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选一家好画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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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艺术市场迅猛发展的这几年来,各种画廊也如雨后春笋般出现,这可苦了那些经验不足的收藏者们:选画廊真难!

艺术分类越来越细致,各种媒材的艺术品五花八门,让收藏者应接不暇。同时,中国艺术市场迅猛发展的这几年来,各种画廊也如雨后春笋般出现,不管卖的是什么,先挂上艺术的名头再说。这可苦了那些经验不足的收藏者们,到底什么样的画廊才算是“放心画廊”?一家好画廊应该具备的素质有哪些?

经营者的专业性

如果按照企业经营模式,一个画廊的基本人员构成应该是:画廊投资者、职业经理人、学术专家以及其他工作人员。投资者是画廊的资金后盾,掌握战略规划和运营方向,学术专家是理论基础,决定画廊的学术水准和艺术品选择标准,工作人员则是画廊服务功能的体现,而日常运营和实际操作则需交给职业经理人。从经济学定义所谓职业经理人是指所有权、法人财产权和经营权分离的企业中承担法人财产保值责任的人,全面负责企业经营管理,而其自身以受薪、股权等为获得报酬的方式的职业化企业管理专家。他们弥补了投资者的经营缺陷和专业性的不足,又能为投资者搞好管理,创造利润。

但是,由于中国画廊业发展相对较晚,大多数画廊的投资者自己承担了职业经理人的职责,而且身兼多职。他们有的毕业于美术院校,本身就具有深厚的学术理论知识,有的从别的行业转型到画廊市场,在长期的工作实践中逐渐成为集投资、学术、经营能力于一身的人,掌握着画廊全局。但这种经营方式无疑给画廊投资者带来严重的工作负荷,也会影响其对宏观发展的把握和投资方向的决策,因此,不少投资者便聘请专业性的艺术总监等角色来分担一部分工作,使画廊得以高效运转。目前也有一些精通画廊运营的投资者为了进一步壮大自己,在保留自己少部分投资的同时,引进更大的资金,自己则更多向职业经理人过渡,使画廊获得更大的生存空间。也出现了一些采用职业经理人运作的方法。相信随着更多专业人才的逐步成熟,职业经理人运作画廊将会成为一种趋势。

苏菲•玛索光临世纪翰墨画廊

BM:画廊怎样利用经理人的资源优势来提高艺术质量?

凡子(程昕东国际艺术空间):画廊经理人熟知国际操作规则,同时和知名艺术家有长期合作关系很重要。比如,程昕东艺术空间与岳敏君、张晓刚、方力钧、曾梵志、王广义等艺术家都有长期合作关系。程昕东在向世界推介中国艺术家,将西方收藏家、机构引入中国的同时,也将西方艺术家的作品带到自己的空间。画廊在这样的双向交流中,也结交了更多优秀的艺术家,培养了一批收藏家。

代表画廊一:程昕东国际艺术空间

程昕东国际艺术空间在北京设有3个展示厅,两个位于798,另一个则在酒厂。曾任法国法兰西画廊驻亚洲区首席代表以及拥有法国国籍的双重背景,使画廊投资者程昕东在专业及经营方面都具有较强的优势。可以说,程昕东是集画廊投资者、职业经理人、学术专家于一身的典型代表。

代表画廊二:北京世纪翰墨画廊

已有10年历史的世纪翰墨,其创办者林松上世纪90年代初毕业于中央美院史论系,专业出身使他在选择画家上具有独到的专业眼光,利用专业学习和交往积累的广泛人脉资源,成功地挖掘出了一大批现如今大名鼎鼎的艺术家,如季大纯、夏俊娜、章剑、闫博等。

定位是否明确

谈到决定金牌画廊的几个重要因素时,业内人士提到最多的就是“定位”。在他们看来,一个明确的定位决定着画廊所吸引收藏群体的层次,也体现了职业经理人思想主导下画廊的品位与档次。

画廊的定位可以从直观上区分,目前当代艺术类型划分细致,不仅有油画、丙烯、综合材料,还有摄影、多媒体、雕塑、装置等,在庞大的艺术支线面前,画廊不可能面面俱到,只能选择其中的一到两个题材,题材多了反而会分散画廊的精力,影响其专业性。而且,当这个庞大的艺术市场被细分后,有利于藏家有针对性地寻找适合自己收藏方向的画廊,也从另一方面保证了客户群的稳定。同时,“定位”还可以从画廊所选择的艺术家来判断。比如北京星空间的艺术家,以70后、80后的代表人物陈可、熊宇等为主;在“2007艺术北京”中崭露头角的青年艺术家三杰的独家权在北京BB画廊手中;上海香格纳的代表艺术家是周铁海、丁乙等。这些艺术家通过画廊的推广被市场认可后,他们的名字也像一只“路标”,直接指向合作的画廊。这样,当藏家需要什么艺术家的作品时,就知道该去哪些画廊寻找目标作品。

BM:画廊的“定位”取决于哪些因素?

黄岩(马斯德比画廊):画廊不是美术馆而是一个商业单元,因此画廊的学术应该是一种商业学术,即在尊重商业规则的前提下,看其提供的艺术家作品的学术价值是否代表了全球市场的潮流。即画廊是否非常清晰地紧贴美术界的前沿,如果是,就是学术,如果不是,比如所艺术家作品只是抄袭已经在市场获得认可的风格,或者重复、复制别人的作品,那么就是商业。还有一点也很重要,定位并不是跟风,做市场的墙头草,而需要先知先觉。如果没有画廊对某个艺术类别的推动,再好的艺术家也难寻市场,因为其作品很难被更多的人熟知。

代表画廊:香港少励画廊

著名的香港少励画廊定位于中国当代艺术,曾经的艺术家有岳敏君、杨少斌、王沂东、艾轩、刘野等。而其之所以知名,除了曾的艺术家目前已广为人知外,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上世纪90年代初,当代艺术在中国完全看不到出路的时候,少励将岳敏君等人的作品推往国外,令世界看到了中国的当代艺术。少励画廊在内地没有分支机构,但很多中国当代艺术家都对它有着深厚的感情。上世纪90年代初,瑞士人文少励在上海旅游时偶然参加了一次艺术博览会,并发现了很多优秀的艺术家。之后的1992年,他在中国香港成立画廊,将这些画家的作品带往世界各地的艺术博览会。

市场推广能力

艺术家作品要想流通就需要画廊的推广,但具有何种能力将作品推广到什么地方去,是衡量画廊含金量的又一重要因素。用北京空间李苏桥的话来说:“能否推到艺术品该去的地方?”国内外美术馆、公共机构、大型企业、具有一定影响力的知名藏家都是艺术品最好的去处,只有在这些地方,艺术品才能被更多认知,才能通过广泛的传播实现自身的价值。如果画廊只是将艺术品推介到一般藏家手中,那么只有有限的人能够近距离地接触到该作品,对于作品本身和艺术家来说都是略感遗憾的。

收藏量

除了对外推广艺术家作品,画廊本身也是收藏者。画廊的藏品除了自己曾的艺术家作品外,还有根据自己喜好从其他途径购买的其他艺术家作品。这不仅是画廊实力的一种体现,也从另一方面反映了画廊发展的轨迹。

大未来画廊水墨展

代表画廊:北京空间

由于北京空间的负责人李苏桥在海外拥有广泛的人脉资源,使得北京空间的一项重要功能就是将艺术家作品推向国外,并力争成为国外美术馆、公共机构和知名藏家的藏品。2007年6月由李苏桥在德国策划的一个展览中,刘野、祁志龙、刘非等人的作品得以与世界级大师同台亮相,令德国为之惊叹。在2009年11月到12月上旬的一个半月时间内,李苏桥飞行8万公里,穿梭于德国、西班牙、荷兰、英国等国家,为的艺术家办展览。在他的不断努力下,北京空间旗下的任震宇作品被德国一位著名藏家收藏,祁志龙的一幅作品被著名藏家托马斯•奥布莱特收藏。

BM:收藏量在提升画廊品质方面起到怎样的作用?

林天民(台湾大未来画廊):一个好的画廊绝对不做短期投资,而是行走在美术史的轨迹上。如果没有一定的收藏量,一种可能说明画廊尚比较年轻,还处在积累阶段,而更有可能的是这家画廊并没有为艺术投入的准备,而只是所有者用来赚钱的工具。有自己的“私家收藏”是金牌画廊必须做的功课,也是画廊整体品位水平的体现。

代表画廊一:台湾帝门艺术中心

在中国台湾已有20多年历史的帝门艺术中心,藏有多幅20世纪著名艺术家作品,比如西方的毕加索、罗丹、达利,东方的常玉、群等。而现在的帝门艺术中心,在推广自己所的中国内地年轻艺术家比如三人组合UNMASK外,还开始着手收藏一些70、80后艺术家作品。

代表画廊二:台湾大未来画廊

中国台湾的大未来画廊在其本土具有一定的知名度,它就是典型的“收藏型画廊”。和大未来合作的艺术家合作时间都在10年以上,画廊不仅藏有赵无极、群、朱沅芷等人的作品,而且通过林天民多次拜访林风眠、吴大羽、关良等在美术史上具有影响的艺术家的家属,将这些人的作品带到台湾,引起了当时台湾藏界的广泛关注,目前已将这些大师的作品介绍到中国大陆,并获得了认可。

北京空间《它夜》(Off Night)展

诚信

虽然出现了签约画家,但并不是每一个画家都能享受这样的待遇,还有很多艺术家和画廊的合作关系依然松散。由于这种不稳定的状态,使得画廊和艺术家之间缺乏必要的诚信。一些艺术家常常会将自己的作品委托给多家画廊。通常来说,画廊在出售此类艺术家作品时需要加50%的利润,比如一位艺术家以每幅一万元的价格向四家画廊委托销售其作品,其中三家售价为1.5万元,但另外一家为了竞争,只增加了20%的利润,即1.2万元便售出该画家的作品,这样,不仅扰乱了艺术家作品的市场定价,而且另外三家画廊为该艺术家所作的前期宣传工作并没有看到效益,获益的反而是降价的那家画廊。因此在这种情况下,不仅艺术家对画廊表示不信任,画廊对艺术家的多方委托也颇为不满,诚信便无从谈起。

服务

画廊同样是商业机构,因此服务的好坏也决定着画廊的含金量。服务的好坏可以由两个方面体现。从硬件方面来说,主要看画廊的布置是否符合作品风格,空间是否具有独特的设计,开幕酒会是否提供可口的零食,遇到外宾时,是否有专业的翻译人员。而从软件方面看,在购买作品时,是否有专业人员提供市场等方面的咨询,是否有良好的建议等等。一些注重服务的画廊非常注重细节,有些画廊甚至从一个笔筒到一只射灯都经过精心挑选,包括其摆放位置都是恰到好处。并且,画廊的含金量还体现在管理上。有了合理的管理制度,工作人员的敬业精神、从业态度等方面都会大不相同。

代表画廊:BB画廊

2009年9月,BB画廊曾与古巴大使馆一同举办了由后者推荐的艺术家Frómeta的专题展《光与色》,取得很大的成功。画廊负责人自己都不能想象一个民间画廊能被古巴大使馆选中,并举办影响力较大的展览。究其原因,是艺术家以及大使馆对画廊的信任。而这种信任亦感染了目前与其合作的意大利艺术家Matteo Lo Greco,该艺术家通过对画廊了解以及和负责人的交流,认为BB画廊是值得信赖的,于是展览结束后,将一些不好带走的作品寄放在BB画廊,他甚至没有签任何关于寄存方面的合同,Matteo Lo Greco就放心地登上了回程的飞机。

BM:画廊的特色服务可以体现在哪些方面?

吕敏直(上海顶层画廊):服务是个很空泛的概念,卖一幅画给收藏者,给他专业性建议、为他提供文献参考,甚至替他搬运回家,这都算服务,但是,每家画廊都有这个基本能力,我们需要的是不同寻常的让人记忆深刻的东西。比如徐汇美术馆做水墨展,在美术馆外搭个戏台,韵味就出来了,眼球也吸引到了。不管画廊经营的作品是什么档次、价位的,在“卖画”以外也需要下足功夫,这是市场发展的必然结果。

代表画廊:上海顶层画廊

该画廊的开幕式往往被策划为一个个带有上海情调的主题Show。受邀者不再和参加普通开幕式那样,拿着酒杯、端着果盘在有限的作品面前转一圈,然后和主人寒暄几句便匆匆离去,而是兴致勃勃地投入到Party中去。比如在文身秀中,每一个参加开幕式的人都可以拿着笔在别人的脸上、手上涂鸦出自己喜欢的“文身”图案;肚兜秀中,人们不仅看到穿着肚兜的女孩,还能看到男嘉宾也兴致勃勃地脱掉上衣,穿上大号的肚兜。原本略显枯燥的画廊展览开幕式变成了一场场时尚社交Party。