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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你的预言家,请选好人生脚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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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家指导/张娅媛(美国NGH催眠师、CETTIC心理督导师、江苏省人民检察院公诉处心理顾问)

《莫愁·智慧女性》语汇新解——你是你的预言家

眼睛是一个奇妙的器官,每个人看到的世界都不同。因为,我们专注于我们想看的,而不是专注于事实。

我们想看的东西,一定与内在的感受呼应。你受过伤害,你相信自己的脆弱、无力,相信他人的阴暗、敌意,你看到的必定是悲情世界;你被爱被呵护着长大,你相信自己的可爱、受到祝福,相信他人的善良、宽和,你看到的便是欢乐世界……在这个过程中,你创造出独特的内心世界,也创造出不同的人生

所以,幸福的关键是:你的眼睛,专注于哪一方面?

例如一个女人结婚了,她对丈夫不满意,觉得丈夫很糟糕,总制造麻烦让她处理,要她花心思去修正他。但其实,这个女人的最大问题,不是选错老公,而是选择掌控。她恐惧生活失控,正是内心的恐惧,让她看到一个错漏百出的世界,促使她疲于“修补”生活。

人们为何不幸福?大部分原因是——执著于不变,世界在不断流动变化中,你却卡在过去的一个情境、经验里面。美好的,想保留;痛苦的,急着丢掉。执著的念头一起,你就落入困扰。

请保留一个变的心态,活在当下,抛开过去的经验,专注地觉察、感受当前的每一件事、每一个人。任何一个瞬间,你都能开启新的人生,重新创造生活。世间,从来没有完美的人生,有的,只是在种种波折中,不断寻求更好结果的人生。这样的人生平衡而丰足。

请记住,生命中所发生的事,都是我们自己创造的。

故事一、缓缓流动的生命内在,都有一个基调,这旋律或张扬、或忧伤、或自卑、或焦躁……

36年前的秋末冬初,天蒙蒙亮,苏北乡村一户农家,勤劳的主妇已起床了。为全家做早饭之前,她先钻进了稻草垒成的茅房,裤子褪了下来,刚要蹲下,不好……没来得及多想,一个婴儿提前一个多月来到了人间。

妈妈猛然伸出双手,接住了孩子,真险啊!捧着早产的孩子,一丝担心划过妈妈胸口,“他爸,孩子出来了,快拿剪刀、毛巾。”爸爸睡意朦胧,突地听到喊声,跳起来,拿了东西就往外跑。“男娃吧?”他边跑边问。

孩子被递了过来,女婴,极瘦小,三四斤重吧,爸爸的脸色变了样,当即把孩子扔回妈妈手里。也许受了震动,也许受了惊吓,孩子发出人生第一声啼哭,有些哑,有些闷。

尽管有了一个女儿、四个儿子,显然重男轻女的爸爸还是想要男孩。妈妈于是对怀中的婴儿有些失望。

因为在茅房出生,因为不被亲人欢迎,这个后来叫青果(化名)的女孩,便一直在无尽的卑微中行走。

因为眼睛小、鼻子小、身体小,青果自小便受到邻里无意却伤人的评判,“兄姐个子都挺高,样貌堂堂的,那小的咋那样怪?”而在家中,和暴躁的爸爸的相处,给青果留下噩梦般的记忆。7岁的她,就曾为保护母亲,用柔弱的身躯,挡过爸爸砸来的板凳。有段时间,听到爸爸的脚步声,她都会吓得站在原地半天不动。

等到青果高考填志愿,爸爸压根不过问,青果全填了法律专业。当时,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把爸爸送进监狱的事。这个世界给予她的全是仇恨和伤害,她只想报仇。

恰巧高考的两天前,青果的姐夫和家人吵架,自杀在家。得知这一消息时,青果正坐在午后的自习课堂上。从那天起,莫名其妙的,青果每到下午,就会头疼难耐,什么也做不了,却查不出病因。正因如此,她发挥失常,只考了个中专类的法律学校。

读书期间,青果靠自考成了南京大学的专科生,其后两年又成了本科生。毕业时,她寄了简历给老家县城的司法单位,那边很快让她去上班。得知消息,青果没有一点快乐的感觉,她突然发现自己极讨厌“回家”。只要不回到那个叫“爸爸”的男人身边去,她宁肯用大好前途作代价。

村里人齐聚青果家,庆贺这家的小女儿终于出人头地了。当青果电话通知家里,说她选择留在南京时,爸爸立刻瘫在了床上。几年前,他中风过,行动本就不便,这次意外几乎要了他的命。他用断绝关系来威胁青果,青果狠狠地说:“断了才好!”她心里无限快意,多年怨恨终于有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爸爸没能控制青果的工作,青果也没能把爸爸送入监狱。而自那以后青果只和妈妈聊电话,她们说话时,中风的爸爸就在一边暴跳如雷。爸爸的身体越来越糟。在最后的日子里,他也不肯屈服于任何亲人的哀求、期盼,他绝食了半个月之久,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弥留之际的爸爸,青果始终没去见。得知爸爸去世,那电光火石的一瞬,她唯一的感念,竟然是轻松。她为此有点内疚,但那种轻快无可否认。她为妈妈感到轻松,妈妈终于走出了那个男人的阴影;她为自己感到轻松,28年浸泡在仇恨中的日子,结束了。

青果卸下了心头的大包袱,以为从此可以愉快生活,却不料之后的岁月,依然状况百出……

当年,青果为了留南京,接受了姨妈的邀请,加入她的幼教事业。幼师工作让青果经常莫名焦虑,不仅是头痛病继续困扰着她,她也确信,在幼教领域自己是外行,可能做不好。她不敢实践自己的想法,又无法认同姨妈的理念。内心重重矛盾冲突,造成了一次次挫败,她终日处于烦躁抑郁中,终于辞职。

没了工作,青果想专心做妈妈。几年前,她认识了一个人,那人是姨妈介绍的,没有恋爱过程,甚至,她有点儿“瞧不起”他。但因为他看起来老实,一定“不会欺负人”,她就嫁了。婚后,她并不快乐。常年郁积的怨怒,让她不自觉地将丈夫当成了“出气筒”,在他的包容和伤痛中,她一点点找回内在的平衡。

职业、家庭都不能给青果带来满足感,长期情绪不佳,导致她身体很差,生产后,又得了产后抑郁症。愁上加愁的,是月子里,她的儿子就因肺炎住院,又因败血症下过病危通知。

青果好害怕,她觉得,儿子的人生正变得越来越糟,就像苦命的她一样——孩子的身体越来越娇气,稍有风吹草动,立刻发烧、咳嗽、得肺炎,每半个月就要去医院挂一次号。再到后来,她发现儿子不光体质弱,而且5岁了还在啃手指,不愿和别的孩子玩,脾气坏,稍有不满便摔东西……“天啊!我生了一个什么孩子!”

惶恐中,青果瞒着家人,带儿子去了南京脑科医院,想查查孩子是否正常。

检测完毕,坐在大厅里等候结果时,儿子疑惑地问:“妈妈,嘛要回答医生那么多问题?我有精神病吗?”青果好震惊,没想到儿子这样看自己。“是谁的心思被他体会到了?是我吗?我这个焦虑的、抑郁的妈妈带给孩子些什么呢?”

忐忑、愧疚、自责中,青果等来了一大堆检查报告。医生告诉她:孩子的IQ很高,专注力很好,语言表达能力也强,唯一要注意的,是孩子行为的确有些冲动,与人交往上有些焦虑,防御过度……这些问题不在于孩子不正常,而看家长平时是否开朗、言行是否平和……孩子靠感受、靠模仿去成长,父母想让孩子健康快乐,请先想想怎么改变自己。

这是崭新的一课,青果准备改变。她报名参加了一个心理工作坊,开始学习爱自己、接纳自己——卑微感来自信念,而信念来自经历——青果重新解读了经历:在厕所出生又能说明什么,我依然高贵,因为我天性纯善;我可以和姐妹兄弟不同,他们的精华在外表,我的内在更丰富;爸爸总是充满怨怒,且不断寻找外遇,那是他没学会如何自爱、爱人,暴力也许是他为了发泄内心的痛苦,他不是不爱我,而是没能力爱我……

青果问自己:“曾经的我匮乏、自卑,对现实充满恨意。但现在我明白了,恨有多深,就意味着我对爱有多渴求。我要爱自己、爱我的生活。”

那段时间,每个深夜里,她都在内心问天堂的爸爸:亲爱的爸爸,你心中一定有许多苦和伤,为何独自承担?我知道你一直在用你的方式来爱我。你没有错。我,也一直在用我的方式,回应你对我的爱,我也没有错。此刻,你有知的话,能接受我了吗?我已经接受你了!

那个午后,在工作坊里,头痛如往日一般袭来时,青果顿悟了——这种疼痛,剥夺了她的行动力,拉扯着她,使她无法正常地学习、工作、生活,仿佛在证明她的卑微与“不存在感”。

“至今,我也不知道自己确切的生日,没人记得。”缓缓说出这句话,她眼中闪动着泪光。这个小细节就像一个隐喻,似乎在宣告着:她是那么多余,她的存在是那么没有意义。36年的生命中,潜意识里,她都坚信这一点,有意无意消减着自己的幸福。

青果剪了可爱的短发,围上了鲜艳的围巾,有红晕浮上脸庞。在镜子里,在朋友赞许的目光里,她第一次看见了自己的美。每一天都充满新鲜的氧气、新奇的发现,青果的头痛不治而愈……

故事二、“真实的我们”比“想象的我们”更丰富、更有弹性,每时每刻,你都可以选择换个脚本来演出……

小简(化名)松了一大口气,凝视着摆完的沙盘(一种心理治疗工具)说:“这是我的房子,外面有一片绿草地。马车上的女孩就是我。”“如果这是家,会不会太孤独了?”看着“理想的家”里只有她一人,我小心地问。

豆大的泪水滴落下来。“你不知道这一年来我经历了什么。”小简抽噎着说,“我的婚姻非常不幸。我是迫于父母压力才不得已结婚,或许当初就不该跟他结婚。”

一年前,小简的父亲被查出胃癌,几个月前刚离世。几乎在同时,妈妈也被查出有严重肝腹水,一直住院,这几个月下了四次病危通知书,医生说剩下不过两个月时间了。

“把母亲送走之后我就离婚!”她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我忍着不离婚是怕父母伤心。而父亲英年早逝,让我认识到人生不过几十年光景,一辈子为了别人而活,我实在不甘心。”

是的,不甘心,小简前三十多年的生命,似乎一直在这三个字中挣扎。从小到大,她都是在父母老师指定的轨道上,小心翼翼走着的女孩。她害怕自己出偏差,害怕让大人们失望。为了讨得周围人的喜欢,她总是谨慎地查找着身上那些支棱出来的、可能会让别人感觉刺眼的部分,然后掩盖,或生生切去。这样做的时候,会委屈,会痛,但小简觉得这样自己就安全了。

还没想清楚,为什么自己比别的女孩爱深思、会有些奇特的想法,她就“不甘心”地接受了周围大人们的评判,自认是个脆弱、古怪的孩子,努力想变得“正常些”;还没想清楚,为什么考试成绩不到95分以上,在妈妈眼里就是差生,她就“不甘心”地做了乖乖女、优等生,在一次次对考试成绩的期盼中,忍受着煎熬;还没想清楚,自己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她就“不甘心”地接受了妈妈的安排,高考填报了在她看来毫不性感的法律系,毕业后又报考了公务员……

她相信父母的爱,因为他们对她付出了全部心血;但她也确信,那份爱没有足够的温度,起码,无法温暖她内心的世界。

在那个世界,小小的她缩在一个冰冷的角落里,自卑、无力。长长一段人生,都是父母为她设计的。她不知道自己是谁、想要什么。

直到恋爱了,为了那个可爱的、喜欢穿白衬衫的男孩,小简第一次在不甘心中鼓起勇气。她想打破“奉献和顺从”的姿态,为生命赢来一回灿烂的绽放,为苍白的人生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然而两年拉锯战之后,小简还是投降了,不仅因为她在乎母亲的眼泪、父亲的叹息,也因为她无法信任自己,无法信任自己的选择。

她说:“我感觉自己的生命如此之薄。像戴着轻飘飘的面具,在人群中穿行,面具的背后,空落落的,我找不到支撑的力量,我很无助。”

怀揣着满满的悲伤,小简不再反抗,她走入了父母安排的婚姻。生活自然体面,可心中的伤感,像是可怕的传染病,一点点侵袭、蚕食着生活。像为了印证小简对自己“不会有一个美好未来”的预言,小家庭中充满冰冷、阴郁的气氛。

她对丈夫没有感情,就认为丈夫也不懂得爱自己,他对她的那些好不过是尽尽义务;丈夫不支持她独自带病重的父母旅游散心,她就认为是对她整个人的否定;她对公婆的某些行为有意见,丈夫辩解,她就认为丈夫愚孝且固执;她相信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注定不幸福,并把这种观念投射给丈夫,悲哀的是,在长期的婚姻生活中,丈夫似乎也认同了这点。她沉浸在自怨自艾中,却没注意到:他越来越沉默,加班的时间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容易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