中一直被塑造成完美又正直的形象,但是看到这里我们终于发现他也存在自身的局限性——没有过男女情爱的经历,所以确切来讲他并不懂得男人为了心爱的女人去拼命的精神状态。但是他却隐约能够了解到爱情应该是能该人们带来幸福快乐的东西,虽然他还不太明白那种感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却衷心地希望他身边的朋友可以获得这样的幸福,所以难能可贵的是,尽管他并没有参与到这炽烈的情感当中,没有这种强烈感情的驱使,但是他仍旧愿意不计任何后果地去帮助、去营救、去奉献。因此从某种程度上来看,白人朋友和印第安朋友在他心目中都处于同样重要的位置,显示出了邦波在那个种族主义泛滥的时代先进的人人生而平等的思想。所以纳蒂·邦波这个人物形象,无论从思想还是外表的服装服饰,无论是他值得信赖的印第安人朋友还是可爱的白人姐妹俩,其中处处都体现着他身上印第安种族和白人种族相结合的地方,因此说他在联系两种族人之间所起到的关键作用也就不足为奇了。

综上,库柏的《最后的莫西干人》由于它独特的民族因素和扣人心弦的紧张故事情节吸引着全世界读者的注意力。即使故事里存在着野蛮残酷的大屠杀和种族冲突的情节,但是通过这些事件之后留下的悲凉的结局我们可以看出其深层次想要表达的团结与和平的主题。“在浪漫主义文学领域中,‘自然’有着特殊的意义。它不仅是浪漫主义作家追求的理想境界,而且是‘自由’和‘个人’的代名词。作为美国本土作家的库柏,他在其作品中也同样诠释着浪漫主义对“自然”的理解……在作品中,库柏用带有浪漫色彩的理想之笔把白人,印地安人和白印地安人聚集一起,试图建立一种和谐的,毫无歧视的,平等的人性关系。这也是浪漫主义文学家所提倡的一种形式表现———‘回归自然’。”而纳蒂·邦波,作为这个故事中最独特的人物形象作为灵魂性的人物贯穿于始终。虽然故事最终是以苍凉的悲剧结尾的,但是在表现民族融合这个核心主旨上,纳蒂·邦波这个人物形象则功不可没。

参考文献:

[1]《最后的莫西干人》,库柏(著),宋兆麟(译),译林出版社,1999年12月,译本序第1页,正文第23,31,45,134,423页.

[2]《最后的莫西干人讲解》姜涛教授,第2,6,7,8,9页.

[3]《没落民族的夕阳挽歌——解读中恩卡斯的悲剧》,作者陈小侠,《大学英语》,2012年3月第九卷第1期.

[4] 浅析库柏在《最后的莫希干人》中的种族观,作者强琛,《作家杂志》,2009年No.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